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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刚才在弦刀上。隐藏了一丝三阴真火的火息。果然趁司徒斩不备,成功的阴了他一把。虽说只是极细的一丝火息,但三阴真火却是对修炼者伤害最大地东西,只要渗入体内,便会无孔不入的流入经脉,烧伤最本源的命门所在。
司徒斩虽然只感觉到受了一点点的内伤,但至少一成功力已经随着那丝三阴真火而消散,想再弥补回来,没有几年的修炼是不可能。
凌玉在举手投足之间,便教训了山门一群守卫。还逼退鹰啸山四大金刚之首,甚至还狠狠的阴了他一把。
要是传了出去。凌玉的名声恐怕会震动整个豪侠界,而鹰啸山也会被人嘲笑。
不过人家想混上山去,都会低调一些,找个借口混迹进人群,但凌玉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如此大张旗鼓。出手伤人,还没进山门就给了鹰啸山个下马威,实在是不太寻常。
司徒斩吃了个闷亏,脸色自然难看。再看自己的手下,个个身上挂彩,躺在地上叫苦连天,场面狼狈不堪。
堂堂鹰啸山,在寨主寿辰那日被人踩上门,司徒斩心中自然是怒火滔天。可事分轻重,司徒斩还是冷面拱手。客气道:“不知尊驾是谁?来鹰啸山有何事?”
凌玉手腕不动,却有一枚帖子从袖口中飞出。犹如刀锋般朝着司徒斩掠去。
司徒斩冷笑,双手一合便轻而易举的将帖子接下,打开看时,却不由挑了挑眉:“宋兼水?宋三先生?”
其实凌玉用出的雪花神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宋三地绝招,司徒斩拿到帖子后还如此惊讶,明显是带有疑惑。
凌玉心中咯噔一声,便知道事情不容易过关了。
果不其然,司徒斩手一抖,那枚帖子已经碎成了纸屑,他冷然道:“大胆!竟然敢冒充福龙会的宋三先生,你当我们鹰啸山都是瞎眼之辈么?”
司徒斩地最后一个字落地,便犹如一股蓬勃之力朝着山上爆发,顿时,整个鹰啸山又进入了森然的戒备之中,黑漆漆的山头犹如鬼门关,张大了嘴,随时都能够将人吞噬。
凌玉能感受到从山上倾泻而下的威压,但他双眸中更有光彩爆出,仿佛逾严峻的时刻,便越是神采奕奕。
“哈哈哈哈!”凌玉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笑你鹰啸山不自量力!”凌玉
时冷若冰,“自以为有点小手段,便不把福龙会放在么?”
司徒斩面色顿时变了:“胡说!福龙会主子对我们几次恩宠,鹰啸山无论何时,都以主子们马首是瞻。”
“你今日如此对我,难道不怕主子们怪罪?”凌玉压低声音,犹如媚惑般道,“少当家应该知道,我可是带着职责而来。”
司徒斩深吸一口气,面露惊异:“难道你真是。。。。。
自从得了英宗遗物,鹰啸山便立刻传书给福龙会,想来福龙会也该派人来拿这东西。但在司徒斩看来,英宗遗物的事情不会有别人知道,除非,面前地真是福龙会的人。
看凌玉毫无惧色,负手而立,完全是凌驾众人之上的神情。
司徒斩皱了下眉,又试探道:“我们和福龙会之间,从来都没有信使来往,也不曾见过宋三先生。。。。
“我当然知道。”凌玉迅速接道,“每日一次穿云鸽传递书信,时辰和方位便是暗号,若有半柱香的时间出错,就是假书信。福龙会与鹰啸山的暗号乃是。。。
“慢!慢!”见凌玉真的作势要说出暗号,司徒斩吓的急忙阻止,“够了够了,此事无需说,无需说。。。。
凌玉心中暗笑,他早就料到司徒斩会阻止。其实就算要凌玉说,他也说不出来。福龙会与豪侠众人联系,全部使用一种名为穿云鸽的妖兽,这种妖兽能飞入云间,来回速度极快耐力又强,最了不得的是,每次飞行的速度都十分稳定,要什么时候到就是什么时候到。
所以福龙会便利用穿云鸽地习性,以到达的时辰和方位做为联络暗号,哪怕错了一点点,也说明书信地来源并非是福龙会的主子。
凌玉便是从郑亦那边了解到洪云山的联络方法,只是暗号至关重要,福龙会给每个山寨的都大不相同,凌玉自然不可能知道鹰啸山的暗号是什么,但他却冒险一试,赌司徒斩不敢将这暗号在大庭广众下透露。
果然赌赢了。
看司徒斩的样子,或许相信了凌玉七八分,但还是迷惑道:“虽说在下没见过宋三先生,可听江湖传言,宋先生为人豪迈,通常赤裸上身,来回于罗江之上,今日怎么这般斯文?”
凌玉微笑,若说破绽的话,这的确是个破绽,只不过这却是凌玉故意露出来的破绽。他凑近司徒斩一些,轻声道:“少当家,这趟宋某奉主子令进入恶鲲帮,却被凌玉那煞星几次三番的破坏好事。如今我与他结下深仇,为防被那小煞星撞到,所以我才乔装打扮,变作书生的模样。少当家应该看得出,咱脸上还有易容呢。”
司徒斩从第一眼就发现凌玉脸上有淡淡的易容痕迹,被他这么一说,这才疑惑全消,哎呀一声道:“原来真是宋三先生,在下真太失礼了。”
凌玉故作姿态,摇着扇子道:“今日是司徒寨主的寿诞,自然要小心一点,在下明白。”
“宋先生见笑了。”司徒斩垂目,样子甚为恭敬,“今日鹰啸山大敌临门,我也是怕有人冒充宋三先生,到时候惹出误会来就不好了。”
凌玉心中微怔,这个少当家似乎也不是太蠢,听他的语气,并没有完全相信凌玉的话。但若是不信,却为何草草而过?
司徒斩已经在前面带路,见凌玉怔在山门口不动,更是转身殷勤道:“宋先生请上山,家父的寿宴马上要开席,好大的场面等着你呢。”
凌玉抬头,与司徒斩的目光对撞在一起,虽然没有火花,却也是别有深意。凌玉更感觉到这座鹰啸山又变了一种模样,如果之前是鬼门关,那现在便是混沌阵,谁都难以看清楚,里面究竟有什么。
此刻突然变成了个可笑的局面。
凌玉冒充宋三,原本是给鹰啸山布的局。可如果鹰啸山早就知道他不是宋三,那岂不是变作凌玉入了鹰啸山布下的局么?
究竟是谁给谁设了陷阱?在这充满杀气的夜里面,一切都诡秘莫测起来。
第二卷 东林火
第八十六章 … 惊艳一刀(上)
山的路,走的很慢。自然不是因路滑的缘由,这两却真的如打扮一样的斯文,慢慢的,一步步的朝着山上走去。
但两个人走路的步伐,却显示出不同的性格。
司徒斩一步一个脚印,既沉稳又扎实,看他的样子,就像是肩上抗着重担,每一步都走的很累。
而凌玉却是飘在地面上,只有脚尖偶尔点下地面,脚跟从不落地,一双镶边银布鞋上面,更是半点尘埃不染,显得极为飘逸。
只是当走到某一段路时,凌玉却停了下来,再也不肯朝前迈步。
司徒斩并没有意外,转身笑道:“宋先生果然好眼力,不愧是福龙会三杠棍之一。”
凌玉低头仔细观察着地面,就在湿滑路面上,有非常细小,几乎若游丝一般的银色丝线。这些线条并不是实质存在,而只是一种力量,甚至凌玉可以感觉到,那是月华的力量。
也就是说,这种银色的丝缕,是术士们利用阵法吸收和反射了月亮的力量之后才形成的。
“这便是鹰啸山第一重防御银丝水铃?”
“正是!”司徒斩傲然一笑,“当年朱陵洞大术师长老驾临鹰啸山,为我们布下这一道银丝水铃防御,完全无需外力支持,便可自行启动。整个银丝水铃遍布鹰啸山,哪怕是一只蚊子掠过,我们也会知道蚊子的大小和方位。”
“果然厉害!”凌玉点头道。听司徒斩地语气,他并不知道银丝水铃的力量来源于天上地月亮。更不晓得必须有六十年一次的月华降下,这银丝水铃才可以运行。如此可见。这道防御阵法的核心便在于存储的月华之力。唯有存储住足够六十年使用的月华能量,才可以持续不断的运行下去。
司徒斩忽然道:“宋先生见多识广,以你看来,这道银丝水铃有人可破么?”
凌玉挑眉,司徒斩地态度颇为挑衅,目光中仿佛在说:“你若有本事。就来试试。”
凌玉不动声色:“少当家说笑了,贵寨三大防御之一,自然牢不可破。”
司徒斩颇为得意的转身,继续引领着凌玉往上走,嘴中更是吹嘘道:“不瞒宋先生说,这几十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与我们为难,但费尽心思也破不掉银丝水铃的防御。妖炼师来过,术士来过,武技高手也来过。就算是大宗师郑亦上山,也难免着我们的道。谁能破掉这银丝水铃?除非是天上的神仙。”
凌玉没说话。
司徒斩却蓦然转头,神情中十分古怪:“所以,有人真想今夜攻山,便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劝勉也是告诫,只可惜司徒斩光注意着凌玉那漠不关心的神态,完全忽视了更重要的一个细节。
那就是凌玉亦步亦趋跟着他的脚步。自从进入银丝水铃的防御区后就有了变化。本来飘忽的步履,开始沉重地落在了地上,而素银色的布鞋底下,不知何时,多了一层薄薄地银色光辉。
这银色光辉,随着凌玉每向前走一步,就会增厚一层,然后再顺着长衫内侧,悄无声息的被引导入凌玉身内紧紧束缚着的金丝袋中。
两人一路无言,直走到了半山腰的惜才亭前。司徒斩才又露出笑容,指着那座亭子道:“不妨叫宋先生知道。这座惜才亭便是银丝水铃的核心所在,有人攻山时,银丝水铃便会将来敌的人数和方位用亭子六角上地铃声通知我们。”
毫不例外,司徒斩说这话时,依旧带着那讨厌的挑衅,仿佛看穿了凌玉对此无能为力。
凌玉捏了一下百川扇,当走到这里时,便有一种刺骨的寒冷侵入他身体,并非是周围雪堆的寒气,而是凌玉能够感觉到,这里刚刚所经历过的一次大战。
虽然尸体早就已经被人搬走,但斑驳血迹却仍旧留在地上,一些雪堆中,还残留着府兵们的残肢、兵器。只是露出一个角,孤单单的埋在白雪中,显得落寞而无助。
凌玉并非无情之人,对死伤兵勇也有愧疚,不过血战之中,总归有人要死,让妖兽死,不如让这些人死的好。
只是凌玉站在为自己而
尸骨边上,从心底里面生出了一种悲悯。
哀世人皆为棋子,且不自知。
兵勇们是棋子,司徒斩又何尝不是呢,他依然摆出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让凌玉地心底,终于起了一丝的愤怒。
这愤怒不止是为自己,更是为那些死去地兵士们。
“银丝水铃号称鹰啸山三大防御之一,少当家为何将命门处告之与我呢?难道不怕有人将这亭子毁掉,从此银丝水铃便在鹰啸山绝迹么?”凌玉抬头看那亭子,这并不是坚不可摧的。
“宋先生有所不知,惜才亭看起来并无特别,其实却是牢不可破,整个银丝水铃的力量都集中于此,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保护屏障。”司徒斩用教训的口吻道,“想当年郑亦大宗师上山,在此动了一剑,也不过留下半道剑痕而已。”
凌玉终于动容,他是见过郑亦出剑的,那不可思议的剑光,几乎能将天空都破开个洞口。可惜才亭的石柱子上,真的不过是道浅浅的剑痕。
难道连大宗师的剑,都不能撼动这座小小的亭子么?
凌玉这才正眼看惜才亭,从外表而言,这不过是座最普通的凉亭。整块巨石的底座上有六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