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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第一滴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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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汗衫也脱掉。”
  “为什么?你是不是想找我的身份证?”
  “这叫彻底搜查,我想知道你是否在手臂下藏了些什么。”
  “什么东西?毒品?”
  “天晓得。这种事情以前有过。”
  “但不是我。我很久以前就不碰那种东西了。见鬼,搜身是违法的。”
  “真有趣。快把汗衫脱下来。”
  兰博顺从了,不过他的动作很慢。腹部的肌肉鼓起,胸部的三道伤痕清晰可见。
  “这些伤疤是怎么回事?”提瑟惊异地问,“是刀割破的,你他妈的到底做了些什么?”
  兰博没有回答,又眯缝起眼睛凝视着地上的水珠。他的胸口上有一团浓密的三角形黑毛。两块伤疤醒目地穿过中间。
  “转过身把手举起来。”提瑟要求道。
  “没这个必要。”
  “如果有更迅速的方式搜查你的话,我肯定会找到的。把身体转过来。”
  兰博的背部有十几道参差不齐的小伤疤。
  “上帝啊,怎么回事?”提瑟不解地问,“这些是鞭痕。谁用鞭子抽打过你?”
  兰博仍然一言不发。
  “州警察局会给我们传来有关你的一些情况。”
  兰博踌躇了一下:他痛恨的事终于出现了。
  “好吧,脱下内裤。”
  兰博注视着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不要羞答答地望着我,”提瑟厌恶地说,“到这里的每个人都得经历这个。检查之后仍然都是童男子。把内裤脱下即可。好,跪下,双膝着地。并不是我想看,但这是我的工作。起立,我想看看你的手指尖上是否藏了什么。”
  提瑟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弯下腰从不同的角度窥视他的腹股沟和睾丸。他本应让盖特检查的,可他不愿放弃这个羞辱兰博的机会。“转过身,弯下腰。”
  兰博直直地盯着他。“别在我这里找乐,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你会的。除了你可能会隐藏东西之处,我对你的屁股毫无兴趣。听我的命令,转过你的脸颊。快点,你这张脸没什么好看的。要知道,当年我在路易斯维尔工作的的候,曾有个囚犯藏着一把三英寸的刀,自杀了。我总想不通他是怎样坐下的。”
  这时,楼梯上传来盖特开锁的声音。
  “好了,你很干净。”提瑟对兰博说,“现在你可以把内裤穿上了。”
  提瑟听见了盖特打开并锁上楼门的声音。须臾,楼梯上响起盖特的脚步声。他带来了一套褐色的工作服、一个薄褥垫、一条橡胶床单和灰色的毛毯。他朝身穿内裤的兰博瞥了一眼,对提瑟说:“沃特刚来过电话,他在采石场的北边找到了那辆被偷的车。”
  “让他守在那里,告诉夏力顿通知州警察署派人提取指纹。”
  “夏力顿已经向上通报了。”
  盖特走进牢房,兰博跟在其后。他赤裸的脚板走在潮湿的地板上啪啪地响。
  “把衣服穿好,”提瑟喝道。
  “你这么折腾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你到那边的淋浴处。把短裤脱下好好冲洗身体,然后再换上干净的衣服。记住,把头发也洗一洗。洗干净了我才能碰。”
  “这是什么意思?”
  “把你的头发剪去。”
  “你说什么?你不能剪我的头发。我绝不让理发刀碰我的头。”
  “我说过,被关押在这里的每个人,不论他是偷车的窃贼,还是酩酊大醉的酒鬼,都得先搜身,然后洗个淋浴,把长头发理去。这个褥垫很干净,等你用毕之后仍需保持干净,不能沾上你露宿在外携带的跳蚤和虱蝇,天知道你是在哪儿过的夜。”
  “你不能剪我的头发。”
  “要是再惹恼我的话,就让你再多待上三十天。你必须服从这里的规矩。你为何不放聪敏一些,俯首帖耳地乖乖从命呢?盖特,你到楼上去把剪子、刮胡膏和剃刀取来。”
  “我只同意冲个淋浴。”兰博坚持道。
  “那好,一件一件地来吧。”
  当兰博朝淋浴间走去的时候,提瑟又看了一眼他背上的鞭痕。此刻已快到六点钟,州警察署的报告很快就会到了。
  想到时间,他的心又飞到加利福尼亚,现在那里应该是三点,他琢磨着是否给妻子打电活。要是她改变了主意,肯定会告诉自己的。想到这里,他决定克制自己不打电话,以免给妻子造成过多的压力,从而真的失去她。
  尽管如此,他还需设法和妻子取得联系。等处理完这个年轻人之后,再打电话与妻子闲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但闭口不提离婚之事。
  不要自欺欺人。你迫切想知道的就是她是否改变了主意。
  淋浴间里传出一阵阵水花声。




第十章

  越战中的那个地牢约十英尺深,相当窄小,兰博几乎无法伸展双腿。夜幕降临后,他们时常会打着手电筒,透过门上的竹格栅窥视他。每天破晓之后,他们便拆除格栅,把他抬出来开始新一轮的例行公事。他被关押在同一处热带丛林,同样的茅草棚和碧绿的山脉。一开始他不明白,当他昏迷不醒时,他们给他治疗伤口;胸口处的鞭痕是那个从他身后突然袭击的军官造成的。军官用一把长刀不断刺戳他的胸部,尖锐的刀刃弄碎了两边的肋骨。突如其来的鞭笞,凶狠的鞭苔。此前,他的腿已经受了重伤,但敌人向他们小队开火、将他俘获时,他的骨头没有被击中,仅大腿的肌肉擦伤,他还可以跛行。
  现在他们不再拷问、也不再威胁他了,甚至对他视而不见。总是用手势命令他:泼去污水,挖掘粪坑,生火烧饭。他推测这些人以沉默来惩罚自己佯装不懂他们的语言。然而,夜深人静时,他在土牢里依稀听见了模糊的谈话,尽管仅是只言片语,但使他感到欣慰,因为自己在昏迷中没有透露他们想了解的信息。在他遭遇伏击之后,他的小分队一定向出击目标转移了,因为他听到了爆炸的声响,并且知道这个丛林营地只不过是设在山区监视美国人的游击队之一。
  不久,他们要他做更多更重的体力活,强迫他长时间干活,但给他的食物越来越少,睡觉的时间也更短。渐渐地,他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他们在自己身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可仍无法得知美国小分队的下落。既然他拒绝说出实情,他们就在给他治伤的同时,让他干重活,然后再将他处死。不过,兰博思忖,让我屈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走着瞧吧。因为上面还没有下达命令,所以他们暂时还让他活着。
  特种部队的训练,早饭前进行五英里的跑步,早饭后十英里,一边跑一边举着饭,还得留心不要跑出队列,否则将受到多跑十英里的惩罚。攀登高塔,当跳伞指挥官点名时,大声说山自己的代号,双腿并拢,绷紧脚背,闭上眼睛大喊“一千、两千、三千、四千”,纵身往下跳跃,那时他感到肠胃在翻滚,胃里的食物涌进喉咙,接触地面之前,降落伞上的弹簧吊带猝然将他拽起。根据惯例,每次失误都以做三十个俯卧撑为惩罚,还得高声呼叫:“为了空中事业!”如果声音不够响亮,等待的又是三十个俯卧撑。军官们不仅在军队的饭厅、盥洗室里伺机监视,甚至每一处都是如此,他们常会突然叫喊“突袭”,于是,兰博只得迅速跳起,嘴里还得不停地念叨“一千、两千、三千、四千”。白天在森林里进行跳伞练习,晚上则在沼泽里,并在那里度过一周,刀是身边唯一能携带的装备。还需上一些有关武器、炸药、监视、审问、赤手格斗等课程。在野外战斗时,他和学员们手持刀匍匐在地面潜行,耳边不时传来动物的尖叫。四处散落着鸟兽的残骸,可上级仍命令他们爬行前进。
  为了成为一名绿色贝雷帽士兵,就得经受这些磨砺,才能战胜任何困难。可是,被关押在热带丛林的每日,都使他变得越来越虚弱,他担心自己的身体很快就会垮掉。越南人给他的活日益增多、越来越重,可食物愈来愈少。他睡不好觉、头晕眼花、行走费力,痛苦地喃喃自语。一次,故意饿了他三天之后,他们把一条蛇扔进了土牢,蛇扑腾着在地上蠕动,兰博饥不择食地扭断它的脑袋,活生生把它的身体吞咽到肚里。几分钟或几个月之后他才纳闷地想到那条蛇是否有毒。接下来的一些日子,他已经记不清楚了,他仅靠自己从土牢里找到的臭虫或他们偶尔抛进来的残羹剩饭过日子。一天,他吃力地把—棵枯朽的大树拖回营地之后,被允许可以摘野果充饥。就在当天的午夜,他腹泻不止不省人事,恍惚中听见他们在嘲笑他的愚蠢。
  实际上兰博并没有失去理智。他在昏迷中似乎比刚被俘虏的时候还要清醒。腹泻是他刻意造成的。为了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有意吃了些野果,但数量并不多。他准备第二天出去干活时,装出痉挛不已的疼痛状,以便在把树木拖回营地时,他由于体力不支而瘫倒在地。也许,他们会让他喘歇片刻,也许看守他的士兵会把他留下,返回去叫人来把他抬走。届时,他将乘机逃走。
  不过,他又考虑到此计不一定奏效。因为他的腹泻比他预期得要严重,一旦发现他不能干活,看守很可能会将他击毙,即使他成功地逃离,虚弱的身体能维持多久?他又能够跑多远?很可能会苟延残喘地饿死、病死在途中。他脑子里一片混乱,突然,他奔跑起来,在丛林里踉踉跄跄地穿行,不久在一条小溪边瘫软在地。醒来后,他奋力拽着杂草往山坡上攀登,刚登上山顶就站立不稳,摔倒在草丛里。他挣扎着走过草丛,攀向另一座斜坡,爬上去之后,却无力站立,只得匍匐在地向下面望去。他看到了山民的部落,便思忖着朝那个方向奔去。
  昏迷中他感到有人在给他喂水。肯定又被那些士兵抓住了,他神志不清地想着。于是,他拼命想逃脱,但被人按住要他喝水。这不是士兵,不可能是的;他们放了他,让他在丛林里蹒跚而行。有时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土牢,只有在梦中他才感到放松。有时,他又感到自己正在和同伴们一起从飞机里往下跳,可他的降落伞无法打开,影影绰绰的群山阴森森地向自己逼近。醒来时,发现自己四肢摊开地躺在灌木丛下。太阳升起的时候,他测定了方位,向南面走去。不过,他一转念,唯恐自己弄错了时间,因为他昏沉沉地睡了一夜,不知道此刻是早晨还是晚上,也辨认不出方向是南还是北。他久久凝视着太阳,直到夕阳渐斜才宽下心来。夜幕降临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他再次昏倒。
  晨曦初露时,他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几根粗大的树枝上面。他想不起自己何时逃跑的,也不明白是怎样逃脱的,但如果不逃的话,他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在野兽出没的从林里形影单只、神志不清是很难侥幸活下去的。
  第二天他仍待在树上,折断一些树枝伪装自己,累了就睡,饿了便细细咀嚼肉干和米饼。他惊异地发现这些食物装在系在自己脖颈后的袋子里。一定是那些村民们馈赠的,他们不仅救了他,而且还给他水喝。他节省了少许食物,爬下树来,根据落日确定方位,然后,继续向南走去。一路上他都在思索村民们为何要帮助自己,难道自己遍体鳞伤的惨状使他们动了恻隐之心?
  之后,他仅在夜晚潜行,靠天上的星辰辨别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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