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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是泉先族的人。先前我打晕你,就是为了拿回鳞片,我不希望你出去宣扬,所以我才不得以这么做。你不要怪我。”先泉恳求道。
“难怪你说你叫先泉,原来倒过来就是泉先!我说这个名字怎么会这么熟悉又陌生的。”
我记得大学时候在很多古书上都看到过对泉先的描述,他们是水族,即鲛人,但这个水族并不是现在中国的那个水族。《山海经。海内南经》曾提到过上古水族,而晋朝干宝写的《搜神记》卷十二中这样记载着:“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南朝梁任昉的《述异记》也有记载:“鲛人,即泉先也,又名泉客。南海出蛟绡纱,泉先潜织,一名龙纱,其价百余金。”
最重要是,泉先他们具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只要他们不对对方怀有敌意,不管多么强大的妖怪都无法起伤害他们的念头,甚至无法不信任他们。难怪那头黑野猪、魍魉、傲因、海蟾蜍都没伤害先泉。泉先在古代的传说故事也有很多的描述,但都是出现在临海之地,山西怎么会出现了泉先?
“不过……虽然我没有见过泉先,可是历来的民间传说描述的泉先怎么和你不大一样呢?他们好象是可以自由控制鱼的特征,怎么你就不能?”信宏问道。
“那是因为我是半泉先!我的母亲是泉先,父亲则是人!所以我才只具有一半的泉先特征,而且在气温高的情况下,一定得经常泡在水里,不然就控制不住身体的变化了。也正因为我是半泉先,所以我才没有泉先的鱼身,只是身上会长满了鳞片。之前我突然跑开了就是因为时间到了,我得泡入水里。”先泉挣扎着站了起来。
“那你的父母呢?”我小声地问道,因为估计他的回答会是我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他们……你还是不要问这些了,快点去拿你们想要的五彩石吧。”先泉说道。
“等一下,这么说地上的那个真人泥塑是你的祖先?他好象也是半泉先?”信宏问道。
“嗯,他和我一样,是半泉先,是西汉人。”先泉说到这些事情,眼神和语气又悲又愤,仿佛是在回想什么痛苦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要住在洞里,不和村里人住在一起呢?”信宏谨慎地问道。
“他们不是西水村的人!他们是禽兽!”先泉突然恼怒地说道,随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声地说道,“他们根本不是西水村的人,永远不是!这件事情以后我会告诉你们的,先不要问这些了,关于你们说的嫦娥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你叫叶老师吧,今蔚告诉我,你曾经去过三星堆,是吗?”先泉问道。
叶老师点了点头,说:“没错,我刚从那里回来。”
“那你应该知道,三星堆的海贝吧?”先泉说道,“你先说说对那里的疑问。”
叶老师想了一下,说道:“三星堆除了出土金杖、青铜像还有一些海洋生物的雕像,最重要的是出土了大量的海贝,数量是考古中出土最多的。三星堆地处亚洲内陆盆地的古巴蜀海已经消失亿年以上,那些海贝不可能是古巴蜀海留下来的。那些海贝是一种环纹贝,不产于江河湖泊和近海,是从印度洋北部引入的,可是这个和你说的事情有什么联系吗?“
“那些三星堆的海洋特征是我们泉先族带来的!”先泉严肃地说道,仿佛是变了一个人,“我们祖先从远海来到四川,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又跟着嫦娥来到了这里,所以上古的时候,远迁的不止女娲族,还有我们泉先族!“
“那你们怎么会和女娲族的人在一起,而且还跟着来到了这里?”信宏问道。
“这也是我们的母亲告诉我的,那时候我还小,而且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只记得她说过,除了嫦娥带人远迁,同时还有一个叫羲和的人远迁海外,最后是到了南海还是东海的什么地方,至于为什么远迁,我也不清楚。”
“嫦娥不是奔月了吗?”我不解地问道。
“我读了古书〈灵宪〉,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书里有一处隐约地提到了嫦娥奔月的另一个史实!”叶老师神秘地说道。
经叶老师的提醒,我又想起了天山神殿,徐福在竹简上说过,秦始皇派他去东海寻找某样东西,先泉说羲和远迁东海或者南海,后来徐福又派人把东西藏在了南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和秘密呢?
23。发疯
我们三人听先泉讲得津津有味,可是山底下突然又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像只沉睡的狮子在闷吼。我们都惊慌地蹲在地上,响声过了很久才慢慢地消散,但山峰还是晃动不止。山峰要是再晃动下去的话,石桥就可能随时会崩塌掉,于是大家都急忙猫着身子跑到石桥,可石桥仍晃个不停。我们四个人都犹豫地站在石桥前,大家都不敢贸然地踩上去。
“我先过去吧,你们跟在后面,一次一个人,免得石桥承受不了。”信宏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踏上了石桥。
“今蔚,你第二个,快点过去吧。”叶老师不容我说半句话就把我推上了石桥。
石桥还在轻微地晃动着,加上山下奇怪的味道,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山底下有什么怪物,只是稍微一吼就有如此的威力,如果它跑到山上来,恐怕我们几个人还不够它塞牙缝呢。我低下头望着山下,底下流星般的光线越来越多,不知道是一个宝贝还是一个怪物。前面传来的风铃般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最后一座山上的巨大黑影也越来越真实,我感觉除了风铃般的声音好象还有一种无法描述的声音。我在石桥上一边走一边注视着前方,在信宏的身后却突然蹿出了一只傲因。
“信宏,小心,你后面有傲因!“我的话音未落,傲因却绕开了信宏,朝着石桥直冲了过来。
傲因的眼神充满了惊恐,我急忙拿出了金杖,希望能让傲因安静下来。哪知道,傲因看到金杖竟然什么反应也没有,它一掌直接朝我打过来,手上的金杖立即飞了出去。当我想去接住金杖的时候,金杖已经落入了黑暗的山下。我还没来得及惊讶傲因为什么不怕金杖,傲因就已经张开了嘴,想要吸食我的脑子。
在狭窄的石桥上我无处可逃,所以心里就在抱怨上苍怎么才给我这么短的生命,而且还死得这么凄惨。可是,傲因才张开了嘴,它的舌头还没来得及射出来就又把嘴关上了。傲因突然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然后就往下纵身一跳,石桥上只留下了傻愣的我在那里站着。
“今蔚,别傻站在那里了,快过来吧。”信宏在前面催促道。
听到了信宏的话我这才从惊慌中清醒过来,慌慌张张地从石桥上走了过来,我转过头想看看身后的叶老师他们,那些海蟾蜍却又朝我们这边笨拙地涌了过来。情况十分紧急,叶老师和先泉同时奔到了石桥上,可是令我纳闷的是无论先泉怎么做,那些海蟾蜍却再也不听先泉的话,它们都成群地跳了过来。
“你们快过来,快一点。海蟾蜍都往这边过来了!”我紧张地大叫道。
“今蔚,你快点离开这儿,先跑到后面等我们。”信宏说完就把我往后面推。
“你别叫我先走,后面有什么东西还不知道呢,万一有个更加厉害的怪物在那里等着我,你不是叫我去送死吗?”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叶老师他们一路惊恐地跑过了石桥,可是海蟾蜍仍是不停地乱撞着冲了过来。海蟾蜍在平常是要别人攻击或者需要自我保护时才会从表皮射出浓烈的毒液,但是石桥上的海蟾蜍却不停地分泌出黑色的毒液,弄得石桥上臭味一阵一阵地向我们这里袭来。有些海蟾蜍笨拙地跃上石桥,然后就分不清方向地直接往石桥下跳,和刚才凶恶的傲因是一模一样的,都是毫无征兆地就突然跳下石桥。
“你们还呆呆地站在这里做什么,怎么还不快逃?”叶老师责备地说道。
“先等一下,你们别急着逃。”我坚持地说道。
石桥经过刚才的晃动,现在又有一大群肥大的海蟾蜍压在了上面,我猜想石桥一定撑不了多久了。终于,石桥发出了喀嚓的声音,石桥马上就要塌了!可是,有几只海蟾蜍还是从石桥上跳了过来,大家都担心海蟾蜍会把它们的毒液喷射到身上,于是趁它们才刚从石桥下来,我们就立即一脚把它们踹下了山。先泉还在尽力地想安抚海蟾蜍,可是海蟾蜍都突然不买先泉的账,对这位泉先族的后人视若无睹,继续向石桥上扑过来。
“轰——!”眼前的石桥终于倒塌了!无数的海蟾蜍掉落到了山下,就像是一棵果树被猛烈地撞击,树上的果子纷纷地掉落在地上。海蟾蜍一掉落到山下,山下就立即闪现出一大片的光亮,只是光亮稍纵即逝,大家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在发光发亮。我们对面还有很多的海蟾蜍,可是石桥已经断开了,它们无法在跑过来。我们看到这样的情形才痛快地松了一口气,海蟾蜍在对面的山头乱蹦乱跳,最后竟然纷纷地往山崖下面跳,一点都不犹豫地就往下面撞,难道它们不知道跳下去就必死无疑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海蟾蜍怎么会突然不听你的话了?”叶老师费解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海蟾蜍好像都发疯了,刚才它们不是好端端的吗?”先泉喘着气说道。
“对啊,刚才的那只傲因好像也是发疯了,它们不是对金杖很敬畏的吗,它不是也一掌把金杖打下了山。”我惋惜地说道,因为那个金杖可是非常珍贵的文物啊!
“它们的确是发疯了,都已经集体跳崖,不是发疯难道还是正常的吗?”信宏反问道。
“可是它们为什么发疯,它们先前都是很正常的,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叶老师迷惑地说道。
“不对,并不是无缘无故,它们发疯好像都是在山下的巨响以后!”我思索道。
“山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你们是不是知道?”信宏盯着叶老师和先泉问道。
这个时候,山底下又传来了巨响,山峰这次抖得更加厉害。第七座峰上的巨大黑影传来了强烈的风铃声,我们都紧张地伏在地上,心里都在希望山峰快一点平静下来。在强烈的风铃声里,我总觉得还有一道难以描述的声音,这个奇怪的声音和那个非常奇怪的味道一样,它们都让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胸口也闷得发慌。
山峰的剧烈抖动让女娲石像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石像上捧着的盒子也摔到了我的面前。这个盒子是银子做的,虽然质地不纯,而且稍受侵蚀,可是做工还是一流的。这个银盒子的体积比上一个玉盒子小,这里的盒子都是一个比一个小,而且质地也是一个与一个不同。对于这个盒子的设计原因,我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理解,只是最后的答案还是要到最后一座峰上才能真正地确定下来。
想着想着,我们四个人觉得胸口泛起了恶心,不约而同地趴在地上呕吐。每个人都闷得发慌,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了一样,恨不得拿起地上的石头就朝脑袋砸出一朵花来。可怖的是,我的手竟然真的抓起了地上的石头,心里不停地在对自己说:“快砸,把自己的脑袋砸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