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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关上车门,摇下玻璃窗答道:“这是明摆着的事,要不然您就不会把图案传过去。您认识的那个查奎纳也相信了他,否则也就不把图案拿出来。查奎纳的态度加深了大家对此案的重视。”
“您不能自圆其说!以前您对我讲,霍皮人只会胡言乱语!”
“我的确讲过他们对白人尽说假话,但这么做的目的是掩盖他们的知识。古老民族对大自然力量的认识远胜于我们。很久以来,他们尤其善于和某些能量沟通,而我们对这些能量却一无所知。”
“您是个不折不扣的实证主义者,但竟然说出这种虚渺的话?”
“怎么不能?我们对好多事都一无所知……而这些民族经过几千年的观察则对许多现象有其独到的理解。譬如霍皮人对您说,一对孪生兄弟曾颠倒地球两极,把第二宇宙消灭了,是这样吧?”
“说了又怎么样?您也信了?”
“您告诉我这一点的时候,我就很惊讶。西方科学只到最近才证明地球磁场曾经多次颠倒,这与霍皮人所言完全吻合。最后一次两极颠倒发生在80万年以前,霍皮人是否以此为根据来解释第二宇宙的消亡呢?”
“但他们不可能知道这个现象!”
“他们是不可能知道,但还是知道了。他们还说宇宙围绕一个轴旋转,这又与近来才宣布的另一个假设不谋而合,即设想宇宙问有一个凌驾于六分仪星座和鹰座之间的轴,这样宇宙就有了上下高低之分。这样来解释太空的多样化,是极富创意的。”
“那么,霍皮人的神话,您都当成真的喽?”
威尔菲尔德发动了汽车引擎,边回答道:“总之要认真对待。另外一个问题:霍皮人对您说有个太空的物体会把现在的宇宙毁掉,这个物体他们怎么称呼?”
“萨加索胡克。”
“这就对了。霍皮人很久以前就见过附近这个火山喷口,它就是巴尔希特指给您的那个约会地点。他们早在白种人之前,就已知道天上的陨落物体可以造成这种灾害。”
“就是出于这个原因巴尔希特才要我去这个地方吗?”
“咱们瞧着看吧。今晚我来找您。现在已经是凌晨3点了,咱们呆会儿见。现在您尽量睡一会儿吧!”
亚当姆斯回到家里,丝毫没有睡意,他希望能见到巴尔希特的留言。图案用过了吗?彗星的轨道是否已被转移了呢?或者巴尔希特只是个化名,他现在已除掉伪装,把自己制造的这场把戏全部向报界公开,使美国的这所最机密的研究中心威信扫地呢?
他自己倒不怕难堪,自从经受了那次蛇的考验,他轻松自如,什么也不放在心上了,连阿娜哀尔现在如何,他也无所谓。这还是第一次。
屏幕上只有阿尔芙尔的留言,而且重复多次。她为找不到巴尔希特而忧心忡忡,不知他把霍皮石牌的图案怎么着了。亚当姆斯也受到她的感染而六神无主:该不该把图案传出去呢?这些图案怎么会影响到人类的命运呢?自己应该振作起来,不跟着这些胡言乱语瞎跑。
但他仍然无法摆脱巴尔希特所许下的诺言,即把克拉斯诺雅斯克事件的真象抖露出来。阿娜哀尔之所以离他而去,就是认为他应承担罪责。她对自己的爱人也如此不相信,不能不令他拳拳于心……也许这一次会真象大白?能吗?他自己也无把握。
最后,他朦胧地睡过去了
他醒得很晚,起身后先看看太阳照在沙漠的哪一边,然后找出日记软盘,把醒来时印在头脑中的句子记录下来,这种不吐不快的需要,他早已有之:
“看不穿冥冥之外的人,原是瞎子。”
“风吹过,溺水者也当作绳索抓住。”
“小小的稻草梗也以为大海是因它而掀起怒涛。”
“上帝的隐语胜过人类的直言不讳。”
“存在于自身的东西,自己才感受不到。”
“无知者常怒。”
“生命,两场风暴之间的暂息。”
“忘忧为喜。”
“爱则不足,不爱则满。”
“有情而欲不止,如海水之不能解渴。”
“死而有人求其复生者鲜。”
“生命,宇宙的盘石:其每一刻去不再来,其永恒如茫茫虚无中的孤岛。”
写到这里,他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噪音,这声音他已熟悉了,表示巴尔希特即将出现在网上。
他定神一看,屏幕上已叠印出对方的句子,同时响起了对方的声音:“教授,老印第安人把您捉弄了,他给您的方案不完整。现在发射火箭尚早,我只是试了试启动码。火箭运转完全正常,我能够瞄准营星,但点火装置在倒计时最后10秒钟失灵,否则发射就不成问题。其原因是密码缺了一块。用现有的密码我可以乘坐一艘火箭飞到远方,但不能拯救地球,而所缺的不过两行而已……我只剩下两天零6个小时了,您要赶快再跑一趟,现在已迫在眉睫……”
“去也没有用,那4块石牌我都见过,3块灰色的,1块黑色的,是我亲手把图案腾抄下来的,按您的要求一丝不差,如果少了东西,只能怪您自己。也许除了图案之外,密码里还有其他什么吧?”
和以前一样,总是先在屏幕上出现文字后听见声音:
“不,古西林海军大将的遗书是千真万确的,不容置疑。密码都是用霍皮石牌的图案编组的,您是不是没有完全传出来?”
“我留下又有何用?全传了。”
“那就是这个老家伙藏起来了,他为什么这样子?搞的什么鬼把戏?去找他问问!”
“要我3天之内三顾茅庐?这一次我就不会受到欢迎了!”
“对他说我们这儿的人都得死,而且没有一个人知道怎么过渡到下一个宇宙,只有他能救我们!他要听任人类毁灭吗?他愿意自己的民族无法延续到下一个世界吗?告诉他现在已是第四天了,听清楚了吗?第四日就是鸟日!对他说:‘如果不在崖边给鸟儿放飞,鸟儿永远不晓得自己会飞’。”
“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懂。也许他认识那个保存着缺片的人?快去找他,求您了!他把我当成是某人,其实我并不是。请您向他谈鸟的事,告诉他按照我的计算,拥有缺片的人就在他身边,就像没有飞过的鸟不知自己会飞一样。”
亚当姆斯直截了当地提出来:
“您说过如果我给您传去图案,您就用克拉斯诺雅斯克的真相来报答我,现在您已图案在手,您该兑现了!”
“一旦发射码全套齐备我就告诉您。还有件事:阿尔芙尔没来打扰您么?”
亚当姆斯撒谎说:“没有,她以后没有主动来联系。干嘛问这个?您怕她对我说什么话?”
“我怕?告诉您,我们这里更严重的事多着哩!您什么时候到那边去?”
“我不知道。这位老人今天要能给我,昨天早就一起给了!您等等,我看看还能想出什么点子。”
说完他离开电脑给友玲打电话,友玲正在饭店上班,他对她说:“我正在与巴尔希特通话,他讲密码不全,要我们再去见你们的领袖。”
“不行,他已极度虚弱,该打住了!”
她反应如此激烈,令他意外。她又说:“告诉这个家伙,叫他自想办法!我有工作在身,去不了。”
“求你了,至少你可以去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她才表示同意说:“好,等着我,有可能我就来!”
他回到电脑边,看见巴尔希特已有大片留言:“请教授原谅,我没法再等了,因为西方文明国家已经把消息公开:锐夫塔脱彗星30小时后将从太阳背后出来并与地球擦边而过。更确切地说,即该彗星和地球都向同一点运动,似乎两者约好要在某一点相会。与”我预料的相反,这条消息并未掀起全球惶乱。至少我所在的地方是这样,四处一片寂静,街上的人好像被镇住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更不想弄清是怎么回事。他们眺望远天,却看不到异常,人类似乎俯首贴耳,任凭宰割,甘愿死去。我原以为会有另一种反应:恐慌、愤怒、抗争,而不是听天由命。但这种情况不会持久,一股惶乱之风即将席卷全球,世界将陷入极度的混舌、中。因为没有任何藏身之处……现在该行动了!您应加速进行,去把缺的那一块找来,我就能够完成使命,并实现我的诺言,把该救的人放出来。告诉您认识的那位印第安人,我们应知道鸟儿是怎样冲入云霄的,告诉他我们需要鸟儿以上升到第五宇宙,正如他们曾依靠鸟儿进入第四宇宙一样。您还要问他,他的人是怎样被领到自己的土地上去的。我5个小时以后再与您联系,这段时间应该够了。”
友玲不到一个小时就来了,还有威尔菲尔德陪着。亚当姆斯知道他二人互相认识,因他本人经常与威尔菲尔德一同到店里吃饭,但没有想到自己不在场他们也曾相会,所以很意外,不由得怀疑二人背地有什么预谋。
友玲见他那惊讶的样子,就扭过头去,威尔菲尔德也有点不自在,他解释道:“她为您担心,认为您把这事看得大重,我也有同感。”
亚当姆斯气得发抖,站起身来说:“你们两个听着,我不晓得你二人怎么穿起一条裤子,但我总会知道的!我不会像个傻子那样让你们牵着鼻子走……现在我要去见查奎纳,或者至少要与他通话。否则……”
威尔菲尔德微笑着说:“您先冷静一下,能不能让我们看看此人又讲了些什么?”
亚当姆斯把打印纸给了他,他二人站在窗前读着。
友玲一阵阵脸色苍白,亚当姆斯几次都以为她要晕倒,见他们读完了,他才小声说:“他为什么总是提到鸟儿?”
友玲低下眼睛,威尔菲尔德答道:“我吃不准,莫非是……”
“是什么?”
“不,这不可能……”
“讲呀!说呀!您猜出了什么?”
“我得预先声明,我的猜测有些牵强附会,把它联系到圣经里面去了……”
“圣经里面有这种内容?”
威尔菲尔德坐到小桌旁,看见了霍皮木偶,就拿在手中摆弄着:“我不是那种一生都不问其他,只钻研天体物理学的人。年轻时也读过经文,小时候在塔林认识一位犹太老学究叫嘉德理,此人嗜酒好色,满嘴口臭却谈吐不凡,我跟他学到了不少知识,大部分均已忘记,剩下的只有支言片语,却足以使我看出这个巴尔希特经常参照圣经的典故。”
“这和圣经有什么关系?”
“其实很简单。创世第四天造就了鸟类,同一天又造就了星星,而且巴尔希特第一次与您通话,也在4天前……”
“那又说明什么问题?我们又不是在创世第四天!”
老天文学家迟疑了一下,他仔细看了看装木偶的盒子,木盒上雕着鸟类图案。他似乎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友玲不住地瞧着他,他终于说:
“可能意味着一种倒计时……”
“什么?”
“我当然是随便说说。”老天文学家随手把木偶放回原处。
“再说,这巴尔希特为什么要我去对霍皮人背圣经呢?”
“您从未想到霍皮人的历史在许多方面都与犹太人的历史有相似之处吗?”
亚当姆斯耸耸肩:“不,没有认真想过,我看不出两者有什么关系。”
“这两个民族不都认为自己是上帝选民,同时又命中注定要作出牺牲,而人类命运则取决于他们?”
友玲的脸上绽出一丝微笑,好似赞同他的判断。
威尔菲尔德继续说:“两个民族的传说故事也很相近:他们都曾在沙漠中逃亡,寻找一片乐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