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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夺去了我的呼吸,我的思想,我的一切……
只余一丝记忆,犹还在我脑中,不知是哪一天,他便也是站在石狮旁,一柄伞……
旋即,漫天的白色向我袭来,我再度掉进了那个让我熟悉却惊恐的绵软之中,倒下之前,似是看到那个紫色身影向我奔来……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前传问题,有很多童鞋问我,我决定说一下~(*^__^*) 嘻嘻……
前传有两本的,一本菁儿娘亲的,一本皇帝阿逸的~
但是千音还木有想好先写哪一本
现实之差距(补完)
再度醒来,锦帐鸾被,熟悉的凝神香,仿若我从未离开,仿若我与都予熙之间所梗着的不过是一场子虚乌有,而我们,还是那般的潜心相对,惟愿生死相随。
房内并没有其他人,我看着帐钩半晌,不自在地扭动,抿唇琢磨着,到底是等人进来还是自行出去。
未待我考虑清楚,房门轻动,但见一袭紫色袍摆先行越门而出,我脑中一阵群魔乱舞,急忙闭上眼睛装睡。
衣服悉索摩擦之声由远及近,随后是托盘接触矮几的声音,未几传来都予熙远山般朦胧的问话,“醒了?”
我头皮一阵发麻,缓缓睁开眼睛,但见都予熙坐在床边圆凳上,一双湿漉清凉的眼正定定瞧着我,珍珠般细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拎起被子往下缩了一缩,盖过视线,一时间,可谓煎熬得很,凭着一己冲动便上了京进了王府,便如同看上了一匹上好的绸缎,等到买下做成了衣服方才觉得悔意渐生。然而木已成舟,衣服变不回绸缎退不得,正所谓骑虎难下,而我正骑着条龙的弟弟。
早知现在,当初应该设计让都予熙知道我在京城便可,到时可以让他找上门来。然后考察他解释的态度诚恳与否,再决定来不来淳王府。
“郡主既然醒了,便起来喝药吧。”我正暗自思量着,都予熙的声音穿过被褥清晰透至我的耳中。
心下一骇,他方才叫我什么?郡主?半句解释也没有就算了,居然叫我郡主?
我僵着身子掀起被子一角,望着那个岱山遗墨般的身影,喉咙渐堵,声音也不由得降至冰点,“多谢王爷,小女并无大碍,劳烦王爷费心了。”
都予熙清亮悠远的眼眸怔了怔,闻言忽地一黯,低下头去,面容越发的恬静,风轻云淡道,“郡主客气。郡主任脉受外力牵引留滞,功力扩散,又有一段时间停了药,还是快些起身喝药为好。”
我在被子里动了动,心中添堵不愿听话,但也知道他所说不虚,这一次昏倒我的功力不知还剩几成,只是丹田虚无,我六年的勤学若是因为一口气负于流水也不值得。
我生硬地起身接过药碗,闷着头喝完。
临了放下药碗,只觉得口中苦味不散,又抬手摸了摸嘴角。
都予熙自我手中接过碗,又递过来一颗绵糖,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我颇有些讶异地望着他,他似乎亦是感应到我的目光,手上动作一滞,视之像是无措,言语却仍旧淡然,“郡主金枝玉叶,此药味虽说有甘有苦,仍怕郡主有所不适。”
我轻哼,扭头望向床里,虽说我有所误会,但是都予熙你半句解释都没有,现在却还刻意与我保持距离,难道真的只是我一厢情愿?
床前良久没有声音,我回转头,轻瞥他一眼,“王爷还有事么?存菁想休息一会儿。”
但见都予熙这才堪堪收回举着绵糖的手,扯出一个曲艺流觞的笑容,漫不经心似地道,“菁……郡主昏迷多时,还未用饭,我叫月贝给郡主送些吃得来。”
“我不饿。”这句话确实发自肺腑出自真心。
他转着绵糖的手一顿,似水的眼睛缱绻般扫过我脸上,却似烙铁一样烫过我的面皮,又是半晌之后,才缓缓问道,“郡主不知可曾将婆罗花籽给恒定王妃食用?”言语之间有纤纤的疏离。
几乎有半月未见,我与他之间尚且有条未明真相的鸿沟,他此刻不说其他,却单单问起了婆罗花籽,难道我们之间便只剩下一颗花籽了不成?这不禁让我更加胸堵,他若无情我既何往?
“不知,我来之前,皇上已经将花籽赐给了娘亲。”
“皇上赐了?!”都予熙闻言立时站起,剑眉紧蹙,面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惶惶,“这可如何是好。”
我一怔,难道这婆罗花籽当真有其他用处,并不是因为是皇上之物所以他才迟迟不肯交出?我还为此自责,涎着脸跑上门来,说不准他都予熙真心愿意娶得第一美人梁颂颖,只有你傻乎乎地以为自己重要的很。
(以下为新补充)
都予熙在窗床来回踱了两圈,复又站定,自言自语道,“也罢,总归是有办法的。”
“王爷,存菁本欲回胤天宗求见师父,不料半途遇上杀手追杀,被逼入王府。”我压住满心焦躁,拿起床边立架上的外衣披在身上,翻身下床,“不知昏迷多久,多有叨扰。这便收拾一下往胤天宗去了。”
都予熙皱眉看我一眼,然后视线无措,四处散游,“此去胤天宗甚远,郡主孤身一人,还是留在王府好好休养一番,本王再派人送郡主前往也不迟。”
我本来便是要来王府的,只是现在都予熙态度闪躲,叫我仿若长了满心的疹子,锥心的氧,偏生抓不得,挠不得,甚至都碰不得。
渐入盛冬,前几日的小雨,竟然淅沥沥下成了雪花,冻住地上的积水,积起满地雪,那地上厚厚的一层白面,仿佛一踩上去便会陷入其中。而雪竟是越下越大,遮住天际一片无垠。
我自然是住在淳王府上,只是几天以来都没有见到都予熙,倒也不是特意回避,只是懒得出门,什么事都窝在房里得了。
昨日收拾来时的包裹,翻出了来时急急带上的愈生膏,此药是师父所制,于剑伤刀伤有奇效。虽然时隔半月有余,不知都予熙的伤口是否愈合,但是每每想起难免挂心,是以拿上了这冻膏,本欲给都予熙用,不想他态度奥妙,我讨不得机会给他,便一直留在身边。
“王爷回来没?”我仰头问侍立一旁的月贝。
她屈膝回道,“回禀郡主,回来了。”
我看着她明显的局促暗自叹息,自从得知我的身份之后,她和语安两人明显对我生疏许多,不知是因为礼数不可逾越,还是其他。
我拿起那瓶愈生膏,推门进了花厅。
我的屋子对面是个书房,书房后面是都予熙现在住的卧房。
我上前敲了敲书房门,里面没有声音,正纳闷他人去哪了,却见有一倒水的丫鬟从后面的起居室出来,见到我行了一礼。
“王爷在卧房?”
小丫头点头称是。
这下倒是奇了,勤恳的淳亲王一直以来都是除了吃饭睡觉不在书房的,今天是怎的了?
行至卧房门口,我抬手敲门,不想那丫头出门之前不过是虚掩了门扉,我一敲之下,门竟然应声而开。
顺势往门里一探,不由尴尬的憷在原地。
但见都予熙未着上衣坐在方塌上,伤口处裹着一圈白布,许是刚刚换好伤药,房内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塌旁放着两个火炉,映照着都予熙珍珠般细腻干净的皮肤。
他用那双清澈湿鲜的双目看了我一眼,慌张地收起手中纸张,塞入背后某个地方,身上泛起淡淡的粉,面上亦有些不知所措。
一时竟有那么几分旖旎的味道,酥酥麻麻击过我的全身。
我不自在的咳了又咳,收回视线,在门前扭捏一阵,想起冬日天凉,不要开着门叫都予熙着凉了。于是,干脆踏门而入,回身带上房门,直奔塌边的衣服,拿起中衣递给都予熙,扭着头并不看他。
他倒是很快镇定下来,自我手中接过中衣。
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穿好了,这才抬头瞧他。
他被我一看,面上微窘,手自我的腰旁穿过,拿起我旁边塌上的外袍。呼吸近的我的汗毛根根竖起,烫得我连身退开三步。
都予熙见我一退,穿衣的手一顿,面色一沉,褪去了淡粉,竟有些苍白的征兆。
他穿好外袍,便愣愣站在塌边,与我一般不言不语。
我双手置于胸前,大拇指相互搅了搅,还是决定率先打破沉默,“少爷,你的伤口可有愈合?”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少爷这两个字竟然顺溜地自我嘴里蹦出,说完之后方才察觉。
都予熙睁大双眼,不可置信般地看着我,脸上瞬间回血,粉嫩的很,“菁儿……菁儿……”却是连叫两次我的名字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我暗忖,都予熙这一连串动作真真是高难度的很,睿智如都予熙可不要被我一剑刺傻了才好。
于是从袖兜里掏出那瓶药,本想立即递过去,再一瞅都予熙却惊见他并未完全穿好的外袍后,悠悠飘落下一张纸。
都予熙自我一进门便想藏起这张纸,从纸张看来,应当是信纸,究竟是谁给他的信,不愿给我看到,实在是吊足了我的胃口。
回掌收起那瓶药,踱过都予熙身边,走向窗台前的高案,“我拿了瓶愈生膏来给王爷用,还望王爷早日痊愈。”
都予熙则在身后独自咀嚼,“王爷?王爷……”
高案上放了盏宫灯,平素里用来摆些香烛。
每到白日,房内除去一切火烛,只留高案上的一盏宫灯长明,若要用烛火化蜡,定是要来这高案边的。
果不其然,宫灯旁放着一面信封,上面写着简单的收寄之人,署名是个“碧”字。
我抬手抚了抚脖颈,甚觉闹心,周围如同老鼠搬家般纷杂。恨不得这些老鼠将我一并搬走了来的清净自在。
我霍地转身,“淳王爷,下次看信的时候,要么别藏惹人好奇,要么就将那些个信封一并收好了。”
都予熙嘘了两口气,越过我看向高案上的信封,语气无奈,“菁儿,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本就误会我,我原本是不想让你更加误解。”
我侧转过身,沉声道,“晚了。再说,王爷与我之间也谈不上什么误会误解,我来王府多日,王爷可曾试图化解我的误会?”
都予熙走近倾身,急切之情外表,“菁儿,我只当你不愿见我,怕你越见我越是嫌隙,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那倒是我的不对了?”我转脸向他,讽道,“那么王爷把那封信给我看看成么?”
他一怔,退开身子,犹豫踟蹰,神色不断闪烁。
见他如此,心中刹那薄凉,追逐许久,满腔期待,原来不过是个水中泡沫,一戳即破,倒是弄得我浑身沸腾般泡泡冒个不断,再一个一个炸开,真是好不快哉!
拿起手中愈生膏,放在案桌上,“望王爷早日康复。”说完立时出门,跑出了花厅。
穿过淳王府大门时,自门房处拿了把油纸伞,运气轻功飘离淳王府。
在未央胡同站定,我一叹气,纯粹当是出来散心好了。
胡同里没有人声,我一人踏在积雪上,发出错落有致的“嚓嚓”声,蓦一抬头,惊见胡同口站着四名黑衣蒙面之人,在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