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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三绝与铁指道人相偕而入。
那是一重炊事僧所住的殿院,有灶房柴房等等,一片凌乱。
何三绝四外礁了一眼困惑的道:“丁少侠,为什么你要来这个鬼地方,而不到方丈禅室以及大雄宝殿等处去找?”
丁弃武冷冷的道:“忘记咱们之间的约定了么?”
何三绝怔了一怔,苦笑道:“对,对,在下不问也就是了!”
丁弃武目光微转,分别向左右两厢的房脊上一指,道:“令师徒每人占据一方,如有风吹草动,最好先与我打个招呼!”
何三绝向铁指道人点点头道:“依他!”
铁指道人更没有意见,微微一点头道: “是的,师父!”
于是,师徒两人分别跃到了左右两厢的房脊之上,蹲下了身子。
丁弃武。目光四外一转,向炊事僧人所住的一间云房走去.
丁弃武悄悄撬开房门,只听房中鼾声如雷,至少有五六名僧人正在鼾睡.
丁弃武悄悄点中了一名炊事僧人的穴道,把他拖出房门,迅快的拉入了灶房之内.
房灶之中甚大,一排十几口大锅,但却没有一个人影。
丁弃武把那僧人放下,顺手拍开了他的穴道。
那僧人大约三十岁左右,虽然解开了穴道,但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及至发觉他已不是睡在云床上时,方才啊的—声叫了出来.
丁弃武冷冷的道:“如果你不想死,最好把声音放低一些。”
那僧人目光四外一转,呐呐的道:“小僧只是炊事僧人,施主为什么偏偏找上了小僧!”
丁弃武笑道:“在下不是土匪强盗,只不过想问你几件事情,只要你肯坦白告诉我,我绝不会难为你!”
那僧人点点头道:“好吧,施主想问些什么?”
丁弃武道:“少林寺中有几个炊饭的地方?”
那僧人莫名其妙的道:“施主为什么要问这个。”
丁弃武冷哼道:“不必觉得奇怪,只要你据实回答我的问话!”
那僧人苦笑道:“自然是只有这一个地方。”
丁弃武道:“所有寺中的僧人,都是由你们做成饮食了?”
那僧人点了点头.
丁弃武道:“包括你们的掌门方丈心静大师在内!”
那僧人又点了点头。
丁弃武忖思着道:“心静大师是与众僧—齐同用,还是他自己单独食用?”
那僧人道:“这不很一定,要看掌门方丈的高兴与否,有时他一个人在方丈室食用,有时也会邀请长老等人同用!”
丁弃武道:“心静大师平日都是喜欢吃些什么食物?”
那僧人皱眉道:“各种素食方丈都喜欢!”
丁弃武道:“那么最近呢?”
那僧人面色—变,呐呐的道:“施主,您……能不能不问这些事?”
丁弃武冷冷的道:“我不但要问,而且还要问得详细确实,如果你撒了谎,或是说错了话,就小心你的性命……”
声调一沉,道:“快说……”
那僧人呐呐的道:“施主要小僧说些什么?”
丁弃武道:“心静大师最近都是喜欢吃些什么,还是像以前一样的么?”
那僧人面色白中透青,呐呐不能开口。
丁弃武冷哼道:“大约你是真的想找死了!”
右掌五指一骈,做势要向那僧人后颈之上拍去。
那僧人大吃一惊,急道:“施主饶命,小僧愿说……”
丁弃武冷冷的道:“快说……”
那僧人慢悠悠的低声道:“吃……吃肉……”
丁弃武冷冷一笑,拂指又点了他的穴道,然后大步而出,飞身上房。
何三绝立刻凑了上去,道:“怎么,你究竟搞的什么鬼!”
丁弃武慢吞吞的道:“如今的少林掌门,根本不是和尚……”
何三绝双眉一皱道:“丁少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心静贼秃的下落?”
丁弃武摇头道:“眼下还没有,不过……”
目光四外一转,又道:“很快就会有了,走,我们去前殿!”
不待话落,当先向前面的大殿扑去,不大时光,他们已到了第二进院落之中。
丁弃武向黑黝黝的偏殿瞧了一眼,转向何三绝与铁指道人笑笑道:“两位请守在偏殿门口,不论什么人来,一概不能放入!”
何三绝微吁一声道:“这一点我们师徒还能做得到,就算少林寺所有的和尚赶来,也不会有差错!”
丁弃武点头一笑,身形鹘起,迳向偏殿之中跃了进去.
然而……这一次他判断错误了,偏殿中空空如也,跟本没有了那假冒心静大师之人。
丁弃武疾跃而出,跃上了殿脊。
何三绝师徒大感奇怪,也连忙双肩一动,飞身而上,与丁弃武站到了一齐。
何三绝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丁弃武指指偏殿道:“那个假掌门本来就在偏殿之中,但现在都已经不在了!”
何三绝皱眉道:“何不找个和尚来问问?”
丁弃武摇头道:“你认为他们肯说么?”
何三绝一怔道:“难道少林寺中的戒规如此严厉?……”
一言未毕,忽见一名黄衣老僧大步走入了院中,向殿脊上合什一礼道:“请三位施主……下房,掌门方丈有请三位施主!”
何三绝怔怔的道:“大约他们早就看到了我们!”
丁弃武淡淡的道:“既然他已派人相请,咱们就得下去吧!”
于是三人一同飞身下房,站到了那名黄衣老僧的面前。
黄衣老僧再度开口道:“掌门方丈有请三位施主!”
丁弃武道:“掌门方丈是谁?”
黄衣老僧低低的道:“掌门法号上心下静!”
“是他本人?”
“老衲不知施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丁弃武冷冷的道:“你应该是知道的,但你却装糊涂,实在可怜得很!”
黄衣老僧面色大变,呐呐的道:“老衲为三位施主带路了!”
丁弃武不愿多话,一面随着黄衣老僧向前行走,一面笑道:“心静大师现在在什么地方?”
黄衣者僧平静的道:“在达摩院内,正恭候三位!”
丁弃武试探着道:“大师能确定现在的掌门方丈,是真的心静大师!”
黄衣者僧双肩一抖,道:“达摩院已到三位如果一定要问,还是向敝方丈去问吧……”
丁弃武定神看时,果见已到了一座十分宽广的院落之前,但踏入院门看时,却不由为之吃了一惊!
只见那宽广的院落中站满了僧人,在夜色迷蒙之中虽然看不清那些僧人的面色表情,但由鸦雀无声,令人沉窒的气氛上却可以感觉得到他们的心情一定都沉重到了极点。
居中而坐的是一个面蒙青纱的僧人,除了宽袍大袖的黄色僧衣以外,根本无法知道他是不是一个和尚。
在那面蒙青纱的僧人两旁,雁翅般排列了十几名老僧,俱都巍然而立,想是少林寺中地位较高的僧人。
另外,将近两百名僧人像一个圆圈围在四周,层次分明,井然有序。
丁弃武昂然走到那蒙面僧人面前,在他五尺之外方才停了下来。
丁弃武,何三绝以及铁指道人都没有开口,全场一片肃然。
终于,蒙面僧人冷冷的喝道:“施主们为何擅闯本寺?”
丁弃武方欲开口,却听何三绝急急的道:“丁少侠,由在下答复他可好?”
丁弃武略一付思:“也好,你说吧!”
三绝走前一步道:“在下等是访友而来,……”
光一转,又道:“少林寺对在下而言,并不是陌生地方,十年之前我就来过了。”
蒙面僧人噢了一声道:“施主贵姓大名?”
何三绝冷冷一笑道:“且容在下先动问一句,大师法号如何称呼?”
蒙面僧人诵了一声佛号道:“老衲心静,忝为少林掌门。”
何三绝笑笑道:“如此刻算是老友见面了,二十年前在下输了一着,败在大师之手,想必大师总不会忘记这件事吧!”
蒙面僧人轻轻诵道:“阿弥陀佛。”
何三绝又道:“大师应该知道在下的姓名了吧?”
蒙面僧人声音放大了一些,道:“阿弥陀佛。”
何三绝冷哼道:“你除了念佛之外,究竟还会什么?”
蒙面僧人不在意的道:“因为老衲认为施主的问话并没有答复的必要!”
何三绝道:“并不是没有答复的必要,而是你根本就没办法回答得出来。”
蒙面僧人点点头道:“也许是,阿弥陀佛。”
何三绝目光四外一转,朗声道:“如果你还是这样吞吞吐吐?在下可要拆穿你的真相了!”
蒙面僧人淡淡的道:“一切任凭施主,老衲并不在意。”
何三绝大声道:“你根本就不是心静,你只是个野和尚,也许连和尚都不是!”
蒙面僧人淡谈的道:“不论施主说什么,对老衲都没有任何影响,老衲不会在意。”
何三绝冷声道:“当着这么多少林僧入之面,你已承认你是冒充心静大师了?”
蒙面僧人平平静静的道:“施主这话实在罪过,老衲冒充老衲,这是从何说起,天下怎能有会这种荒唐事儿?”
何三绝道:“在下就可以证明你是冒充。”
蒙面僧人呵呵一笑道:“不知施主如何证明?”
何三绝道:“二十年前在下曾与心静交手,结果是我败北,而后我又苦练了二十年,再度找上少林来,和心静一决高下,……”
蒙面僧人笑道:“原来是这件事,施主也太认真了。”
何三绝冷冷的道:“因为这件事关系重大,自然应该认真,如果你是冒充的心静,在下不与你计较,可以立刻离开少林,……”
蒙面僧人道:“如果老衲并未冒充呢?”
何三绝沉声道:“那么你我今夜难免—搏,因为我要洗清二十年前的耻辱!”
蒙面僧人摇摇头道:“这件事真使老衲觉得为难。”
何三绝阴阴的道:“自然你会觉得为难,因为你并不是真的心静,犯不着替他拚命,但你又不能承认是冒充,如果摆在我的头上,也会觉得迟疑难决!”
蒙面僧人淡淡的道:“这是施主又误会了,须知老衲在佛门修持了数十年早巳火性全消,不论施主说些什么,老衲全然不会放在心上。”
何三绝冷哼道:“恕我说得明显一点,大师为何戴上了面纱,是见不得人么?”
蒙面僧人道:“阿弥陀佛,这是我佛的点化,老衲于入定之时得到的指示,……”
微微一顿,又道:“同为少林一脉,恐有巨灾大劫,老衲如戴上面纱也许可将劫变消弭于无形之中!”
何三绝冷笑道:“我们且再谈谈二十年的事,如何?”
蒙面僧人淡淡一笑道:“老衲丝毫不感兴趣!”
何三绝目光向巍立四周的众僧扫了一眼,又道:“我只问你二十年前在下闯入少林,一共杀死了几名少林弟子?”
蒙面僧人淡淡的道:“施主一人也不曾杀死!”
何三绝仰天爆出一串长笑,而后目光投注着四面的少林僧人道:“诸位二十年前就已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