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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丁弃武吃了一惊。
原来他忽然发觉不老瘦的声音愈来愈微微弱,虽然鼾声未停,但却低弱了许多,同时,这样硬推硬拉,都无法把他弄醒,也是一件很不平常的事情。
他仔细观察不老瘦,便发觉了许多疑问,只见他的口唇发紫,鼻中也流出了两滴黑血。
丁弃武大惊,急忙用力摇撼了他几下,便附在他耳边叫道:“老丈!老丈……”
但不老瘦仍然毫无反应。
丁弃武略一思忖,急忙从怀中取出那颗蜡丸,把不老瘦的牙关撬开将那颗药丸给他服了下去。
不老瘦毫无知觉,丁弃武又将自己的右掌抵到他的气海穴上,以自己的一股内力缓缓攻去,期使不老瘦服下的药丸药力早些化开。
然而,怪事又发生了,不老瘦在药丸入肚,内力催动之下,并没有好转,反而呼吸也越来越加微弱,最后竟一切静止了下来。
不老瘦死了!
丁弃武不为愕然,怔怔的呆了许久,方才如梦初醒更加把内力攻了过去。
但不老瘦确实死了,心跳已止,呼吸已停,任凭丁弃武用什么方法,也没有使他再活过来。
丁弃武终于颓然停了下来,瞧着不老瘦的尸体,一时弄不清是什么原因。
但有两点他是知道的,第一,在使他服药之前,他已经出了毛病,是沉睡不醒,鼻中流出的黑血,发黑的口唇都可以做为证明。第二,天狗星垂死之前不会撒谎,那颗药必是救心疾的灵药,那么可以知道不老瘦并非死于心疾!
那么!他是怎么死的?
丁弃武立刻想到了酒菜,他连忙查看了一阵,但却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再仔细检查不老瘦,只见他确然已死,尸体也已逐渐僵硬。
但他究竟死于什么原因,一时却不易查看得出来,那口唇的青乌之色,有些中毒的模样,但眉宇之间,掌心之中,却看不出青乌之色,似乎又不是死于中毒,使丁弃武不禁大感为难起来。
终于,他决定再去一趟关爷庙,找天狗星问个水落石出。
虽然,天狗星时光不多,但除了找他之外,这个谜只怕难解得开了!
思忖既决,于是不再迟疑,当下立刻离开聚贤栈,风驰电掣又向关爷庙驰去。
关爷庙中十分寂静,丁弃武轻车熟路,飞身进入庙内,立刻向东厢扑去。
但他立刻又怔住了,原来东厢之中黑漆无光,已经熄去了灯烛。
这是不大合理的事,因为天狗星已经将要死去,而又要在死前传一些秘方给孙慧,如何能够把灯烛弄熄,在黑暗之中如何传法?
当下急叫道:“孙老丈!”
没有应声,房中很静。
丁弃武不能再等下去,一推房门,向东厢之内闯了进去。
一踏入房门,他不由大吃一惊,几乎叫了出来。
原来天狗星躺在床上,早已死去,而孙炳炎与孙慧父女两人也都躺在就地之上,三人俱都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丁弃武不由跺足叹道:“这是我害了他们,我害了他们,我早该想到这一点的,为什么我竟没有防止!”
然而,事情毕竟已是太迟了。
瞧着床上床下的三具尸体,丁弃武不由心如刀割,自责不已。
不论那用印天掌及震天掌伤了天狗星的人是谁,他一定不会那样离去,而天狗星以及孙炳炎父女三人的武功又都是那样平庸,自己一走,那人趁机复至,所以才轻而易举的要了三人的性命。
他黯然退出东厢,站在院中一时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他为了救治不老瘦的心疾,才来关爷庙中找天狗星,不料在关爷庙中遇上了孙炳炎父女,他们这些人谁又料到会在一夜之间相继被害而死?
他在大殿前的石阶上坐了下来,慢慢地平下心来思忖。
然而,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有推断他们是死于长白八熊之手,至于不老叟是如何死的却仍是一个未解之谜。
忽然——他听到一阵步履之声。
脚步声正是向关爷庙前走来,在这深夜之中,有人来到关爷庙,自然是十分使他注意。
他飞而起,纵到了大殿脊背之上,悄悄向外面看去。
只见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庙前。
丁弃武目光犀利,早已看清了两人是谁,当下微微有些惊喜,于是飞身而下,向那两人迎去。
那两人见丁弃武突然现身,初时也是一惊,及至看清了是丁弃武时,不由也十分惊喜。
原来那两人是路九重与路文杰祖孙。
丁弃武连忙施礼道:“前辈久违了!”
路九重连忙还礼,激动地道:“原来是丁少侠,老朽正在到处找你,想不到能在此地相见。”
丁弃武忙道:“在下也十分急于想见到前辈与路兄!”
说着向路文杰投注了一眼。
路文杰因有祖父在场,不便插口多说什么,只是向丁弃武拱了拱手。
丁弃武试探地道:“这些天来,不知前辈去了哪里?”
路九重长叹一声道:“老朽去远途寻一个故友,想不到十分不巧,竟与他无缘再见一面!”
丁弃武道:“想是他不在家中。”
“不……”
路九重摇摇头,黯然接下去道:“他死了,已是天人永隔,再也见不到他了!”
丁弃武怔了一怔道:“华山的事,想来前辈已经知道了吧?”
路九重沉重地点点头道:“这是敝派的不幸,想不到会遭此大劫,而那天皇教偏偏选上了敝派!”
丁弃武道:“眼前在下也遇上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
于是,他把今日发生的事,都一一说了一遍。
路氏祖孙也听得直皱眉头,路九重思忖着道:“老朽可否去看看那三具尸体?”
丁弃武点头道:“当然可以,在下是因为不忍心再看下去,才故意避了出来的!”
路九重忙向路文杰道:“你陪着丁少侠,等我去看看!”
路文杰连忙点头应着,路九重遂独自向东厢房内去走。
路文杰瞧瞧丁弃武道:“这些日子来,江湖中真是不幸!”
丁弃武点点头道:“不错,不幸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路文杰迟疑了一下又道:“恕我问你一件伤心的事,白采萍替你生下的孩子……现在好吗?”
丁弃武心中像被刺了一刀,回望着路文杰,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路文杰有些歉意地道:“对不起,一定是我的话……”
丁弃武打断他的话道:“不要紧,我还经得起打击,不过我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微微一顿又道:“他寄养在于家堡,有一次我去看他,但是没有见到,因为……”
路文杰吃了一惊道:“因为什么?”
丁弃武道:“于家堡被人纵火,我那……儿子幸亏被于家堡主所救,眼下随着于碧青姑娘住在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有于姑娘照顾他,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
路文杰心事重重地点点头道:“唔!”
两人说话之间,只见路九重已经由东厢之内缓缓地走了出来。
路文杰急忙迎了上去道:“爷爷,怎么样?”
路九重双眉深锁,瞧着于弃武道:“丁少侠认为他们是死在何人之手?”
丁弃武怔了一怔道:“难道不是死于长白八熊之手?”
路九重摇摇头道:“依老朽看来,很可能是死于天皇教之人的手下!”
丁弃武恍然道:“不错,我也发觉那种重手法像是天皇教的人所为,但因为长白八熊的事闹得风风雨雨,竟把这一可能给疏忽了!”
路九重苦笑道:“眼在江湖上可真热闹,天皇教、长白八熊,真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了!”
丁弃武道:“前辈目前……”
路九重道:“老朽本来打算远去昆仑看看昆仑派掌门,但后来……”
微吁一声,住口不语。
丁弃武道:“那么前辈为什么又不去了呢?”
路九重叹口气道:“世情冷暖,老朽觉得何必万里迢迢去碰一鼻子灰,因为昆仑一派不见得会冒这样大的风险!”
丁弃武道:“但唇亡齿寒,昆仑派不该坐视!”
路九重淡淡一笑道:“另外,也还有一个别的原因,那就是昆仑一派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比我华山一派高明不了多少,就算他们肯于全力相助也不见得就是天皇教的对手,所以老朽想来想去,还是不去的好!”
丁弃武点头道:“前辈说的也是……”
微微一顿又道:“不知前辈可曾听到少林一派的消息?”
路九重摇摇头道:“少林派已经毁在了有心人的手里,短时间之内绝不会抬得起头来,打听他们又有什么用处?”
丁弃武叹口气道:“对眼下的局势,前辈可有什么高见?”
路九重沉重地道:“老朽已是家破人亡,祖先若干代的基业也已毁于妖人之手,老朽还有什么可说的……”
说着不禁又连连叹气。
丁弃武沉凝地道:“在下倒有一个想法,却不知是否能够顺利实现……”
路九重忙道:“不知丁少侠有什么打算?”
丁弃武道:“眼下天皇教占据华山,正在大展羽翼,欲图征服天下武林,如今长白八熊入侵中原,自然对天皇教不会低头……”
路九重接口道:“依丁少侠说来,他们之间必然会大起冲突,我们只要袖手旁观就可以了!”
丁弃武摇头道:“不然,一开始他们也许会互不相容,大动干戈,但一旦他们认为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反而会使正大门派的侠道人物坐收渔利时,他们很可能会联起手来……”
路九重连连点头道:“这顾虑很有道理,一旦他们联起手来,那情形就十分可怕了!”
丁弃武道:“所以在下认为必须把他们双方挑拨起来,使他们成为死敌,让天皇教觉得绝不能使长白八熊插足中原,让长白八熊觉得天皇教才是他们侵人中原的惟一大敌,等他们拼得两败俱伤时,我们再出头收拾他们,也许会事半功倍!”
路九重连连点头道:“不错,丁少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
微微一顿,目注着丁弃武又道:“说得虽然容易,便做起来却也相当困难。”
丁弃武同意地道:“这的确是一件十分艰巨的工作,好在今夜巧遇前辈与路世兄……”
说着投注了路文杰一眼,又缓缓接下去道:“我们正可以商议商议驱妖弭乱之计!”
路九重忙道:“老朽活了这一大把年纪,在武林中也是一派之尊,从来没有钦服过什么人,但对丁少侠却是由衷的敬服,从现在起老朽就代表武林侠道群雄尊丁少侠为首,主持荡魔弭乱的大计……”
丁弃武道:“前辈太看重在下了,这使在下如何当得起?”
路九重认真地道:“丁少侠不必客气,更不能推辞,须知老朽是由衷之言!”
丁弃武点头道:“在下知道前辈的心意,但眼下还谈不到首领不首领的问题,在下想和前辈分头办事……”
路九重道:“丁少侠有什么计划,尽管明言,老朽等一定按计行事!”
丁弃武道:“眼下最重要的工作第一是联结天下侠道群雄,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