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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弃武自嘲的一笑道:”也许我这个人太俗了一些,好吧,这顿酒饭我多打扰了,不过,这种酒……”
长青夫人接口道;“这是上好的女儿红,醇浓之处,不下于任何烈酒!”
丁弃武又自嘲的笑笑道:“这样说来,我连这酒也是非喝不可了?”
长青夫人首先擎杯一饮而尽,道:“丁公子只需尝上一杯,也许以后非此酒不饮。”
丁弃武捏着酒杯道:“芳驾很会说话,这杯酒对我似乎已经很有些诱惑力了。”
说着果然一饮而尽。
长青夫人的话不错,那酒甜中带辣,果是醇厚无比,丁弃武凭心而论.承认那是他有生以来.喝到过的最好的美酒。
长青夫人亲自把盏,不久,两人又对干了三怀。
长青夫人面靥上浮起了两朵红霞,丁弃武也觉得有些耳根发烫。
这使他不禁谏然一惊,虽然他不善饮酒,但再烈的酒,他也可以喝上两斤,但现在三杯下肚.却已经有些微醺薄醉了。
长青夫人又满满的各自斟上了一杯。
丁弃武瞧着那玫瑰色的液体摇摇头道:“醉了。”
长青夫人格格笑道:“丁公子真会说笑话,不过仅仅是三杯酒。”
丁弃武苦笑道:“不错,仅仅是三杯酒,但这三杯酒却抵得了三十杯。”
他斜靠在椅背上,微微眯起双目,瞧着长青夫人。
他几乎有一种克制不住的欲念,长青夫人对他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但他心中明白,这酒中虽然无毒.但却有某一种使人兴奋的药物。长青夫人的目的……
自然,这目的是显而易见的.但丁弃武心中更明白,这并不是她真正的目的,在这件事情之后,还隐藏着一些别的。
长青夫人在吃吃的娇笑。
霎时之间,她的神情已经一连几变,而且越变越加迷人。
丁奔武心中暗笑,他终于克制下了这份私欲,尽管长青夫人再迷人一些,他也不会掉进她的圈套里了。
长青夫人幽幽的眸光一宜盯注着他,那真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透过那两道迷人目光,仿佛在倾诉着万语千言。
丁弃武仍是舒适的靠在椅子,细眯着眼睛在看她,这使长青夫人有些困惑,她不知道丁弃武是否巳成了她美色的俘虏。
她捧起酒杯,缓缓的移向丁弃武。
她柔若无骨.扭动的身子像一条蛇,同时一股难以形容的香气也随之钻入了丁弃武的鼻孔之中。
那不单是脂粉的香味,其中更掺杂着使人不可抗拒的肉香,只要是一个男人,在此情此景之下、是绝对无法抗拒的。
她终于凑到了丁弃武身旁,举起手中的酒杯,幽幽的
道:“你当真不喝了,你可知道这是酿陈了一百年的陈酒。”
丁弃武摇摇头道:“我说过我醉了,不要说是一百年的陈酒,就是千年的陈酒,我也没法再去享受它了!”
长青夫人一抑头,自己喝了下去。
丁弃武淡然一笑道:“芳驾的酒量可不错。”
长青夫人醉态蒙蒙的道:“你说的不错,我也醉了。”而后娇躯一歪,整个人都倒在了丁弃武的怀里。
丁弃武受到了更大的诱惑,她的满头青丝紧紧的偎在了他的两颊之旁,使他有一种痒丝丝的感觉,同时,仅有几层薄纱遮盖的眮体也整个的倒在他的怀中,他体会到了暖玉温香抱满怀的滋味。
长青夫人呢喃的道:“丁公子,你……”
丁弃武并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发疯的去拥抱她,只是平平静静的道:“你什么,怎么不说了?”
长青夫人幽幽的道:“你嫌我?”
丁弃武摇头道:“你是世上最懂得男人心理的女人,也是最美的女人,我如何会嫌你?”
长青夫人双手搂住他的脖颈道:“如果不嫌我,为什么你不……”
丁弃武笑道:“我不怎样?”
长青夫人咬牙道:“死人!”
她摆出了更诱惑的姿式,风情万种,但丁弃武却仍然安之若素,显然并没有失去应有的理性。
长青夫人愕然了。
这是她万万想不到的,在她认为,只要丁弃武是个人,是个男人,他就脱不了这一关,美人关。
她狠狠地咬了丁弃武的手臂一口,叫道:“你简直不是人。”
丁弃武坦然笑道:“我是什么!”
长青夫人叫道:“你是石头、木头、死木头。”
丁弃武笑道:“想必芳驾‘请’错了人。”
长青夫人神色一变,摇摇头道:“没有请错。”
丁弃武不禁又怔了一怔。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面部表情变化有这样快的人,一时之间,她的媚态尽消,代之而来的是一股难以形容的狞厉之色,同样的还是-个人,同样的还是一张脸,但就在这片刻之间,却由天仙变成了夜叉。
丁弃武仍然是那样从容,并没有因为长青夫人的变化而有一点紧张,他斜斜的坐着,微微的笑着。
长青夫人向开了他的怀抱,咬牙道:“丁弃武,为甚麽你这么不识相?”
丁弃武笑道:“我怎麽不识相了?”
说着,他开始用筷子夹菜,认真说来,这才是他需要的.
他吃得津津有味,小莱中有鸡有肉,都十分美味可口。长青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索性坐在一旁发呆。
她开始怀疑丁弃武的武功不会消失,她更奇怪丁弃武能有天大定力,会抗拒得了她的诱惑?
终于,丁弃武已经吃得一饱,手中筷子一丢,笑道:“在下巳经酒足饭饱.下面该是……”
说着伸手向长青夫人颊上拧去。
长青夫人娇躯一扭,抖手一掌掴了出去。
丁弃武没有躲闪,任由她掴了一掌。
长青夫人放下了心来,在她认为,丁弃武如果武功未失,应该有一种躲闪或抗拒的本能,但是丁弃武轻抚着社被掴的左颊,摇摇头道。“芳驾本是天仙化人.为什么要做狮子之吼?这下大……煞风景了么?”
长青夫人咬牙道:“你对我调侃得够了……”
声调一沉.道:“吃饱了么?”
丁弃武点点头道:“该说差不多了。”
长青夫人哼道:“因为我还不想把你饿死!”
右臂一振,一缕指风痉奔他的“檀中穴”点来。
丁弃武只好故技重施,用“移穴截脉”之术,暗暗移穴道,伪装巳被点中。
长青夫人瞧着他,有些惋惜的喃喃着道:“一样的结果,两条路子,可惜你选择了最坏的一条。”
而后一叠连声的喊道:“小杏,小桃……”
但听楼梯急响,小桃小杏快步跑了上来,面色惊惶的叫道:“夫人,夫人……”
等看到眼前的情形之后,两名小婢又是一怔,道:“他……”
长青夫人喝道:“把他送到‘惊魂洞’去。”
两名小婢齐应一声,夹起了丁弃武,向楼下就走.
丁弃武暗村道:“惊魂洞不知又是甚麽所在,想必不会有酒有女人了,但他心中却十分兴奋,因为又可接触到一些这妇人的隐密事物。
他仍是装得极像完全像‘檀中穴’被闭之后的僵直模样,在两名小婢拖拉之下,朗朗跄跄而行。
他暗中留意,只觉在两名侍婢扶持下,走下楼梯,迳向楼后的花园中走去。
花园中万紫千红,百花争艳.在花园正中则有一座假山,那假山不高,但却有一个小小的入口。
两名侍婢就是把他拉到了那小小的假山入口之内。
两名小婢停了下来。
四面十分黑暗.但丁弃武可以约略的看得出来,那是大约二十丈见方的一处地下洞穴。
那洞穴并不是方方正正,而是七角八棱,极不规则.但可以看得出来.完全是出于人工所为。
一角上有一只铁椅,上面有铁链、镣铐,小杏面无表情,将丁弃武安在椅上,伸手就去锁他的手脚。
丁弃武动也不动,任由她去锁,因为他已看得清楚,那铁链与镜铐还不足以限制得住他。
小桃眉头微锁道:“别锁得这样紧,他的功力已失,会受不住的。”
小杏两眼一翻道:“你心痛了?”
小桃也两眼-翻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杏哼道:“送到惊魂洞来的人.夫人从来不顾惜他受不受得了,要死就死,要活就活,何必你心里过不去?”
小桃咬咬牙道:“好哇,你这是吃的那一门子醋。”
小杏怒叫道:“我吃甚麽醋,我为甚麽跟你吃醋?”
小桃眸光一转。道:“我告诉你,别的人夫人也许没什么顾惜,但这人却有些不同,也许夫人还会要他,……”
徽微一顿,又道:“夫人的脾气你该知道,如果弄伤了他,而夫人又再要他的时候,也许你会后悔!”
这话有些威胁的意味,小杏眼睛一眨,似是悟到了当真有这份可能,虽然有些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但却把镣铐果然都弄松了一些。
丁弃武暗暗瞧着小桃,心中也是暗暗冷笑,只见她轻舒皓腕,在自己面颊上拧了一把格格一笑,拉着小杏匆匆而去。
“惊魂洞”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丁弃武心中 思忖,那长青夫人的目的究竟是为了甚麽,现在反倒有些捉摸不定了。
忽然--他听到了一阵喘息之声。
丁弃武连忙转头看去,只见与自己铁椅不远处,并排放了一只铁椅,上面锁了一个老者,由于靠近洞壁,都是一片黑色,又加上丁弃武并没留神细看,故而方才竟然没有发觉。
他连忙叫道:“老丈……”
没有应声,但那老人却在挣扎喘吁.似是十分难过。
那老者满面于思,在黑暗之中根本看不出他是什么模样,但却可以知道他与自己一样,被铁链镣铐锁住了手脚。
丁弃武又把声音放大了一些,但那老者依然没有回答,这情形十分明显,那老者如不是被点了穴道,就是在于昏迷不醒之中。
他静静坐着,等待着下一步的发展。
由于洞中一片漆黑,使他无法知道是黑夜还是白天,除了那老者不时发出的喘吁上声而外,更也没有其他的任何声息。
时光在难忍中慢慢逝去,已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一阵铁锁开启之声传了过来。
洞门打了开来,一个娇俏的身影姗姗而入,丁弃武看得清楚,那是小桃。
小桃悄悄的走到丁弃武身边,默默的注视了他一阵,缓缓的伸出了双手,去抚摸他的面颊。
丁弃武感觉得出来,她的十指有些颤抖,掌心也有些发烫,可以知道她心情是十分激动的。
小桃抚摸了一阵,忽然把樱唇凑了上去,疯狂的去吻他的面颇,最后落到了他的口唇之上。
这是丁弃武从来没有过的经验,他觉得有些气促、心跳,但是他不能拒绝,否则一旦露出马脚,他的一切努力都成白费,变成了前功尽废。
小桃的樱唇发烫,丁弃武紧闭着口唇,那是被点穴之后的正常现象,最后,小桃伸出了舌尖,去舔他的唇角。
丁弃武默默的享受着这份温柔没有移动,也没有做声。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小桃终于停了下来,顺手一指,去解他的“檀中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