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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站起身来。
有心人向丁弃武投注了一眼,两人靠到了楚总侍卫的左右身边。
楚总侍卫又长吁一声,道:“他们就在右边的厢房中!”
于是,有心人与丁弃武仍然一左一右挟持着楚总侍卫向厅外走去。
大厅之外,一左一右两列厢房,但是一片黑沉,楚总侍卫一声不吭,在两人挟持下走到右面的厢房之前,沉声喝道.“侯通。”
但听一个近乎嘶哑的声音立刻应道:“是总侍卫?您……”
楚总侍卫沉声喝道:“不必多问,快些开门.”
里面那嘶哑的声音连声应着,果然很快的打开了房门.
房中已经点起了灯烛,可以看得十分清楚,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睡眼惺松的瞧瞧楚总侍卫又眼瞧丁弃武与有心人,呐呐的道:“总侍卫,您这是……”
楚总侍卫摇摇头道:“不必多问,那两个人呢?”
侯通眼珠溜溜一转,呐呐的道:“还好好的在内室捆着。”
楚总侍卫应声道:“快去把他们放出来!”
侯通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畏畏怯怯的又瞧了有心人与丁弃武一眼,一步一步的向内室走去,同时惊悸的叫道,
“虽是总侍卫的吩咐,但如果夫人……”
楚总侍卫怒喝道:“一切责任都有我负。”
侯通不敢再说什么,返身进人了内室.
内室中并未点灯,挂了一幅青布门帘,里面的一切根本看不清楚,但侯通进去之后却立刻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之声!
一听声就知道是发自侯通之口。
这实在是一着想不到的变化,楚总侍卫面色微变,迈步就向内室闯去,但有心人比他更快,伸手一抓楚总侍卫,当先进入了内室.
但他刚刚进入内室门口,突感一阵黑雾迎面撒了过来。
这更是一着意想不到的变化,有心人再也躲闪不开,但感一股扑鼻臭味,使人恶心欲呕,面前一黑,昏了过去.
有心人悠悠的醒了过来.
他定定神,转目四顾,不禁大为困惑.
只见这时大约在定更之后不久,一轮圆月高挂天边,地点则是一处山头上的虬松之下.
有心人发觉他正躺在—块平滑的巨石之上,不远处坐着丁弃武,在丁弃武面前并排坐着二愣子和胡瘸子.
他们三人面前摆着酒肉,似是喝得正在起劲.
有心人先默默的运息了一下,觉得体内没有中毒的迹象.而旦功力也夫曾受损,方才放下了心。
丁弃武转头看了他一眼,笑笑道:“醒了?”
有心人面色微红,一翻身坐了起来,道:“丁兄,是你救了我?”
丁弃武平静的一笑道:“区区小事,谈不到什么救不救,既然你是为我而去,我总不能眼看着你中毒而死!”
有心人又投注了胡瘸与二楞子一眼,叹口气道;“惭愧!”
丁弃武笑微微笑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也难怪阁下,……”
伸手递过一杯酒,道:“阁下也来喝一杯!”
有心人倒不客气,接过酒杯 一饮而尽,而后与胡瘸子等打个招呼,也凑到了酒肉之前.
三杯下肚,有心人精神大为好转,目光转动道:“想不到那个楚总侍卫,人如呆瓜,诡计倒还不少。”
丁弃武笑笑道:“阁下认为那是姓楚的计谋?”
有心人一怔道:“难道不是,那撒来的黑雾,难道不是他预使手下所为?”
丁弃武平静的道:“阁下猜错了,……”
微微一顿,又道:“阁下经多见广,料事如神,但却疏忽了一件事,不是你低估了姓楚的,而是低估了长青夫人!”
有心人目光一转道:“难道那是长青夫人?”
丁弃武笑道:“以阁下的身手而论,如不是长青夫人出手,大约你不至于闪躲不开,对么?”
有心人恍然苦笑一声道:“不错,事实却是如此……”
轻叹一声,又道:“而后的事情呢,丁兄既要救贵同伴,又救了在下,更要对付长青夫人,长青夫人功力不在丁兄之下,这……”
丁弃武苦笑道:“这是个猜不透的迷,对你是如此,对我也是一样。”
有心人一怔道:“丁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丁弃武笑道:“你应该懂了,我是说连我也是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有心人灌下一杯酒去,忍不住大笑道:“丁兄这话未免使人无法回答,果真如此,丁兄是如何离开的万花山庄,又何与贵同伴一块来到这山头上的……”
目光四外一转,又道:“这……是甚麽山?”
丁弃武道:“熊耳山的一个无名山头,如果是白日之间,也许可以看得到万花山庄,因此距离不会超过十里!”
有心人又怔了一怔,道.“看情形丁兄是不肯将实情见告了?”
丁弃武苦笑道:“老实说.在下也着了她的道儿.因为在当时的情形之下,除了与她放手一拼之外,别无他途.……”
有心人道:“想是丁兄武功当真不及长青夫人了?”
丁弃武摇摇头道:“那也在于两可之间,我们并未交手,是她不肯!”
有心人定定的瞧了他一阵,道:“我明自了.长青夫人不前与你交手,却愿意放你离开万花山庄,把你的同伴与我也同时放走!”
丁弃武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有心人摇摇头,重重一叹道:“你上了她的当了。”
丁弃武笑笑道:“我上甚麽当了?”
有心人道:“这很明显,她是沽恩市义,要叫你感激她,欠她一情,日后她利用你的时候,使你无法拒绝她!”
丁弃武苦笑道:“我既不感激她,也不欠她的情,因为是她使她的手下设计抓去了我的两位同伴,又设计抓去我.放走我们,是理所当然,我一点都不需要报答她,倒是阁下,……”
有心人摇头道:“我更不欠她什么,如果欠也是欠我的。”
丁弃武摇头道:“在下一向不愿欠人的情,也不愿别人欠我的,我们彼此两无所欠,如果你觉得身体已经复原,你可以走了!”
有心人皱眉道:“丁兄如此决绝?”
丁弃武笑道:“在下的个性一向如此,希望阁下能够谅解!”
有心人道:“在下立身处世,也有一个原则,那就是若非朋友,就是敌人,丁兄究竟愿意与我为友,抑或为敌?”
丁弃武摇摇头道:“在下没法答复这话.为友为敌要看以后的发展,也许从此而后,你我根本就没有再见的机会,那就更谈不到为友为敌了!”
有心人忖思了一下,苦笑道:“好吧,算你的话对,你要走了!”
丁弃武沉凝的道:“记住,你我谁也不欠谁.”
有心人瞧了他一眼,点点头道:“好吧!两不相欠。”
轻轻放下酒杯,意味深长的转转眼珠,又道:“至少,我欠你这杯酒!”
不待丁弃武答话,双肩晃动,兔起鹃落,头也不回的奔下山坡而去,渐渐消失于夜色之中。
虬松下只剩下了丁弃武与胡瘸子和二楞子三人.
丁弃武一直没再说话,只是怀不离手,不停的喝酒,不大功夫,已是七八杯酒下了肚。
二楞子碰碰身边的胡瘸子,示意他开口劝劝丁弃武,但胡瘸子自己也是一杯杯不停的在下用灌,翻了二愣子一眼,根本没有理睬.
二楞子实在忍不住了,皱皱眉头道:“爷……”
丁弃武笑笑道:“你们也受了委屈了,为什么你不喝过酒.”
二楞子摇摇头道:“我喝不下,……爷从来没有这样喝过酒,为什么……”
他不知道这时下面应该说什么才好,故而呐呐的停了下来.
丁弃武笑道;“喝几杯洒有什么不好,……”
目光悠然的四外一转,又道:“这样好的月亮,这样好的风景,这样好的酒莱,为什么不喝。”
二愣子道:“爷说的好听,其实我知道,爷有心事,心里烦,所以才这样喝酒。”
丁弃武摇摇头道:“好吧,就算你说得对,喝几杯酒也不是坏事,一醉解干愁,至少可以暂时不再去愁……”
二愣子似乎突然发了诗兴,忍不住接口道:“就只怕……举杯消愁愁更愁!”
丁弃武满饮一杯,大笑道:“二楞子,想不到你也文绉绉的……”
打个酒呃,又道:“现在甚麽时候了?”
胡瘸子应声道:“也快二更天了!”
丁弃武微吁一声道:“你们先走吧!”
二楞子失声叫道:“我们先走,爷不和我们一块……”
胡瘸子也干咳了一声道:“莫非爷……还在生我们的气.不要我们了?”
丁弃武双手一摇道:“你们不要胡思乱想,我不是这个意思。”
二楞子呐呐的道:“那么,爷……”
丁弃武道:“你们可以先去开封,随便找个客栈住下.先探听探听平安镖局中的动静,看看自展堂是否去了那里?”
二楞子欣然道:“这好办,我一定能打听清楚。”
胡瘸子道:“爷呢?”
丁弃武道:“我随后就到.你只管放心先去.”
二楞子投注了胡瘸子一眼,又道:“爷叫我们现在就走?”
丁弃武笑笑道:“现在走也好,现在不走也好,随便你们两人决定,不过我却要先走一步了!”
说着站起了身来。
二愣子皱眉道:“爷要去那里,难道不能叫我们跟着同去。”
丁弃武摇摇头道:“我有我的事,你们还是不问的好.”
一楞于瞧瞧丁弃武的脸色,微吁一声道:“好吧,爷不叫我问,我就不问,但爷……什么时候到开封?”
丁弃武道:“也许我会比你们先到,也许我会晚一两天,反正不会太久就是了。”
他喝得不少.有些酒意,脚步踉跄的向山下走去,二愣子急忙叫道:“爷,您多加保重!”
丁弃武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手向他摇了一摇,就头也不回的走下了山去。
万花山庄中寂静无声,因为巳是二更天了。
丁弃武像凌空而下的巨鸟,落到长青夫人的楼窗之外。
楼内灯光隐隐,长青夫人正在等他。
楼窗是开着的,只垂着鹅黄色的窗帘,丁弃武像一片落叶.掀开窗帘.轻飘飘的落入了窗内。
楼中只有长青夫人,正俯在几前饮酒,对丁弃武的突然而至,连头也没有抬上一抬,只是淡淡的道:“你来了?”
丁弃武道:“在下是守信的人,自然会依时而至.”
“那什么有心人好了?”
“好了,但也昏迷了将近一天。”
“他来得好,我该谢谢他。”
“在下不大懂得你的意思!”
长青夫人终于抬起头来,瞧了他一眼,道:“如果他不来,我会继续受你的愚弄,他至少使你的计谋不得不因而中止,难道我不该谢他?”
她还是像前一天穿的衣服一样,一身素淡,不施脂粉。
丁弃武笑芙道;“恕我再说一句,万花山庄不是在下找了来的,而是芳驾使你的手下人设计把我掳了来的。”
长青夫人哼道:“掳你来固然不对,但作假装中毒被擒 用心也够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