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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就此停手颇为可惜。于是,经过某机部牵头,把这个研究移交后来的成都电讯工程学院。富大帅,张寿云研究员,萨爹等一行便因此跑了趟成都交接讲学,还得了机会参观都江堰和峨眉山,算是老爷子几十年研究生涯中难得的清闲时光。
事情就发生在去成都的路上。
当时北京到成都没有高铁,要跑很长时间,闷得慌一帮研究员就在卧铺车厢打扑克消磨时间。
萨爹打牌,在我们家是没有对手的。其实这人除了爱听几句京剧以外几乎没有个人爱好,打牌也是有一搭无一搭。但是,也许因为职业的原因,他记牌绝对一流。随抓牌随打牌,他漫不经心的谁出过什么牌记得一清二楚,所以跟他打牌你很难算计。但是,他牌技平平,从不会给人设套,所以打起牌来永远会让牌局发展得毫无波折,把好端端的一个悬念游戏变得如同温吞水。如果是打拳,估计萨爹就是那种永远点数胜的拳王,虽然能拿金腰带,但粉丝不会多。所以,大家对跟他打牌都没多大兴趣。
然而,他在这些同事中间,却是没有任何胜算。盖因这伙人个个是数学所出来的,号称华罗庚的嫡系部队,哪一个记圆周率都是往一百位以后算,记忆力上他没有一点优势。而他的同事里面好几个是搞函数或者分支的,推算个把牌局宛如牛刀杀猪,那就不是常人可比的了。
这些人打牌不免让观看的人觉得神出鬼没,终于有个小伙子说了 – 几位老哥,你们打牌打得这么好,跟后边车厢那几个南方人较量一下怎么样?我们都输惨了啊。
京城捕王之四十六 失衡的牌局 (2012…02…22 21:26:09)
标签: 杂谈 分类: 梦里关山 (纪实,传奇)
昨天晚上有个朋友打电话进来,问我,说你提到赵老手下的大汤是练击剑的,娶了个打垒球的太太因此在散打方面受益不浅,是真是假?我告诉他那是夸张,大汤能 打是身体素质好,每年北京组织登中央电视塔,大汤都是前十名。这跟他们练的项目没关系,人家两口子就散打也不能动兵器啊,实际人两口子好得很。这位释然,说这我就放心了,不然影响 我们队姑娘嫁人啊。
忽然想起来这位是国家垒球队的,难怪人家关心。
放下电话,又忍俊不禁。其实,运动员之间的婚姻蛮有意思的,您想啊,那些顶尖的运动员或者体能或者运动技巧都是我们常人不能比的,他们结合,肯定有些和普通人家不一样的事情。
比如说吧,日前听说我国田径名将邹振先和郑达真是两口子。听老太爷讲抓北京大宅门飞贼的案件时候,老萨插嘴,说您应该发展这两口子帮着抓飞贼,他们俩可能 散着步就把飞贼给抓了。为什么呢?那飞贼无非跑得快,跳得高,想想吧,要论跑,作为三级跳亚洲纪录创造者,邹振先三步能追出十七米多,哪个飞贼跑得过他? 要论跳,作为亚洲女子跳高纪录创造者,郑达真一蹦一米九二,哪个飞贼能比她跳得高?
当然,他们俩要是当了飞贼…。。
得,赶紧言归正传吧,不然他们两口子来找,老萨肯定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萨爹他们打牌,出来个小伙子要他们帮着找场子。这怎么回事儿呢?
原来,在后面车厢里,也有几个南方人在玩牌。他们打牌是押钱的。这小伙子已经输了一百多块给他们,满肚子的不服气。看到这几个眼镜玩牌玩得厉害,便想找他们帮忙出出气。
萨爹他们开始没当回事。知识分子花花肠子多,便有人善意跟几个小伙子说,你们啊,这肯定是碰上骗子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别跟他们玩儿了。
说到这里,老太爷嘴角微微含笑,道 – 他们肯定不信。
您怎么知道的呢?我问。
自己让人骗了,还拉别人上当,这不是让人骗了还帮人数钱吗?他能吃一堑长一智吗?这都是自己觉得自己聪明得不得了的主儿,就为了面子他也不能承认让人给骗了啊。
老太爷说的还真对,小伙子果然不承认那几个人是骗子。照他说法,自己本来是跟几个朋友玩牌打四十分,有人老在旁边瞎支招,而且出的主意愚蠢透顶,把他惹火 了。小伙子来自东北,这地方的人有什么事儿很少藏着掖着,便开口教训那几个人别搅局。对方似乎也是杠头,于是双方争执起来,决定打牌定胜负。那几个人牌玩 得不怎么好,却怎么输都不服气,最后,小伙子烦了,说你们打得太臭不跟你们玩了。那几个人不承认,着急之下说那咱们带彩头的吧 – 也就是输了得给烟。
小伙子一想就你们那两下子,这不是找练吗?当然点头同意。
没想到这一来,刚才一路顺风的小伙子慢慢手风就不顺了,开始是互有输赢,后来干脆输得一塌糊涂。输得兴发的小伙子从输烟到输钱,不觉把一百多块钱都输了出去 – 那年头一家的积蓄也就一千多块钱,带一百多块钱出门还是“家贫路富”的原因,可以算是一笔巨款了。
看小伙子输急了,人家还开导他,说他心理素质不好,平常玩玩还行,一上真格的就不灵。我们兄弟打牌从来就没输过谁,不信?不信你可以找别人来跟我们玩,赢了我们,连你的钱一块儿还回去,成不?
这小伙子先把自己几个哥们儿叫来,后认了几个同乡来打,都是铩羽而归。
几个同乡都输了,但人家一来没他输得多,二来看这小伙子实诚,不像成心坑人的,倒也没谁跟他计较,也就是个不玩了而已。小伙子还不服气,串着车厢找人去报 仇,结果就看见萨爹他们了。小伙子赌咒发誓说那几个人肯定不是骗子,就是手气好,加上技术不错,不过,看你们几位的水平,打他们,白玩!
看来比帮人数钱还那个啥…… 老尹嘟囔。
知识分子有个坏毛病,经不住人夸,三句好话一捧,萨爹他们中有人便动了心。其中一位老郑牌技出众,便说要真是他们牌技好,我可以跟你去,但是我可不能跟着赌钱啊。
那小伙子讲我跟他们说说去。
开始那几个人不干,说不玩钱没劲,不费那功夫 – 那是,人家是靠这个生活的,浪费时间的事儿当然不干。后来其中有一个南方人灵机一动,说这样吧,我们打牌不耍钱,大伙儿看打牌可以下注谁赢啊,我们抽头就行。
小伙子回来找老郑,也没说下注的事儿。老郑听说不耍钱,就跟着去了。
结果,一个钟头还没回来,原来不在意的几位沉不住气了,说怎么回事儿,老郑号称数学所桥牌第一的,打四十分更是小CASE,怎么这么半天还没拿下来啊?
一问,说好多人去看呢,老郑和那个小伙子打对家,始终处在下风。
奇了,老郑还能碰上打不赢的对手?是不是那小伙子太不会配合了?于是几个人都心里痒痒了,一起过去看。
但大多数人都没看出什么原因来,只觉得他们的对手珠联璧合,计算精确。
其实,骗子们的手法十分简单。说出来简直一钱不值。
原来,除了这几个明面上打牌的,他们还有躲在人群中的同伙,转来转去看牌,然后用特殊的手势把对手有什么重要的牌告诉自己人。这样,等于是一方睁着眼,一方蒙着眼在打,骗子们哪有不赢的道理?
都是高智商却看不出骗子的手法来,于此可见说知识分子缺乏社会经验并不是过分的说法 – 反过来他们能在专业领域做出别人做不出的成就来,也许正因为他们没把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没见过的乔布斯老大,见过的沈国钧先生这类人,一旦专心做起生意来,一样如砍瓜切菜一般,只看他们把心思放在哪里。
所以,随着年龄渐长,越来越觉得自己没资格笑话他们不愔事务,反而有一些惭愧 – 这世道,八面伶俐的聪明人,实在是太多了。
其实,这几个骗子此时的心态也很古怪。
因为老郑并没有吃多大的亏,仅仅稍处下风而已 – 和作弊的对方打,这样的结果完全不正常,说明老郑的牌技和计算的确非常出色了。而且,老郑本人是北大的老研究生,家里却是国学世家,养气功夫甚深,输输赢赢的半点不放在心上,神态轻松自如。
他这一自如,骗子反而毛了。骗子们并不知道他是科学院数学所的,看他这个样子,总觉得这家伙莫测高深,显然未出全力。未出全力还堪堪打个平手,莫不是也是道上的兄弟?跟他盘道吧,他不搭理,但他怎样作弊,自己这边偏偏看不出端倪来!
老郑打得辛苦,不知道骗子也是越打越没底。
这种患得患失让他们在面对富大帅时更加惊疑不定。
实际上这些人里头,只有富大帅看出来了大概的问题所在。虽然他没发现骗子的同伙,但多少猜出里面的奥秘了。
但是他没有马上出手,而是在旁边冷眼旁观,这一看,就看了四五盘。
早说了,富大帅有一只眼失明,所以一年到头戴一副墨镜 –这是他的苏联同窗萨米索诺夫副博士赠送的礼物,式样很有点儿十月革命前俄罗斯黑老大的风格。他这个样子连看四五局,差点儿把几个贼看出心理失衡来。
就在老郑发现对手连出昏招,准备乘胜追杀的时候,富大帅说话了 – 老郑,你让让,我跟他们玩玩……
京城捕王之四十七 惯犯是怎样炼成的 (2012…02…23 19:5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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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富大帅要是不上阵,警察已经准备抓人了 – 这几个骗子属于惯犯,他们要是低调一点,跟老八路那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骗了小伙子就走,人家警察还未必注意到。但你在这儿赌起来没完,还让车厢里的人都下注,这可就太过分了。赶上车里正有便衣警察“打击反革命流氓活动”,看见他们这么猖狂,当然不能坐视了。
那您说这几位想不到这一点吗?我估摸着正常情况下他们应该能想到,但碰上老郑这么一个路数怪异的,他们光琢磨对方是什么来头,把这茬儿给忘了。这简直就是不给警察面子了。
你不给警察叔叔面子,警察叔叔生气了后果是很严重的。
其实,哪儿都有惯犯。有的虽然屡教不改,但警察拿他们也没辙。
有一天我在雍和宫坐地铁,忽然过来一个女学生打扮的挨个跟大伙儿借钱,说是钱包丢了,要凑个火车票钱。三毛在《温柔的夜》里曾经写过一个故事,讲她误解了一个真丢了钱包的人,读来令人唏嘘不已。然而,看着这个“女学生”熟练的说辞和被拒绝后从容的表现,老萨觉得,三毛的故事在这儿肯定是不适合的。
这种骗子说实话有的也真没谱,有一回我和老尹找原崇文分局刑警队长老宋到东来顺吃饭,刚出门就来了俩“瞎子”,冲着我们开始要钱。你说我们仨,萨长得不算凶恶吧,老尹更是一副文绉绉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两位偏偏看上了鲁智深一样的老宋,追着他没完没了。
老宋开始装开不见,但对方软磨硬泡死活不走。我和老尹在一边看他怎么应付,结果发现老宋也在偷偷地看我们俩,还有点儿心虚。等发现我们俩在那儿似笑非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