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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因先生!你真神了,你的朋友在斯泰西…特伦特的大厅叫你的时候,我就坐在几英尺以外。不错,福尔摩斯,你真是名副其实。躺在地板上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谁?」
「现在你和我,」埃勒里慢条斯理地说,「还没有正式地互相介绍过。」
「真是的!我是埃拉·阿米蒂,特伦顿时报的专栏记者。说吧,我想你是个经得住开玩笑的人。我总是在开始的时候吓人一跳,不过以后就好了。开始吧!」
「对不起,你必须去见德琼警长。」
「别这么狂,」她怒目而视地说。她走到拿着包的老者和德琼警长之间,开始用笔在记事本上快速地记着什么。
德琼向埃勒里眨了眨眼,拍了拍她浑圆的臀部。她咯咯笑着转向了安杰尔,问了他一些问题,又丢给他一个吻后就飞快地冲出了屋子。
埃勒里听到她在叫:「离这儿最近的电话在哪儿?」还听到一个粗哑的声音:「喂,你,顺着野草走。」过了一会儿,他就听到汽车马达的声音朝着马里恩车站的方向远去了。
德琼以一种友好的声音说:「安杰尔。」
警员们闪身让比尔进来。埃勒里也凑到站在尸体边上的这些人当中。
「我们开始吧,」这个高个子说,「莫菲,记录。你刚才在外面说这个人是你的妹夫。他叫什么名字?」
「约瑟夫·威尔逊。」比尔的眼中不再有迷惑的神情。他提到了费城费尔蒙特公园附近的地址。
「他在这儿做什么?」
「我不知道。」
「奎因先生,那你又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呢?」
埃勒里就把他和特伦顿的一个年轻律师在此会面的事和比尔已经说过的他是怎么来到小屋的经过又讲述了一遍。
「戴着面纱,威尔逊这么说的,是吗?」德琼皱起了眉。
「安杰尔,你觉得你还能认出卡迪拉克车上那个该死的女人吗?」
「我只看到了她的双眼,而且已经因为恐惧有些变形了。不过我应该能认出那辆车。」
「这破房子是谁的?」
比尔嘀咕说:「这我可就一无所知了。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真是个苦难之地,」德琼咕哝着,「我想起来了,这是一个非法占用土地盖的房子。屋子的主人一年前被赶走了。我不知道还有人住在这儿,这块地是属于市政府的……安杰尔,你妹妹在哪儿?」
比尔愣住了。
埃勒里说:「比尔给她打过电话,可她不在家。他给她发了一封电报。」
德琼点了点头,走开了。一会儿,他又走回来问道:「这个威尔逊是干什么的?」——比尔告诉了他——「嗯,这一切好像有些头绪了。医生,你那边有什么结论了吗?」
那位老先生来到他面前说:「一把刀直插他的心脏。伤口很深,德琼;凶手干的非常漂亮。他没有马上就死已经是个奇迹了。」
「尤其是,」埃勒里补充说,「他立刻把凶器从伤口处拔了出来。」
警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上那把已被凝固的血液包起来的裁纸刀:「真有趣,可那刀尖上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你说它是什么?」
「我想,」埃勒里说,「它是软木塞。」
「软木塞!」
「是的,就是那种刚买来的裁纸刀刀尖上经常垫着的。」
「嗯。但是可以肯定不是这种情况。它是在杀人以后才被什么人又插回到刀尖上的。」德琼有些生气地研究盘子中纸火柴烧后的余烬,「而且还把它烧得这么彻底,这他妈到底是为什么呢?」
埃勒里吸了一口烟斗,说:「那是个手法上的问题。另外,如果不留下火柴可能是更聪明的做法。我最不能容忍他们在犯罪现场留下什么东西。」
「除了你,没别人抽烟,」德琼肯定地说。「我从不凭想象破案,奎因先生。我们来着问一些实质性的问题吧。安杰尔,你说你和你的妹夫有个约会,是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
比尔先是没有动,一会儿又把手伸进衣袋,拿出了一个皱巴巴的黄信封。
「我也希望我能,」他冷冷地说,「上星期三,乔出差回到家。今天早上又要走……」
「你是怎么知道的?」警长看着黄信封,打断了他。
「他周五下午——也就是昨天——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告诉我第二天早晨要走——也就是今天。所以我知道。」比尔的眼睛飘忽不定,「今天,大约是中午的时候,我在办公室接到了这封电报。你看看吧,读完了你对这件可怕的事知道的就和我一样多了。」
德琼从信封里取出电报,埃勒里站在他的背后看这封电报:
今晚见面非常重要一定要来。
不要告诉任何人,这对我很重要。
我在特伦顿南三英里兰伯顿路马里恩车站以南几百码处特拉华河边的一个小木屋里。那附近没别的房子,你不会找不到。前面有半圆形车道,后面有小船仓库。9点整在那里见我。
非常紧急,我有大麻烦需要你的帮助。今晚9点千万别失约。
乔
「奇怪啊,」德琼低声说,「也是从曼哈顿城区发过来的。他上一次出差是去纽约吗?安杰尔?」
「我也不知道。」比尔简短地说,眼睛紧盯着尸体。
「他想和你说什么呢?」
「跟你说,我真是不知道。不过,下午两点半他又从纽约给我办公室打电话了。」
「哦?」
比尔说的很慢:「我猜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听上去情绪非常低落但也很认真,他说他想确认我是否已经收到了他的电报,是否前来和他会面。他还一再重复这对他有多么重要,我当然说我一定会去。当我问及这栋房子的时候……」比尔用手拍了拍额头,「他说这是他的秘密的一部分。无人知晓这房子的存在,而它也就是我们谈话的最佳地点。但是,原因他暂时不能透露。我没有继续追问他,他就挂断了电话。」
「没人知道,」埃勒里低沉地说,「甚至连露西也不知道吗,比尔?」
「他是这样说的。」
「是啊,这个秘密肯定是非常的重要,」德琼懒洋洋地说,「因为有人怕他泄漏出去就紧紧地把他的嘴永远封上了。不过,有一点他说的不是事实,肯定还有人知道这房子。」
「我就是其中的一个,」比尔冷冷地说。「当我接到电报时,我就知道了。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比尔,」埃勒里说。「你有些失去理智了。对了,你说威尔逊昨天去过你在费城的办公室。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他留下一个大号信封,让我替他保存。」
「里面是什么?」德琼连忙问。
「我不知道。信封是封着的,他也没告诉我。」
「好吧,看在上帝的份上。他总说了些什么吧。」
「他只是说让我暂时替他保管一下。」
「那封信现在在哪儿?」
「在我的保险箱里,」比尔冷静地说,「它本来就应该呆在那儿。」
德琼小声说:「我忘了你是个律师。好吧,安杰尔,我们会去看看那封信。医生,可不可以告诉我死者被刺的具体时间?我们知道他是在9点10分左右死去的。但杀死他的刀子是什么时间插入他的胸膛呢?」
验尸官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好,肯定时间不长。死者一定是靠着一种坚韧的求生欲望才能坚持这么久。我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大约是在八点半左右。但是别太拘泥于这个时间。我可以把尸体抬上车了吗?」
「可以,不,」德琼说,「不,我们还要让他在这儿呆一会儿。需要的时候我会叫人把他抬上车的。你回家吧,医生,明天早上你就可以解剖尸体了。你能确定就是这把刀要了他的命吗?」
「绝对肯定。但是如果有其他的原因,我想我一定会发现的。」
「医生,」埃勒里慢条斯理地说,「你有没有发现——在他的手上或其他地方——有烧灼的痕迹?」
老先生瞪着眼睛:「烧灼?烧灼?绝对没有!」
「那你能不能在尸体解剖的时候多留意一下是否有烧灼的痕迹?尤其是四肢的部分。」
「真愚蠢。好吧,好吧!」验尸官有些恼怒地走了出去。
德琼张开嘴,正想问些问题。一个胖警探蹒跚地走进来,和他说了几句。比尔漫无目的地闲逛。一会儿,那个胖警探又蹒跚地走了出去。
「我的人告诉我到处都是不同的指纹,」德琼说,「不过大多数都是属于威尔逊的……奎因先生,你在地毯上干什么呢?你蹲在那儿像个青蛙一样。」
埃勒里站起身,他刚才一直在屋子里爬来爬去的,试图在浅褐色的地毯上找出些什么。比尔一直站在大门旁边,眼中闪过一丝奇特的光芒。
「噢,我偶尔也恢复一下动物的本性。」埃勒里微笑着,「这地毯真是不一般的干净,德琼。上面连一个泥点之类的都没有。」
德琼有些迷惑不解。埃勒里缓缓地吸了一口烟斗,大步走向墙角的木制衣架。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他那站在大门口的朋友。
比尔突然低下头看他的双脚,皱起了眉头。他弯下腰去弄他左脚的鞋带。费了一会儿功夫,才把他的鞋带系好。
当他抬起头,他的脸因弯腰时间长憋得有些红了,他的右手深深插入衣袋中。埃勒里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确信在他检查其他地方的时候,比尔在地毯上发现了什么,而且趁没人看见的时候捡了起来。
德琼大步走出屋子,用警告的眼光看着他的手下莫菲。接着大家听到他在门廊大声给他的下属们下命令。
比尔坐到一把椅子上,把胳膊肘靠在膝盖上,向下瞪着死者。这种奇怪的眼神像是在痛苦地问着死者。
「我简直是被你这位非凡的妹夫迷住了。」埃勒里站在衣架前大叫。
「哦?」
「这些西装,你看。威尔逊是在哪儿买的?」
「费城百货公司。他经常在瓦纳梅克清仓大甩卖时去买东西。」
「是吗?」埃勒里翻过一件上衣,露出里面的商标,「那就奇怪了。因为,你看看这些商标就知道了,他经常光顾纽约第五大道上最高级的裁缝店。」
比尔拼命摇头:「不可能。」
「这优雅的款式和裁剪,以及衣服的面料都说明商标不是假的。让我们看看……是的,这儿一共有四套西装,都是第五大街的高级货。」
「这真令人难以置信!」
「当然啦,」埃勒里解释说,「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这房子和里面的东西都不是属于他的。」
比尔有些恐怖地盯着衣架。他连忙说:「当然,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乔这一辈子从来没有买过超过35美元的衣服。」
「另一方面,」埃勒里皱着眉,从衣架下面的地板拿起了什么东西,「这儿有两双名牌皮鞋,可是,」他补充道,一边伸手去拿衣架上的一顶帽子,「可这顶意大利软呢帽也就值20美元,我很难判断一个衣着考究的绅士会不注重他的帽子。」
「这些不会是他的!」比尔叫嚷着跳了起来。他推开正在打呵欠的警员,跪在尸体旁边,「来,你看?瓦纳梅克的商标!」
埃勒里把帽子放回衣架:「好吧,比尔,」他轻柔地说。
「好吧。你先坐下冷静一下。这些疑问会被解开的。」
「当然,」比尔说。「我希望如此。」他回到椅子坐下,闭上了眼睛。
埃勒里继续在屋子里仔细地巡视,他没有碰任何东西,也不会错过任何东西。偶尔,他会扫一眼他的朋友;这时他就会皱皱眉,加快脚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