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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样,还以为你只是来看望受伤的我,没想到带着这么先进的设备来,太阴险了吧。”丁能说。
“我对咱们共事那段时间非常怀念,对你也充满了敬意,因为你确实一个优秀的人,今天的事非常抱歉,上司有命令,我必须听从,毕竟是他们发工资给我。”李秘书说。
“了解。没关系。”丁能说。
“现在我把录音设备关掉好吗?”李秘书有些惭愧之色。
“随便,没关系的,身正不怕影子歪。”猛男说。
李秘书问什么时候出院,丁能回答两天之后,因为是自费,只要问题不大就赶紧回家养病,那样可以节省钱,以免当冤大头和试验品。
“你没钱吗?我可以借给你。”李秘书说。
“这点医药费还付得出,只是不喜欢让人从我身上大力赚钱而已。”丁能说。
“阿朱走掉了吗?”大帅问。
“她投胎去了,说好来生会找我。”丁能的语气突然低沉下来。
“别难过,她再入轮回,我们应该为她高兴才是。”大帅说。
“最优秀的保镖走了,今后得好好注意安全才是。”猛男说。
“所以我到人渣那里工作,这样可以享受保护,鬼怕恶人,这位老大所到之外,普通的阴魂纷纷退避三舍,跟他在一起,应该很安全。”丁能显得情绪不高。
“一般的鬼不敢靠近黄大千,可是其它的黑道人物呢?据我所知,城里风头正旺的老大伤亡率挺高,你在他身边混得当心,有时子弹是不长眼的。”李秘书说。
“唉,我会注意,去鸟托邦混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因为人渣去哪都带着大群小弟,前呼后拥的,场面很是壮观,这样子或许能够吓退那些想弄死我的人。”丁能说。
“要不换个地方混吧,咱们去乡下开一家妓院或者农家乐什么,没事养狗养猪,兴许也能发财。”大帅说。
面子问题
稍后得知成崖余也住在这家医院内,丁能拖着艰难的脚步前去看望。
虽然这家伙面对恶魔时表现不佳,但毕竟一同战斗过,多少有些感情。
“是丁能吗?怎么弄得跟个木乃伊似的。”成崖余问。
“全拜你的同事所赐,把我关到一间极度危险的大号里,跟四个想杀掉我领取赏金的流氓弄到一起,要不是我英勇善战,差点就挂了。”丁能坐在床头。
“这个世界的复杂性远远超过你我的想象,算了,想开些,你还四肢健全的活着,这就胜利。”成崖余说。
“怎么?到医院躺了一天就变成哲学家了。”丁能说。
“如果哪一天,我变成自己讨厌的那一类人,请你不要感觉奇怪,因为我必须适应社会,只有这样才能生存下去。”成崖余十分严肃。
“感觉良心未泯啊,还有得救。”丁能说。
“昨天领导把我骂得够呛,说我是个人英雄主义,无组织无纪律的乱来,以至同事丧命。”成崖余说,“领导彻底忘记了我临出发前曾经汇报过此事,我清楚地记得自己的话招来一阵嘲笑,说我如果想去城隍庙烧香直接去就可以,不必找任何理由。”
“公平的看,其实我们是英雄。尽管没人承认此事,但这无损于我们行为的伟大。”丁能平静说,“他们可以抹杀我们的事迹,但这没关系,我们是真正的好汉。”
“我操,这样的生活太痛苦了。”成崖余仰天长叹。
“真的痛苦吗?我看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年头就连治安协管员都要有关系才能做,何况你这样的正式编制。”丁能说。
“我认为,如果没有朱神婆和你在场的话,就算去一百名武装人员恐怕都没用,根本不可能对付那样的妖魔。”成崖余说。
“事情已经过去,万道德死掉了,就算将来它借尸还魂,也无法再像从前一样厉害。”丁能说。
“以前我对你说的话只有三分相信,总觉得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神的,现在我知道,不明白的东西还很多。”成崖余说,“我打算向上级建议,成立一个灵异事件小组,招募一些特殊人材进来为国家效力,你和朱神婆都是聘用的目标。”
“我没兴趣,你跟朱神婆商量去,估计她多半会同意,因为你们食堂里只花九块钱就可以尽情的大吃特吃,她就需要找一个这样的好地方解决食物问题。”丁能说。
鸟托邦公司
后来成崖余的提议遭到上级否决,没了下文。
朱神婆依旧在街头给人算命,她租住的房子被人纵火,但阿朱几百年前的画像奇迹般保存下来。
她出乎预料地慷慨,把这幅真正的古董送给了丁能。
丁能如获至宝,感慨万分地收下,然后找到制作数码产品的高手大帅,翻拍了几十份打印出来,张贴到在自己住的地方。
原件则被精心存放到一只保险柜里。
大帅异想天开地帮忙把阿朱的头像安置到各式各样的美女脖上,有黑人也有白人,全是精心挑选的极品以及明星,然后打印了一大堆图片送给丁能。
丁能进入鸟托邦之后成为财务总管,专门为人渣的公司处理账务。
人渣把位于市中心的一套房子无偿提供给丁能住,有一百多平方米,还算宽敞。
如果以现代企业的标准看待,鸟托邦的账目根本就是一团糟,乱如麻,毫无头绪,丁能用了十多天才基本整理清楚。
从前管钱的是人渣的一名表姐,此人除了把钱往银行里存之外什么都不知道,很多无法逃避的税至今没交,各种支出的单据和欠条堆满了抽屉,许多令人心惊肉跳的秘密就扔在桌子上任人翻阅。
丁能看到了股本结构和合资协议,其中一些人的名字令他感到诧异,丁能不禁希望他们仅仅只是与某些人同名。
分红的记录更是乱七八糟。
这样的玩艺儿如果发到网络上,那么发贴人面临的恐怕不只是追捕,而是全球追杀。
公司不可思议的收益和巨额利润同样让丁能大吃一惊,其实人渣目前的财力已经足够成为投资移民,到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享受余生,只要别瞎折腾,安度晚年绝对没问题。
鸟托邦的利润并非几万块或者几十万那样一笔笔赚来的,而是莫名其妙地以数百万甚至上千万为单位出现,其中多数是现金,付款对象往往没有留下公司或者个人的名称,感觉就像是拎着提包出现,扔下钱就跑掉。
丁能努力猜想,一千多万现金堆在一起是什么概念,总觉得有些抽象,有些不可思议。
鸟托邦公司
丁能就公司财务问题向人渣做汇报,谈了需要注意的事项和可能存在的风险。
人渣对此满不在乎,说因为表姐常常弄不清楚账目,出了好几次大错误,所以才考虑另找一位人管理账目。
足够聪明并且诚实的人不多,想来想去,决定找丁能。
“我建议另找两名会计和两名出纳,这样可以分担我的工作,同时相互监督、相互牵制,以免出现问题。”丁能说。
“你看着办吧,我相信你的眼光。”人渣依旧满不在乎。
“同时还有一个最大的麻烦,如果有人来查账的话,很容易就可以发现毛病和漏洞,为了避免出现这样的事,得设法把钱洗白。”丁能说。
“怎么弄呢?听你这样一说,感觉真是复杂。”人渣抓挠脑袋。
“可以办公司,制造一些业务往来的假账目,这样做的最大问题就是得上税。也可以购买别人中了大奖的彩票,但这样来得太慢,不方便操作。还有其它一些途径,我们可以慢慢商量怎么弄。”丁能说。
“有必要这么麻烦吗?把钱往银行里存进去或者买些房子应该没事吧。”人渣满脸困惑。
丁能猜测,这位老大恐怕搞不清梦自己已经有多少钱,同时也不知道办一家公司需要的手续。
从账目中得知,人渣从一名混得很糟糕的商人手里收购了这家公司,由于办公场地是租用,所以仅仅花了几万元买壳,甚至没有办理过户手续,因为营业执照和登记证的法人仍然是前任老板。
鸟托邦的经营业务主要是拆迁,以及炒地皮。
流程非常简单,一般是承诺帮忙搞定某个地块上的钉子户,以此为条件要挟开发商拿钱。
或者就是假装站在拆迁户一边,承诺可以提供保护或者搞到更多的赔偿,然后转过来与开发商谈条件。
偶尔也参与炒地块,提前联系好下家,然后利用关系暗箱操作拿地,接下来转手倒卖出去,整个过程当中只需要付订金和手续费,几天之内搞定一切,快进快出,连贷款都不必办理,差不多就是玩空手道。
丁能不禁感叹鸟托邦的业务部门能力超级强大,居然可以做成如此之多的的大生意,相比之下,公司财务方面简直就是业余不入流的水准。
人渣告诉丁能,两名参与经营的合伙人谁也不想管钱,而他本人对此也缺乏兴趣,股东们要求看到清楚的账目,无奈之下,只好请表姐回家休息,别请高明。
鸟托邦公司
办公楼内乱七八糟的,虽然雇用了四名清洁工,仍然有收拾不了的感觉,因为垃圾不断地制造出来。
人渣的手下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打牌打麻将,喝酒,抽鸦片抽大麻,玩电脑游戏,看毛片,从外面叫小姐进来放纵。
这是一个真正的乌合之众,外形打扮千奇百怪,仅是头发的颜色就有些看不过来,有黄毛红毛蓝毛绿毛白毛,发型同样如此,虽然有一大半是平头,但其它式样的也不少,披肩长发,马尾,光头,遮眼型都有。
各式各样的纹身都能看到,有些在背上纹了一条硕大的JJ,旁边写个龙的传人或者精忠报国,有些则写着‘唯有读书高’,大部分纹的图案是龙或者鹰。
仿佛不弄得奇怪一些就不像是黑道人物,丁能觉得最近这些天确实大开眼界。
人渣很注意对手的培训,定期组织保安公司的退役散打高手过来传授搏击知识,还办了一个小型图书馆给众人阅读,但是他对手下在公司内的行为不加任何约束,他的观点是自由无价,认为在自己眼皮底下喜欢怎么折腾就由得他们去,总比到外面惹事生非好。
感觉这里像一个格调极低的大型酒吧,而不是一家公司。
在鸟托邦里丁能的地位超然,当初大号里以一敌四并大获全胜的光荣战绩让他广泛受到其它人的尊敬,以及别人加到他身上的种种神秘的猜测的传闻,更显得神秘莫测。
工作时间之外,人渣常常带领一大群人到附近餐厅喝酒,丁能偶尔也参与到其中,但是总感觉无聊,因为跟身边的人无话可说,江湖中事他没有兴趣,同时由于缺乏相关经验也插不上话。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对于暴力有如此强烈的兴趣,仿佛那是生活中极重要的一部分。
听其它人的交谈,丁能发现有不少年青人把打架斗殴看做是极有意义的事,如何砍人,如何在己方人数较少实力不占优的情况下战胜对手等等策略是交谈的中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