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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指道人—怔道:“丁施主不是说五更之后就要回去么!”
丁弃武点点头道:“我是很快就会回去,但我那两位同伴也许等不到五更就会找上来!”
铁指道人点点头道:“贫道一定合转告他们两位!”
丁弃武站起身来道:“还有那位知客僧人的尸体,也要麻烦道长埋葬一下……”
铁指道人又连连点头道:“贫道就去掩埋!”
丁弃武站起身来,道:“那么,在下就先走一步了!”
何三绝叫道:“虽然以后你我不一定能有再见面的机会,但我永远会记着你这个朋友!”
丁弃武拱拱手道:“在下同样的也不会忘记!”
于是,他不再停留,飞身而起,向少室蜂处飞驰而去。
不大时光,他已到了那片枫林之中,原来他是要去找无常叟。
无常叟似乎并未撒谎,在那片枫林之中果然有一幢茅舍。
丁弃武扑到茅舍之前,略一踌躇,伸手敲门。
他无法确定茅舍中是否有人,他更不相信无常叟会真的住在此处。
但他本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而来,能否找到无常叟,并不是太重要的事!
良久。
只听茅舍中有人怒吼道:“什么人?”
丁弃武倒不由为之—怔,只听那人继续吼道:“什么人这样不通情理,深更半夜的来敲门打户?……”
丁并武并不吃惊于那人的怒吼,而是吃惊于那声音,因为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由声音中可以听得,那人的年纪已经不小,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
丁弃武微微一笑道:“请开门吧!”
果然,门开了,一个老太婆颤巍巍的站在门口,怒冲冲的道:“你找什么人?”
丁弃武双眉微锁,因为这老妇人虽然已经很老,但她却穿了一身红衣,红得十分刺眼。
当下他淡淡的道:“惊扰了老前辈的好梦,在下实在抱歉,因为在下有很重要的急事,……”
红衣老妇怒喝道:“反正老身已经给你吵醒了,就快说你要找什么人吧!”
丁弃武道:“在下要找的是老前辈的丈夫,无常叟!”
“无常叟,我的丈夫……”
红衣老妇哺喃的重复了一遍,突然振声大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无常叟是谁,是你这小子替老身找的丈夫?”
丁弃武一怔道:“这就怪了!”
红衣老妇道:“这是你怪,老身简直莫名其妙!”
丁弃武道:“前辈是一直住在这里的么!”
红衣老妇道:“三天。”
“三天……”
丁弃武笑道:“这是说前辈在此地住了不过三天,对么?”
红衣老妇格格笑道:“住三天就找了一个丈夫,倒也是一件怪不错的事……”
眼珠一转,又道:“这无常叟是个什么样的人。还不讨厌么?”
丁弃武笑道:“在下想先问前辈一句,前辈为什么会住在这里三天?”
红衣老妇道:“如果这地方不是你的,你似乎没有理由再问下去了!”
丁弃武道:“这地方虽然不是我的,但却是无常叟的,而我正是来找他,似乎有理由问上一问!”
“好吧……”
红衣老妇哼了一声道:“三天以前,这房子是空的,老身所住的三天之中,也不曾见过什么无常叟无短叟。”
丁弃武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双拳一拱,又道:“请恕在下打扰了。”
身子一转,就要离去。
“且慢……”
只听红衣老妇大喝道:“老身睡得好好的,被你无缘无故的炒了起来,你倒想一走了之,有这么容易的事么?”
丁弃武苦笑道:“在下不是已经向您道歉了么?”
红衣老妇不依的道:“道歉就算了?你怎么知道老身会接受你的道歉?”
丁弃武皱眉道:“老前辈不接受又怎样呢?”
红衣老妇道:“如果依着我的脾气,简直是非杀了你不可,不过……”
格格一笑,又接下去道:“你用不着害怕,我这人心软嘴硬,而且你年纪这样轻,杀了你我更是与心不忍,你就陪我聊聊吧,等太阳一出,你就走,怎样!”
丁弃武欣然道:“在下正愁着摸着黑爬山路,能够在这里待到太阳出来,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红衣老妇也高兴的道:“那就快些进屋来坐吧!”
丁弃武点点头,果然随着红衣者妇进入了那座茅舍之内。
进入茅舍,丁弃武不禁又是一呆。
原来茅舍中实在一无所有,除了一堆干草之外,再也找不出一样东西。
红衣老妇笑笑道:“看起来很寒酸,是不是?”
丁弃武强笑道:“这并不是老前辈的家,不过是借此暂住几天,有什么寒酸不寒酸的?”
但他心中却觉得十分奇怪,这老妇人究竟是发的什么神经,要到这鬼地方来住上三天?”
只听红衣老妇道:“那个无常叟一定是骗了你的,这地方根本就没有人住!”
丁弃武点点头道:“现在我也想到这一点了!”
红衣老妇道:“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深更半夜的急着找他……坐呀,就坐在草上吧!”
丁弃武点点头与她一同在干草上坐了下来,目光四外一转,方道:“在下只不过想跟他打听一点小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红衣老妇道:“你这孩子吞吞吐吐,使老身兴趣大减,还是谈谈我的事吧!”
丁弃武欣然道:“在下正想听听老前辈因何住在此处?”
红衣老妇道:“不瞒你说,老身一辈子并没过多少好日子,充其量也不过只有三个月!”
丁弃武道:“在下对前辈的话有些难以了解。”
红衣老妇点点头道:“那是我说得没头没脑的关系,因为我年轻的时候,和一个人好过,但是只有三个月,那狠心的贼子就抛了我而去,如今我已找了他整整四十年了!”
“噢……”
丁弃武十分同情的道:“老前辈真是一个多情的人,四十年来还没有忘了他!”
红衣老妇格格一笑道:“四十年来我是没有一天忘记过他,但老身却不是多情的人,而是多恨的人……”
只见她双目之中突射凶光,咬牙切齿的道:“因为我找到他之后要活活的剥了他!”
丁弃武道:“老前辈找了他四十年还没有找到,只怕再找下去,也是不容易把他找到的了!”
“不……”
红衣老妇叫道:“这是那贼子的命大,不瞒你说四十年中老身发现过他八十次,差不多都是在他附近,但却能被他莫名其妙的逃走,一直没有把他宰掉!”
丁弃武奇道:“老前辈要杀的那人是……”
红衣老妇咬牙道:“龙应年。”
“啊……”丁弃武大为意外的道:“那么前辈……”
红衣者妇嘻嘻一笑道:“老身没有名字,只是叫红蝴蝶。”
丁弃武定定的瞧着红衣老妇足足有一盏热茶之久,未曾开口。
红衣老妇奇怪的道:“你是怎么了,难道是老身的名字不好……”
不待丁弃武回答,又自嘲的一笑,接下去道:“这也难怪,以老身这大的年龄,再叫这种名字,穿这种衣服,是有点叫人听不顺耳,看不顺眼。”
丁弃武双手连摇道:“不,不,老前辈不要误会,在下绝不是这个意思……”
红衣老妇皱眉道: “那么你是什么意思?”
丁弃武微喟一声道:“在下想起了一件往事,与前辈似乎大有关连,所以不禁有些呆怔。”
红衣老妇急道:“老身虽然一直在江湖中东奔西波,但却从不与人打过交道,没有人知道老身的事,如何你的往事会与老身有着关连?”
丁弃武微微一笑道:“在下想先动问一句,前辈所要追的贼子,可是叫做龙应年?”
“啊……”
红衣老妇大为愕然的道:“怪了,老身的确要追的就是龙应年,但你……为何会知道的呢?”
丁弃武道:“前辈可知道一个叫杨方霞的妇人?”
红衣老妇道:“为什么你不答复我的问题,却又问起我这些毫不相干的事?”
丁弃武苦笑道:“这不能说是毫不相干,如果前辈知道她也是被龙应年所遗弃的女人时,就会知道你们之间是有些关连的了!……”
红衣老妇长吁一声道:“看情形你似乎知道得不少!……”
目光凝注着丁弃武,又道:“你可愿意把你所知道的详细告诉老身么?”
丁弃武点点头道:“就算前辈不问,在下也会仔细告诉您的!”
于是,他把老巫婆以至无心师太的事前前后后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红衣老妇一直很细心的听着,静静的等丁弃武说完,方才咬咬牙关道:“好一个丧尽天良的贼子,原来还有这么多我所不知道的事,可见一开始他就是在骗我!”
丁弃武道:“如依前辈所说,四十年来一直在追逐他,而且发现了他八十多次,为什么竟然都没有捉得到他?”
红衣者妇苦笑道:“这只有一个原因,他的武功比我高明,所以每一次都能被他逃脱!”
丁弃武道:“前辈追到此处,是否也是因为发现了他的踪迹?……”
红衣老妇点点头道:“不错。”
丁弃武道:“那么,这次又是被他逃走了!”
红衣老妇又咬咬牙道:“不错。”
丁弃武道:“前辈是否还要继续去找他?”
红衣者妇平静的道:“只要老身有一口气在,就非把他找到不可,除非老身中途死去……”
丁弃武对她不禁有些同情起来,四十年前不过短短的一段时光是她与龙应年相处的日子,但却换来了一生的痛苦,如今东奔西波,已是白发苍苍,但却还是非找到那负心人不可,这实在是—个莫大的悲剧。
红衣老妇又悠悠的叹口气道:“只怪我四十年来,只知道追那负心的贼子,并没想到还有她们两位像我一样的苦命人……”
丁弃武道:“如果前辈知道又怎么呢?”
红衣老妇道:“我会去找她们,与她们结为知友,一齐去追那负心之人……”
微微一顿,又道:“刘向葵既然已经死了,但那杨方霞呢?”
丁弃武道:“在下已向前辈说过了,杨方霞前辈如今已经皈依佛门,称做无心师太!”
红衣者妇忙道:“我知道,我是说她在什么地方?”
丁弃武道:“莫非前辈还想去拢她?”
红衣老妇连连点头道:“自然要找她,如果我与她能合在一齐,一定就可以顺利的捉到那负心人了!”
丁弃武摇摇头道:“这恐怕不行。”
红衣老妇道:“为什么不行难道她不愿意报复,就这样算了,原谅了他?”
丁弃武道:“事实大约就是如此,不论她是否原谅了他,反正她不会再找他就是了,要不然她如何会皈依佛门,做了尼姑?”
红衣老妇摇头道:“依我看不会如此简单,至少她是个女人而老身也是女人,她不会对他一点恨意都没有!”
丁弃武笑笑道:“她虽是个女人,但是她却已皈依了佛门,一个皈依了佛门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