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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太相信,你的说法太玄乎了,副总督是个体面而慈祥的老人,大家都这样认为,前不久还跳入冰冷的水里抢救落水儿童,这么完美的人你硬说是妖魔,我很难苟同这样的观点。”成崖余说。
“你爱信不信随便,反正已经把情况报告给你。”丁能说。
“宋僵是重点保护对象,是城市里最完美的道德楷模,是广大群众学习的对象,是大中小学生的偶像级人物,你的说法我很难接受。”成崖余说。
这时水盆里可以看见万道德和四名妖化的保镖放弃了女佣的尸体,站在一圈,沾满血污的爪子相互搭到肩膀上,就好像篮球赛开场之前队员们凑在一起打气。
跟运动员们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妖魔们的脑袋没有低垂,而是仰望天花板,它们咧开嘴,露出满口尖锐的大牙。
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可以肯定它们在吼叫。
“现在麻烦了,这帮妖人已经开始表现出狂化的征兆。”朱神婆低声说。
狂魔
丁能长叹一口气,决定尽到一名公民应尽的义务,把已知情况向差人成崖余汇报,至于能否起到作用就管不了啦。
“成兄,希望你赶紧跟驻守在医院内的同事联系,叫他们到大人物专用楼里设法制止恶行的出现,阻挠惨剧发生。不可以再耽搁,否则麻烦会越来越大。”他极严厉的语气说。
“你应该明白,担任守卫的并非只有我的同事们,还有其它的武装力量,所有这些人员属于一个专门的机构管理,我就算打电话过去也没用,至多只能做上级领导决策的建议罢了。”成崖余说。
“怪不得反应总是这么慢,你自己想办法去吧,反正情况我已经向你说明过。”丁能感到深深的沮丧。
“我这就打电话过去,请你保持开机,如果有事的话我会跟你联系,再见。”成崖余说。
丁能放下电话,把注意力转回到水盆旁边,观看那边发生的事。
万道德和四名保镖对着天花板喊了一阵子之后散开,相视哈哈傻笑,十分得意。
大概由于它们的声音太过响亮,一名护士模样的女子弄开病房门走进来,嘴里嘟喃着什么,似乎在提意见。
这情形让盆边的观众感到心惊,他们不由得开始为护士小姐祈祷,希望她赶紧看清病房内的情况,然后转身逃走,最好能够大声叫喊提醒其它人,这样才能减少流血事故。
但是护士小姐的眼力显然很差劲,嗅觉也不怎么好,她对满地的血污和残碎肢体视而不见,昂首挺胸地走进来。
万道德伸手一指,四名保镖立即冲上前,将护士小姐团团围住。
“这下糟糕了。”猛男叹息的同时开始在胸前划十字,为那名不幸的护士祈祷。
“可怜的女人,眼看就要被妖魔吃掉了。”大帅说。
这时护士小姐终于看清楚面前男子脸上的血污和伸出的利爪,以及万道德的獠牙和咧开的大嘴。
她惊恐万状,转身欲逃,但是来路却已经被堵住。
八条强壮的胳膊伸过来,配合得极为默契,有的捂嘴,有的拉手,还有的抓起了她的足踝。
屠场
护士小姐转眼之间香消玉殒,成为一具尸体,衣服和四肢一道被撕开,鲜血如泉水般涌出,淹没了大片的地板。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很难想象某个人体内可以流淌出这么多红色液体。
四名保镖分别揪下一条胳膊或者是一条腿,万道德抱住躯干,然后它们各自痛快地大嚼自己的收获物。
发生在病房当中的事惊动了外面的人,更多身穿白衣的男女走进来,有大约十几个之多。
在看到内部的可怕情形之后,众人无一例外都惊声尖叫。
虽然听不到,但是水盆旁边的观众能够想象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被吓呆的人肯定发出了高分贝的声音,因为连万道德都感到不适应,它扔下了怀中残破不堪的躯干,摇摇晃晃走向前方。
众白衣天使一哄而散,全然不顾体面,挤成一团,尤其是几名身强力壮的男性,他们一扫平日的斯文,把挡道的妇女推倒或者拨开,甚至干脆把纤弱的她们拖到自己身后充当挡箭牌和掩体。
妖魔们仿佛过狂欢节一样兴高采烈地收获那些来不及逃跑的护士,扑上前去飞擒大咬。
转眼之间,病房和走廊已经成为一个屠宰场,到处是失去一条胳膊或者腿的人在四处乱窜。
一名护士的脖子被万道德咬掉大半,脑袋搭在右侧肩膀上,压力十足的鲜血喷到天花板上,她却依旧勇敢而坚强地往前跑,并且保持着良好的方向感,没有撞到墙壁,也没有绊到走廊两侧的椅子和马桶,一直冲出五十多米后才因为失血过多而趴下。
一名壮硕的中年女子左右两只胳膊均被万道德的妖魔保镖齐肘部揪下,顽强的求生欲望却支持着她逃出魔爪,奔向自由,她一溜烟跑到旁边的药房内,用肩膀把门顶上,然后锁严。
这样令人感动的场面层出不穷,比比皆是。
做为旁观者的丁能从这里弄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人的潜力是非常强大的,当然也是比较短暂的,生命的光芒往往在闪耀片刻之后消耗干净,然后走向衰弱和结束。
屠场
朱神婆缓缓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仿佛即将出征的将军一般气势非凡。
丁能和大帅以及猛男向她投去期待的目光,均在等待她一声令下,说诸将起立,兵发圣玛丽亚医院去也,然后操家伙冲出去,跟众妖魔大干一场。
但是朱神婆却说:“我饿了,还有饼干么?”
丁能看拿起旁边的几只空袋子看了看,翻了翻纸几只纸盒子,然后用确实无疑的语气说:“没有了,一点不剩。”
“怎么办?叫外卖还是派人出去买,或者到餐厅里好好吃一顿?”朱神婆舔着嘴唇,肚子发出响亮而清脆的‘咕咕’声。
“可是这个。”丁能伸手指着水盆里的影像。
圣玛丽亚医院的大人物专用楼的走廊内,万道德率领着四名妖化的手下四处袭击没能跑掉的白衣天使,把她们一个接一个弄成红色的天使。
“磨刀不误砍柴工,先吃饱吃好,然后再考虑干活的事。”朱神婆说。
“如果我们不赶紧出面,医院那边会死很多人。”猛男说。
“你有亲戚或者女朋友在医院上班吗?”朱神婆问。
“没有,我祖宗五代全是穷光蛋,根正苗红得要命,一个吃皇粮或者混得体面些的都找不到,所以我怎么努力也无法出头。”猛男说。
“那不就结了,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等明天那帮龟孙子撤消了对我的通缉令之后,我再露个脸,顺便把妖魔解决掉,然后洋洋得意地回风月街重操旧业。”朱神婆说。
“我担心万道德通过咬死和咬伤他人制造出大批量的尸妖,到时候这个城市就危险了。”丁能说。
“嗯,这倒是个严肃的大问题,不可不防。但是无论如何得先吃点东西,否则我会晕倒的。”朱神婆说。
“这样好吗?我们立即赶往圣玛丽亚医院,途中路过熟食店或者快餐店就下去买些东西带着路上吃。”丁能说。
“好吧,真拿你们没办法。”朱神婆叹息。
盆子里的水面中显示出万道德正在从一名可怜的老头身上把胳膊撕扯下来。
四人走出门。
被抓
夜风吹过凉嗖嗖的,街头不怎么热闹,几名浓妆艳抹的女子身穿露出肩背的衣服坚持拉客。
“总感觉有些不妥,我们是不是出来的早了一些,现在差人们兴许还未认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如果见到我,很可能会把咱们全捉住,押进天牢里关着。”朱神婆说。
“可是不去的话恐怕形势会失控,如果万道德率领着一帮行尸走肉大军走出医院怎么办?”丁能说。
大帅说:“幸好我的家里人全都去了万象开饭店,只留下我独自一个在山京城,倒也无牵无挂,城内出现的可怕事件不至于吓到他们。”
“我的情况也差不多,爸妈到北方去了,帮哥哥带孩子看家,只有我在这城里,丁能的父母去了乡下,朱神婆孤身一人,咱们都没有家累。哈哈,挺好。”猛男乐呵呵地说。
“你的妮妮怎么办?”丁能问。
“她家里有的是钱,房子坚固无比,还有大群的保镖和佣人,连枪都有好几枝,不会有事。”猛男说。
走出几十米,仍然没看到出租车或者是其它可搭乘的车。
丁能转头看看身后的那幢房子,发现有些不对劲,昏黄的路灯光照耀下,整幢楼显得阴森森的,隐约有些黑乎乎的气体围绕着。
朱神婆曾经在门窗上贴过符,应该能够压制住邪秽之气才对,为何如此?丁能有些困惑。
难道她的茅山术失灵了么?丁能紧张在猜测。
会不会是由于她施术的意图不对劲,所以冥冥中一只无形的大手出来干预,让她的力量暂时消失或者变得衰弱?
这时路边的角落里突然跑出来许多人,有将近二十个,大部分手里都拿着枪,没枪的则拿着强光手电筒。
显然早有预谋,他们把所有的去路全部堵住。
这些人当中有成崖余,还有大帅的表哥,带队的人是西门沁。
“站住,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否则开枪了。”一个正义的响亮声音在大吼。
“唉,我早知道咱们不应该出来,这下麻烦了。”朱神婆沮丧地嘀咕。
“啊哈,朱神婆,你以为打扮成男人的样子就能够瞒过我吗?”西门沁洋洋得意地说。
被抓
丁能和大帅以及猛男把期待的目光投向朱神婆,盼望她再显神奇,改变周围的环境或者是让自己移形换位,一下子蹦到其它地方再出现,或者隐身,让差人们看不到。
但是什么也没发生,朱神婆表情十分沮丧,乖乖伸出双手,等待别人来上手铐。
“通缉犯抓到了,咱们刑事九组这一回立下大功,全额年终奖和集体一等功肯定没问题。”西门沁咧嘴大笑,露出满口黄牙。
“我们不会逃跑,请别用枪指过来,当心走火。”大帅满脸堆笑地说。
“你们几个败类,不肯跟我们配合,悄悄跟邪恶的朱神婆勾结,阴谋陷害副总督,罪大恶极,罪该万死。”西门沁昂首阔步走过来。
眼看无计可施,丁能和大帅以及猛男只好乖乖伸出手,接受冰凉而坚硬的手铐,几只有经验的胳膊伸过来,从他们身上摸出刀拿走。
大帅的表哥对西门沁说:“我的表弟是大大的良民,从来不干任何坏事,请队长明察。”
“先带回去再说,我会考虑这事,请放心。你的亲戚相当于我们刑事九组会体同仁的亲戚”西门沁拍打肥胖厚实的胸部。
丁能轻声对朱神婆说:“赶紧想办法啊。”
“我一见到穿制服的人就紧张,思维一片空白,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了。”朱神婆说。
“不许交头接耳。”一名年青人狠狠在丁能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