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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自己粘满糕渣的小嘴去亲原又含。
都予逸越看越吃味,“含含,你什么时候也能像这般一样待我呀1
“儿子是我一个人的,你是吗?”
都予逸吃瘪,自然知道原又含说的是三宫六院的事情,“自从有了你,我可是从来没有去过别的宫苑啊,含含,今天冬至,也算是个小节,过节怎么都要团团圆圆吧1
原又含没有说话,低头拿了一块梅花糕递给都予逸,“再不吃就凉了1
晚上都予逸陪着都凤放爆竹,心却同爆竹一样,早已飞得不见踪影。好不容易等到凤儿犯困打起了哈欠,都予逸连忙哄,“要不今晚就玩到这里,凤儿先会寝宫睡觉,然后醒了父皇再配你玩?”
都凤耷拉着脑袋想了半天,糯糯地应承道,“那凤儿醒来便来找父皇,我们放到明天早上1
都予逸前脚扮演完慈父的角色,后脚立马转身进了皇后寝宫,推门而室的时候,都予逸转身对贴身的得招公公道,“今夜皇后寝宫不需要人伺候,遣散所有人宫人,你出去的时候给朕锁了宫门,知道么?”
都予逸都进内室的时候,皇后原又含正在梳妆,盘发的丝带一根一根抽出,然后青丝一束一束被松开。都予逸见状,急急冲上前去,殷勤地叨念,“我来,我来!今日含含做梅花糕辛苦了,千万不要劳累了……”
说罢,抽走了原又含束发的最后一根簪子,横腰就要原又含抱起,“含含……”头凑向原又含白皙的脖颈,大步流星就走向了床榻,倾身压了上去,手熟练地往腰间一摸,抽了身下之人的腰带,用力一甩,两边的窗幔缓缓卸下……
“含含……”
凤儿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漆漆的,屋内烛火依旧晃动,却空无一人。四周安静地只有偶尔风吹过的声响……
都凤“跐溜”从锦衾中钻起来,下一刻便想到了自己和都予逸的约定,旋即兴奋地开始穿衣,套了一层有一层。凤儿兴奋地看着自己穿得稍稍有点奇怪的衣服,觉得一会父皇看见了一定会大肆嘉奖一番。
都凤沿着长廊跑到自己母后内室的路上,没有遇见一个守夜的宫人,只有明晃晃亮堂堂的灯笼不时发出吱吱燃蜡的声音。
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都凤想给父皇一个惊喜,谁知却发现了一地的凌乱,首先捡到的这个是父皇的龙袍,然后这个,像是父皇的裤子,再然后是靴子……
都凤纳闷,御池不在母后的房间呀,父皇脱衣服干嘛呢?
“含含,你最近对我都好冷淡,说,要怎么惩罚你1都予逸撇着嘴,调侃的语调,手却也可看也没有停下来。
原又含轻声哼一下,“是凤儿吗?”
“含含,这招不灵了,凤儿这会应该在睡觉呢1都予逸贼笑,下一刻,便吻上了原又含的红唇,原又含偏头,谁知都予逸早已洞悉,一口攫住不放,然后深入。
都凤掀起床幔的时候,只看到自己的父皇压在母后的身上,而母后撇头向着里床,致使自己看不见她的表情,都凤想起自己不小心被凳子压倒的经历,顿时觉得此刻的母后一定很难受,想也没想,伸出小手就去扯被衾,嘴里还振振有辞,“父皇坏,父皇坏,凤儿不喜欢你了,凤儿要和母后回山里……”
显然,小凤儿这么一闹,都予逸惊了,原来刚才含含说得不是假话,怪不得她……
都予逸一个翻身,拿着被子将原又含盖了个结结实实,一脸怒气的对着都凤,“谁让你跑进来的?”然后,就觉得有人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再转头的时候,凤儿眸中含泪,“父皇不是说凤儿醒了就和凤儿放爆竹的么?父皇不爱凤儿了,父皇还欺负母后……呜呜……凤儿也不要父皇了,凤儿去找皇叔……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的番外是废柴最好不要看,第一个番外比较长,写成了短篇,等文章完结,会重新整理番外,请大家不要嫌弃这个番外乱,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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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思君心
我被都予熙搂在怀中,不知所措地轻扭身躯,伸出手轻轻一推,本想推开他,怎奈完全挣脱不开。推搡之间,都予熙忽地“嘶——”一声,又生生吓得我停下了动作,怕自己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
“菁儿,王府外还埋伏着要你命的一众杀手,你怎能冒冒失失便出府?”良久,他放开我一些,露出一丝空隙,靠在我的发髻边,声音丝密入耳。
“我怎生知道……”怎生知道早便有人买了杀手来杀我,而不是如我所认为的,是自己雇来的。
他轻拍我的后背,微微颤抖,宝贝般将我护在胸口,“我还当你……当你凶多吉少,疯了似地找了你三天三夜,本以为没有希望了,谁想你竟是躲到了宫中!”
我被他这么拍着,心也随着那一下一下的拍打隐隐抽痛,他变成这副模样竟是为了找我?只是为了找我!
想说许多话但是最终溢出唇边的只是一声轻叹,于是伸手搭住了他的臂膀,似是责怪似是抚慰,“你明知我有令牌,皇上皇后与我也算有些私交,便不曾想到我会进宫么?”
他闻言将头埋进我的肩窝,声音闷闷的,如同孩子般别扭委屈,“前日傍晚,我来宫里问过,皇上说没见你。”
我忍不住暗骂一声,都予逸这个会生事的,非要这么吓都予熙,我几乎可以想象到都予逸骗人之时诡谲的语调表情,怕是还会做出着急万分的模样,这才唬的都予熙以为我真的凶多吉少了。
“然后呢?今日他又说实话了?”
都予熙双臂一收,再度将我严严实实箍得死紧,才缓缓道,“朝中传闻皇上金屋藏娇,皇后失宠,我本没想到是你,但是这三天遍寻不得,哪怕不是也要来瞧瞧,没想到真的是你!”
一丝酸楚自心底爬上我的脊梁,融进我的四肢百骸,忘记了我们之间还不曾消失的隔阂,这对我来说平静安逸的三日,对他来说许是经历了无数个希望到绝望,如此煎熬着度过。
我心中怜惜之意渐渐升起,学他一般敲敲他的后背,安慰道,“我没事的。一点防身之能还是有的。”
都予熙拉开与我的距离,一双狂喜的眸子目光灼灼,面容憔损但是英气无伤,“菁儿,那间密室决计非如你所想,镇南王爷的起居录早早便没了。”他的表情郑重,目光似是要瞧进我的心里般坚定,“我差人盯着那令牌不过是因为怕梁家得去,而之所以没有将令牌交还与你,是因怕令牌是假捞人话柄。”
我点头,“知道了。”这些从都予逸去南陵时与我说的话中,我也猜了个**不离十。只是苦于没有台阶下,不好贸贸然与都予熙说,少爷我误会你了。而我心中自始至终在意的,不过三个字——施碧苔。
“至于婆罗花籽……”他说到此处叹息着一顿,“亦不是想留给碧苔的……碧苔与我之间也并非你介意的那般。”
都予熙缓缓侧脸望向宫墙之外,沉默半晌,悠悠一句话惊得我要将今日的午饭咳出来,“她本是父皇给皇兄定下的皇后。”
我睁大眼睛,抓着都予熙的袖子,彷徨一番,问道,“所以其实少爷当初想和皇上抢皇后?”
他闻言转回头来,闭了闭眼睛,“胡说什么?我不过敬之重之……”说着又将我扯进怀里,“菁儿,我不愿骗你,可我真只当她是我的嫂子,纵使有什么念想,也早早将之扼杀了。”
也就是说,是有那么一点念想的。不过,我却也不是揪着一点念想便不放的。
刚下完雪的天,艳阳初吐,最是消雪的好时候,屋檐上的雪水顺着沟槽滴滴答答地落下,在这沉寂的宫墙里舞着别样的节奏。
“得画姑姑,你说姨他们还要抱多久?”我正沉浸在久违的温馨之中,正待伸手抚慰一下都予熙受伤的心口,不妨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在都予熙身后响起,我心下一咯噔,猛地推开都予熙,讪讪地望向不远处的都凤,臊红了脸。
只见都凤乌黑的眼睛瞪得溜溜圆,鼓囊着小嘴,手上一盘梅花糕,早已掉落了一地,煞有介事地将我与都予熙望着。
都予熙却是被我推倒在一边的护栏之上,正龇牙咧嘴一番,与他平素严肃的神情颇为不符,他一皱眉抬眼望向我,一双眸子水汪汪,“菁儿,你好狠的心!疼……”
我见他这副样子,心中难免愧疚,暗暗回想刚刚是否用力了些,连忙上前查看,“没事吧?”
手尚未碰到都予熙,那小都凤却颠着小身躯跑来扯了扯我的裙摆,将手中桂花糕的盘子高举过头,献宝似地递给我,眼睛水光闪闪,仿若不接受便是大大的犯法,虽说那盘子里只余些残渣。
我看都予熙也不像那么柔弱的人,而我若是随着少爷回府,之后却不知能否再见都凤,如此一比较,连忙弃了少爷,转而接过都凤手中的盘子,牵起他沾满桂花糕的小手,进到屋里再说话。
腊月一至,本是四处萧索,然而今朝月明,总落得个辉煌如昔。那一树一树的早梅开得满树沉淀淀,在洁白的雪色之中俏丽着。
我之前却没有注意到淳王府内原来种了这么多的早梅,仔细一看,兴许是为了四季不败,各种花穿插而种,方能层层叠叠,一花谢了一花春。
我自是与都予熙回府,此刻闲来坐在偏厅内看看梅花。
“菁儿将药喝了,你又歇了许多天没有服用了。”都予熙略微梳洗,换了衣服,拿了一碗药进来,放在我面前。
我低头闻了闻,将药推远一些,“少爷,不用再瞒着我了。我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都予熙一愣,扭头看我,“菁儿,你……”
我冲他一笑,解释道,“初时,我只当自己是中了化功散,但是如此奇怪的化功散闻所未闻,然而我也不知有何毒药是如此奇怪的。直到上次你在药里加了仟丝草,而这次大约是加了紫参一类的东西。我虽然未曾和师傅学习药理,但是耳濡目染,一些解毒的珍稀药草味道又奇特,我也是闻得出来的。”
都予熙看着那碗药,吞吐多次方才开口,“是一味叫做解铃的毒,这些药只能去毒,却保不住你的功力,但是至少可以让你的经脉不至受损。其实上次见到的那封信便是与碧苔讨一味能够治愈你的灵药。”
解铃……我心中默念,拿起药碗缓缓饮下,这解铃据说是南封密毒,来势凶猛,化功于无形之中,最后人会因为虚耗过多而亡。与我的症状可以说符合,也可以说不合……再者,这毒是何人何时给我下的?
窗外有玩闹之声传进屋内,都予熙见我喝完药,照例自小盘中捡起一颗绵糖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