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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郑重宣誓永远忠于宋氏,坚持服从宋僵及其后代的领导,一万年不动摇云云。
然后是领导上台讲话,按照级别的高低先后登台。
这一群体显示出不可思议的演说能力,东拉西扯讲了好一阵子,连稿子都不用看,嘴里吐出来的基本全是动听的话,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是掌声阵阵,场面异常热烈,人们的笑容无比灿烂,仿佛刚刚抢回了钓鱼岛。
稍后丁能发现那位貌似雌性的司仪站在台下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地方,手里拿着不同的牌子,根据大人物的演讲内容举起其中一片,指点众人应该怎么做。
当司仪举起写有‘拍掌’的牌子,体育馆内立即掌声雷动,举起写有‘笑’的牌子,观众们立即笑逐颜开。
丁能想起一个谣传,有居心叵测的家伙硬说朝鲜男足主场打世界杯外围赛时有司仪控制观众的行为和表情,原以为那是胡说,没想到此时在此看到现场表演。
看来或许是真的。
感觉台下的观众们真是幸福,一切都安排好了,只需要照提示办事即可,不需伤脑筋,也不会做出离谱的行为。
朱神婆吃光了所有的食物储备,开始坐不住,她把目光转向旁边几名白领模样的女子,向其中一个讨要爆米花吃。
女子慷慨地倒了几粒在朱神婆手掌里。
朱神婆低声问女子是否可以全部卖给自己,表示愿意按原价。
女子说必须加倍,朱神婆毫不犹豫地掏钱买下。
触景生情
朱神婆开心地吃着奶油味爆米花,表情显得很陶醉,全神贯注地盯着台上的道貌岸然之辈。
丁能诧异地发现,她眼眶中甚至有些湿润,于是忍不住问:“神婆,你的表情很不对劲哦,我怀疑台上那位从前是不是跟你有过什么露水姻缘?”
“别胡说,没有的事。他头顶的毛都掉光了,我可不喜欢这样的。”朱神婆急忙澄清。
“那你的泪光为谁而闪烁?”丁能问。
“我是回忆起念八几年的时候,城里搞严打,我的好几个同学和邻居平时也没干什么,瞅着也就是喜欢出点风头的年青人罢了,却被判了个流氓罪,莫名其妙的给枪毙了。那个公审大会的场景跟现在很相似,所以有些触景生情。”朱神婆擦了擦眼角。
“乖,别难过了,不愉快的往事就忘记了吧。”丁能安慰她,语气却显得不怎么真挚。
“宋僵什么时候出场?”朱神婆岔开话题。
“梦里玛丽莲梦露没有告诉你吗?”丁能问。
“哄你玩的,我前天下午看电视的时候得知这个情况。”朱神婆说。
“你倒真会玩幽默,把我哄得服服帖帖。”丁能说。
“当了二十年算命的,早已经习惯了故弄玄虚,你可别介意。”
“这没关系。”丁能严肃地说,“你肯帮我的忙,这已经超乎所有的想象。几天以前的那些日子里,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你是一名视钱财如生命的江湖术士,没想到你如此伟大。”
“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受之有愧。那一天我看到你和阿朱拉着手,带领着鬼卒走进妓院,我就打算帮助你们。因为阿朱的模样跟那张画完全相同,她既然是我的太太太姑奶奶,我当然只能帮忙,没有其它选择,谁叫我是朱家的人。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我肯定不会管你的事。”朱神婆说。
“无论如何先谢谢你,如果能够安然度过此劫,它日一定报答。”丁能说。
“别说报答的话,我担心会引来噩运。”朱神婆说。
这时露出一半胸部的女主持人郑重宣布主角宋僵出现。
丁能悄悄往后缩了一点,虽然距离很远,但他还是担心被宋僵发现自己。
坏蛋们常常有一些特殊的灵敏感应,有时常常能够凭直觉预知到危险来临。
宋僵
丁能不知道朱神婆打算怎么弄,事前没听她说起过想如何折腾宋僵。
担心影响到她发功,所以他不敢说太多话,只是小声提醒她宋僵上台了。
“我知道。”朱神婆继续往嘴里塞爆米花,吃得很开心的样子。
丁能大气不敢出,目光在宋僵与同伴之后游移不定。
宋僵跟电视里的形象基本一致,矮小,略胖,面部显得很松驰,有非常多的皱纹,连鼻子上都有三道。
这张脸让丁能想起沙皮狗或者是一只菠萝。
宋僵面带从容不迫的笑,慢慢走到话筒前,举起了双手。
在司仪的指导下,整个体育馆内的人齐声高呼,拍掌顿足,尽力制造出最大规模的噪声。
虽然宋僵并未在宋氏集团中担任职务,但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个老混蛋是集团公司的创始人和实际控制者,仅仅只是因为需要迎合一些没办法实行的规定,所以宋僵得呆在幕后。
与宋氏相比,牛贵财有更多的钱和更大的知名度,但牛家的社会地位和势力却远远不如宋僵的家族。
朱神婆的嘴唇微微有些颤抖,似乎在发动某种神奇的力量,对选中的目标进行攻击。
丁能得注意观察,不让其它人影响到朱神婆的行动,同时他对即将发生在宋僵身上的事非常好奇。
她会怎么弄呢?让宋僵突发心脏病死掉吗?
或者让宋僵从台上头朝下坠落?
会不会让宋僵举起话筒架子,把旁边那位大人物砸死?
如果这样弄的话,倒是很刺激。
宋僵开始发表演说,他手执一张稿纸,表情显得十分开心,颇有些志得意满的味道。
台下的人在司仪的指导下迅速变得安静。
宋僵张开了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停住。
丁能可以确定,朱神婆发动的攻击见效了。
因为宋僵说出的第一句是:“各位朋友,各位来宾,首先我要问候你们所有的女性亲戚,尤其是那些漂亮和淫荡的。”
先进观念
丁能突然发现,自己先前的猜测错得离谱,朱神婆并没有打算让宋僵死掉或者重伤。
她想让这家伙在几千人面前出丑,让大家认为他是疯子。
当然,到了晚间播出电视新闻的时候,宋僵的疯话将肯定会被删除掉。
宋僵继续胡说八道:“我看不起穷鬼,当然年青美丽的女穷鬼是例外,因为她们身上有我感兴趣的东西,相貌清秀的小男孩也不错,就在昨天早晨,我还操了一名初中一年级的学生,那个爽啊,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时,台下的观众一片安静,完全就是鸦雀无声。
谁也没打算出来阻止宋僵,在大部分人意识里,已经养成了大人物总是正确的这种先进观念,哪怕情况并非如此,他们一时半会也反应不过来。
宋僵开始宽衣解带,他脱掉了裤子,露出一条脏兮兮的内裤,然后他把内裤也脱了,那东西露出来,软绵绵地垂在两腿之间,显得很滑稽。
但是没有人发笑,人们只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
一部分人开始窃窃私语,他们显然在怀疑,大人物偶尔也是会犯错误的。
宋僵拍打自己光溜溜的白肚皮,洋洋得意地说:“你们想不相知道为何我如此富有,非常简单,就因为我足够坏。实话告诉你们,几乎所有的规章制度我都违反过,当然你们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没用,因为我掌握着很多资源,我可以调动各种各样的传媒手段塑造自己的完美形象,也可以让人闭嘴,如果不配合的话,我还可以把人投进精神病院或者干脆弄死。我知道你们当面都对着我笑,其实心里害怕我,因为我什么事都敢干,干什么都能成功。我把家族里的人全都弄进城来,把持各个重要的岗位,我让亲戚注册了一大堆公司,掌握所有的大工程建设项目,然后再转包出去,什么都不必做,只管坐地收钱。哈哈,你们忌妒吧?气死也没有用。我占有这块土地,占有这块土地上的一切,而且永远占有下去,我死了还有儿子继承,接下去是孙子,子子孙孙无穷无尽。这是总纲。从这个总纲出发,我始终坚持一个死也不能更改的大原则:一切由我说了算!谁要是不让我说了算,我就非要和谁来个你死我活不可。你们可能想问,我这样无德无耻丧尽天良,坏事做绝,难道不怕报应吗?哈哈,完全不怕。我是唯物主义者。唯物,知道吗,就是唯权,唯财,唯色。我不信神,不信鬼,不信来世,谁能帮忙我就信谁,我根本不信平日大家挂在口头上的什么思想,也不信科学院那帮子方士献出来的儒教和其他长寿术,我们只信一条:有权就能当大爷!”
先进观念
台上有几名所谓的精英首先反应过来,他们走近宋僵,显然想要阻止这样的疯狂行为。
丁能叹了一口气,感觉还没听够这样的大实话,一切就要结束了,真是遗憾。
但已经足够这家伙喝一壶,如果透露出去的话,必定天下哗然。
这个体育馆里有这么多人,数千只耳朵和几千双眼睛应该不可能集体保持沉默,就算明里不敢说,回家之后跟亲人和朋友总可以谈一谈。
接下来发生的事出乎预料,就在几名男子即将抓到宋僵时,这位胡言乱语的大人物时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只手枪,朝来者挥舞。
几名男子反应十分敏捷,毫不犹豫地转身逃开,钻回到桌子后面躲住。
宋僵得意洋洋地扭动腰部,腿间规模极袖珍的小东西摇来晃去。
丁能看了看朱神婆,发觉她额头上全是汗珠,显得十分吃力。
他希望她能够控制着宋僵把枪对准自家脑袋,然后开火,这样的解决方式非常痛快。
但是看到朱神婆如此辛苦,他担心此时提出建议的话会影响到她的发挥,只好忍住不吭声。
宋僵回到话筒前,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弄出轰隆声。
常常登台演讲的人都有这样的好习惯,有些是咳嗽,有些是哼哼,而这一位的动作显得更为优雅一些。
“哈哈,谁也别想阻止我说话。”宋僵把枪放到头顶上摆好,然后伸出双手,两只手都明白无误地竖起中指,他大声吼,“我鄙视你们,你们算个屁,我可以让你们活着,也能轻松容易的灭掉你们。你们没有任何路可走,只有老老实实做我砧板上的肉,让我顺顺利利的切割,然后下锅!这个世界是我的,是我家的,是我跟其它精英的,你们永远别想翻身,也别想捣乱。”
此时藏在台下角落里的司仪举起了鼓掌的牌子,出乎预料,体育馆里八成以上的人都开始大力拍手和欢呼。
丁能满心诧异,眼睛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人们都变傻了吗?被污辱和被欺凌了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地面对,他们为什么不还击,就算保持沉默也比这样瞎起哄要来得更体面啊。
金玉良言
宋僵举起双手,松开了竖起中指的手掌,示意众人保持安静。
司仪非常配合地放下牌子,于是人们立即进入木头人状态,专心致志地聆听台上那位大人物的金玉良言。
宋僵继续摇晃袖珍而精致的小东西,双臂不停地挥动,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