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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九重大怒道:“这是什么话,你……疯了!”
路文杰平平静静的道:“孙儿一点不疯,他女儿白采萍早已有了情夫!孙儿不希罕这一顶绿头巾……”
白展堂大怒道:“你怎可如此血口喷人!”
“一点也不……”
路文杰慢悠悠的道:“我有真凭实据!……”
路九重奇怪的道:“如果是真的,她的情夫是谁?”
路文杰笑笑道:“就是丁弃武!”
“什么?……”
路九重大感意外的道:“你有什么真凭实据?”
路文杰不慌不忙的道:“丁弃武选在今夜而来,是他舍不下白采萍。她在洛阳故宅之中,曾伤在丁弃武剑下,是丁弃武把她抱起疗伤,经过一夜方回,第二次是十余天之前,丁弃武负伤而去,她却去陪了他四天!……”
转向白展堂道:“请问伯父这些可是真实?”
他已把岳父换成了伯父。
白展堂呐呐的无法说得出一句话来,只恨没有地缝可钻。
路九重皱起双眉道:“世侄,看来这事是有几分可能了!”
白展堂呐呐的道:“纵是事实,小女却也是冰清玉洁之身!”
路文杰大声冷笑道:“好一个冰清玉洁,可惜我路文杰无福消受,……爷爷您还不走么?”
不等答复,飞身而起,向院外驰去。
路九重思忖了一下,长叹一声,道:“也罢……”
同样的飞身而起,向外驰去,所有随路九重祖孙而来的华山门人,一个个俱皆不经大门,而飞身而起,由墙头上向外掠去。
白展堂又气又急,大叫道:“听着,我女儿冰清玉洁,生是你们路家的人,死是你们路家的鬼,反正你们巳经行了大礼,你是赖不掉的!……”
然而,没有路氏祖孙的回音。
白展堂这才想起白采萍,于是,急急的赶到了新房之中。
瞧着那些大红双喜的摆设,白展堂更觉得刺目锥心。
白采萍哭得死去活来,昏过去了好几次,如不是奶娘许妈和几名丫环婆子拉着劝着,白采萍可能早就横剑自绝了。
正在纷乱之间,只听得奶娘许妪叫道:“老爷来了,老爷来了……”
众丫环婆子方才纷纷的躲了开去。
白采萍看到爹爹,扑地跪了下去,抱住了白展堂的右腿,哀哀哭泣不己。
白展堂面色铁青,咬牙道:“孩子,你先别哭,我要问你几句话!你跟丁弃武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白采萍果然收住了哭声,一字一顿的道:“孩儿没有别的话可说,但孩儿是……冰清……玉洁的……”
“好吧……”
白展堂吁出一口长气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孩子,你起来收拾收拾,咱们上路!”
“上路……”
白采萍一怔道:“爹爹要带女儿去什么地方?”
白展堂咬牙道:“去找路九重祖孙,咱们白家的名声也不是这样可以轻侮的,我要去找他算账……”
白采萍无可奈何的叫道:“爹爹……”
忽然,一阵哈哈狂笑之声突然传来,父女两人俱皆愕然一怔,同时转身看时,只见房中已多了一个形容古怪的蒙面黑衣人。
胡白风等九名弟子以及若干镖头下人都还挤集在院中,不敢擅自离去,似是随时在等候白展堂的差遣吩咐,但却没有一个人发觉这黑衣人何时进入了房内。
白展堂大怒道:“你……是什么人?”
那黑衣蒙面人笑声一收,冷冷的道:“我么,你不妨叫我‘有心人’好了!”
白展堂瞧着有心人,怒不可遏,很想一剑劈了他,但因为看到他的出现的身法特别,不敢过分轻视,因而耐着性子的道:“尊驾目的何在,为何深夜之中擅自闯入白某私宅?”
有心人淡淡的一笑道:“路、白两族联婚,不但在开封府中尽人皆知,连整个江湖武林之中,也是一件人人传诵的盛事.在下千里迢迢赶来,本想讨一杯喜酒,想不到来晚了一步.更想不到这桩喜事中途又发生了变化,似乎……似乎……”
嘻嘻一笑,住口不说。
白展堂冷冷的道:“多谢尊驾的好意,但尊驾既知舍下已生变故,不便再留贵客,尊驾可以请便了!”
有心人笑道;“赶我走?”
白展堂冷冷的道:“老夫已说过,不便再用贵客!”
有心人摇头道:“在下也说过是千里迢迢而来,这样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未免过分扫兴!”
白展堂哼道:“那么尊驾想要怎样?”
有心人从从容容的在一张座椅上坐了下来,又由桌上捏起一块小巧的点心,塞入口中,一面慢慢咀嚼,一面微微笑道:“在下虽然走江湖不久,但是也会过几位成名的高人……”
微微一顿,又道:“在区区会过的高人之中,只有两个人是区区不敌的……”
白展堂冷冷的转开头去,表示对他的谈话丝毫不感兴趣,但有心人却不在意的自顾自说了下去道:“一位是华山掌门路九重,另一位则是天山瞽叟的弟子丁弃武。”
白展堂心头动了一动,但仍没有开口。
有心人嘻嘻一笑,又道:“至于尊驾的白家剑,在下倒没放在眼中。”
白展堂忍了又忍,哼道:“老夫无意与你动武,如果你只是想炫耀你的武功,你最好还是走吧!……”
但他忖思了一下,又道:“你认识丁弃武?”
有心人呵呵一笑道:“岂止认识,而且可以说是老朋友了,不过,那小子脾气十分古怪,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决定和我是为敌抑是为友?”
白展堂道:“你的话说完了吗?”
有心人道:“还有一件事我该声明,洛阳府上那晚死了的四名护院武师,残了一名老管家……”
白展堂怒道:“莫非那是你干的?”
有心人笑道:“那件事一直被丁弃武掠我之美,现在我正要声明那是出于我有心人的手笔!”
白展堂手按剑柄,怒道:“老夫不想多事,既然你承认是杀死那四位武师的凶手,老夫却不能放过你了……”
声调一沉,喝道:“还不快些拔剑动手!”
有心人双手一摇道:“别忙,我的话还没说完!”
白展堂怒喝道:“你的罪大恶极,除了拔剑受死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有心人从从容容的道:“不然,在下还没有说出真正的来意!”
白展堂微微一怔道:“快说!”
有心人淡淡的道:“听说尊驾在西域获得了一件武林至宝,可有此事?”
白展堂怒道;“老夫不喜欢受人查问,不论有没有这件事,你还是不用问!”
有心人笑道:“有道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大哥,在下一剑在手,难道你毫无顾虑?”
白展堂大怒道:“原来你竞向老夫以武功相胁!”
有心人淡淡笑道:“一点不错,现在你总算明白了……”
微微一顿,又道:“那件武林至宝,不论是什么东西,在下都很想拿到手中,你快些献出来吧!”
白展堂再也忍耐不住,手中剑直刺而出,迳奔有心人心窝之中刺去。
有心人哈哈一笑道:“来得好!”
旋身出剑,但听得当的一声,已将白展堂的长剑格飞。
白采萍大吃一惊,奋不顾身,挺剑向有心人后背劈去!
但她没想到有心人的武功剑法比她不知高强了多少倍,只见寒光闪动,她的长剑巳经出手,同时只觉脸部肩部一阵冰凉,鲜血巳顺流而下。
原来有心人反手挥剑,剑锋由她左眼一角顺腮而下一直划到了肩头之上。
白展堂又悲又怒,拳掌同出,向有心人猛扑了过去,同时大叫道:”狂徒,老夫与你拼了!”
守在院中的胡白风等九名弟子,原本以为白展堂在与白采萍谈话,只在远处遥遥守候,无人敢于凑近门前或是窗下,有心人到来之时,身法特殊,恍如幽灵鬼魅,没有人发觉,加上有心人谈话的声音不大,故而并不知道已经有人侵人房内。
及至听到拚斗与白采萍的尖叫之声,方发觉情形不对,当下相偕疾扑而入。
但他们进来的毕竟已经晚了一些,只见白展堂满面血污,胸前也巳血流如注,原来当白展堂扑去之时,竟被有心人一连刺了五剑,业已斜躺在地。
白采萍同样的满面血污,衣履皆被鲜血染得血红,但却比白展堂伤势较轻,巳经扑到了白展堂的身上,哭叫不已。
一时之间,胡白风等人虽然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他们是知道的,那就是凶手就是正在挺剑傲立的黑衣蒙面人。
胡白风大喝一声,与八位师弟一拥齐上,各挺长剑围住了有心人。
白展堂伤势沉重,嘶声大叫道:“不行……你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虽是嘶声大叫,但他伤势沉重,声音毕竟十分微弱,加上白采萍的嚎哭之声,胡白风等人的呵叱之声,与有心人的冷笑之声,谁也没有听到他的呼叫。
胡白风怒吼道:“不必对他顾江湖规例,一齐上把他剁成肉酱!”
师兄弟九人同此心,各挺长剑孟攻而上。
有心人格格冷笑道:“在下不想赶尽杀绝,这可是你们找死!”
但见寒光闪动,九柄长剑齐举,然而在一阵铿锵之声过后,声音突趋沉寂。
九名白门弟子中倒下了八名,个个皆是眉心中剑,鲜血顺着鼻尖流下,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俱已渐渐气绝而死.
惟一幸免的是九弟子李白玉,一时竟被吓得呆了。
但他略一定神,一声嚎叫,又挺剑欲扑。
白展堂奋竭余力,振声大叫道:“住手……”
白门弟子一向谨守师命,由于倒下了八名弟子,屋中静了下来,李白玉听得清清楚楚,只见他双肩一震,果然刹住了前扑之势。
但他目光转动,不由痛哭失声,不顾仍在挺剑傲立的有心人,紧走两步,跪在了白展堂面前。
外面仍有不少的镖师,以及上下仆妇等人,但房中发生的事情,他们却已着清,谁也不敢再捋虎须,都在院中呆了下来。
白展堂喘吁了一下,道:“劫数……但我白展堂自问……没有丧过天良,为什么有这样悲惨的下场?”
有心人格格一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声调猛然一沉又道:“白展堂,如果方才你乖乖的献出那件武林至宝,何至于弄得家败身亡?”
白展堂咬牙道:“当然有那么件东西,但只是不值一顾之物,老夫早就把它丢了!”
“谎话……”
有心人冷笑道:“你认为我会如此容易欺哄?”
说着走前一步,一脚向白采萍踢去。
但听一声尖叫,白采萍被踢到了一角墙壁之下,昏了过去。
李白玉再也忍耐不住,怒吼一声,就向有心人扑了过去。
但有心人同样的踢出了一脚,踢到了李白玉的面门之上,李白玉眼前一黑,鼻血狂喷,身子被踢出了四五步远,同样的也昏了过去。
白展堂咬牙道:“狂徒,难道你不怕报应?”
有心人冷芙道:“纵然遭了报应,这也是一件值得做的事……”
声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