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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夫人横了秦氏一眼,让她将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凌玉却一直怔立当场,就连三位夫人离去都没察觉。
祭祖就安排在十二月初七日,而这一天就是明教圣人显灵的日子。凌老太一定是知晓明教和凌玉地关系,但做出这样的安排,毫无疑问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若要做凌家的子孙,就不可以搞明教之类地花样。
但明教对于凌玉来讲,意义却绝不只是打击弥勒教那么简单。但在江州,若没了凌家的支持,很多事情都再难以进行。
这两难的枷锁,已经攀上凌玉地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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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七日,阴。黄历上说,冲猴煞北,诸事不利。
江州城内早起地人们发现,整个江州一百零八间弥勒教寺庙,竟全部闭门谢客,不许烧香人进入。
而于此同时,从北而来,手持火把地明教信徒,却陆陆续续汇聚在一起。在江州城中心,离庆王府和凌公退思园不远的地方,有一条街叫皇恩街,街前一块四方校
江州城中最大地空地。
不过今日的校场上,却挤得满满当当,天还蒙亮时,便有成千上万举着火把的人前来此处。
今日是明教广为流传,圣人现世的日子。在今天之前,明教只是个松散的崇拜宗教,天下人都知道有不灭之火可以拜祭,但没有教宗,没有圣人,没有管理者,也没有经典。
可今日之后,一切都会截然不同,圣人显灵后,明教就像是弥勒教一样,有了真正的领袖,他们这些崇拜不灭之火的人,都能找到方向。
在江州城内,也有些明白人,知道明教跟弥勒教两个教派之间的争斗,所以靠近皇恩街的路人都早早的躲闪开,生怕今日,这里会惹出什么大乱子来。
不过庆王府却显得极为平静,除了赤空冥一早带领银甲军守住江州城池外,藩兵几乎没有对明教教徒采取行动。
江州城的早晨就熙熙攘攘,显得紊乱而诡异。
不过凌玉却看不着这场面了,这也是赤空冥可以安心守着城门的原因。今天一大早,众所皆知的明教圣人凌玉少爷,却跟着凌家大部队,朝着江州城北郊外,凌家老祠堂而去。
凌家的队伍,竟有一里地之长,除了几百个佣人和护卫跟随之外,上百辆豪华舒适的马车一字排开,蔚为壮观。
这些马车里,都坐着凌家家族各房成员,依着老凌家的规矩,权势最大的一房,便是整个家族的主人,而凌老太太已经在家族中掌权数十年。
凌玉以庶出大公子的身份回归,在凌家一族里引发惊天地震。尤其凌玉是长房长孙,未来要继承家族和继承爵位,更是令人难以接受。
反对的一派人觉得凌玉出生北疆这种地方,母亲身份可疑,如此卑贱的出身,就算能进凌家,也绝对没有继承人的资格。
而赞成一派却眼光更远,认为凌玉从北疆而来,一路威名赫赫,已经成为云朝内最炙手可热的明星,而且还有天才妖炼师的身份,日后继承凌家家业,一定可以延续百年基业。
这两派本就争执不下,再加秦氏从中挑拨,竟引发凌氏一族内部矛盾,最后还是凌老太一声令下,才决定让凌玉率先认祖归宗,至于继承权的问题,日后再谈。
凌玉坐在第四辆马车上,他不想去,非常的不想去那个什么凌家祠堂。
转生后,凌玉便顺风顺水的活到今天,几乎没有人能管到他,纵然一次次历经危险,凌玉也靠着自己的力量渡过。
可跑到凌家老宅后,他就成了这家族里被评头论足的一员,这感觉简直差透了。
当张宁儿陪着凌玉坐在第四辆马车,朝着凌家老祠堂赶去时,凌玉真的有种跳车逃走的冲动。
“那可不成。”张宁儿一早就看穿了凌玉的抓狂,只是糯糯的搭着他的手腕,“今天,一定要撑到祭祖完成。”
“我才不伺候他们。”凌玉撇嘴。
“好啦!”张宁儿自然的侧进凌玉怀中,“知道你闷,可如今是在江州,你马上就要开战。我的消息说,各大势力都派遣高手进入江州,庆王实力迅速增强,以我们现在的人手,很难跟庆王府和弥勒教斗。”
凌玉大皱眉头,弥勒教那边有法华林,有教主佛印儿,还有天山巫师的支援。江州庆王手下雄兵数万,赤空冥亦是名将,如今又有冥蜀这家伙帮手,让凌玉如芒刺在背。
“要跟他们斗,我们实力不够,所以必须借助凌家的力量。”张宁儿笑道,“让你祭祖,就能借到满朝文官力量,就能借到几百年凌家积攒下的实力,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马车戛然而止,凌玉长叹一口气:“可惜是今天。”
“自然是今天。”张宁儿笑眯眯,“凌老夫人不会让你做明教圣人,这是交换。”
“这一点,恐怕由不得她。”凌玉冷冷说完,便跳下了马车。凌家祠堂,就在眼前了。
第三卷 江州血
第一百零三章 … 祠堂(中)
家祠堂,绝不仅仅是个祠堂那么简单。想当年,凌来到江州,这边还只是个内陆的小村庄,在不过几十个人的村庄里,建立起第一个凌家祠堂,这相当的惊世骇俗。
但老凌家的先祖,却有这个实力,并让那村庄变的越来越兴旺发达,没几代时间,江州城的雏形已经面世。一个山村,变成了有数万人的集镇。
但凌家人又做出令人惊诧的决定,让江州民众放弃从前的山村,所有人都搬到平原上去,并重新建造城市。
而这个城市,便是如今的江州城,这个硕大无比的坚城,就是从那时起,由凌家人一砖一瓦的搭建起来。所以江州,从来都不是朝廷的江州,而是凌氏的江州。
而从前江州发源地的那个小集镇,如今成了凌家祠堂。
没错,不是凌家祠堂建立在其中,而是整个集镇,都是凌家祠堂。
凌玉看到的,是一个森严壁垒的小城池,虽然规模还没有归林大,可城墙之厚,防御之严,绝对不亚于江州城。
当那扇足足二十尺高的城门打开时,凌老夫人站在凌玉身前,淡淡说道:“你要看到的,就是老凌家几百年来积蓄的实力。”
但城池中空无一人。
大门打开,里面是空荡荡的青石砖大道,并没有一个人迎接出来。
凌玉的神情,却越发的肃穆了。他自然不会相信。偌大地城池中,会连留守的人都没有,更何况,凌玉还没进城就感受到了一阵肃杀,那可不是临敌时感到的杀气,而是妖兽最为惊惧的,面临酷冬之前肃杀。
这个看似空无一人的祠堂,非常的不简单。甚至于,让凌玉有一种。比上鹰啸山还要恐怖的感觉。
跟着三位夫人,凌玉缓缓进城,凌氏一族的老小们也跟随而来。
从城门到正式的凌家祠堂,一共需走三千步。漫长地路程都由大青石板铺成。凌玉没走一步,都会心惊一点,以他现在的实力,自然能够感受到在城池中。凌家所暗藏的高手们的变化。
凌玉搞不懂有多少人,因为那些隐匿着地高手,早已变作一个整体,而且这个整体。是完全针对着凌玉的。每当他跨出一步,那个整体就收拢一些,就像是张网。已经慢悠悠的收网了。
在云朝内。除了皇族祭祖宫殿之外。大概只有凌家老祠堂最为雄伟了。
整整七层高的祠堂,大门洞开。里面赫然放置着几百幅祖先画像和如同宝塔一般层层堆叠地牌位。
这哪里是座祠堂,阴冷的感觉就像是个埋葬人的坟墓。
几百个子孙都站在门口,低眉顺眼,不敢多朝里望一眼。这边人的规矩,不到每年大祭地日子,是不能随便踏入的。所以都只有列成行,远远对祖先们低首祈祷。
“进去吧。”凌老夫人依旧不看凌玉一眼,“进去磕头吧。”
凌玉皱眉,张宁儿却在身后轻推了一把,凌玉叹口气,踩着门槛问道:“我拜谁呢?”
“拜谁?”秦氏突然怒了,“你连拜祖宗都不知道么?真是个野小子!”
“可不是,北疆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让他认祖归宗,简直有辱家门!”
凌氏一族中,果然怨言四起,就连凌老夫人都皱了皱眉头。
凌实地大夫人方氏有些看不下去,悄没声系地走到凌玉身边道:“玉儿,莫让奶奶为难,你快进去,中间地便是你爷爷,叩拜就是了。”
凌玉也懒得跟那些人争执。凌家祠堂离江州有一个多时辰的路途,必须尽早解决这里地事情,才能赶回去完成明教圣人显灵。而且这回去的路程,也一定不简单,赤空冥带藩兵守城,可不是简单的一守而已。凌玉出来容易,要再回江州,可就难上加难了。
凌玉背负双手,悠然的走进了祠堂,这副模样,又引发了族中人的非议,但比起凌玉接下来所做的让人发指的事情,却又算不得什么了。
凌玉走到灵台之前,确然从没见过,有如塔一样高高耸立的灵牌台,而上面那些名字,以及名字旁的官衔,都跟凌玉相当陌生。
这是一个家族的荣耀,可却跟凌玉无关的。
他走到一副画像之前,这就是凌玉的祖父,前朝权倾一时的内阁首辅凌子虚。这位凌大
野之中素有人望,甚至在逝世后,都不停的有人念他
在云朝中,各地官员都会为上宪建造生祠,这是官场上常见的讨好。但时至今日,生祠数量最多的,依旧是凌子虚大人,而且他的生祠均是百姓自发建造,到今天都还常被供奉。
凌玉凝视着画像上的老头子一会,终于对他点点头,随后手一挥。有道诡异的色彩从掌间划出,像是在画像之侧斩断了什么东西。
如果花舞月在的话,肯怕会吓傻过去。
如此庄重肃穆的地方,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而且还是凌家祠堂之内,凌玉居然敢光明正大的用出分宝华光斩,将凌子虚所有生祠而来的信力线斩断,并连接到自己身上。
他就连自己爷爷的信仰力也不放过,简直太过分了。
不过在凌玉看来,这似乎不过小事一桩,当那几百座生祠的信力线汹涌而至时,他又笑眯眯的对凌子虚画像躬身一礼。
平静的,就是个路人在感激。
但与此同时,整个祠堂内却惊天大变。那灵牌塔上的几百块牌位,轰然倒塌,就像是地震中,堆砌而成的荣耀之塔,完全的崩溃了。
凌氏族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但已经无法阻止那些牌位接连不断的坠落下来,从几层楼之上摔落的牌位,在地面被折成几段。
凌玉稍稍吃惊,很快反应过来,这些灵牌塔的坠落,并非因为自己刚才的动作,而是由于人皇的身份。
有这样的身份,不要说跪拜,就连表面上的祭祖也让死去的人受不起。
凌玉就是那样,漠然的看着灵牌堆成一座破烂小山,接着轻轻一笑,朝着祠堂门外走去。
“混蛋,你这个野种做什么!!”一个叔叔辈的凌氏族人朝凌玉冲过来。
可还没接近凌玉五步,他就已经侧飞出去。
那些妄图动手的凌氏族人不得不停住脚跟,他们面前的,可不是能被轻易教训的少年,而是名满云朝就连蛮族人也深深惧怕的天才妖炼师。
大概没人会觉着,凌玉有那么半点尊重长辈的意思吧。
秦氏看宗族子弟都胆怯了,不由恨恨道:“你果然是个野小子,要不然,祖宗牌位怎么会倒?那是祖宗们不愿受你的祭拜,不准你认祖归宗!”
“没错,没错。”
宗族中人纷纷点头:“可不是这样,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事,今天他一来牌位就倒,根本就是祖宗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