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的眼神冷冰冰地充满了仇恨,她把多年积累的痛苦抛给这个她曾爱过的男人,“不需要你做这种事,”她说,“我再说一遍,我让你离开。”
“我看见伊泽贝尔的情况了,”得汶突然说,“她正在试图打开地狱。”
“伊泽贝尔已经死了近五百年了,”格兰德欧夫人打断他说。
“死亡并没阻止杰克森·穆尔回来,”得汶提醒她。
“够了,我不准许谈这个,这里什么也不会发生的,大门不能再被打开了,我一直留意着呢。”
“你怎么留意,阿曼达?”罗夫问,“那怎么可能?你没有力量,只有得汶———”
她冒汗了,“想让我叫警察带你离开我的地盘吗?”
罗夫叹口气,得汶能感到他不想再逼迫了,在她必然获胜之前,只能跟格兰德欧·穆尔争执到这里了。罗夫转身离开,但之前没和得汶作任何眼神交流,他们只有以后碰头了,远离这些充满敌意的力量。
可就在罗夫开门的时候,他差点儿一头撞到莫嘎娜,她正往屋里进。
“哦,”她说,“抱歉!”“没事儿,”罗夫显然很惊讶地说,他立刻被吸引住了,“责任完全在我,没看见大美女。”
她有点儿脸红了,“我叫莫嘎娜·格林。”
爱德华·穆尔突然跑到罗夫身后,“我的未婚妻。”
“哦?”罗夫看着他,嘴上泛起一丝邪恶的笑意。“你妻子知道你有个未婚妻吗?”
爱德华抓住莫嘎娜的胳膊,把她推进屋。她看上去惊恐慌乱,得汶又一次为她感到难过。“那不关你的事,曼泰基。”
“爱德华,你弄疼了我的胳膊。”莫嘎娜喊道。
他不理她,“走吧,曼泰基,离开这儿。”
“那女士说你伤着她的胳膊了。”罗夫生气地说。
“我在我的房子里所做的是我的事儿,”爱德华喊道,他的脸变红了。
“爱德华!”莫嘎娜看上去非常痛苦,爱德华还抓着她的胳膊,“你弄伤了我!”
“放开她,”罗夫要求他。
“你怎么敢对我发令?”
“爱德华,放开!”莫嘎娜哭着说。
得汶几乎没看清下一步发生了什么,因为它发生得太快了。
罗夫拖起爱德华,用拳头使劲儿地打在他的下巴上。爱德华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叫警察去,”格兰德欧夫人大喊。
“你这次要跟他们撒什么谎,”罗夫冲她大吼,他转向莫嘎娜,“希望你的胳膊没事儿,女士,很遗憾在这种情况下看见你,如果你需要一个朋友———在这房子里我想交朋友是必然的,请记住我的名字是罗夫·曼泰基。”
说完,他走出屋门。这时爱德华·穆尔从地上蹒跚着站起来,做出要去追他的架势,莫嘎娜泪眼婆娑地求他跟她呆在这儿,“求你,爱德华,别打了。”她说道。
他用胳膊搂着她:“亲爱的,那男人是邪恶的化身,他几年前杀了这房子中的两个年轻人,并为此坐了几年牢。”
她朝门口看着:“他看上去———挺好的。”
“得汶,”格兰德欧夫人说,“很遗憾你目睹了那天不幸的事情,不过你现在可能看清了罗夫·曼泰基那种人的真面目。凶暴的不可想像。”
“他是保护莫嘎娜。”得汶说。
“她不必防备我,”爱德华嘲讽着,“过来,亲爱的。”他护着莫嘎娜朝书房走去。
格兰德欧夫人走近得汶,“罗夫给你的脑子灌满了胡言乱语,得汶。我保证你在这房子里不用害怕。魔法结束了。”她冲他眯着眼睛,“是不是?”
“你知道不是那样的,”他对她说,“你看见魔鬼对我房间里的袭击,还有其他一些事情。”
“那么,你一定是又练习你的力量了。得汶,那时我已经不让你那么做了,那是唯一能激惹魔鬼的事情。”
“我告诉你,我已听说伊泽贝尔那个叛徒在这儿了。现在我也看见她了,在东跨院。”
他能看出他的话使她很烦恼,但她并没痛快地承认。“去做你的作业吧,得汶,我们以后再谈这个,现在我好烦罗夫。”
她把长衣裾拽在手里走开了,很快地下了楼。
“他们喜欢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土里,”得汶望着她离开心想着,“采取什么办法才能让他们相信呢?一个魔鬼和我们坐在一起吃早餐?房子着火?塞西莉脸朝下躺在血泊中?”
得汶长长地叹了口气,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格兰德欧夫人所说的有一件事情是对的,他最好做作业,得汶也想保证自己能及格,当然他更想让自己消失,然后出现在罗夫那里。罗夫冒险来到这里,不管他想提供什么信息,一定都是非常重要的。可得汶的力量不起作用了,声音也只简单地告诉他:“别在今晚去。”得汶明白,那意思是,在伊泽贝尔采取下一个行动之前,还有一点时间———这时间足以让他研究自己的历史之谜。
他又梦到了莫嘎娜,自从她到来之后,他每晚都会梦到她。梦里,她满眼泪水地来到他面前,在他找到她的嘴唇深深地吻她之前,他先吻掉了她脸上的泪水。他一晚上就这么吻着她,直到感觉她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脸———
“得汶,”她说。
“哦,”他呻吟着,拿起她的手吻着她的手背,“你是……如此……美丽……”
“哦,得汶,说得可真中听。说得多好听呀。”
他继续吻她的手背。
“抱歉我情绪不稳。”
他睁开眼睛,是塞西莉———坐在他床边———他正吻着塞西莉的手背。
“塞西莉!”他喊着,突然间有些内疚,他从床上坐起来。“塞西莉!”
她笑了,“你梦见我了。你可真好,得汶。”
他咽了一下唾沫,“是的,天哪,几点了?”
“你要是上学不想迟到,那你就该起床了,我只想为前几天的事向你道歉,我太无理取闹了。”
他叹口气,他感到很甜蜜,用手捋了一下头发。“没什么,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事儿了。”
“我不知道莫嘎娜的身上有什么让我对她如此敌对,她真的非常好,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么做。”得汶感觉到了清晨的气息,他从床上跳下来,匆忙走进洗澡间刷牙,塞西莉站在门口看着他。
“亚历山大也对她太有敌意了。”他在吐着牙膏沫子的间隙说。“爱德华回来后很少花时间和这孩子呆在一起。亚历山大就归罪于莫嘎娜了。”
塞西莉点点头。“爱德华舅舅为她付出了很多。什么都和她有关吗?D·J也傻呵呵地迷恋她吧?”
“谁能说清楚荷尔蒙是怎么回事呢?”得汶想笑,可他的梦对他来说仍然鲜明,“嗨,塞西莉,我现在得冲个澡,一会楼下见。”
她笑了,“好的。”她过去吻了一下他的面颊,“谢谢你夸我漂亮。”
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应,如果她知道……
她走后,得汶进去洗澡,塞西莉正好也想知道关于莫嘎娜的事,几乎每个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的确美,可不只是因为这个———似乎她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有史以来的女人中最美的一个。
“不是似乎,”得汶在喷头下做梦般地说,“她就是!”
“我无法将她从脑海中除去。”在学校里,D·J抽着烟靠在车上说。
“聪明点,你真应该退出,”得汶对他说,“不合伦理。可是相当难办。”
D·J嘀咕着,“我尽力了,可我遇上了对莫嘎娜的这些感情,我想的全是她。”
“我知道,”得汶注意到塞西莉和艾娜过来了。“这事别让塞西莉知道,那只会让她感到嫉妒。”
“D·J,今天放学后你能送我们回家吗?”艾娜问道。
“他可能要为他心爱的女人去跑腿。”塞西莉说。“送你们回家我很高兴。”D·J说着冲塞西莉做了个鬼脸。
“好的,”艾娜说,“可能我们去吉欧家,我们有一阵没去了。”
“那最好不过了。”
“那也行。”D·J说,他想让塞西莉看看他是多么随和。
预备的铃声响了,他们分头向不同的班级走去,得汶想他在历史测验上答得不错,列出了亨利八世的所有妻子的名字,班级之间的走廊里,他停在柜子前拿几何书,马库斯也来了,他的柜子挨着得汶的。
“我的脸今天怎么样?”马库斯问。
得汶看了看说:“很干净,没有五角星。”
“你认为它为什么有时出现,而不一直都在?”
“我也不确定,也许我得在看见它时就开始做记录了,看看那日子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好酷啊。”
“得汶·马驰。”
得汶转过身,是办公室的一个秘书。
“怎么了?”
“正好给你,”她递了他一个白信封,“上面写着紧急。”
马库斯仔细看看,“会是什么呢?”
“一定是罗夫寄来的,”得汶猜着,“一定是昨晚要告诉我的事。”
他撕开信封,可里面的字条不是罗夫的。
是莫嘎娜的。“亲爱的得汶:
放学后请在避风港餐厅与我碰头。
很重要,就我们俩知道,好吗?
莫嘎娜”
马库斯抱着他的肩膀读了字条。“她想干吗?”
“不知道,”得汶看着字条,“注意,马库斯,别告诉塞西莉或D·J这件事,好吗?他们放学后都去吉欧家,你跟他们说我不能去了,就说我有别的事。”
“比如什么事?”
“那无所谓,告诉他们我要———我被留下,或者有事。”
“留下,为什么?”
“你自己编吧!”得汶又回头看着字条,莫嘎娜需要他。“就我们俩,”他喜欢那样,他无法相信自己有多喜欢。
“莫嘎娜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马库斯问,“当她走过的时候,你和D·J都是拉拉队。”
“你不明白,马库斯,这是异性之间的事。我不知道,想像得出她也是,她可不是个一般的人。”
“我不在乎她是谁,我不会喜欢任何人。”
“喜欢什么?”得汶问,他感到有必要防卫,“我只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所以,请你为我保密。”
马库斯叹口气:“好的,我为你保密。”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得汶总是忍不住盯着纸条看。
“就我们俩。”作为一个男人,他喜欢那样。
最后一节课下课后,得汶跑着冲向体育场后面的灌木丛。“让魔法起作用吧,”他闭上眼睛,“请。”
当他睁开眼睛,他已在避风港后面,室外的巨型铁质垃圾箱旁边。
“咿!”他把手向空中一击说,“我掌握它的诀窍了!”
小酒馆里相当空。他听说夏天的时候,这地方从早到晚都有游客。可在一月底的冷天里,差不多只有当地的渔民坐在那儿喝酒,一边吃着煎蛤蜊,一边互相讲着渔网下的大海和从海里捕鱼维持生活的故事。
“嗨,得汶,”女服务员安德里亚喊道,“好久不见。我以为乌鸦绝壁的鬼怪活活把你吃了呢!”
“还没呢,”他笑着小声冲着安德里亚说,她说的离事实是多么接近啊,他喜欢她:她率直、现实、只比他大几岁,一直生活在乌鸦角。
“来这个城镇的第一天,我可告诉过你,要当心那边的鬼怪,”安德里亚说,“如果发生什么事,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