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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在我看来就像是吐着信子,随时等着捕获猎物喷射毒药的毒蛇!我惊恐的想要向后退,可早已触碰到了冰冷的墙,冰冷而坚硬。似乎是人性的丑恶!我明白,一旦那些血真的流满我的全身时,我非死即伤,情况绝对不会有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拼死抵抗?把她的头从墙里拉出来或者塞进去?不管怎么说先逃?可是我开过浴室的门了,好像是在门外就锁上了。
血越流越近,她的冷笑声好像充斥了我整个大脑,我该怎么办才好!
紧握的手,指甲似乎都深深地掐进了皮肉中,持久的疼痛感迫使我冷静下来,舌尖也尝到了一丝丝的腥甜味。对了,我突然间想起,这个女生应该是在高考前后自杀的,而且身体应该早已火葬掩埋了,就算是正常的寿命结束,阴力也不可能有那么深厚到随时随地到大学这样血气方刚的地方。
难道,又是鬼打墙!对了,只要在浴室周围布置下鬼打墙后,然后再把声音传输到我的内心,我就自然而人会认为眼前这个不停转动的人头是真的。可是,她怎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血迹一点一点向我蔓延,虽然还是没有办法肯定我的想法是不是准确的,但是在这种时刻除了这种情况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了。没办法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吧!我紧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只是不时的会咬住舌头。“破法自人,人字可天,天法不违!”这句咒语,从我开始学法时,是师父教的第一句咒语。她告诉我,一般停留在人间的都是阴力不够的亡灵,而那些亡灵往往不会把真身显露出来,一则是被火化了,二则是一旦伤其真身又会使自己的阴力受损,所以一般都用幻想来置人于死地,当然这些并不包括那些阴力强大,咒怨极深的亡灵了。而鬼打墙,就是使用幻想致人于死最好的办法。既不需花费多大的阴力,更好的是还不容易被人分别出中的是幻想。所以,懂点法的人都说,其实鬼怪并不可怕,只需明白在心,相信自己就可以了。因为眼前的一切并非都是真的,极有可能是幻想了。
猛然睁开双眼,那个该死的人头已经不见了,正当我想要舒口气时,却又听了那个女人的声音。“看来,是我小看你了。”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姑奶奶有的是智慧,跟我玩阴的!“你别担心,今晚我不会来的。我会给她们三天时间,让她们也常常受人唾弃的滋味。如果三天之后,她们还不自行了断,到那时我再来结束她们!哈哈哈。”说完,那笑声似乎是越来越远了。我抿了抿嘴,这时才发现刚才的紧张,嘴角已经咬破了。我用了最快的速度,擦干和穿衣。从那个浴室中走了出来,小匹在门口吃着零食回头看了看我,有些吃惊的问道;“你怎么洗了这么久啊?还有,你的嘴唇怎么破了?”我舔了舔嘴唇,有气无力的回答;“不小心弄得。”小匹狐疑的点了点头,突然间想起刚才虽然是在鬼打墙,虽然是幻想,可是为什么我开门的时候会发现门是锁着的呢?这不符合鬼打墙的定律啊!难道说是有人在门外?难道还有人插手进了这件事?我有些慌张的对小匹问道;“刚才,我洗澡的时候,你在哪啊?有外人来过吗?”小匹疑惑的回答;“我,我一直在门口吹风吃东西,外人没有吧。怎么?你被人偷窥了?”我摇了摇头,一脸的失望,如果没有外人来过,那么刚才关门的只有是我们自己人了,总不可能又是鬼上身吧。
把毛巾放在了梳妆台上,我坐在下铺的床位上开始发起了呆,这个本来应该八人一室的宿舍,现在只住了四个人,因为没有强行规定,我们可以自由选择上铺或者下铺,甚至两个都霸占了。小匹的在最靠门,大王和萧萧在两侧,而我呢,则是最里面也是一个靠窗的位置。大王和萧萧一直还在床上睡着,似乎是昏迷不醒了。小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向楼外张望着。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难道啊,这么安静,甚至于安静的有些怪异,恐怖,却又无奈了。我并不打算把刚才在浴室里发生的事告诉小匹,就刚才的事我懂法的人遇见了都吓跑了半条命,更何况是她了。我可不希望,原本已经昏迷了两个人现在变成三个。至于她告诉我的日期,我就更加不能告诉她,告诉她我们可能的死期,我只怕她会真的接受不了啊!叹了口气,我抬头看向窗外,只能看见星星点点的光辉,不知是远处高楼大厦的星光还是遥挂在天幕的星星。这个时候,真的希望能把这些事倾诉出来,哪怕不能找到什么需求的方法,可是至少把我心里的无奈和恐惧说出来,相信对于我对三日后那夜便不再那么害怕和无奈了。
看了看床头,两个毫无表情的人偶有些碍眼的躺在了那里。我努了努嘴,这两个应该怎么处理呢?难不成真的送人吗?看到人偶我又想起那句话“她的样子是个成年女人,可是声音却是男人的。”费力的站了起来,拿起放在书桌上的一本异典,翻阅起来,那个到底是什么?他或者她是在帮那个女人吗?
中国的历史博大精深,鬼怪之分也有很多种。但是按照各门各派却又有了不同的理解,但是唯一的共识就是不管是在规定时间内死去的还是不再规定时间内死去的亡灵都不能在人间存在,确切的说,双方各自有属于自己的世界,谁都无法越界。这就是修道人所说的,冥界,人间,如果亡灵自身不愿意的话,修道人就会使用自己的法力或者方法强行将他送走。不然,这个世界阴盛阳衰,人们的生存会越来越困难,毕竟鬼与人的生活方式与习性是完全不同的。在我们的派别里,亡灵被总体分为两大类,一种是按照生死簿上的时辰死去的,而另外一种则是过早死亡的那种。第一种一般都是生前有些尘事未了,在心中一直执着所以会留在人间,希望把未了之事完成,而这种亡灵往往怨念较轻。第二种留在人间也算是迫不得已,因为没有按照规定的时间死去所以阴力不足无法进去冥界。尝试着孤魂野鬼的滋味,本就不满的心里则会更加加深了怨念,所以往往第二种亡灵的怨念是比较重的而且非常难以对付,因为他们的报复总会有一个目标就是那个害死自己的人。鬼比人要执着多了,不像人每天上班学习的,鬼整天没事干,也就只能找点仇报报了。
这两个列别又能分为六种种类,病终,俱尽,伤亡,这是属于第一种的,意思是生病而终,生命机能耗尽,还有就是受伤而死的。第二种的有阴死,姑害,咒灭意思是利用阴力将人致死,认为将人害死,虽然是人为但牵扯到法术下咒致人于死。大体就是这三类了,可是那个不男不女又是男是女的到底属于哪个呢?抬头想了想,我是不是应该追查他,她应该和那个女生是一伙的吧,不然没有理由帮她坐人皮娃娃。对,既然她有能力坐人皮娃娃那就说明她的阴力一定比那个女生强,说不定在三日后的恶战中,她会是我最大的对手!
小匹走过来,好奇的望了望我手中的书,略带些开玩笑的语气问道:“怎么突然有兴趣看起书来?”我向她无奈一笑后把书合上,站起身来,看了看仍躺在床上的两人,心里不禁担心起来:她们怎么还不醒过来,难道不是一般的晕倒吗?轻轻地叹了口气,向她们走去。小匹一脸的疑惑,跟在我身后,似乎是不明白我在做什么。我坐到床前,看见大王紧闭着双眼,轻抿着嘴唇,一脸的痛苦,似乎在做恶梦。萧萧也是同样的表现。我有一种害怕,害怕她们会永远这样睡着,不会醒来。小匹也在身后疑惑地问道:“你说,她们什么时候会醒?”我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大王,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匹也没有深问,转身回到了她的床位。宿舍突然安静下来,安静得让人迷茫,继而就是害怕。似乎沉寂了很久,小匹突然冒出一句:“如果发生什么,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吃惊地盯着她,她却只对我笑了一笑。难道她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了?不,怎么可能!难道刚才锁门的就是她?可是这样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应该不可能是她。打断念头后,我拿着异典,走下了楼,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研究研究。
下了楼,只有依稀几个人在随意的漫步。我在宿舍楼旁的长椅上坐下。路灯已经亮了,时不时吹来一阵风,甚是惬意。随意地翻阅,突然间眼睛瞥到了一段文字,里面讲述了一个失传已久但真实无比的故事:在一个村庄里,一个酗酒成瘾的丈夫生吃了他的妻子。因为警方的介入,他便穿着一袭红色自杀了。从此荒废的屋子变成了鬼宅。周围的邻居常说听到女人的哭声,但却只见过一个模糊的类似男人的身影在屋里游荡。文字在这里就结束了,没有注明时间、地点、人物……这和我之前遇到的未免也太相似了,难道她也用了同样的方法生吃了男人?
我在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生吃?人肉?虽说有听说过吃胎盘对人有好处,是偏方,可是这生吃人肉,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的到的。可是,像这种人为什么会寄宿在学校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再者说了,一般的大学生也绝不会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来,那可是人啊!我揉了揉脑袋,只觉得脑袋重重的正怀疑是不是因为吹了吹风而感冒了,突然觉得肩上被搭上了什么东西,正疑惑着抬头看时,却发现李铭正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一边,不知是该站还是坐,而他之前穿着的白色外套自然而然就盖在我的身上,现在只穿着一件纯色的长袖,在这夏末秋至的瑟瑟晚风中显得无比单薄。我愣了愣,连忙和上了书,不想被他看见。却最后又处于礼貌的,往另一边挪了挪,给他让了个座。等他坐下后,我有些手足无措的想把衣服从背上拿下来,却被他阻止了。
我愣着看他,他却有些结巴的回答;“不好意思了,打,打扰你看书了。其,其实我是来看看王萍和李潇潇的,她们现在怎么样了?”说完,把目光转到了别处。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却还是轻声回答;“她们还躺在宿舍里,我想应该没事了。”他也不敢看我,紧盯着地上的灰尘,用力的点了点头。为了打破这种在晚风中的尴尬,我略带感谢的说道;“刚才,在广播室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一定那么容易解困的。”李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她们俩本来就是病人,应该照顾。”之后,突然间想起,既然所有事情和这所大学都逃脱不了干系,那是不是又会和大学资料有关呢?虽然已是晚上,但是学生会副主席在这,我想要去查看一点资料还是可以的吧。于是,再次厚着脸皮,求李铭帮了一个忙,李铭刚开始扭扭捏捏的,但后来还是同意了。只是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夜晚的学生会大楼,只有少数几个同学在整理着大一新生入会,入党的资料。因为有李铭的带路,我们没有惊动任何人便到了资料室。这次,为了不让人察觉,或者说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事先带来了电筒,不打算开档案室里的电灯了。看着一排排堆满灰尘的资料,我不禁有些埋怨的对他说道;“你们学生会为什么不抽个时间打扫打扫?这样子,怎么找啊?”黑暗中,微微看见李铭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