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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九重道:“丁少侠有什么计划,尽管明言,老朽等一定按计行事!”
丁弃武道:“眼下最重要的工作第一是联结天下侠道群雄,组成一股正义的力量,以对抗长白八熊与天皇教,使武功危而复安……”
路九重点头道:“这是自然。”
丁弃武又道:“少林派受害甚深,已经弄得一蹶不振,前辈的华山派被天皇教占据了总舵,情形比少林还糟,昆仑派远处西陲,远水难救近火,老实说,如今武林中已经无气大伤,对于武功诡异、声势汹汹的天皇教与长白八熊已到了无力抗拒的地步……”
路九重黯然叹口气道:“情形确是如此!”
丁弃武道:“尽管情势如此不利,我们更要发奋图强,以前辈在武林的声望与地位,登高一呼必然群雄竟从,这件事定要前辈去办!”
路九重思忖了一下道:“老朽虽然薄有微名,但眼前天下大乱,一般人无不惶惶但求自保,能有多少人肯于听老朽的号召,实在很难预料……”
微微一顿又道:“不过,既然丁少侠指定了要老朽去办这件事,老朽一定尽力而为……”
丁弃武点头道:“前辈不辞艰巨那是再好不过了!”
路九重道:“丁少侠所说的第二件事又是什么呢?”
丁弃武道:“自然是挑拨天皇教与长白八熊之间的仇恨了,这件事……”
一直不曾开口的路文杰忽然应声道:“这件事小弟愿意去办!”
路九重首先一皱眉头道:“你……”
只说了一个字,下面的话又停了下来,因为他觉得有些话不便开口。
丁弃武微微一笑道:“这件事在下打算自己去办!”
路文杰道:“至少可以让小弟帮助!”
丁弃武摇摇头道:“路世兄应该帮助的是令祖父,在下……”
话锋一顿也住口不语。
路九重干咳了一声道:“丁少侠的话对,挑拨天皇教与长白八熊间的仇恨,非有绝世的武功不可,凭你那点武功,不但不能挑拨了他们之间的仇恨,反而会因之误事!”
路文杰不便再说什么,只好沉默了下来。
丁弃武瞧瞧欲曙的天色,道:“为了武林的安危,事情既已决定,我们就该分头去进行!”
路九重道:“我们还应该说定一个此后联络的地方。”
丁弃武思忖着道:“以前辈看来,应在什么地方为宜?”
路九重皱眉道:“少林,华山都已不是可供联络的地方,只好另外指定一个地方!”
丁弃武道:“在下倒知道一处地方,十分隐秘,可以作为我们此后的联络处!”
路九重忙道:“丁少侠说的是什么地方?”
丁弃武道:“泰山傲天峰下的娘娘庙,在一片树林之内,十分隐密,就用它做为我们联络的地点如何?”
路九重欣然道:“泰山地方适中,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丁弃武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决定了!”
路九重颔首道:“老朽从现在起,将动用一切力量,把天下豪雄聚拢到一起,使他们为荡魔弭乱卖命出力……”
微微一顿又道:“丁少侠可有什么事需要老朽效劳的吗?”
丁弃武思忖着道:“既承前辈问起,在下……”
说着却又迟疑了起来。
路九重爽朗地一笑道:“丁少侠想说什么,根本不用顾忌,只要老朽力之所及,一定会全力去办!”
丁弃武也自嘲地一笑道:“眼下庙中的几具尸体……”
不待他说完,路文杰立刻接口道:“我会负责埋葬他们!”
丁弃武道:“谢谢路世兄,另外,聚贤栈的西跨院上房里还有不老叟的尸体……”
路文杰立刻应道:“我也完全负责。”
微微一顿又道:“除此而外,丁兄还有另外的事让我们去办的吗?”
丁弃武轻吁一声道:“虽然有些事,但……”
路九重道:“这就是少侠见外了,既然患难与共,同舟共济,丁少侠就不该再有这么多的顾忌!”
丁弃武道:“小儿寄居在于家堡主,但自于家堡被火烧之后,已由于家堡主将其令媛与小儿寄居于另一处秘密之地,在下一直未再去看过……”
路九重道:“这个容易,老夫可以抽空去一趟于家堡,顺便拉于大刚入伙!”
丁弃武道:“于堡主住在距于家堡不远的刘家庄刘员外家,现在不知……”
路九重笑笑道:“这个不用丁少侠担心,像他那样有名的人,老朽一定可以把他找到!”
丁弃武道:“那就拜托前辈与路世兄了!……”
目光微转又道:“另外,跟随在下的两名仆人,二愣方与胡瘸子,以及一位铁指道人都去了伏牛山,至今没有下落,还有白门的最幼弟子李白玉也去了伏牛,如果前辈不怕路远,在去泰山的途中顺便去一趟伏牛山,查看一下他们的下落,一齐到泰山聚会……”
路九重点点头道:“这个放到老朽身上也就是了。”
丁弃武道:“如此在下就可以专心去办事了!”
路九重凝重地道:“老朽还有一句话,希望丁少侠记在心中,千万不可忘记!”
丁弃武怔了一怔道:“不知前辈有什么指教?”
路九重道:“丁少侠是武林希望之所寄,今后的武林安危重责,差不多都落在丁弃武肩头之上了,希望丁少侠珍重,凡事小心!”
丁弃武忙道:“多谢前辈关切,在下一定牢记不忘!”
路九重道:“行了,老朽也没有太多的话说,我们可以分手了!”
丁弃武连连点头,正欲离去,却又想起了一件重大的事来,当下忙道:“前辈可知道秋天文这个名字?”
路九重不假思索地道:“可是武林十杰之首的圣手樵隐秋天文?”
丁弃武连连点头道:“正是他!”
路九重略一思忖道:“我知道丁少侠的意思了……”
微微一顿又道:“秋天文是由长白归来的惟一之人,此人隐居何处还是早已谢世,没有人知道详情,能找到此人,是对付长白八熊的一个好办法……”
丁弃武点头道:“前辈猜得不错,在下正是这个意思!”
路九重道:“一路之上,我会慢慢打听此人。”
丁弃武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向前辈告别了!”
路九重又道:“少侠千万记住老朽的话,一切小心!”
丁弃武道:“我知道,在下一定时时刻刻记住。”
于是,他与路氏祖孙作别,独自一人走出了关爷庙,仰头看时,东方已经现出了鱼肚白色,一天就快要大亮了。
他抱着沉重的心情踏上了征途,远离了黄官渡。
他没有再去华山,因为他想先找找长白八熊,看看他们究竟是些什么样的人物,同时,他要让长白八熊知道天皇教不容于他们。
这机会很快地就来了。
那天黄昏,丁弃武到了一处叫做长青镇的市镇之上,原来那市镇上家家门前都栽着清翠的树木,使一处不算小的市镇俱都笼罩在一片青葱之中,故而有了“长青镇”的美名。
丁弃武走入市镇之中,顿觉得精神一爽,因为像这种别致的地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他找了一家酒楼上去喝酒。
他心情十分沉重,很想借酒来麻醉一下自己,故而大口地喝着,不多时就已有了醉意。
洒楼上客人不多,邻座是一位二十岁上下的白衣少年,也在独自喝酒。
丁弃武喝得有了醉意,忍不住微微吁叹了一声,低低地吟道:“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书……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
吟声末落,忽见那位白衣少年笑吟吟地擎杯走了过来道:“这位兄台尊姓?”
丁弃武醉眼朦胧地瞧了他一眼道:“在下姓武。”
原来他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就是丁弃武,故而冒说姓武。
白衣少年把洒杯一放,顾自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笑笑道:“原来是武兄。”
丁弃武暗腈皱皱眉头道:“还没有请教兄台?”
白衣少年笑容可掬地道:“小弟叶赫金。”
“叶赫金……”
丁弃武忍不住微微一笑道:“叶兄的名字非常别致。”
叶赫金也笑笑道:“小弟的名字大约就是妙在中间的那个赫字上,大约很少有人把这个字用在名字之中,所以武兄听起来会觉得有些不大顺耳。”
丁弃武摇摇头道:“在下是说叶兄的名字别致,并不是不顺耳,叶兄不要误会。”
叶赫金爽朗地一笑道:“这怎么会,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目光微微一转道:“武兄想必也是武林中的人吗?”
原来他的目光正落在丁弃武胯下的宝剑上。
丁弃武点头一笑道:“不过在武林中滥竽充数而已。”
叶赫金笑道:“那是武兄客气,依小弟看来,武兄该是一位神功盖世的人!”
丁弃武不由心中一惊,暗道:这人年纪虽轻,但目光却犀利无比,当下不禁向他多看了两眼。
只见他神光内蕴,太阳穴鼓胀,显然是一位内外兼修的高手,不禁更加吃了一惊!
忖念之间,只听叶赫金道:“小弟独饮无聊,想与武兄共饮几杯,不知武兄肯否折节下交?”
丁弃武忙道:“既承叶兄不弃,小弟深感荣幸!”
于是,两人并为一席,重新添酒加菜,一齐举杯换盏地喝了起来。
丁弃武对这自称叶赫金的少年渐渐有了兴趣,叶赫金是一个十分毫爽的人,海阔天空,无所不谈,而且对丁弃武一见如故,十分投机。
两人酒到半酣,忽见一个中年汉子醉醺醺地走到两人面前。
丁弃武瞧了他一眼,皱皱眉头又把目光移了开去,原来那人一脸横肉,看上去十分刺眼。
叶赫金则是翻也没有翻他一眼,似是对那中年汉子懒得去理睬。
那中年汉子却伸手一拍桌子,叫道:“嗨!”
丁弃武又瞧他一眼道:“尊驾有事吗?”
中年汉子哼道:“好大的架子,有事吗?”
声调一沉道:“你们两个人是从那里来的,也不打听打听长青镇上的左大爷是号什么人物!”
丁弃武冷冷一笑道:“想必就是你了?”
那中年汉子傲然道:“一点不错,就是大爷我……”
目光冷厉地四外一转,又道:“你们在这酒楼上喝酒,大呼小叫做什么,太放肆了!”
叶赫金面带微笑,并不理睬。
丁弃武则微怒道:“这是故意欺负外来的人吗?”
中年汉子哼道:“怎么算是故意欺负你们?”
丁弃武道:“酒楼上本来就是谈笑之所,难道不能说说话吗,这岂不是太欺负人了?”
中年汉子道:“就算给你们一点限制吧………”
厉声一哼道:“记着,少这样大呼小叫的!”
说着转身欲去。
丁弃武方欲开口,叶赫金却开口道:“慢些!”
中年汉子又转回身来道:“怎么,你有什么话说?……”
说着猛然弯下腰瞧着叶赫金道:“哟,长的不错嘛,唇红齿白,简直像个大姑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