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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一听,很是不以为然,稍稍偏过头问身后的都予熙道,“是么?”声音质疑意味极浓,最后一个尾音更是断的叫人不容轻视。
“不过就是一片灌木林子而已,没了更好。”都予熙连忙借口,说完停下,看看我,又补充道,“其实晚辈早就想将这片青叶女贞砍了,只是苦无良策,老爷子神功,真是为晚辈解决了一大难题。”
祖父听着听着,笑意越来越大,最后连眼睛都笑没了,很是满意地回身拍打都予熙的肩膀,“不错,不错。老爷子我喜欢吃杨梅,种上吧!说不定明年就能吃上了。”
“杨梅?”我凑上前去,拉了拉祖父的袖子,“祖父大人,这里是京城,杨梅只能长在南方。”
祖父则似全然没有听见,只顾着看着都予熙咪咪笑。
都予熙倒是没表现出为难,反倒是一拱手应承下来,随后请示祖父道他先去换朝服,便退下了。
都予熙一走,北院里除了守在门口的下人,便只剩我和祖父两人。
祖父啧啧一声道,“二丫头,你不谢谢祖父么?”
我一愣,无辜地看着他,反问道,“谢谢?”
“别装,说起谎来,跟你娘亲一样,看着就不欢喜。承认吧,你想把这片青叶女贞砍掉很久了,是也不是?”
好吧,我承认,这的确是我心中的一根刺,如今祖父拔了,而都予熙表现上佳,我的确很是受用,“多谢祖父,您料事如神。”
祖父又是骄傲地一甩剑柄,转向那一片枯枝烂叶道,“那是自然,你祖父我当年驰骋沙场之时,你们这些毛孩子还不知在哪呢!也只有梁家那个笨小子以为他那点伎俩可以扳倒我。”
我心下咯噔一跳,隐约觉得有什么秘密即将浮出水面,然而我却退缩了,不愿知道即将浮出水面的是什么,于是连忙阻止祖父道,“祖父,我们回去吧。您累了吧?我叫下人给您准备洗澡水?”
祖父斜眼将我一瞧,哼一声,“真的不想知道,你身上的千丝蛊到底是怎么中的?是谁下的?”
我迅速地摇头,还能是怎么,梁府的几日是我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他走了,祖父,他们一家都逃不了,争个明白又有什么意义?”
祖父轻轻一点头,率先起脚往回走。走至半路,突然开口问道,“都家老五还不错,婚期订在什么时候?”
我停住脚步,不解地望向他,“祖父,这不是您定的么?”
祖父耸一耸肩膀,“你呢,什么想法?”
“我不想这么快嫁给他……”
“为何?”
“孙女没有恪守承诺,愧于心,愧于天地。”
兴许是今晨起的颇早,晚上竟然早早便睡了,不想半夜却被身旁的一阵骚动惊醒。
幔帐之下,黑暗之中,都予熙近在咫尺,伴着幔帐外泄漏进来的一丝微光,别样……暧昧。
我一怔之下很快恢复心神,恼他道,“你怎么敢半夜爬进来?要是给我祖父发现了……”
“发现了又怎样,若是能一嗅美人香,怎样我都不怕,今日我才明白为何有人宁愿牡丹花下死了。”他越说越靠近我,偏偏停在了与我仅有几厘的地方,将气息悉数喷在我的脸上。
我连忙往枕头里陷一点,神智开始混沌,心中不断敲着小鼓,闪烁眼神,不敢看他那比烛火还要明亮的眼睛,“流氓……”
他闻言轻笑两声,气息混着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进我的身体,然而我尚未来得及战栗,便被他狂野的吻摄取了魂魄。绵长、不留余地的掠夺让我仿佛呼出的气体都与他一致起来,满身满心皆是他的味道,这是我从未感受过的占有、镌刻。
“你答应过我什么?嗯?”一吻结束,他喘着粗重的气息匍匐在我身上,口气恨恨的,眼神亮亮的,身上却传递着温柔,“不论结果如何,你不难过,不怪自己,现下你做到了么?”
我并未开口,懊恼地将脸偏向一旁,却被他强硬的拉过来面对他,随后轻轻啄了啄我的嘴角,定定看着我,“菁儿,我给你时间。不过今晚……”他说着狡黠一笑,又压将下来,“先让我取些分红。”
我脸上一热,趁他埋首于我的颈间,贴着他的耳朵道,“别发出太大声音,祖父听到就完了。”
他却不领情,一双大手猛地拉开我的双腿,咬一口我的肩头,“本王怕小郡主忍不住不出声音啊……不过菁儿的声音真是动听,本王愿意冒险。”
于是一夜春栾浮动,木床轻颤,被翻红浪,本是一夜春风化雨,遍地甘露,不耐偏偏遇上屋漏,那便只能淋一身的雨了。这怕是说的就是都予熙这样的。
我当时尚且睡着不知真相,听到的是月贝的转述版本。
只道淳王爷满面餍足春风得意自东院门前溜出去,偏偏那么不凑巧遇上了出门晨练的傅老爷子,老爷子一看,胡子差点气飞,跑回房内拿了皇上新赐的、可以斩杀群臣的尚方宝杖,一路将淳王爷追打出了王府。
我摸了摸快被折腾散架的小腰,很是满意祖父的所作所为。
用完早饭,祖父便叫我去小花厅陪他下棋,我原本倒是有些忐忑,不想祖父一口一个二丫头,叫得我将那点恐惧抛到了九霄云外。
想来祖父也只是吓吓都予熙,倒不是真的生气了。
果然临走之时,祖父吹吹胡子哼道,“二丫头什么时候嫁啊?改变主意了,记得快些告诉祖父。要是有了身孕便不好了。”
我一跺脚,祖父何时变得这么不正经,“等他哪天哄得我感动了!哼!”
晚饭过后,我和月贝都在猜测,都予熙兴许是被祖父打怕了,连家都不敢回了,中途未归,天色看完仍旧未归。
我正急着叫人去宫里打听,便见语安慌慌张张自前厅回来,上气不接下气道,“郡主,刚刚王爷的侍卫回来那些换洗衣物,说是要和几位大人宿在春花馆了。”
“春花馆?”我不解地望向月贝。
月贝面色一红,闷下头小声道,“回郡主,是……那种……挂红灯的地方……”
我大吃一惊,明白了,青楼——还没娶到我,便去那些地方混了,真是气死人了。
我气呼呼转身回闺房,“他倒是不怕被皇上知道了,被停职查办,砍头都有可能!”
假意睡觉,然而却是翻来覆去也没有睡意,心头犹如烧着一把火,烧得我浑身不得安宁。一咬牙,还是穿上了一件深色的衣服,用绸带系上袖口。
路上稍稍打听,很快便找到了那家“春花馆”。
飞身上了春花馆楼顶,缓缓蹲下,我苦于无计可施,正考虑着要不要将这二楼的砖瓦全部揭开,每间房子都看上一看,不妨听见身后一声轻笑,压过了楼下觥筹交错、赏酒邀花的靡靡之音,在我紧绷的神经上一划,绷断了我的心弦,震荡在我的体内,久久不能平息。
几乎是瞬间,我蓦地回头,但见都予熙一身紫色纱衣,在朦胧的月光之下飘散着淡淡紫气,月华无双的面容在夜风中静静绽放,一双微眯的凤目蕴着浅浅的笑意,无山水自入画,无琴瑟自成曲,便只是那么轻轻的一站,便沾上了天地之间的掀起一般,叫我不能思考其他。
许是见我久久不说话,他扯出一个曲艺流觞的笑容,流出秋水般的声音,“小郡主不会是想说,这里也是你家的产业吧?”
我一愣,想起一年前那个月华轻风的夜晚,他也是这般轻轻一笑,“姑娘,你说这是你家的产业可有凭证?”
夜微凉、月微暗、笙歌婉转,这一场相遇,果是牵绊了我的一生,许了我永久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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