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险提高警觉呢)。我心想。不过,我总觉得这位叫做梅津顺的绅士好像不是什么天
大的坏蛋。
“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吧。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是个相当固执的人。”
“我看得出来。可是,到现在为止,你这是基于道德观念。你要不要听听助我
一臂之力时,你将得到的金钱数目呢?请恕我直说,你现在的屋子实在太寒酸了。
我敢f丁赌你家的篱笆一定经不起今年秋天的台风,会被吹垮的。”
“谢谢你提醒我。要是被吹垮,我有意思改用空心砖砌成的围墙的。我也知道
我家玄关的门拉动非常吃力。可是,我就是这么慵懒的人,除非迫不得已一比方说,
破台风吹垮啦——我是懒得去动它的。”
绅士泛出一丝微笑说:
“好吧,那我今天就先f丁退堂鼓再说吧。怎么样,我们再去喝两杯如何?”
“谢了。我怕会有小偷又乘隙而入,我看我还是回家吧。”
“说的也是。那我就告辞了,你请多待一会儿吧。我本想留下地址,好让你转
变念头时可以找我,只是我没有固定的住址,这就没有办法了。我会再来找你的。”
“多跑几趟也是一样,你省点儿力气吧。”
“再见。”
绅士的脚步声远去。
由于我不为所动,所以一切都平安无事。只要不为所动,我脑子里的数字也没
有动的必要。
四
发现有两个年轻汉子摸进我家里来,这大概是深夜l点的时候吧?我醒过来时,
宽子已被捆绑得动弹不得了。
“你们又冲着我的保险箱来了?”
“是啊,我要你立刻打开。”其中的一名说。
“你凭什么命令我开呢?”
“你少废话!我叫你打开,你就乖乖地打开吧。”
“这是你们那位头子的命令吗?”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你快打开保险箱吧。”
“我对你们的头子说过,我是绝不会答应你们的要求的。你们的头子也说过他
绝不使用武器,他说他的武器是头脑——”
“我们并没有什么头子啊。”
“真的吗?”
“我们也不是来找你抬杠。你乖乖f丁开保险箱就是了。”
“我没有办法打开,因为我忘了密码。”
“淮相信你这种鬼话呢?”
“我实在搞不懂,向我买过保险箱的人都有密码卡片。你们为什么要这样苦苦
逼我?去逼那些有保险箱的人,不是更容易达到目的吗?”
“这种方法干一票就会惊动警方,风声紧了之后,不可能有干第二票的机会。
我们的目的是连续偷窃保险箱里的钱,所以这种方法考虑都不考虑的。”
我想起这是月底时候。要是想捞一大票,同一个夜晚里一鼓作气偷窃几个地方
的保险箱里的钱,这才是最聪明的方法。商店或银楼不可能有突然进大钱的现象,
而农会、学校、洋裁补习班等地方确实有进款特别多的时候。梅津顺和他的伙伴计
划的是几个地方的钱同时特别多的时候下手!原来如此。而这一帮人干完活之后,
立刻会远离这个小镇。警察侦办时当然查得出他们是如何得遥的,这么一来,一切
贡任不是要落到我的头上吗?那个智多星似的绅士,想得也末免够狠的。
“我不干!”
“干不干由不得你。我们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是有备而来的。”
“你们准备把我怎么样呢?”
“把你怎么样?”没有蒙面的较年轻的家伙冷笑着说。“我们还愁没有方法吗?”
“由于失败过一次,你们这次格外有所准备吧?”
我虽然不怕这样的鼠贼,但想到他们要的是我脑子里的东西,我就猜想自己非
吃苦头不可了。
“我看,你有点吃苦头的必要——”这个年纪较轻的张着怒目走过来就扭住我
的手臂。他好像会柔道的样子,这一扭实在痛死我了,我痛得浑身酸麻、冷汗直流,
硬是不发出哀求声。
“您还是不说吗?”
“不说!”
这名年轻汉子突然松手,就猛然抓住我的头发。小时候的夏夫常常会出其不意
地对我这样,而现在的对方不是小孩,这一招着实把我疼死了。我在榻榻米上还被
拖了一段距离。
“亲爱的!”宽子大声叫了起来。
“你少鬼叫!”另一名汉子对她吼道。
我咬紧牙关忍耐着。——这时我有了这样的感觉。这两名莽汉虽然凶猛,而那
个名叫梅津顺的绅士(如果他确实为这两个人的头子)实际上更为可怕。接着,这
个年轻的贼抓住我的脚肚就把我倒吊起来。可是,他这一招并没有使我特别痛苦,
这是因为他的个子不够高的缘故。我用手支撑着橱塌米就挨过去这个拷刑。后来他
猛掴一记耳光,打得我的鼓膜轰然作响。不过,我没有觉得多大的痛楚。我这才知
道他原来是手下留情的。不能杀害我,或者是使我昏迷过去,以至于无法问出密码
——他好像知道这一点的样子。
“只要时间充足,我绝对有办法让你乖乖说出来。”这个贼喘一口气说:“我
曾经在战争片里看到过这种拷刑场面。”
“这个老家伙——”站在宽子旁边的另一名贼说:“他有一个儿子在大陂。我
们能不能利用这一点呢?”
“这怎么来得及呢?保险箱里明晚就有大钱啊。”
“所以我建议用硬撬的方式嘛。”
他们好像起了内讧的样子。而此刻的我依然无活路可觅,这名贼找了一条绳索
来。这是我吊动保险箱时使用的绳索。使用这个东西把我的手脚捆绑了。现在的我
更失去了脱逃的机会。我非和他们对峙到天亮不可。为了避免日后受到共犯之嫌疑,
我是准备抗争到底的。
把我们夫妻捆绑后,这两名贼交头接耳地开始商议起来。这样的气氛实在令人
心里发毛。况且这两个人的幕后还有那名绅士。商议的时间相当久。这当中,我和
宽子虽然频频四目交接,可是,在中间隔着一段距离的情形之下,我们毕竟是无计
可施的。我们夫妻这时候的心思应该是相同的吧?
两名贼当中的一个突然说
“我们现在来玩新花样吧。这次我们不会再对你客气的。不过,我们还是给你
随时喊‘暂停’的机会吧。”
这名贼把捆着我的绳端紧系到柱子上去。接着,他们一起走到宽子面前。他们
把捆着宽子的双脚的绳子松绑后,一个人绕到背后将她紧紧抱住,另一个人则来到
她的脚前。
“我虽然对老太婆没有兴趣,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你别乱来!”
“你肯把密码说出来吗?”
“这我不能说出来。我要说的是,你们这样做也是无法如愿以偿的。”
“怎么啦?对你来说,顾客的保险箱的保全问题比老婆的贞操更为重要,是不
是这样呢?老婆是不是认为你这样做才对,要不要问她一下呢?”
企图用这种要挟来使我就范,这应该不是年轻人的头脑所能想出的。知道他们
的意图时,我心急如焚,竟连思考宽子的贞操和保险箱何者为重的能力都没有。宽
子今年40岁。她被称为老太婆是否合适,这一点我也不想反驳。而我从末遭遇过这
种事情。最大的证明是,看到她的一双脚被扳开而露出雪白的腿肚时,我的心着实
痛了一下。我难道得牺牲妻子的贞操来为顾客的保险箱守密吗?
我的脑筋开始动起来。我的妻子即将受到的,以及我已经受着的,这都是暴力。
对方使用暴力的主要的目的在于给予我们夫妻精神上的迫害。而这里牵涉到的是夫
妻的情感问题和社会道义问题。这两个问题何者为重,这我怎么能判断呢?宽子认
命一般地任由这名贼摆布着,她知道此刻再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的。
这时,有一个计策突然闪过我的脑际。我不是可以让这两名贼开我的保险箱吗?
等他们走了之后,我就立刻跑到派出所报告,让警察立刻通知所有向我买过保险箱
的顾客有所戒心,同时严加戒备,这样,我不是尽了该尽的责任吗?”
我总算有想这些事情的时间。这和两名贼迟迟未开始行动有关(说不定这是那
名幕后的绅士授意的吧)。或许他们这只是唬唬我而已,只要我说出密码,他们好
像没有真的要强暴我太太的样子。站在她面前的汉子一副气闲神定的模样。
“不能再等了,你还是动手吧。”——他们最后有了这个共议。我于是再也不
能犹豫了。
“我把密码说出来,你们住手吧。”
“呃。”这个年轻的贼这才放开宽子的脚。不过,他把宽子的脚重新绑住。
“你快把密码说出来吧。”
“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你要给我松绑。”
“这是不可能的。”
“那你们把我太太松绑就可以。”
“这也不可能。”
“我要你们把我们松绑后才肯说出密码。”
“我们没有那么笨。我们偷保险箱的钱是准备明晚要干的,在我们得逞之前,
不可能让你们自由。你们被绑到明晚也死不了的。”
“明天白天里,可能会有人来找我。”
“那个时候你们不在家,不就得了吗?”
看情形,他们是准备把我们夫妻带到什么地方去监禁到干完事情为止的。这么
一来,我怎么通知警察呢?不管怎样,眼前的危难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此外的事情
以后再见机行事吧。这两名贼不是真正有意要干硬撬保险箱、强盗、杀人或强奸之
类无法无天勾当的。
“到时候我们不在家是什么意思?”
“我要把你们带到一个地方去。”
拖延战术也有两个以上的方法。一个是眼前的拖拖拉拉,另一个是被带到别处
去以后和那个叫做梅津顺的绅士碰面。
“我不干了。”我又一次毅然地说。说这句话的后果会如何,听天由命吧。
“是嘛。”
这名贼又开始解开宽子双脚的绳绑。哀求和恐惧的表情掠过宽子的脸上。由此
可见她对我是绝对贞节的。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想一想。你的老婆开始要被人凌辱了。连这一点都
熬得过,事后你更坚持不肯吐露密码的秘密吧?不过,你瞧着吧,我们还是有办法
让你说出来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喔。”
相信这都是梅津顺叫他说的台词吧?当这名贼抓着宽子袒露的小腿硬要扳开时,
我知道自己彻底败北了。
“你等一下!我说出来就是了。”
“你本来就该说出来的嘛。”这名年轻汉子又把宽子恢复原状。虽然这前后拖
延了10分钟,但这有啥用呢?上次家里有小偷侵入时,曾经对那位家原刑事报告过
许多事情,所以以为警方在暗中保护我们一这样的期望现在己完全落空了。
“向右转3,然后向左转27,最后再向右转5。钥匙就在那张桌子的抽屉里。”
这名年轻人找出钥匙就到摆在四席半房间的保险箱前去。片刻的寂静。
“奇怪?打不开嘛。”
“不可能吧?你再试一次看看。”
“嗯!老家伙!你可没有骗我们吧?”
“我没有骗你们。”
不多一会儿,这名年轻汉子回到我的面前,怒目睨视着我说:
“打不开就是打不开啊。”
“我自己来开吧。你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