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弃武叹口气,没有开口。
念慈大师又道: “一切都是前生注定了的,丁施主也别为不幸的遭遇伤心!”
丁弃武点点头道: “我知道,其实我一切都已经看开了,目前的急务是找有心人那贼子报仇……”
微微一顿,又道:“不知大师是否知道有心人上官勇就是天皇教的教主?”
念慈大师道:“老衲自入江湖之后,听到了不少的事,这件事老衲已经听说过了!”
丁弃武瞧了他一眼,道:“大师的慈云寺已被恶人所占,不知大师目下去何处安身?”
念慈大师诵声佛号道: “老衲随遇而安,任何庙中均可挂单,倒没有什么顾虑之处!”
丁弃武头道:“那么在下即刻就赶去洛阳,先把大师的事办个清楚!”
念慈大师道:“那就要多仰仗丁施主的大力了!”
丁弃武忽然非常感慨的道: “希望不久之后,在下仍能在慧云寺中与大师促膝闲谈,扰大师几顿素斋吃吃!”
念慈大师一笑道:“莫非施主动了出世之念?”
丁弃武面色一红道:“这话倒是十分难说,只好听凭命运如何安排了!……”
目光一转,又道:“青灯黄卷,以度余年,未始不是件好事,但在下也许无此福份!”
念慈大师笑笑道: “丁施主不必说下去了,此处亦非久留之所,咱们似乎该分手了!”
丁弃武站起身来道: “大师保重!”
念慈大师忙道:“丁施主更该保重……”
说着也站起身来,与丁弃武一同走到了门外,徐徐又道:“丁施主也不必操之过急,如果贼人势大,不妨暂避凶锋,待机而动!”
丁弃武笑笑道: “大师不必担心,我会斟酌情形!”
于是,两人珍重而别。
丁弃武兼程而行,第三天黄昏时分,就到了洛阳城外的洛水之旁。
他不急于进城,首先奔向了慈云寺。
慈云寺山门虚掩,寺内一片漆黑,丁弃武略一打量,立刻飞身而入。
院中长满了荒草,大殿中寂无声息。
丁弃武徐徐迈动脚步,进入了大殿之中。
大殿中已是蛛网尘封,根本没有人在,丁弃武又在庙中各处巡视了一遍,并不曾见到一个人影,显然这已是一座空寺。
丁弃武慢慢的明白了,天皇教徒所要的并不是慈云寺,而是要利用念慈大师,念慈大师既然走了,这庙对他们并没有什么用处,自然也就空了起来。
他在庙中徘徊了一阵,离开寺院,向洛阳城中信步走去。
洛阳城中还是那样的繁华热闹,此刻华灯初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丁弃武十分感慨,他避开了白采萍的故居,随便选了家酒楼走了上去。
酒楼上大约有八成座,呼喝叫闹,十分嘈杂,丁弃武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随便要了几样酒茶慢慢品尝。
正在吃喝之间,忽见一个年轻男子,与一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少妇一同踏上了酒楼。
那女的长得并不美,但却十分妖艳,一上楼就大呼小叫:“哟,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哪……”
酒楼上的酒客立刻纷纷转头去看,若是良家妇女,一定会羞得低下头去,但她却是看的人越多,也就越得意,更加嗲声嗲气的道:“这也难怪,杏花楼的酒菜是洛阳城出了名的,都来照顾,……”
堂倌立刻陪笑迎了上去,躬身道:“两位来得早,请这边坐吧!”
于是,把两人也让到了一处靠窗的位置之上,正好是丁弃武的紧邻。
丁弃武注视两人,心想,真巧,大约就是这两个畜生!
只听那红衣少妇道:“老吴,这两天有什么消息?”
丁弃武暗道: “这就更不会有错了,因为念慈大师说过那男的叫吴达山,如今这红衣少妇喊他老吴,大约绝不会有错的了。”
果然,丁弃武没有猜错,这一男一女正是吴这山与红莲花。
只听吴达山低声道: “这两天并没有什么消息……”
微微一顿,又道:“其实,就算有消息也不能在这种地方谈,万一泄露了机密,你我都担待不起!”
红莲花嗤的一笑道: “老吴,你也太小心了,这地方是酒楼,大家都吃得醉醺醺的,谁又会听咱们聊天!”
吴达山不以为然的道: “不管有没有听,反正是小心一些的好,先回去再谈也还不迟!”
红莲花赌气的道: “好吧,不谈就不谈,对了……”
把声音压得低了一些,又道:“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如果向教主讨赏的话,别忘了也替我要一份!”
吴达山摇摇头道: “别谈讨赏了,只要受不了罚,就算阿弥陀佛,万一弄得不好,也许要把老命填上!”
红莲花一怔道:“这是怎么说,难道你没有办好?”
吴达山道: “岂止没有办好,压根儿我就没有去办!”
红莲花一怔道: “你为什么不去办,这就要怪你自己了!”
吴达山连连摇头道: “不是我不肯去办,而是无从办起,因为我找遍了洛阳城,也没找到那样的两个人!”
红莲花道: “莫非消息不确,他们没到洛阳来?”
吴达山自负的道: “如果他们来了洛阳,凭我吴达山绝不会擒不到他们……”
微微一顿,又道:“不要说是两个大活人,就算是两只蚂蚁,不是我吴达山说句吹牛的话,也一定能把他们找到!”
红莲花不以为然的道: “现在你说这些也没有用,教主追究起来,还是你倒霉,连我……”
长叹一声,住口不语。
吴达山也叹口气道: “这是运气,其次,是咱们多事,当初不该吹了大牛,揽下这份难办的差使来!”
红莲花着急的道: “现在该怎么办呢?”
吴达山道: “有什么办法,只好慢慢等,也许他们会真的来到洛阳城……”
微微一顿,又道:“他们不来洛阳则已,只要一进洛阳城,就逃不过我的耳目!”
丁弃武听得有些其名其妙,他不知道他们所说的那两个人是谁,更不知道那两个人来了之后又怎么样,一时倒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时堂倌已给他们送上了酒菜,只听红莲花格格一笑,道:“做人嘛,还是马虎一点算了,这也算不了什么大事,用不着愁眉苦脸,……”
眸光一转,又道:“来呀,喝酒吧,别东想西想的了!”
丁弃武也在慢慢喝酒,由于没有什么可听的,又把目光转向了其他酒客之中。
在座的酒客,十之七八都是武林人物,但一片嘈杂,除了近处的红莲花与吴达山之外,别人的谈话竟再也无法听得清楚。
他转头瞧了一阵,又把目光收了回来,忽见吴达山站了起来,道:“我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你等我!”
红蓬花连连点头道: “你去吧!”
于是,吴达山独自下楼而去。
丁弃武不禁有些后悔,方才他疏忽了他们两人,也许他们两人曾经又说过什么,否则吴达山为何突然离去,这其中必定有些……
正在忖思之间,只见红莲花转过头来,向着他挑逗的笑了一笑。
丁弃武心中一动,当下也向她笑了一笑。
红莲花眉飞目动的道: “你就是一个人?”
丁弃武点点头道: “不错。”
红莲花眸光一转,道:“这酒楼上每人都有伴儿,只有你是孤零零的一个,难道你不闷?”
丁弃武反问道:“姑娘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难道姑娘不闷,为什么不找一个伴儿?”
红莲花嗤的一笑道:“我是有伴儿的,难道你没看见?”
丁弃武笑笑道:“就是方才走了的那一位?”
红莲花点点头道:“是啊!”
丁弃武摇摇头道:“如果他是你的伴儿,那倒实在可惜,真是可惜极了!”
红莲花皱皱眉头道: “可惜什么?”
丁弃武道:“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红莲花高兴的一笑道:“你……是说我……像一朵鲜花?”
丁弃武故意装得色迷迷的道:“当然像一朵鲜花,而且……”
故意又瞧了红莲花一阵道: “真像一朵红莲花。”
“红莲花?……”
红莲花又高兴又吃惊的瞧着丁弃武道:“你说我像红莲花?”
丁弃武道:“太像了,其实,你比红莲花还要好看一些?”
红莲花大是高兴的道: “你这人真会说话,算你叫对了,我就叫红莲花,红莲花就是我的名字!”
丁弃武故示惊讶的道: “这可真是巧极了!”
红莲花起身凑到丁弃武的桌前,甜甜的笑道:“你愿意我来陪你坐坐么?”
丁弃武道:“像姑娘这样的人才,不要说陪我,不论陪谁,谁都是求之不得,不过……”
话锋一顿,瞧着红莲花不语。
红莲花柳眉微锁道:“不过什么,你说呀!”
丁弃武道:“你那伴儿回来之后,会不会找我的麻烦?”
红莲花笑道:“你的顾虑可真多,那家伙不会回来了,就算回来,他也管不到我的事,因为我跟他并不是夫妻,他自然管不到我!”
丁弃武道: “那么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红莲花笑道:“朋友嘛,江湖道上不分男女,大家都可以交交朋友,不是么?”
丁弃武点头道:“是,姑娘说得是,四海之内皆朋友,你我也可以交交朋友了?”
“当然,当然……”
红莲花一叠连声的道:“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而且,我要跟你做一个亲密朋友!”
丁弃武笑道:“看起来,我的运气好像不错!”
红莲花一双玉手已经放到了丁弃武的肩上,人也靠到了他的肩下。
在大庭广众之间,丁弃武实在觉得十分难堪,但他并不躲避,一把握住了红莲花的双手,笑道:“姑娘家中都还有些什么人?”
红莲花哧的一笑道:“莫非你要遣媒人来说亲,要不然为什么问得这么清楚!”
丁弃武笑道:“不瞒你说,我的确是有这个意思, 因为……你我今日一见,十分投缘……”
红莲花道:“我也是一样,从一看到你开始,我就觉得心里舒服,大约这就是缘……”
微微一顿,又凝重无比的道: “前生注定的缘!”
丁弃武点点头道:“不错,这与我的想法一样!”
红莲花眸光转了一阵,道: “你喝够了没有?”
丁弃武笑道: “从看到你之后,我就已经有些醉了,再喝下去只怕会更加醉得厉害!”
红莲花道: “那么会账,我们走!”
丁弃武道:“方才我的问题,姑娘还没有答复呢!”
红莲花笑道:“我从小父母双亡,就是我一个人长大的,如今也只是东飘西荡,根本没有一定的住处,也没有任何人来管我!”
丁弃武目光一转,低低的道:“方才姑娘要和我走,不知是要去什么地方,这最好先说明白!”
红莲花笑道:“你真傻……”
微微一顿,又道: “如果你有什么好地方,尽管带我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