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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碧青点点头道:“好吧,虽然是你要报他的恩,但我还是会感激你的……”
白采萍显得出奇的平静,淡淡的道:“那颗龙延参实的效力已经差不多消失了,既然决定要以‘玄元归渡’的办法救他,就该快一些了!”
于碧青含泪点点头道:“好吧,咱们动手!”
于是,两人各出右掌,分别抵上了丁劳武的左右气海穴,施出了武林中从来很少人愿用的疗伤手法‘玄元归渡’。
两股不同的内力汇集在丁弃武的丹田之中,互相激荡、冲克,这样既不会震动了他的伤势,又可以使两人的内力化为他所用,帮助他聚敛心头的真气。
这种手法的害处,是两人消耗内力太大,如果造诣稍浅,甚至可能造成虚脱而致死亡。
但她们两人都没有顾忌到这些,虽然“玄元归渡”也只能使丁弃武多延长三五个时辰的生命,但她们还是这样做了。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只听白采萍轻声叫道:“于姐姐,该停止。”
于碧青瞧了她一眼,道:“收。”
两人在同一时刻,内力齐收,停了下来。
丁弃武呼吸果然大了一些,口唇上也泛起了一些红润的颜色。
白采萍幽幽的叫道:“于姐姐,我的内力比你差太多了,不能不停止,我……很难过。”
于碧青定定的看着白采萍,只见她面色白中泛黄,口唇也苍白得没有血色,而且还在微微颤抖。
一阵激动,于碧青忍不住叫道:“白妹妹……”
同时张开双臂,紧紧的拥住了她。
两个人都呜咽着哭了起来。
终于,两人收住了哭声,白采萍叹口气道:“真元归渡虽然已经收效,但顶多也不过多延长几个时辰,几个时辰之后,又怎么样呢?”
于碧青招摇头道:“只怕再也没有办法了!”
白采萍近乎虚弱的喘了口气道:“方才于姐姐说那老巫婆死了,究竟……”
于碧青道:“她的尸首还在院子里……”
白采萍挣扎而起道:“走,咱们再去看看。”说着向前走去。
于碧青急忙伸手拉住她道:“别忙,等我先去开门。”
原来于碧青的内力果然比白采萍深厚许多,自采萍已经力衰气竭,而于碧青却还绰绰有余。
白采萍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于碧青越墙而入,很快的打开了大门。
白采萍相继而入,见状不由吃了一惊。
只见一个鬓发皆白的老太婆,伏在房门外的一只水缸旁边,面目青紫,早已气绝多时。
白采萍匆匆瞥了一眼,讶然叫道:“这就怪了……”
于碧青道:“什么怪了?”
白采萍道:“看她的脸色,分明是中了剧毒,当毒素发作时,感到口渴难耐,她才跑到水缸旁边来喝水,可怜她只不过挣扎着爬到缸边,就气绝而死了!”
于碧青点点头道:“白妹妹说得很对,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微微一顿,又道:“这山上大约少不了毒蛇,也许她是被毒蛇咬了。”
白采萍摇摇头道:“不可能!”
于碧青道:“为什么不可能,难道白妹妹有更好的解释!”
白采萍皱眉道:“我只觉得奇怪,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解释,这老巫婆,不但精于巫术,也深通医理.就算被毒蛇咬了,她也有的是解毒之药……”
于碧青道:“这果然很怪……”
眸光一转,又道:“反正她已经死了,只凭猜想,绝对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去管他算了,白妹妹,丁弃武……”
白采萍皱皱眉头道:“这要于姐姐作主。”
于碧青揩揩眼泪道:“看情形,他不会支持上多久了!
这地方干干净净,我想就在这里陪着他……”
白采萍点点头道:“既是这样.先去把他搬进来,”
于自青揩揩泪渍,果然把门外的丁弃武抱了进来,使他躺在她的怀抱之中,而她则坐在了院中的一株虬松之下。
白采萍也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两人的眸光都集中在丁弃武的脸上,一时陷于沉默之中。
时光悄悄的逝去,已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眼前突见黄影一闪,一个大袖飘飘的老尼姑突然到了院落之中。
白采萍与于碧青自然都清楚的看到了她,但两人心头沉重得像压着沿块,精神巳快麻木了,并没有如何的去太注意她。
那老尼姑也仅是冷漠的扫了两人一眼,目光迅快的落在了老巫婆的尸身之上。
只见她白眉深锁,喃喃的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终于,老尼姑停止念佛,缓缓的向白采萍与于碧青面前走来。
于碧青虽也看了老尼姑一眼,但又立刻回到了丁弃武脸上,似乎是要在丁弃武临死之前,多看他一眼。
白采萍奇怪的看着那老尼姑.没有开口。
老尼姑先是定定的看了两人与昏迷在于碧青怀中的丁弃武一眼,低沉的道:“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白来萍苦笑道:“我们本是来找那位老人家的,没想到她已经死了!”
老尼姑点点头道:“大约你们是来求她医病的……”
目光微转,又道:”奇怪了,施主为什么面色如此苍白?”
白采萍苦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老尼姑双目威棱的看了白采萍一眼,又把目光投在丁弃武及于碧青脸上仔细的看了一阵,又诵声佛号道:“贫尼明自了!”
于碧青也对老尼姑发生了兴趣,与白采萍定定的瞧着老尼姑,同声道:“老师太明白了什么?”
老尼姑道:“两位女施主想必方才曾用‘玄无归渡’之法,救治过这位负伤的施主.方才弄得真力大亏,对么?”
于碧青忙道:“一点不错,老师太也深知玄元归渡之法……”
白采萍也抢着接口道:“老师太一定也是一位武林高人,否则如何能看得这样清楚?”
老尼姑点点头道:“武林高人.贫尼愧不敢当,只不过常在江湖上略略走动.多少懂一些江湖上的事儿而巳!”
白采萍心中一动,突然又浮起了一丝希望,急急的道:“老师太一定也懂得医理,不知……”
于碧青抢着叫道:“老师太慈悲慈悲,救救他吧!”
老尼姑诵声佛号道:“出家人慈悲为本,如能够救得了他,贫尼自然可以尽力,不过……”
又俯身瞧了丁弃武一眼,道:“这位施主眼角溢血.内伤的严重,已到了心脉将断的程度,贫尼只怕无能为力了……”
白采萍含泪道:“老师太说得不错,他实在……已经快不行了,老师太纵然救不活他,小女子等也只尽尽人事,不会抱怨。”
于碧青也哀求道:“死马当活马医,老师太,你多慈悲吧!”
老尼姑轻轻点了点头,道:“好吧,贫尼尽量一试……”
说着伸入宽大的袍袖之中,拿出了一颗龙眼大小的药丸道:“先给他服下这颗药去试试,看他是否能把内腑的淤血吐出来。”
白采萍连忙双手接过,帮着于碧青点开丁弃武的结喉穴,立刻把那颗药丸给他服了下去。
药丸服下之后,白采萍与于碧青紧张的盯注着丁弃武的反应。
老尼姑摇头一笑道:“你们用不着这样紧张,这颗药丸对他是否有效,至少要等半个时辰之后才能看得出来……”
微微一顿,又道:“不用这样抱着他,把他轻轻翻转过来,使他平静的俯卧在地上.也许反而能对他好一些!”
于碧青踌躇了一下,但却终于依照老尼姑的话把丁弃武轻轻的放到了地面的花哇之上。
老尼姑目光轻动,道:“两位施主如何知道这位刘老施主善于为人医病?”
白采萍道.“小女子只是听人说起的,其实我连她老人家姓什么也还不知道。”
老尼姑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施主对她的事是一无所知了?”
白采萍点头道:“我们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人说起过望夫山住了一个巫婆,精通医理……”
幽幽的投注了丁弃武一眼,又道:“为了急于给他医伤.我们才连夜赶了来,想不到……”
叹息一声,住口不语。
老尼姑道:“两位施主年纪轻轻,却带了一个年岁差不多的青年男子.连夜赶来找人疗伤,不知……”
于碧青皱眉道:“老师太对我们怀疑……”
老尼姑沉疑的一笑道:“江湖之中,什么事过都会发生,贫尼并不怀疑什么,而是想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
于碧青怔了一怔,一时倒有些呐呐的不能出口。
白采萍眸光转动,忙道:“他们两人是一对未婚夫妻,我……我跟于姐姐结义姐妹!”
老尼姑点头道:“这就难怪了……”
白采萍岔开话题道;“老师太为什么到望夫山来?”
老尼姑又向老巫婆的尸体投注了一眼,黯然的道:“贫尼是为了她而来,想不到却来晚了一步。”
白采萍道:“老师太跟她一定是朋友了?”
老尼姑苦笑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白采萍微微一征,道:“她老人家精于医道,料不到却会中毒而死,我们猜她是被毒蛇咬死的,大约猜得不对吧?”
老尼姑嗯了一声道:“你们绝猜不到,是我害死她的!”
“啊……”
白采萍与于碧青俱皆大吃一惊,道:“是……你害死她的?”
老尼姑轻轻的点了点头。
白采萍与于碧青的一颗心俱皆沉了下去,一个老尼姑会用毒害人,她的心地不间可知。
像这样的一个人,还期望她救活丁弃武,岂非近乎缘木求鱼?
白采萍忖思着道:“老师太想必与她有深仇大恨。”
老尼姑却摇摇头道:“没有。”
没有仇而害人.这老尼姑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魔头了。
只听老尼姑轻吁了一声,道:“你们可愿知道我与这刘老施主的关系?”
白采萍投注了于碧青一眼,忙道:“只要老师太愿说,我们自当洗耳恭听。”
老尼姑又是一声长吁道:“这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
白采萍接口道:“四十多年前你们就认识了?”
老尼姑点点头道:“可以说认识,也可以说不认识。”
白采萍怔怔的道:“老师太说话怎么总是摸棱两可,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为什么可以说认识,也可以说不认识?”
老尼姑苦笑道:“小施主不必性急,等我说完之后,你自然就会明白……”
白采萍没有再插口,老尼姑停顿了一下,道:“那时贫尼并未出家,像你们一样,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贫尼俗家姓杨,名叫方霞,家中世代习武,所以我从小也学了一点武功……”
话锋做顿,幽幽的叹了一口长气,又道:“问题大约也就是因为我会那么一点武功,才造成了一生的不幸……”
白采萍颇有同感的道:“老师太说得对,练功习武虽不一定是坏事,但有时的确会给人招来一些想不到的麻烦……”
老尼姑诵声佛号道;“这麻烦是贫尼自已招来的,因为我自觉武功已经练的不错,很想到江湖上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