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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房子小巧玲珑,看起来挺舒服。两间屋子在楼上,两间屋子在楼下。屋里
整洁有序,很显然是认真打扫过了。厨房被擦得闪闪发亮,小餐厅也用吸尘器除去
了灰尘。餐桌上放着两本书,另外十几本放在小书架上面。一个IBM便携式个人电脑
在一张小桌子上面与两堆参赛申请表格放在一起,那些表格被压在沉甸甸的玻璃镇
纸下面。右边是一个定做的架子,上面放着笨重的点阵式打印机。
“这里就是比赛指挥中心!”理查德说道。他打开机器的电源,问女士们是不
是要点茶或者咖啡。莫伊拉主动承担了这个任务。理查德看着监视器荧光屏慢慢亮
起来,自己也神气活现起来。“那么你们想知道什么?”他自信地说。
凯茨坐下来了。“首先,我们想查出伦纳德或伦尼·伯克跑过的所有的比赛。”
“中间名起首的字母?”
“C。”
“从多久以前开始?”
“刚开始我们只要两年内的。等会儿,我们可能需要更多。”
“没有问题。”理查德说。他的手迅速地在键盘上弹来弹去。凯茨注视着屏幕。
一个商标一闪而过,然后出现了疑问表格。在“姓”栏里,他打进去了“伯克”和
两个点,然后摁了回车键。屏幕变成了空白,然后出现了一个计数器,飞快地计算
着从数百到数千的数字。
“对了,”理查德说,“首先,我把所有的伯克名字的人,不论男女给选出来。
过后我们可以过滤掉你们不需要的人。”
机器发出几声哗哗声。
“有七个,”几秒钟以后理查德说道,“伦纳德·C·伯克;莱昂内尔·伯克;
还有个名字简写作卜伯克;安和桑德拉·伯克——我认识他们,他们是从罗西来参
赛的五十五岁左右的双胞胎——还有戴维·伯克和名字后不带字母‘e’的莱斯·伯
克。你们要哪些?”
“你能给我们提供所有这七个人的最新的住址吗?”
“安和桑德拉的也要吗?”
“是的。他们有可能与我们要的人有关系。”
“好吧。”
“我去帮莫伊拉弄茶去。”凯茨说道。理查德已在那儿制作结果清单了。当凯
茨离开房间的时候,打印机已开始工作了。
三人围坐在餐桌旁,喝着咖啡——是红山牌的,屋里只有这一种。凯茨的腿上
放着几张从计算机里输出来的资料,嘴里嚼着“亲亲”牌巧克力饼干。
她很费劲地对莫伊拉说:“伦纳德,莱昂内尔和L都来自伊舍的地址。戴维·伯
克来自庞培。”
“你说得对,”理查德说道,“他是个优秀的超级老选手,都五十二岁了仍然
能打破三十八分。身材很瘦。”
“那就去掉戴维。”莫伊拉很快作出了决定。
凯茨继续说:“莱斯·伯克,没有‘e’字母的那家伙就小多了,只有二十八岁,
没有准确的成绩时间,住址是在费尔汉姆。”
“还有一个住址在里士满。”理查德说道。
“这可能成为一场恶梦!”莫伊拉说道。
“不,不会,”凯茨说,“咱们重新开始。迪安,我们能看一下那些到达终点
的人和他们的时间吗?”
“当然可以。”
“好!那我们开始干吧!”她边擦去嘴唇上的饼干屑边起身说道。
数据库里面有九千四百八十一个名字。
“不要比四十二分快的。”
六千二百个。
“不要比五十二分慢的。”
四千八百八十八。
“去掉三十五岁以下的。”
一千九百一十一个。
“我们的这些不为所知的伯克先生们当中有谁是俱乐部的吗?”
“没有。”
“好,没有俱乐部参赛者。”
八百七十七。
“不是妇女。”
四百九十三。
“我们知道伯克在第五、第六、第七和第八届图顿十公里赛跑中跑过。选去那
些天在别的地方跑过的人。”
“这可能需要一点时间,”理查德说。
他们耐心地等着。三百一十二个。
“选去那些去年的地址与十八个月以前的地址一样的人。”
七十六个名字。
“还要咖啡吗?”
“要,麻烦你,莫伊拉。”
“是的,拜托。”
“你能加一些优先考虑的因素吗,迪安?”
“多少?”
“三个吧——一个是到达终点时间,一个是名字,一个是地址。”
“容易!”
“太好了!”
“还有别的吗?”
“输出这最后七十多名的资料。”
“很高兴为你效劳。”
打印机开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你们在哪儿喝这些咖啡?”莫伊拉在门口问道。
在这七十六人当中,迪安·理查德跟其中知道的七个人虽不认识但也算是互相
面熟,他们不符合凯茨的条件。名单总数降到了七十人以下。凯茨非常高兴地发现
莱昂内尔·克拉克、比尔·伦纳德跟另外一个跑出四十八分钟的人拉里·科普森一
起落网了。迪安开始与另外三个数据库建立链接关系,试图寻找新的线索。凯茨把
一张纸垫在腿上,在上面写下了1s,2s和3s。从四十四分钟到四十八分的人得了第
一号,比那快的人和比那慢的超过四十八分的人们得了第二号。在名字栏里,她把
1s给了伯克、布莱克和布拉克,还有克拉克,克拉克(最后有“e”),伦纳德和科
普森。
凯茨把2s给了其它姓名以B开头的人,把3s给了余下的人。当她意识到从2s中两
个姓名开头的字母是L.B.和L.C.B.的时候,她把这两个升级到了1s栏里。
“完成了!”迪安说,“现在你还要干什么?”凯茨脑子在想着别的事情。
迪安·理查德开车把她们带到赫尔斯大街。一旦面对家里的电脑,迪安早先的
羞怯就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高涨的自我肯定。电脑是他自信的来源。在去南
安普敦的路上,迪安的自信热度尚未退尽,所以他一直轻松自在地和女士们聊着天。
当最后说再见的时候,他那内向的性格终于暴露出来。辛西亚的理论终于再一次得
到了印证,迪安的个性和他的轿车类型相吻和了。“什么,哦……我希望一切都,
哦……好,那么再见……”迪安努力想把话说得清楚一些。面对两个女警察甜蜜的
微笑,他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好了!”当车离开的时候,凯茨轻快地说了一声。“我们进屋里玩玩这些名
字吧。”她挥了挥手里的纸和一小张计算机软盘。
“你觉得彼得还会在那儿吗?”莫伊拉问。
“我管他呢!”凯茨看了她一眼回答道。
“我只是……”
“你又犯病了,是吗?”
31
彼得·梅森果然在那里。当他冲她们打招呼的时候,莫伊拉的眼睛都变大了。
凯茨往布赖顿指挥、中心打了个电话,但麦金尼斯探长和比利·廷格尔都出去了,
她给俩人留了口信。当凯茨转过头来,发现莫伊拉正对梅森警官说,她们今晚要在
镇里住下来,她们没有钱住宾馆。她们不喜欢凌晨四点就从布赖顿出发,况且加雷
斯·博克斯已借给他们钥匙了。凯茨长叹一声,再一次想起了自己告诉莫伊拉的关
于荷尔蒙的忠告。她看了看梅森警官的脸,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这张嘴脸先是
感兴趣,然后是友好,现在已经变成一张捕食动物垂涎欲滴的馋脸。也就在这不到
一秒的时间内,莫伊拉已经从无辜的局外人变成了彼得将要猎获的小羔羊。凯茨对
他冷言了一句:“大概你今晚要回家见你的妻子吧,彼得?”
“什么?嗯,实际上,她去了一个朋友家。”
“那么让我猜一猜,彼得。你在找人来陪你。我们今晚在外面吃饭,是吗?”
“一,那个……”
“好吗?”她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讽刺,“三个人不算太多吧?”
“加雷斯不来吗?”梅森问道,“我以为——那个钥匙,你知道……”
“知道什么,彼得?”
“我只是以为……我只是想,”他主张道,“如果我们都在城里……我们可以……
嗯,我是说四个人,吃点东西,然后可以去夜总会或是卡西诺赌场玩一玩。”
“你去过,是吗?”
“嗯,对。没有什么别的附加条件。就是大家做个伴到城里去玩玩。”
“我讨厌卡西诺赌场。”凯茨说道。
“我也是。那去一家夜总会怎么样?”
“烟太大,而且妓女太多。”
“那在你的地方静静地喝咖啡?”
凯茨纠正了他:“在博克斯的地方。”
“那就去那儿。”
莫伊拉急不可待地插进来说:“为什么不呢?”
凯茨心里暗暗咒骂。“哦,莫伊拉。”为什么不?凯茨心里头起码有五十条理
由。她们没有干净的衣服,这就是五十个“为什么不”中首当其冲的原因。凯茨无
奈地说:“好吧。彼得,你赢了。七点,在博克斯的地方。”
凯茨开着戴姆勒去格罗夫纳广场的时候一言不发。晚上的约会让她再一次想到
了瓦莱丽。在南方温暖的冬日下,瓦莱丽一定穿着夏装晒得黝黑。他只顾着干自己
的事情,一想到这里凯茨就有一股无名火直蹿心头。可让她更恼火的是自己居然答
应陪莫伊拉和彼得一块儿出去。可是不然的话怎么办?莫伊拉不管怎么说都会去的,
而且莫伊拉可能无法处理……
凯茨满腔的怒火变成自言自语脱口而出。“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弗拉德!”
“什么?”莫伊拉问。
“没什么,”凯茨说,“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
博克斯公寓的院子有一个很大的、黑色的煅铁大门。莫伊拉摇开大门,凯茨把
戴姆勒开了进去。这个大门背后隐藏着一些东西——钱、权力,可能还有优越感。
她们把车停在来客停车场里,然后走路绕到了建筑的后面。那里停着几辆非常昂贵
的车,从保时捷开始往下排,但最差的也是价格不菲的宝马。法拉利车可能停在车
库里。甚至还安装了安全门。是啊,拥有金钱和权力的同时,也拥有了恐惧。面对
它,你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这次她们不用通过内部电话呼叫加雷斯·博克斯。莫伊拉挥动了一下钥匙,天
真烂漫地露齿一笑。凯茨跟她说不要到处睛看。“看在上帝的分上,迪本。我们进
去吧!”
博克斯的便条钉在她们那间屋子的门上。上面写着:“有人会为你们做饭,为
什么还要出去吃?”她们看了他的门,那儿有另外一张便条写着:“在你们喜欢的
时候,七点以后。”莫伊拉又露齿而笑了。
“小心了,莫儿。你会犯更大的错误的。”
她们进了门。莫伊拉看起来像个小孩,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纯真、无
邪与期望。凯茨告诉她收起那种目光。
博克斯的主屋看起来很奢华,很时髦而且很吸引人。客房也可以说奢华,也颇
具吸引力,当然比起主屋要逊色得多了。那间大的起居室被分成两间当作摄影棚,
大部分七零八碎的摄影用具都被堆在涂着黑漆的日本隔板后面。家具看起来都是松
木做的,原色的日本床垫被折起来放在略有弧度的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