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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搞了什么鬼名堂?老实交待,别以为把脸弄白牙齿弄长就能吓住人,比你模样更恶心的怪东西我见得多了。”人渣怒目圆睁,凶神恶煞。
丁能说:“老板,我们也没打算砸了你的铺子,只要能回到正常的世界里,这事可以算是了结。”
人渣举起一只手,示意丁能别说话,一切由他处理。
“不关我事,你肯定弄错了。”店主求饶。
人渣抬起踩在店主胸前的脚,狠狠跺在他左胳膊中间,只听到‘咔嚓’一声响,听着应该是骨头断了。
接下来人渣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二锅头瓶子,拧开盖子,把其中的酒撒到店主身上,开始把玩一只打火机。
躲在房间内的小兰大声呼喊:“妈妈,你在哪里?有人打爸爸,赶紧出来帮忙啊。”
丁能紧张地四处张望,心想如果老板娘的阴魂冒出来恐怕不容易对付。
“喊吧,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你们,要不要报警?我可以把电话借给你用。”人渣手里的打火机冒出蓝色小火苗,然后他点燃了一只烟,转身把烟盒递出,表情立即换成笑脸,友好地对丁能和大帅说,“两位哥们,来抽一只。”
“谢了,刚戒掉。”丁能说。
大帅接过一只烟,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打火机点燃。
人渣用两只手指拿出打火机,做欲扔下状。
店主的眼睛因为惊恐而瞪得浑圆,绝望地哀求:“不要这样。”
此时周围的环境非常不可思议地发生了变化,汽车和行人的声音慢慢出现,由小到大,路灯由昏暗变得明亮。
人材
丁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巨大变化,整个街道仿佛从睡梦中醒来,车辆按着喇叭用奔丧的速度疾驰而过,行人三三两两从路上走过,霓虹灯闪烁,夜空变成了熟悉的淡红色。
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人渣,他正在使劲踢躺在地上的店主,一边喃喃骂:“王八蛋,躺着装死,再不起来老子一把火把你烧成黑鬼。”
丁能和大帅把正在施暴的人渣从受害者身边拉开。
路过的行人朝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围观者渐渐增多。
“看什么看,没见黑社会扁人吗?”人渣朝周围的群众大吼。
此言一出,效果立即显现,人们迅速低着头散去,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继续走路。
大帅揪住店主的衣领逼问:“还有一个人在哪里?快说。”
“谁啊,不都在这里吗?”店主说话的速度也显得利索了许多,不再鬼腔鬼调玩恐怖。
“就是那个喜欢踢足球的,黑皮肤,大高个,老缩在桌子底下,我们把他叫做猛男。老实交待,他是不是被你弄到哪儿藏住了?”审问的同时,大帅狠狠打店主耳光。
人渣叼着烟,饶有兴致地看着大帅在刑讯逼供,看了一会儿之后转头问丁能:“这位兄弟是不是在道上混过,那两下子挺内行,似乎经过专业培训。”
“他中学时练过散打。”
“哦,难怪,人材啊,如果毕业之后找不到好工作的话,你带着他过来跟我混。”人渣点点头。
“到时候再说吧。”丁能心想反正毕业证还没到手,也不着急。
小兰手拿一把菜刀冲出来,朝大帅挥舞,口中大喊:“放了爸爸,不然宰了你。”
大帅愣了几秒钟,松开了店主,退到后面一点。
“真可惜,还没坏透顶,做半截子歹徒最没出息,这样子毕业后到社会上混要吃大亏的。”人渣摇头。
“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店主满脸无辜,表情很生动,不像先前那样呆滞,面孔虽然仍旧苍白,但已经有了少许血色,就连牙齿也变短了,跟正常人差不多。
丁能满心困惑地看着这一切变化,怎么也弄不明白。
此时站在外面看到店内,虽然还是很脏很乱,但已经不再像先前那般阴森,也嗅不到肉类腐烂的臭味。
“老板,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我听你说把小工先奸后杀了,她的肠子还被你做了囟肥肠。这事你打算如何解释?”丁能问。
“没有的事,你不要污陷好人。我关门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店主退回面馆内,把小兰挡在身后,折断的胳膊无力地拖在身体一侧,看着十分可怜。
梦与现实
回忆起最近几个小时当中发生的一切,丁能就像做了一个无法醒转的可怕噩梦。
至今仍然不敢确定,这一切结束了吗?什么时候还会重演?
大帅打电话给猛男,想问问他是否已经脱险,却意外地得知他刚刚回到宿舍,正在考虑如何救援失陷于另一个空间的同伴。
“这下好啦,大家都已经脱险,应该回去洗洗睡。”丁能觉得非常困倦。
“才二十二点,怎么就要睡了,陪我放纵一下吧,离这不远,坐车几分钟就到。刚才我玩到兴奋处,正要高潮就被你叫来,现在得回去把事办完才行,不然今晚会失眠的。”人渣说。
丁能惊讶地拿出手机看时间,发现上面显示的是二十三点五十分,把大帅的手机拿过来看,居然同样。
“黄老大,你的时间是不是弄错了。”丁能说。
“请看那边。”人渣指向前方不远处的海关大楼,上面那只巨大的钟显示二十二点。
“可以确定,我们刚才置身于不同的时间体系内,而手机上的电子表仍然在走,所以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丁能恍然大悟。
“切,省省吧,别把自己当爱因斯坦。”人渣不耐烦了。
“我们还是先回去看看猛男吧,玩的事以后再说吧。今天全靠黄老大帮忙,我们的命是你救回来的,大恩不言谢,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大帅郑重其事地说。
与人渣告别之后,丁能和大帅回到宿舍里。
出乎预料,许教授和猛男都在,两人漫不经心地下围棋。
“你们能够平安归来我很高兴。”教授说。
“我认输,这条大龙无论如何逃不掉了,就算古力来了也不行。”猛男大摇其头。
接下来四人就今夜发生的事进行了一番认真的讨论。
“我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与一只丑陋的女妖,梦里莫名其妙的认定她是我前世的爱人,于是与她狂热地性爱,在此过程当中觉得挺快乐,完事之后我迅速冷静下来,开始厌恶她,计划如何才能摆脱此事,当然我做得不太好,那妖精非常生气,朝我扑过来,猛男同学过来帮忙,然后我就醒了,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大床上,这位同学面无人色地坐在地板上,这时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梦境里的事居然真实发生过。为什么会这样?太可怕了。”教授满脸困惑,把衣领拉开,展示身体的伤口,“你们看,这里居然有爪痕,睡前我洗过澡,皮肤表面没有任何的伤害,梦里被那个名叫小美的妖精弄伤,醒来居然真有痕迹。”
梦与现实
听到教授这番毫不遮掩的叙述,三位年青人都在努力忍住不要笑,因为需要控制表情而感觉有些痛苦。
这位教授的私生活以混乱和狂放好色而著称,他结过三次婚,太太一个比一个年青,他是个多情种子,据说曾与多位女同学有超越师生关系的往来。
他上课的时候倒是一本正经,从不会跑题,不上课的时候表现得很外向,喜欢与人交流。
猛男说:“在那个空间里我踢开小美,抱起教授,然后眼前一黑,当再次看见光明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在教授的卧室里,坐在地板上,这样的变化太不可思议,完全超越了所有的科学常识,我差点被吓死。”
“可以肯定,我们经历的一切全是真的。只是无法弄明白,教授为什么会在梦中进入到那个世界里,在醒来时成功脱离回到自己的床上,并且身上留下了可以作为证据的伤口。”丁能努力猜测,“或许是这样,我们大家通过不同的方式一起进入了一个异空间内,在那边相遇,发生了一些事,然后教授因为受到惊吓而醒来,他因此得以离开,并且把身边的猛男带回现实世界,接下来我和大帅和人渣的帮助下也得以回来。”
“我琢磨着,咱们是不是进入了传说中的阴曹地府?也可能是传说中的鬼蜮之类地方。”大帅说。
“可以确定一点,就目前情况而言,进入那个空间有两种办法,像教授那样做梦,这个比较安全,只要醒来就能离开,回到床上。还有就是到肥肠拉面馆,由那位人模鬼样的店老板做中介设法进入其中。”丁能说。
“我再也不想去了。”猛男嘀咕。
“我很担心,再梦到进入这个空间内怎么办?如果撞见小美,恐怕会死于非命,而睡眠是无法控制的,我不可能不做梦,如果梦中的伤害和事故会真实发生在身体上,我迟早要死在某个梦里,不可能每一次都如此幸运地在危险来临前逃脱。”教授苦着脸说。
“你都活到这样大年纪了,享受过那么多女人,就算立即死掉也无所谓,反正没遗憾。”大帅说。他的英语极为出色,根本无需讨好教授,就算受刁难也肯定能够通过,所以比较放肆,不像别人那么小心翼翼。
“有这么说话的吗?我计划活到一百零五岁呢,怎么能早死。”教授很不高兴。
接下来,丁能把前不久自己的遭遇以及朱神婆的叮嘱大致述说了一遍,他猜想最近发生的灵异事件很可能与此有关,他认为那些阴魂和怪东西很可能由自己招来,应该老实说出,尽可能不拖累其它人。
梦与现实
“我想到外面租间房子住下,这样可能对大家都好,只是钱不够。许教授,你的那辆轿车夜里可以借给我睡觉吗?”丁能问。
“不可以,我常常用到车。”教授毫不犹豫地说。
“我有个建议,你可以和那位给你名片的西门沁警长联系,他不是说过帮忙找工作吗,你有了实习岗位之后就会有收入,如果对方公司条件允许还可以搬过去住。”猛男说。
“或者这样,你跟着人渣混黑道去吧,据说这是当今时代最有前途的工作之一,运气好的话几年时间就发了。鬼怕恶人嘛,如果你足够坏,坏到顶,肯定百邪不侵,就像人渣一样。”大帅说。
一番讨论之后,猛男和教授首先离开了宿舍,然后是大帅。
丁能曾经表示自己可以抱着棉被到操场上睡觉,把宿舍腾出来让他们住,但两位舍友说无论如何不愿在此过夜。
于是宿舍内只剩下丁能独自一人,守着三台空荡荡的双层床。
他关了灯,躺到床上,开始思考自己的前途。
混黑道显然不行,虽然呆在人渣身边更安全些,但肯定会把爹妈气坏。
曾经投出去的众多求职申请如泥牛入海般没有回音,想来想去,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位西门沁警官身上了。
他决定,明天一大早就打电话过去,请求提供帮助。
又累又困,他甚至懒得去洗漱,也不管身上是否干净就钻到棉被内,迅速进入了深沉的睡眠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非常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