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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细一探察,尚幸还没有发现人迹,他抬头向上望去……
这一望之下,不禁使他大失所望。
五座山峰虽然排云并立,而且削壁如镜,但是山腰上那来的山洞?
陡然——丝轻微的声音惊动了他。
他心中一动,当下不动声色,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不是,不是这里了。”
双脚微一惊动,疾射而去。
过了一会儿,那个钩鼻削腮的锦衣中年人突然出现在武凯立足之处。
他神目如电,向四周望了望,冷哼一声道:“这小子莫非捣鬼?”
身形一动,疾愈闪电地在四周绕了一圈。
一圈绕了下来,暗自点了点头,断定武凯已经远去了。
他对每座山峰都仔细地观察了一下。
最后——他发现在每座山峰的峰腰上,都有一块极小的石子凸在如镜削崖之上。
如非目力奇佳及心细如发,是不可能发现的。
这一发现,使他那阴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继之——他身形一动,疾朝山崖之上扑去。
只见他,一耸身,拔起二十余丈,身形如电,单掌一按绝壁,腾身又起,如是者一二个起落,已抵达峰腰之上,停身在那块凸出的小石头上面。
他在那块小石头上面,略一犹豫,突然举起右掌,平贴壁上,猛力一震……
“嗽嗽…”
一阵轻响,石坠飞扬,纷纷落下,四散飘飞。
断壁之上,露出了一个半人高的洞口来。
依据萧上的图画看来,柔经是在洞里没错,他此时得意地笑了笑,随即进入洞内。
此时的武凯,已经在四处绕了一周,但均无所获的又回到了原地,恰巧碰见锦衣中年人,因此他不动声色的观看。
方才那人的行动非常可疑。
他心中略一忖道:“莫非那中年人也是为了柔经而来,看那样子似乎知道入口处,我不妨跟着做看看。”
他心一想,随即腾身而起,上升至十七,八丈,身上动起了“血气”,缓护了身体,在他提脚腾起,石崖上留下了两地寸的一个掌印。
几个起落后,落足在那块微微凸起的石块上。
上下四面一看,崖壁长着一片青苔。
他将右掌贴在石壁上,学着先前那人的样子,柔冰神功陡然发功,一股奇寒柔力缓缓侵入壁内。
继而全力一吸一推,手中真气一震。
哗啦啦!
山壁暴裂而开,大片大片的岩石倒塌而下……
武凯心中暗惊,双足一顿,斜飘出三丈以外,让地翻飞而下的岩片后,凌空一折腰,呼地反射了回来。
就这一点上,武凯自知,在掌力上又差那人多多。
他能震石成粉,四散飘洒,而自己却没有那份能耐。
山岩碎落后,显出半人高的洞来。
他一弯腰,“血气”护身,投入洞中。
洞中并不高,仅有一个人高但四壁甚为平整,似经人工修整过。
洞壁之上,长满了清翠欲滴的青苔。
武凯仗剑在手,沿着曲折的山洞,渐渐深入……
不久后,洞势渐形开朗。
最后,走进一间石室。
室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武凯全身霞光闪闪,将室内照得如白昼。
四壁肃然,但三面壁上各有一个门,其大小形式,与武凯走进来的完全相同。
那三扇门,都跟进来的那门相同,只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而不见任何门户。
门后,黑黑地,像是极长通道。
武凯略一付量,便仗剑进入当中的那扇门里。
方一踏进门中,陡听身后一丝风声。
刷!
武凯疾愈闪电地转过身来——身后,不见任何门户,只有厚甸甸的石壁。
他不禁暗暗吃一惊俊目一闪,将身后的石壁详细地观察了一番。
石壁与洞壁完全一样,一点端倪也找不出来,好像天然生成的一样。
四周静得什么声息没有。
这是在山腹中,他暗自思忖道:“若是无法出去的话,势必困死此中。”
想到这里,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来。
前望——静悄悄的通道,横在面前,一点毛病都没有。
现在入洞时日尚浅,出去尚有可能,但觅得柔经学成绝艺报仇的机会就少得多了。
经过一番考虑之后,他银牙一咬,暗中有了个决定。
“为人子者,父仇不报,枉活于世,生不如死。”
他看了看那石壁,含有嘲意地向它一笑道:“你拦在我身后有什么用?我本来就要往前走的!”
言毕,身形一起,向通道深处行去,走了好一会儿,眼前又现出一间石室,大小形式都与前面所见的那间相同,通壁上出是各有一门户。
武凯不禁心中发毛,一股倔强的傲气又升了上来,暗道:“我偏要走到底,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脚步一抬,朝当中那扇门走了进去。
才一跨进去,他立即疾逾闪电似的转过了身来。
谁知——就在这电光石光的一刹那,背后又横上了一道亮无隙缝的石壁。
他心中一横,拔脚就走,往前疾驰。
不久——又是一间石室。
情形还是跟前面的两间完全一样。
他站在石室当中,思量了好一会儿。
终于——他拔足走进当中的一条通道。
跨进了门中的一半,他就已经转过了身来,注视着门上的变化,出乎意料之外的——那一扇门口竟然没有任何变化。
武凯一步步地往后退去,双眼却盯住了那门口……
已经退出了十几步了,那门仍没有任何变化。
终于——他转过了身去。
才走了两步——身后一声细弱风声传来。
武凯慌忙转过头去——只见才那门口又失踪了。
另一座石壁代替了那门口。
到现在,武凯不得不佩服设计此洞的人的心思慎密了,自己的心思及举动都在那人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持剑朝前面疾行,他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
同时,假如一直是这种情形的话,那么柔经将到何处去取呢?
突然——洞中极深处,传来连珠密爆的轰隆声……
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又似来自地底,震得武凯耳中嗡嗡生疼。
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立即脸色大变,心中也忐忑不安起来。
假如他猜得不错的话,这声音是掌风击裂石壁所发出的声立曰。
从距离上推算起来,这出掌人的功力必定奇高,掌力这雄浑实在胜过自己多得多。
这洞中还有什么人?
只有那钩鼻削腮的中年人了。
那么这人是谁呢?
当今江湖上还有什么人有这么高的功力?
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地底的隆隆之声不绝传来,时间上绝对不允许他多想,脚下微动,“血气”全力运起,一朵红云拥身而起,裹着一团霞影,疾如惊鸿一瞥似地朝洞深处驰去……
他这一狂驰,立即发觉了这山腹之中,一定有着无数的歧洞,而洞与洞之间,必定可以互相通行,但是他却管不了这么多了,迳自朝当中好条通道驰去。
每经过一间石室,他已经被重重的石壁深困在山腹之中了。
武凯似一阵风似的闯了进去,根本就不理身后的一切变化。
最后——他进入了一间房间。
这房间似乎是洞底,除了武凯进来的那个门洞外,另外三面竟没有出路。
迎面壁上约三丈处,有一小块白石突出来。
武凯毫不犹豫地捏指一弹,咻地一道指风击向那小白石子。
小白石子被指风一捺,立即陷了下去。
就在这一刹时——突然——一阵狂风起处,无数暗器,如狂峰似地向他身后射到。
他心中一凛,血剑舞起一团红影,将来袭暗器全部封开。
就在这时,小白石子下露出一道门来。
武凯方欲进入这一门中。
突然——一阵腥臭扑鼻,一条长有四尺,浑身乌发紫光的大蜈蚣,婉蜒爬了出来。
那蜈蚣一出来,立即张首作势,两把毒钳高举,咻地一口向武凯腰身上咬下去。
武凯虽然不惧百毒,但这种巨大的蜈蚣乃奇毒之物,不说毒,光那股腥臭之气,已经够人作呕三天了。
但他并不惊慌,“血气”护体,血剑疾点,刺向那蜈蚣头上。
那巨大的蜈蚣已然年久灵,似出知道武凯手中持的是一柄神兵利剑,脑袋一摇,闪了开去。
吟!一声轻响,喷出一股惨绿色的腥气毒雾来。
武凯心头火发,正值这紧要关头,竟窜出这么一条孽虫来,耽误时间,当下一声低喝,红光疾掠,斜斩蜈蚣的最前面的一环蜈蚣脑袋一扭,百足齐划,沙沙声地,陡然腾然而起,一口毒雾向武凯当头喷来。
武凯大吃一惊,血剑一矮,身形一矮,刷地一剑,斜挥出去那蜈蚣亦感灵活,全身突然暴缩,浑身突然冒出滚滚绿雾,双睛陡然喷出两道惨绿光芒……
吱!一声尖叫,暴退五尺……
但武凯寻经心切,那能容他逃出剑下,一声低叱,剑化万道光芒,丝丝之声大作,向那大蜈蚣包了上去。
蜈蚣大为惊慌,腰身一扭,就向来路洞中疾窜。
任他再快,怎能躲避武凯这招?
吱!
一声惨叫,绿血漫空洒下,武凯已经身化一团红云,疾速入洞而去。
走了不久,眼前突然大亮。
一间巨大的房间呈现眼前。
房中,宝光四射,、闪闪放光。
其陈设之华丽,较之任何玉公巨贾的家中都是有过之而不及的。
但是,武凯一走进这房中,这些陈设就黯然失色了。
武凯细细地浏览了一番。
见这房间之形式与前见者大略相同,是正方形的。
除了武凯进来的这道门外,并没有其他的通道。
房间正中,有一张玉桌,桌上一盏金灯,但未曾燃着。
四壁,都嵌满了宝光四射,大如龙眼的珍珠。
右壁,有一张玉床,发出隐隐宝光。
武凯走进了那床,阵阵冷气逼人,就连武凯都感到奇寒刺骨难当。
床上,平置着一张兽皮。
兽皮之上,写着几句偈语:火中之柔,方为柔,火上之柔,方为柔,玉中之柔,方为柔,玉上之柔,方为柔。
武凯悟性甚高,本是聪明异常之人,一见张兽皮,不禁高兴非凡,强奈住兴奋的心情,细细体会着这四句偈语。
这房间中,既有金灯,复有玉桌,玉床。
而且,据这四句偈语所言,似乎柔经并不止一本。
他不禁隐入了苦思之中。
良久——他突然跳了起来。
原来——那玉桌下隐隐传来一丝丝烈火熊熊烧着。
这声音初听之下,并听不出来。
但,细心静下来,又加上有耳力特强,才听得见。
武凯缓缓走近那张玉桌,仔细地绕着它走了两圈,仔细地看着玉桌上的任何可疑的地方。
突然——眼中一亮。
轻轻地伸出手去,捏住了那盏金灯往起一拔……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灯是牢铸在玉桌上的。
他双手紧紧地扳住那盏金杰,用力往左一旋……
金杰果然被他旋动了,旋到以后,用力一压,金灯降了寸。
他又往右力一旋……
玉桌悄然移开了,地面上显出一个三尺方圆的洞口。
洞口,映出了熊熊火光,一阵热气,立即充满了整个房间。
武凯心中大喜,连忙俯首往洞中望去……
只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