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行过程当中,位于队伍不同位置的人不停地相互响应,生怕把谁拉下。
站到院子里,成崖余回头点了一下名,确认每个都在之后带领大家跑向旁边的乡村公路。
在空旷的田野里,车灯照耀的范围非常大,柴油发动机的声音显得异常响亮,当他们站在路边之后,发现那辆农用车离这边还有五十多米远,按照目前的速度,起码得行驶一至两分钟才能到面前。
逃走
成崖余命令身穿制服的甲乙丙丁到路上负责拦车,四人站到路中面挡住通道。
农用车司机在看到有人挡路之后开始摇起车窗玻璃,狂踩油门,黑烟突突直冒,速度加快了一些,直直冲向前方。
农用车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发动机声音越来越响,破烂不堪的保险杠摇得厉害。
眼看就要被撞上,挡在路中间的丙和甲急忙跳开,幸亏反应还算够快,否则会被压死。
站在路两侧的乙和丁生气了,两人面对灵异事件时胆量不足,面对劳动者时候却很难压住怒火,他们掏出枪,攀着农用车的脚踏板跳上去,强令司机停车。
“下来,你TMD胆子不小,居然想开车袭警。”乙揪住司机的衣领将之拖下来,要不是还指望这人带自己离开此地,他会立即揍其一顿,非得让其跪地求饶不可。
“几位大爷,我不知道你们是真的差人,这条路上常常闹鬼,我看到很多次了,有时是个白衣女子,有时候是一群小孩,有时是几个穿着古代衣服的老头老太太,只要两眼一闭踩着油门冲过去就什么事也没有,如果停下来的话麻烦就大了,第二天就会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躺在玉米地里,浑身上下酸痛得厉害。”司机紧张地解释刚才的行为,“刚刚看到你们的时候我以为又撞鬼了,所以一心只想着开车冲过去就好,怎么也没想到,你们是真货,居然还有枪。”
“你车上装着什么?”成崖余问。
“新鲜玉米棒子,正准备去批发市场占个好位置,等凌晨四点开始交易的时候卖个好价钱。”司机说。
“全部卸下,拉着我们去旧银山镇。”乙大声吼,此时他仍旧没有消气,如果不是丁能拉着,他恐怕早已经情绪失控,冲上前暴打司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说出这种离谱的话?玉米卸掉的话,我的本钱怎么办?”司机大声说。
“你多少钱买来货,全部卖给我好啦。”阿朱上前一步,大声说。
司机指着阿朱,满脸惊讶,大叫一声:“有洋女鬼啊,救命。”然后口吐白沫晕倒在地。
成崖余用手掐人中,揪耳朵,按其胸膛,折腾了一分钟多,司机终于幽幽醒转。
担心他再次被吓晕,阿朱躲到其它人身后。
兴奋
丁能最终没有买下整车嫩玉米棒子,因为农用车司机修好了两辆越野车。
非常幸运,这位司机娶妻生子之前曾经在城里一家修理厂当工人,从业四年多,后来因为看不到前途,干脆回乡种菜和卖菜。
农用车司机掀起发动机罩一看,发现仅仅只是由于高压点火线被拨掉,插上之后,果然成功启动。
“各位领导,你们应该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吧?”前修理工愕然问众人。
“惭愧,以后得抽空补一点汽车机械知识。”成崖余说。
丁能递钱给这位救星,遭到坚决的拒绝,只好收回。
看来这个世界并非完全无指望,好人还是有的,只是从前很少见到罢了。
农用车缓缓开走,成崖余很想回房间把老板娘和店主弄出来带走,却又担心会遇到新的麻烦,回想起先前满地伸出胳膊的可怕情形,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行七人坐进车内正要离开,万万没想到的情景出现了。
店主和老板娘不知怎么弄的,居然解开了绳索,自己走出来。
两老仍然是一副妖怪模样,一点没有好转的迹象,手铐无法弄开,所以他们仍然反背着双手,腰半弯,看上去颇为狼狈。
“怎么办?”甲问。
“当然是带走,送到旧银山警局里关押,等候处理。”成崖余说。
丙用枪指着两名面目丑陋的嫌疑犯,命令他们走进铁笼子里坐下。
阿朱大感困惑,忍不住问:“你们为什么要出来?”
“里面挺冷清,感觉怪孤单的,还是热闹些比较好。”老板娘说。
感觉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所有人都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他们要自投罗网。
“你们怎么解开的绳子。”丁能问。
“我被椅子砸倒,正好摔在她脚旁边,于是用嘴里的獠牙咬断了捆住她腿的绳子,然后她又用脚挟起小刀为我割断绳子,这样就解脱了。”店主说。
丁能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老板娘脏兮兮的光脚,发现脚趾头明显比一般人要长,每只至少长出两厘米,这样一只脚握起小刀倒也不奇怪。
“你盯着我的脚看什么看?老娘半年没洗过脚了,味道怎么样?”老板娘得意洋洋地问。
“经你这么一提醒,果然有些臭味。”丁能放下车窗玻璃。
“真不讲卫生。”阿朱说。
成崖余驾车前行,开往旧银山镇方向。
兴奋
成崖余开车,阿朱和丁能坐在第二排,后方是一个小小的铁笼子,里面关着化身为妖怪模样的老两口。
甲乙丙丁乘坐的车走在前面,两辆车保持着大约十五米至二十米的距离。
前面的车扬起的灰尘在车灯照耀下有些影响视野,但仍可以勉强看见路,两边的菜地和玉米杆是非常好的参照物,水沟也很浅,就算开进去应该也没有生命危险。
老板娘扯着嗓子唱:“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
这歌声音量倒也不算很大,但就是非常刺耳,仿佛发情的猫在谈恋爱,又好象超载的卡车下陡坡时刹车的声音,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丁能紧张地注视着前面的路,很担心会发生不测。
隐藏在暗处的怪东西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样,什么动静也没有,这使他感到疑惑。
已经驾车离开农家乐有五公里左右,夜幕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旧银山镇的位置,因为那一片明显更亮些,隐隐呈现红光,远远看过去与薄雾溶合到一起,仿佛发生了火灾一样。
“拜托,别唱了,吵死了。”成崖余突然大吼。
“我从来没坐过这么高档的车,所以很兴奋。”老板娘停止唱歌,乐滋滋地说。
“估计接下来你还会有其它方面的兴奋点,比如坐牢,上法院,接受电视记者采访等等。”成崖余没好气地说。
“真的吗?太好了,我活到这么大岁数从来没上过电视。”老板娘开心地笑起来,对店主说,“老头子,咱们要上电视了,高兴不?”
“如果你们杀过人的话,估计会被枪决。”成崖余说。
“你说什么?强奸?抢劫?我们没干过那种事。”店主急忙说。
“枪决,就是步枪顶脑袋上,砰一下。”丁能解释。
“哦,这样啊,听着怪吓人的。”老板娘说。
“我会弄清楚事实真相,决不放过一个坏蛋,也决不冤枉一个好人。”成崖余说。
“切,别喊口号了,谁信啊,别以为我们乡下人全是傻瓜,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老板娘说。
这时前面的越野车突然停下,成崖余仓促间差点撞上去,停下时距离前车的尾部已经很近。
“发生什么事了?”成崖余从车窗内伸出脑袋大喊。
“我们又回到农家乐了。”乙惊恐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鬼打墙
丁能往车窗内伸出头仔细看,当前车扬起的灰尘散尽之后,他惊讶地发现,旁边果然是那个怪异的农家乐。
那只孤独的大狗兴奋地溜出来,朝着两辆车大力摇动尾巴,显得十分热情。
成崖余怒气冲冲,掏出枪指着店主的脑袋,大声吼:“是不是你们搞鬼?”
“青天啊,我们真是冤枉。”老板娘装腔作势地叫喊,目光中隐隐有几分得意。
成崖余抓挠脑门,满脸难以置信:“明明一直朝着旧银山方面前进,怎么会回来了。”
“这叫做鬼打墙。”老板娘说。
“是你干的吗?”成崖余调转枪口,指着老板娘的头。
“我哪有那能耐,如果能玩出鬼打墙这种高级必杀密技,早抢银行或者到国安局领高薪去了,干嘛还在这里混成这样子。”老板娘说。
“你说话的语气和内容不像是乡下老太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成崖余质问。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但是就此感到困惑未免太矫情,所以我告诉自己,想开一点吧,难得糊涂嘛。”老板娘说。
“我真想一枪打暴你的头。”成崖余咬牙切齿地说,“就知道这事肯定与你们有关。”
“嘻嘻,哈哈。”老板娘大笑不止。
这时甲乙丙丁一同下了车走过来,四张脸上全是惊慌的表情。
看到老板娘笑得很开心,丙怒火中烧,他打开了车后门,从地上拾起一根木棍狠狠捅她的身体。
“够了。”成崖余阻止了丙的行为,“我们走,到旧银山去,这一回我在前面。”
两辆车调头再次开往小镇。
“希望这一次不会出错。”阿朱说。
“就不信这个邪,多半是他们走错了方向,领着我们绕了一个大圈子,回来到这里,现在我来带路,肯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成崖余说
“刚才你还认定是这两个老怪物在捣鬼,一转眼就认为是带路的同事犯错,为什么改变主意这样快。”阿朱好奇地问。
“我是差人嘛,多疑是职业特征。”成崖余说。
鬼打墙
成崖余认定自己一直行驶在正确的路线上,因为前方几公里处就是暗红色的灯光与雾气的结合部,神秘莫测,朦胧而诡异。
然而十几分钟之后,他们失望地发现,不知不觉当中竟然又回到那个糟糕的农家乐。
“咦,怎么回事?”成崖余抓挠头发,表情显得极为痛苦,“我明明一直朝着旧银山开车,为何又回来了?”
“真是奇怪,我也一直盯着前面的路,没发现任何破绽,根据我的经验,就算是真正的鬼打墙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完美。”阿朱说。
“你以前做过鬼打墙这种事吗?”丁能问。
“应该做过,具体事例我记不太清楚了。几百年的做鬼经历当中,有时看到不顺眼的坏家伙,难免出手教训一下。”阿朱说。
丁能转过头盯着铁笼子里的老板娘和店主:“请告诉我,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你这样看着人家,弄得俺怪不好意思的。”老板娘淫荡地笑了笑。
“如果你们不肯说实话,我只好采取措施了。”阿朱手里出现一个微弱的红色光球,隐隐跳动。
“小妞,我看你也不是怎么地道的人,多半是借尸还魂之类,大家都是怪物,给个面子,算了吧。”老板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