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微微一顿,又道:“大哥保重……”
丁弃武点点头道:“贤弟更要保重!”
于是,两人洒泪而别。
丁弃武离开了李白玉,顺着山坡而行,不多时到达了一处市镇之上。
那市镇虽然不大,但却是南北驿路所经,十分繁华热闹。
丁弃武在那市镇上找了一家旅店,歇了下来,埋头大睡。
原来他实在是过于;疲倦了,必须彻底休息一下,才能再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等他一觉醒来,已是又到了黄昏时分。
丁弃武忖思了一阵,在店中随意吃了一饱,又复路上了行程。
原来他仍是决意要去华山。
天色不久就黑了下来,丁弃武就踏着夜色向华山的方向行去。
大约初更左右,他到了一处丛林之中。
那片丛林十分广阔,丁弃武正要穿林而过,忽然听到了一片打杀之声。
丁弃武循声而至,但他到达之时,打杀已成过去,只有三具尸体躺在地上,一个中年汉子正收起染血的宝剑,欲要离去。
中年汉子一见到丁弃武,不由怔了一怔,收住脚步道:“你是什么人?”
丁弃武淡淡的道:“行路之人!”
那中年汉子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是行路之人……”
微微一顿,又道:“但你放着阳关大道不走,为什么要来看我们打架!”
丁弃武拍拍胯边的宝剑道:“尊驾应该看得出来,在下也是常走江湖的人物,听到打架的声音,绝不免要看上一看!”
中年汉子上上下下的把他打量了一眼道:“那么,现在你该走了!”
丁弃武道:“为什么?”
那汉子笑笑道:“尊驾既是为了看打架而来,但现在的架已经打完了,在下也就要走了,难道尊驾还要等在这里埋死尸不成!”
丁弃武道:“人是你杀的,自然应该你埋!”
那汉子冷冷的道:“若说杀人,在下从行江湖以来,也杀得多了,可是从来就没有埋过人!”
丁弃武皱眉道:“那么尊驾为什么要杀他们?”
那汉子笑道:“尊驾这话问得真有意思,杀人就是杀人,还—定要问什么情由……”
拍拍身边的宝剑,又道:“谁的本领大谁就可以活着!”
丁弃武道:“依你说来,没有本领的人就都该死了!”
中年汉子道:“只要他们别惹着我,否则就是自寻死路,怪不得我了!”
丁弃武道:“那么他们三人是怎么惹了你的?”
那汉子不耐的道:“你怎么这样罗嗦,絮絮叨叨的追问个什么劲儿……”
目光一转,又道:“莫非你也活腻了,想找死么?”
丁弃武还未来得及回答,忽听一阵脚步声跑了过来,同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叫道:“爹爹,爹爹……”
一个娇俏的人影随之奔跑了过来,原来是一个年轻的少女。
那少女一见林中情形,立刻大哭道:“爹爹,您死得好苦,大哥,二哥,为什么您也遭了毒手!”
那汉子则叫道:“妞儿,你进来做什么,难道是看上了大爷,想嫁给我当个小老婆!”
那少女杏眼圆睁,大叫道:“死强盗,姑娘今天跟你拚了!”
拔出身上佩剑,就向那中年汉子扑了上去,剧刷刷一连刺出了三剑。
中年汉子举剑相迎,两人立刻战到了一齐。
丁弃武冷眼旁观,那少女的剑法虽然不弱,但与那个中年汉子相比,却是差很多了。果然,两人交手不过十招,那少女手中的宝剑就被中年汉子一剑震得飞了出去。中年汉子更不留情,长剑斜举,大喝道:“跟你爹爹一块上路吧!”
眼见一击之下,那少女必然会与她的父兄一块向阴曹地府之中报到。
然而,丁弃武就在不远之处,如何容得了那汉子再行凶!
但听铿锵一声,那汉子的宝剑也被震得向一旁飞了出去。
那汉子愕然震了一震,转向丁弃武大叫道:“朋友,你这算怎么回事,这关你什么事,为什么你要多管闲账!”
丁弃武哼道:“在下行走江湖,管的就是这种不平之事!”
微微一顿,又道:“你已经杀了她的父兄,为何还忍心杀她,单是由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你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强梁之徒!快说,为什么你要行凶杀人?”
那汉子还未答话,那少女却向丁弃武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道:“多谢侠士相救之恩!”
丁弃武双手连摇道:“姑娘不必如此,快些起来说话!”
那少女方才站了起来。
那汉子两眼圆睁,大叫道:“小子,老子跟你拚了!”
双拳齐施,向丁弃武狠狠的直捣了过来,果然十分凶狠。
但丁弃武的本领岂同泛泛,右手一翻一推之间,已经点中了他的穴道,把他掀翻倒地。
于是,那汉子就变成了一个不能言语,也不能行动的木像一般,只有双眼乱挤,现出一副求饶与焦急难过的神色。
丁弃武不去理他,顾自向那少女道:“姑娘芳名如何称呼?”
那少女忙道:“小女子名为何凤娇……”
悲伤的向那三具死尸体一指道:“那是我的爹爹和两个哥哥,都被这强盗杀害了……”
丁弃武道:“但他与你们有什么仇恨?”
何凤娇咬牙道:“说起仇恨来实在使人莫名其妙,因为我们根本就跟他没有任何仇恨!”
丁弃武道:“这就怪了,既然没有仇恨,令尊与令兄等为什么要和他到此地来决斗?”
何凤娇咬咬牙道:“是这么一回事……”
揩揩脸上的泪渍,方才又接下去道:“我们是开镖局为生的。我爹在镇上开了一家镖局,算是金陵城振远镖局的分号……”
丁弃武道:“总号难道不是你们的?”
何凤娇道:“自然不是……”
眸光微微一转道:“难道少侠不知道镖局的总号与分号的分别?”
丁弃武道:“在下的确不知。”
何凤娇道:“分号是小生意,虽有几名镖师,但却只是在附近照顾照顾,也就是等总号有镖车路过时,在本地护送,一等过了这一段地方,就没有我们的责任了……”
丁弃武道:“那么分号与总号主不是一家的了!”
伺凤娇道:“自然不是……?”
微微一顿,又道:“我们分号只不过靠着总号一年三节多少分—些红利,勉强维持!”
丁弃武道:“好吧,这人与你们又是如何结上的仇恨,姑娘还没说出来呢!”
何凤娇道:“就是昨天的傍晚,这人到了我们店中,要我们不再挂振远分号的招牌!”
丁弃武道:“这是为什么呢?”
何凤娇道:“谁知道呢!”
微微一顿,又道:“但这种行为,无异于拆我们的字号,砸我们的饭碗,我们自然也不能忍耐!”
丁弃武道:“这强盗还说了些什么?”
何凤娇道:“他要我们挂上天皇教的招牌!”
“天皇教!”
丁弃武咬牙道:“原来这家伙也是天皇教的爪牙,怪不得他会如此凶横!”
何凤娇道:“少侠知道天皇教?”
丁弃武点点头道:“是一群土匪强盗……后来呢,姑娘再继续说下去吧!”
何凤娇道:“这强徒气势汹汹的说金陵总号里也已挂上了天皇教的招牌!……”
丁弃武咬牙道:“这完全是胡说!”
何凤娇似是吃了一惊,悄悄的看了丁弃武一眼,又连忙说下去道:“我爹爹本来不愿与他争吵,只告诉他,只要证实金陵总号确然已经挂上了天皇教的招牌的话,我们也一样的会挂!”
丁弃武道:“他怎么说?”
何凤娇道:“他什么都没有说,拔出剑来就把我们的招牌砍成了两段!”
丁弃武也忍不住怒道:“实在可恶!”
微微一顿,又道:“后来呢?”
何凤娇道:“后来他就邀我爹爹出来决斗,我爹爹是武林中人,吃的又是镖行的饭,自然一邀就来,我两个哥哥不放心,跟我爹爹一齐出来,想不到也都遭了毒手!”
说着放声大哭了起来。
丁弃武道:“事已至此,姑娘再哭也没有用处,反正仇人已经抓到,由着姑娘报仇也就是了!”
何凤娇忙道:“多谢少侠!”
说着就又捡起了震飞的宝剑,就要向那汉子胸前刺去!
但丁弃武急忙拦住道:“且慢!”
“怎么?……”
何凤娇怔了一怔,道:“莫非少侠又改变主意,不让小女子替父兄报仇了么?”
“不……”
丁弃武忙道:“在下说了的话,从来不会更改,自然还是要由着姑娘报仇!”
何凤娇道:“那么,少侠……”
丁弃武道:“在姑娘报仇之前,我先问他几句话,也不致耽误了什么时间?”
何凤娇忙道:“原来如此,就请少侠问吧!”
丁弃武点出一缕指风,拍开了那汉子的哑穴,沉声叱道:“你是天皇教的人么?”
那汉子点头道:“不错,在下正是……”
微微一顿,又道:“少侠想必也是天皇教的人了!”
丁弃武冷冷一笑道:“这一点你猜错了……”
那汉子怔怔的瞧了丁弃武一阵,道:“那么,你是……”
丁弃武哼了一声道:“我与天皇教的确也有一些关系,因为我是天皇教的克星,专门与天皇教的人为敌作对!”
微微一顿,又道:“我的目的是杀死你们教主,消灭天皇教,使江湖武林中,过几天太平日子!”
那汉子咬牙道:“你会后悔的!”
丁弃武道:“我会后悔什么?”
那汉子道:“不日之内,江湖道上无处不是天皇教的势力范围,到那时你想入天皇教,也是进不去了!”
丁弃武怒道:“我不跟你说这些没用的话,我只问你是属于那一分舵?”
那汉子咬牙道:“我不会告诉你!”
丁弃武道:“我有办法可以使你说实话,而且是有问必答,一句谎话都不会有!”
那汉子道:“你有什么办法?”
丁弃武道:“这办法简单之至,郡就是用分筋锁骨的方法给你用用刑,包管你什么事你都会说!”
那汉子咬牙道:“不说就是不说!”
丁弃武转向何凤娇道:“姑娘可会用分筋锁骨的手法?”
何凤娇忙道:“小女子曾随先父学过,可以勉强一用,少侠的意思是……”
说着已在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丁弃武道:“在杀了他之前先给他用一些刑罚,大约姑娘是不会反对的吧!”
何凤娇忙道:“自然不会反对!……”
微微一顿,又道:“少侠是否允许小女子给他用这种刑罚?”
丁弃武点点头道:“自然,如果姑娘不怕弄脏了手,就快些给他一些苦头吃吃,看他是否还会嘴硬!”
何凤娇欣然道:“小女子遵命!”
说着果然平出右手,在那汉子的右肩上—连抓了两抓!
但见那汉子失声叫道:“啊哟……饶……饶命!”
丁弃武与何凤娇俱都不去理他,过了大约半盏热茶左右,何凤娇方道:“也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