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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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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蒂玛从穆罕默德颤抖的手上拿回了那把塑料手柄刀,然后用他们的母语说了几句。穆罕默德表示不同意她的安排,她随即改口用英语说:“你没必要害怕,我们就在外面看守。如果他们袭击你,你就叫喊。听好!如果他们不老实的话,你就赶紧告诉我们。现在我们去弄点吃的来。”说完,她轻轻地把他推进谷仓,又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人质们站在谷仓半暗半明的里间。夜幕还没降临,但在这个山谷之地,只有几束阳光穿过高大的树木照到这里,而在这几束阳光中,只有其中的一小部分能透过谷仓墙壁的裂缝,进入谷仓里面。尽管光线不足,但他们借着微弱的光线,还是能互相看清对方,也能看清谷仓里面的情形。在谷仓的水泥地板上,几条破旧的毯子扔在几个干草垛上。这些干草放在谷仓里已有很长时间了,它们与水泥地板、潮湿发霉的杂物以及腐烂的植物一起,使谷仓里飘溢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谷仓的左边放着一个梯子,直通贮放干草的顶阁。克利斯曼用猫一样灵巧的动作,爬上梯子,在顶阁里转了一圈后,又轻盈地下了梯子。

“哦,”那位年轻姑娘说,“有什么逃出去的办法?”听她说话的声音,她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紧张情绪了。

克利斯曼朝穆罕默德瞥了一眼。

“你是个大科学家!”姑娘又说,“你当然能够为我们找到一个办法,是吗?”

“所有的问题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克利斯曼平和地说,“只是我们不想在我们的看守面前讨论它。”

“他什么也做不了,”姑娘蔑视地说,“他连劫机也做不成。”

“但我尝试了,”穆罕默德说,“不过,假如你们企图逃走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他们的。我不想看到伤害你们的事发生,也不想看到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但我必须做我被吩咐做的这些事情。”

“任何解决方案都应考虑到穆罕默德,”约翰逊理智地说,“方案必须对他也有好处。”

“有的时候,不可能让每个人都成赢家。”克利斯曼说。

“但有的时候,只能一齐赢或一齐输。”约翰逊说,“最近,我们大家都有这方面的经历。不过,也许我们首先应当先作个自我介绍。我叫比尔·约翰逊,那位是穆罕默德。”

“我猜,你们中的一些人早已知道我是谁了,”克利斯曼说,“我的名字叫亨利·克利斯曼。”

“你发明了许多东西,其中之一是炸弹中和器,”那个年轻姑娘说,“那个发明几乎解决了恐怖活动问题。”

穆罕默德了解到这一点后,脸上也露出了喜色。“啊,确实是这样的。”

“不完全是,”克利斯曼苦恼地笑着说,“你是……?”

“珍·达拉妮,”她说,“我是个无名之辈。我原打算去看我在华盛顿的姐姐,后来,发生了这一切。这可是我第一次去华盛顿,实际上,是我首次坐飞机外出游玩。真没想到,这一切让我给碰上了!我是个电脑程序员,在洛杉矶……”

“我也是个无名之辈,”约翰逊说,“不过,如果我们尽力而为,也许,我们能想出对付这一问题的方法。”

“把我从杜勒斯机场拦截下来,对他们来说一定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克利斯曼沉思着自言自语道,“他们一定事先派人呆在杜勒斯机场,寻找动手的机会,而我呢,恰好撞进他们的怀里了。”然后,他改了一种声音说:“我妻子可要担心死了。”

“我们这边的人已经学会了忍耐。”穆罕默德自豪地说。

“我希望他们还能学会些其他方面的东西。”约翰逊说。

“我们随时能够打开一条路,离开这里,”克利斯曼说,并朝穆罕默德瞧了一眼,“这间谷仓,只要朝它靠一靠,它都会随时倒下,只是这样一来会发出响音。关键的问题是:准会受到伤害?”

“我们不能让任何人受到伤害。”约翰逊马上接着说。

“约翰逊先生在这里不仅是一个崇尚恐怖主义者,”达拉妮以鄙视的口吻说,“而且还是个胆小鬼。”

“假如有人受伤害的话,”约翰逊说,“那将不仅是一个人的悲剧,而且也将使每个人面临更糟糕的局面。”

“问题是,他们的要求是什么?”克利斯曼说,并把自己的身体斜靠在一根柱子上。柱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克利斯曼只好马上站直身体。

“不管他们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们都无法就这些要求做什么事情,”约翰逊说,“而且,不管官方对这些要求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也不会使我们的处境有任何改善。”

“那是为什么呢?”克利斯曼问。说着,他把两条毯子铺在干草上,然后在一条毯子上坐了下来。“对不起,”他对达拉妮说,“我今天很累。”

“我也是的。”她说,并在另一条毯子上坐了下来。她离他不远,好像要把自己的命运与这位著名科学家的命运拴在一起似的。假如他们三人要用投票方式决定什么事情的话,那不用说,肯定是他们两票反对约翰逊的一票。

“他们所提出的都是那些会提高他们恐吓能力的东西:释放关押的恐怖分子、撤销反恐怖主义活动的安全措施、金钱、武器、飞机……”约翰逊以平静的语气一口气说完,“他们心里明白,把我们当人质并不能帮他们夺回巴勒斯坦。”他看了看克利斯曼,笑着说,“他们要的是你,我们俩算不了什么。”

“在这类事情面前,”克利斯曼说,“谁都变得无足轻重了。与巴勒斯坦人要求解决的问题相比,我们都很渺小。”

“这就是我们必须解决的问题。”约翰逊说。

达拉妮摆出一副蔑视的样子。“世界上最富有智慧的人在过去25年里没办法解决的恐怖主义问题,你以为你在这个谷仓里花几小时就能解决吗?”

“也许,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好机会。”约翰逊说。

“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也许,我们不应该在我们这位朋友面前讨论它。”克利斯曼说,并朝穆罕默德点了点头。

“我到那儿去,”穆罕默德自尊地说,用手指了指谷仓的一个黑暗角落。这时,太阳的最后几束光线已经消失,只是越来越暗的暮色才没有把谷仓变得一片漆黑。

“任何解决方法部必须把你考虑进来。”约翰逊对穆罕默德说。

“又来这一套了!”达拉妮对约翰逊的话嗤之以鼻。

“让他说,”克利斯曼说,“我喜欢这位先生的思维方式。”然后他用肘部撑着半躺下身来,像是要洗耳恭听的样子。可正在此刻,谷仓的门打开了。

“一切都好吗,穆罕默德?”法蒂玛站在外面问。

穆罕默德点了点头,但他马上意识到她看不见他,于是立即用颤抖的声音说:“好的。”

另外一个他们先前没看到过的中东人,手上拿着手枪,从门口走了进来。法蒂玛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一只手上端着装有三明治的纸盒子,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只水罐。“你们都不饿吗?”她说,“我们中的许多人可饿死了。”她把纸盒和水罐放在谷仓的水泥地板上,接着在转身往门口走去时,向穆罕默德点了点头,示意他跟她出去一会儿。

穆罕默德带着一脸羞愧的样子,跟着他姐姐走出门口,边走边尽量避开人质们的注视目光。没过几分钟,他又回到了谷仓。另外一个中东人仔细地朝他打量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出去了。他随手关上了门,并插上了插销。

“我什么也没告诉我姐姐,”穆罕默德说,“我不知道她信不信我。”

“决不可能,”达拉妮说,“我不相信你。”

“本来就没有什么可告诉她的,”克利斯曼说,“哎,你有什么主意?”他问约翰逊。

似乎在估计和衡量他们理解和应变的能力,约翰逊朝他周围的几个人一个个地做了细致观察:科学家伸开四肢仰躺在毯子上;年轻姑娘紧张地坐在毯子上,两手贴胸抱着双膝;巴勒斯坦小伙子神情紧张地站在不远的地方,一脸歉意。“也许,趁这些食物还新鲜,我们应该先吃些东西再说,”他笑着说,“肚子里有了东西后,我们或许可以想出好办法。”

达拉妮原先不让穆罕默德吃任何三明治。后来,克利斯曼一边咬着干面包和奶酪,一边扮起怪脸评论说,也许他们吃的东西里已投放了毒药。这样一来,达拉妮改变了主意,非要穆罕默德吃,而且还要看到这些食物在穆罕默德的身上有什么反应后自己才肯吃。为此,克利斯曼在达拉妮决定吃之前,还向她道了声歉,说是开玩笑,并且还向她指出,恐怖分子可以轻而易举地使用其他方式处置他们,根本没必要采用在食物中投放毒药的方式来谋害他们。何况,吃这些东西的人当中,还有一位是他们自己人哩,他们不会冒这样的风险。达拉妮的担忧显然经不起逻辑推理。所以,他们都吃了三明治,还把那没放冰块、味道怪异的凉水给喝了。唯一例外的又是达拉妮。当克利斯曼说“当然,这水里面可能放了药,以便让我们都失去知觉……”时,达拉妮立刻把刚喝进嘴的一口水全都吐了出来。克利斯曼马上对达拉妮说:“对不起,我只是想说,这水一定是从一口老井里抽上来的。”

吃饱喝足之后,他们全都坐在毯子上,而这时谷仓里已暗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把他们关起来的人没为他们提供一盏灯。因此,坐在谷仓里说话,大家都无法看见对方的脸,就像小孩子晚上讲鬼故事一样。“当然,我们现在能够从这里逃出去,”克利斯曼轻声地说,“在这漆黑的夜晚,难以相信他们会有足够的看守把我们捉回来。当然喽,在这满是树木丛林的地方,我们跑起来会跌跌撞撞。他们手中也许有自动武器,而且,恐怖分子中也许有人会失去理智,向我们开枪。我们在黑暗中跑也没办法辨别方向,但我们决不能跑到那条泥路上去,不然,他们肯定可以把我们重新抓回来。今晚晚些时候会出现满月,这对我们会有帮助,但同样地,这对他们也会有帮助。还有我们这里的一位朋友。”

“你想怎么办?”约翰逊问穆罕默德。

“我——我……”穆罕默德张口结舌,好像不能回答似的。

“这足以说明一些问题。”约翰逊说。

“当然,假如我们决定突围出去的话,我们必须在一小时过后天暗下来时马上行动。”克利斯曼说。

“我必须去一下厕所,”达拉妮突然说道,“我实在憋不住了。”

“太暗了,”克利斯曼说,“而且,这里有许多碍手碍脚的东西,你也许会绊倒或碰伤。”

“也许还会有老鼠和蜘蛛呢。”她自己跟着说。

“或许还得加上蛇。”克利斯曼说。他似乎很喜欢逗她玩。

“我也许还可以忍耐一下。”

“我们还有一小时,”约翰逊说,“不管怎么说,我们得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使他们感到厌倦、昏睡。我们可以互相交谈。”

“让我们大家谈谈。”克利斯曼说。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是幸运的。”约翰逊说,“我们这一组人员很有代表性:一个被吓掉了魂的人;两个富有理智的人,其中一个能提出一个也许会被政府当局认真考虑的解决方案。”

“我们确实是够幸运的了。”达拉妮说。她说话的声音变了调子,使得她话语中的讽刺味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她在这方面的微薄努力也就随之不起任何作用。

“是的。”约翰逊说。

“你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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