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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中点点头道:“莫非丁少侠已是第九代天冥……”
他原想说第九代天冥传人,但觉得有些不伦不类,以丁弃武的年龄而论,实在不能给他加上老人二字,故而又把要说的话停了下来。
丁弃武微微一笑道:“在下虽非第九代天冥老人,但却是代理第九代天冥传人了!”
牟中微微一笑道:“这件事也是十分奇怪,想不到传人还有代理之事!”
丁弃武道:“这是第八代天冥老人的权宜之计,他相信在下,委托在下代他寻找第九代传人!”
牟中道:“噢?”
丁弃武道:“现在在下总算没有辜负了他的委托,已经寻到第九代天冥老人了!”
牟中怔了一怔道:“你……”
丁弃武道:“第一,牟老丈未曾拜师习艺,第二,牟老丈的道德学问,江湖早有传闻,第三,牟老丈的年龄已经过了六十岁,是最理想的人选!”
牟中苦笑道:“眼前在下谈这些事未免已是多余!”
微微一顿,又道:“就算丁少侠说得对,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我们不可能再生离此处!”
丁弃武道:“老丈不要太过悲观。”
牟中道:“难道你还想离开此处?”
丁弃武道:“至少眼下还没到完全绝望的地步,也许可以出得去……”
微微一顿,又道:“就算我们出不去,也算使天冥一派传到了第九代……”
牟中道:“丁少侠定力高人一等,老夫不能不佩服,但……”
目光一转,又道:“老夫觉得不配做天冥一派的第九代传人!”
丁弃武道:“为什么?”
牟中道:“老夫一生中并没做多少好事!因为……”
丁弃武笑笑道:“这并没有关系,历代天冥老人,除了第四代之外,几乎都没有做过一件事,那是因为没有需要他们的时候,真有非他们不可之时,他们自会及时而出……”
牟中道:“也许你说的对,但我……”
丁弃武皱眉道:“老丈究竟愿意不愿意吧?”
牟中道:“难道丁少侠当真认为老夫可以入选?”
丁弃武道:“在下与老丈不过慕名而已,彼此素昧平生,不过眼下相逢于患难之中,在下之所以选定老丈,自然是因为老丈最适合!”
牟中点点头道:“既承丁少侠如此看重,老夫倒不好再推托了,不知要……”
丁弃武兴奋的道:“既然老丈答应了,在下自然会对老丈详细的交代一下……”
于是,他取出天冥老人给他的鲨鱼皮套来递了过去道:“这其中有天冥一派的传派信物,以及有关的东西,先请老丈收下!”
牟中迟疑着道:“这……”
丁弃武道:“既然老丈愿当第九代天冥老人,这些东西就一定先要收下!”
牟中只好当真接了过去,道:“另外呢?”
丁弃武道:“老丈只要记住令师已经赶回了龙首山伏龙古洞,他……”
牟中皱眉接道:“他为什么还要赶回去?”
丁弃武道:“伏龙古洞中,有历代祖师的金身,令师也曾嘱我转告,使第九代传人去拜谒历代祖师,并且要去为令师装金,田为他大约不会活多久时间,等老丈赶去之后,大约他已不在人世了!”
牟中叹口气道:“老夫还能赶得了去么?”
丁弃武苦笑道:“在下已经说过,一切只好看天意如何安排了!”
牟中点点头道:“如能出得了此处,老夫立刻就会赶去龙首山,拜谒历代祖师法像。”
丁弃武道:“其次,该谈到天冥一派的武功了……”
微微一顿,又道:“令师临去之前,已经把天冥一派的武功全部传给了我!”
牟中道:“那是一定的。”
丁弃武道:“在下也曾对他做下了承诺,等我找到第九代传人之后,把武功还给天冥一派之后,在下就不再使用天冥一派的武功!”
牟中道:“以丁少侠的为人,老夫不会计较这些——”
“不……”
丁弃武道:“天冥一派之所以规定每代仅传一人,目的就是不愿武功外泄……”
微微一顿,又道:“但在下必须先声明一点……”
牟中道:“丁少侠有话尽管明说?”
丁弃武道:“对抗天皇教之时,在下也许不得已还要使用一些,但对天皇教平定之后,在下就绝不会再使用天冥一派的武功了!”
牟中道:“丁少侠不必为此拘谨,只要丁少侠不传外人,也就够了,使用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不……”
丁弃武道:“这是我与令师的约定,不能自己违背?”
牟中笑笑道:“这也悉凭丁少侠了!”
丁弃武道:“在下的话老丈都信得过么?”
“丁少侠言重了……”
牟中凝重的道:“如果丁少侠想昧下天冥一派的武功,大可以不提此事,不必为天冥一派寻找传人,又有谁知道此事,老夫如何能信不过丁少侠?”
丁弃武点点头道:“这样就好,现在在下就要开传老丈天冥一派的武功了!”
牟中皱眉道:“就是此时此地?”
丁弃武道:“当令师将武功传给我时,不过是仅传歌诀,现在在下也是把歌诀传给老丈,老丈可以自己去熟练,过上一段时间,自然就可以慢慢运用了!”
牟中点点头道:“唯丁少侠之命。”
丁弃武不再多言,于是开始传牟中歌诀。
在地牢之中不知日夜,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两人都沉醉在了浩瀚的武学之中。
究竟过了多久的时间,两人无从知道,但终于将歌诀传完了。
丁弃武喘了一口气道:“都完了。”
牟中忍不住道:“天冥一派的武功的确博大精深,奥妙无穷?老夫只怕不是一朝一夕学得成的。”
丁弃武点点头道:“如想练得精熟,大约需要十年八年的苦习苦练才行……”
微微一顿,又道:“坐下习练了一点,已经甚感有其妙用,如果全都习成了,武功之高强,自然不必细说!”
牟中道:“老夫一定勤加练习,不辜负家师以及丁少侠的期望!”
丁弃武道:“老丈最好先从头默想一遍,如有忘记的地方,在下自会再告诉老丈!”
牟中点点头道:“老夫遵命。”
于是,他闭起双眼,开始复习,良久之后睁开眼来道:“老夫都记住了!”
丁弃武道:“这样就好。”
于是,两人又对坐了起来。
半盏热茶之后牟中苦笑了一声道:“你我都已身负绝世奇功,但置身此处,却变得毫无用处,如果当真要死于此处,那才真是……”
长吁一声住口不语。
丁弃武苦笑道:“这就看命运的安排吧……”
微微一顿,又道:“老丈当真已把四外的地势看清了么?”
牟中道:“老夫初入地牢之时,求生的欲望何等之强,自然是要看个清楚……”
目光一转,又道:“设计这地牢之人够绝,任凭武功再高,到此也就变得毫无用处,除了等着活活的饿死之外,是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丁弃武道:“华山派是当世中的侠义门派,按说不会弄这种杀人的地牢,天皇教占据不久,又如何来得及造这地牢,这……”
牟中道:“老夫也是觉得奇怪……”
微微一顿,又道:“但想必这里原是一处山涧之类的地方,改装而成,那就快得多了……”
两人谈说之间,忽听一片泥土飞溅之声隐隐传了过来。
丁弃武连忙转头四顾,不由为之一怔。
原来就在两人对面的泥土壁上忽然钻出了一个人来。
那人土头上脑,大约有四旬光景,穿了一身黄衣裤,向两人龇牙一笑,慢慢的凑了过来。
丁弃武与牟中都大为骇异,因为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牟中困惑的叫道:“你是人是鬼?”
原来那人由泥壁中现身而出,的确有些人鬼不分,使人不能不有些怀疑。
那老儿笑道:“两位看来是人是鬼?”
牟中倒忍不住有些失笑,因为这话问得实在有些荒唐,那人自然是人。
丁弃武则淡淡的道:“你可是天皇教中的人?”
那老儿又是一笑道:“如果我是天皇教中的人,为什么还钻了进来救你们!”
“救我们……”
牟中急急的道:“朋友尊姓大名?”
那老儿摇摇头道:“不瞒两位说,我还没有一个名字……”
“没有名字……”
牟中一怔道:“任何人都应该有一个名字,为什么尊驾独独没有?”
那老儿道:“也许是我的命不好,根本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
从他的话中,可以知道他小时候必然是个没有父母的孤儿。
丁弃武道:“尊驾如果没有名字,该怎么称呼呢?”
那老儿道:“我生就的老鼠命,老夫跟黄土结了不解缘,所以有人叫我土行孙,也有叫我老丈,至于两位想叫我什么.就由着两位的意思好了!”
丁弃武瞧了牟中一眼道:“咱们的机缘真是不错,但不知他要怎么样救我们出去?”
土行孙笑道:“如果你们愿意离开,现在就可以走了!”
丁弃武道:“尊驾如何知道我们在此处,而要设法进来救助我们?”
土行孙道:“谁说我知道了?”
丁弃武道:“这又奇了,如果说不知道,尊驾为什么要到这地牢中来?”
土行孙道:“我不过是顺便看看而已,谁知道果然就遇上了你们……”
微微一顿,又道:“自从天皇教占了此地,我已经从地牢中救出了三个人去!”
丁弃武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
土行孙道:“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目光一转,又道:“反正他们是两男一女,都是武林中的人物,如此而已!”
牟中接口道:“尊驾说过,我们此刻就可以走,但不知要怎么走法?”
土行孙道:“我不是进来了么……”
伸手一指对面的泥壁道:“那上面被我钻通了一个二十多丈长的坑道,虽然必须爬出去,但可以出去就是了!”
牟中急道:“既然如此,就烦尊驾带路如何?”
土行孙微微一笑道:“走吧!”
身子一转,就向泥壁上钻去。
丁弃武与牟中急忙相随,只见泥壁上果然有一个二尺六圆的泥洞。
当下两人立刻往上钻去。
虽然要爬行,但足可以容得下手足活动,大约费了一盏热茶左右的时光,果然已经到了洞外。
定神看时,只见是在一片墓地之内,已到了华山大寨之后。
土行孙笑道:“两位想必都是武林中的名手,不知对老夫这桩功夫觉得怎样?”
丁弃武忙道:“尊驾的功夫虽不在武功之内,但足可称为一顶独步天下的奇功!”
土行孙得意的一笑道:“过奖了!”
伸手一指道:“蜗屋不远,先请过去一坐吧!”
丁弃武瞧了牟中一眼,牟中点点头道:“相救之恩尚未图报,如何又到府上去打扰?”
土行孙道:“两位这就是见外了,须知老夫虽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