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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不过,我看他也有些不一样。也就是说,他对于发生在自身身上的绝望,不会当作绝望来看待。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会绝望的,而且也不承认自己的绝望。这种人不管到哪里,都会想尽办法为自己找出一条出路。”
“虽然他一直在想办法,企图将来当剑之祭司,但至少,他仍没办法借用到你父亲之名。”伊索蕾听他这么说,像嘲讽般丢出了一句话:
“我倒是想看看,他又会想出什么办法,来踩着绝望站起来。”
“我有些担心他回月岛后,会把我们的事说成什么样。仅是芬迪奈公爵的事就……嗯,说到这,芬迪奈公爵后来还要求我们做什么事了吗?”
波里斯认为一切事都是有代价的。因此他觉得偶然认识的人不可能会善意对待并帮助他;但伊索蕾却是一副保留对其评判的眼神。
“这个先不谈,我倒是想问你,是什么样的心境变化让你当时没有砍断小子爵的右手?”
波里斯有些尴尬地笑着说:“如果说这个,就得讲以前的事了。”
波里斯在银色精英赛决赛时,虽然朝着路易詹的右臂挥砍下去,但在最后一瞬间,却把剑往旁边偏。因为这个缘故,他也并不期待公爵会帮忙。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公爵并没有再提这件事,而且还比原先的约定还安排得妥善。只是,他们没有机会去询问原因。
“你就长话短说吧。”
她知道要波里斯讲以前的事情,等于是要他去刮开自己的伤口,所以才会这么说。
波里斯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简短地说:“小子爵也有一个年幼的弟弟。就只是这样。”
此外就不需再多说什么了。他们从早上一直到现在,都不断在讨论银色精英赛的事,此时才开始沉默不语地起来。地势慢慢变低,出现了一条河。河面相当宽广,一眼望去对岸全是芦苇草。
波里斯突然回忆起以前的事,不禁露出微笑。他感觉到伊索蕾正在看他,于是开口说道:“我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条河。那时和伊斯德先生一起旅行时……在这里发生过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故。”
他回忆起胡乱打赌然后掉进冰河里的事,当时不知道河水很浅,挣扎着以为要死掉了,后来被附近村里的人救上岸。这些事一一浮现在他脑海里。伊索蕾并没有问他是什么事,只是一副大概了解的笑容。
过了片刻,伊索蕾一面俯视着河面,一面喃喃地说:“很深吗?”
这里比过去发生骚动的地方要靠下游一些,看起来不像可以涉水过去。这时,他看到河对岸坐着两个人在钓鱼。站在河边的波里斯于是把双手比成喇叭形状,问对方:“对不起,请问你们知道从哪里可以过这条河吗?”
他们是一副乡下人打扮,其中一个是女的,另一个则是虽然衣衫褴褛,但看起来肌肉相当结实的大汉。一开始,他们像是在专心钓鱼没有回答,波里斯再喊一次,女的那一方才抬头看见他们。她的手上拿着一根长竿子。
虽然这女子戴着遮阳的宽边草帽,看不清楚她的脸,波里斯却想到刚才回忆的事件,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不知为何,一抹怀念的情绪掠过心中。不过,他随即又想到,当时停留的荷贝布洛村距离这里至少有好几个小时的路程。
此时,他听到那名女子回答的声音:“想过河,就踩着那边的几颗岩石,跳过来!当然啦,要能力够好才行!”
仔细一看,往上游走十米的地方,有几颗凸起的岩石,像踏脚石一样。可是波里斯却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雷米的乡下人,可是这女子的腔调却是正统的南方腔。
话说回来,之前有某个人也是这样;想到这里,波里斯和伊索蕾走了过去,轻而易举就过了河。特别是伊索蕾,她几乎是一脚只踏一颗岩石,轻快地跳跃,就到了对岸边。
之后,他们想道谢,就把头转向那名女子。原本在钓鱼的两个人却站了起来。不只是站起来,还一直盯着他们看。波里斯走近几步,女子露出了微笑。当然,她不是荷贝提凯。看起来年龄约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
“身手不错嘛。特别是这位小姐,看你背后系着的东西,你是剑士吧?身体蛮轻盈的!”
“谢谢你的夸赞。”
伊索蕾对陌生人通常还是有些礼貌;可是那名女子却很快地走向伊索蕾,伸出手来,抓住了伊索蕾的手腕!
这是转眼间就发生的事。伊索蕾反射性地弯起手臂,想甩掉对方的手,但令人惊讶的是,那名女子的手像个铁钩般,怎么也甩不掉。正想要用另一只手时,那只手也被抓住了。伊索蕾神色大变,她算是女子当中力气不小的,但这名女子的握力竟然大到连健壮的大汉也难以相比。她的力气之大,一下子就把伊索蕾的手给抓红了。
伊索蕾转为冷漠的语气,问对方:“你这是干嘛?”
“剑不是只求速度挥击吗?”
这名女子一面说,一面把头往后仰,甩掉了草帽。随即,露出用好几支发针精细编上去的发型以及脸孔。什么乡下人啊。这女子精心打扮的漂亮脸孔,还有白皙皮肤,以及像是在嘲讽般灼热眼神,一看就知道并非普通百姓。
“你们是谁?”
波里斯正要冲过去,站在后面不发一语的大汉突然插进来,推了一下波里斯的肩膀。波里斯身体一被碰触到,就感觉到一股根本无法抵挡的力量冲击而来,使他整个人重心不稳。波里斯摔到在地上,有好一阵子难以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种程度的力气是他至今从未经历过的。
“我们是来抓你回地狱的使者,小鬼!”这句话直刺进他的耳中。
接着,女子转头看向自己同伴,以完全不同的语气喊着:“彤达!快把这丫头给绑起来!”
那个名叫彤达的人从手腕边突然抽出绳索,缠住了伊索蕾的脚踝。绳索像是有生命的东西那般,牢牢地勒住她的脚踝。伊索蕾的膝盖一弯曲,女子便拉扯抓着的手臂,要她站直。伊索蕾使劲想要抽出手臂,女子的手却纹丝不动。
伊索蕾喊着:“快后退,波里斯!”
“哦,你叫波里斯……谢谢你们帮我们做了确认。其实光是看脸孔,就已经猜出来了。”
伊索蕾转过头去看波里斯,又再喊了一次:
“我叫你后退!快拔剑!”
波里斯猛然站起来,后退几步,拔出剑来。他从一开始就不想抛下伊索蕾逃走。随即,沉默不语的大汉又再伸出手来。这一次,是套索飞了过来。套索上面有一圈像是铁片之类的小东西。
虽然波里斯敏捷地挥剑砍到了套索,但剑一碰到铁片,就弹了出去。接着,除了套索,还有两根绳索同时巧妙地飞窜过来。绳索尖端有尖锐的铁刀。
奇怪的是,这些绳索与捆绑伊索蕾的绳索不同,里面似乎有种特殊成分,非常具有弹性,可随着使用者的手势移动方向。可是,波里斯在紧张的瞬间手腕也变得十分灵活,他等待着难以猜出行进方向的绳索和套索一接近,就使劲挥砍过去。随即,那名女子像是惊讶的语气,喊着:
“你那边那个好像也挺厉害的嘛!我还以为只有这这个女的速度比较快,才先制住她,还没想到!既然你们都这么行,那我理应报出姓名才对了。我叫玛丽诺芙·坎布!不要以为打得过我们。我们要是能杀你们,早就把你们给杀了。”
波里斯才觉得这名字的语感好像有些熟悉,刹那间他就明白了。原来,这是奇瓦契司人的名字。这么说来,难道是勃拉杜叔叔派来的人?
“你们是谁?是不是我叔叔派你们来的!”
“你的推测能力还不错,只是你要想得再远一点!”
绳索又再次闪烁着逼近过来。波里斯尽可能集中精神,挥掉了一根,跳过另一根,再砍断了一根。他一面挥砍,一面感觉,但绳索的材质确实比铁皮鞭要更加坚韧。
波里斯的武器是剑,必须接近才能攻击到敌人,可是这却不易办到。他硬是靠近两步,绳索尖端却像会旋转似地,很快地打在他背上。虽然他穿了一件薄甲衣,但甲衣被轻易地刺破了。
“啊!”
全身一阵痉挛,他赶紧用剑扫掉背上的绳索,又后退几步。他根本没空去察看背后的伤口。此时又一次跃身,避开套索。却差点被另一根绳索打中膝盖。
他用眼角看到伊索蕾的情况。那个名叫玛丽诺芙的女子正拉着脚被绑住的伊索蕾,往河边走去。这名女子的臂力实在强大,连男人都很难有这样的臂力。比力气,伊索蕾是不可能比得过她的。
波里斯咬紧牙关,又再试着往前攻击。背部传来阵阵疼痛,但这种程度他还忍得过去。只是,他这样跟这些绳索缠斗,根本就无法攻击到敌人。他虽然想去伊索蕾那边,但是绳索像有生命似地一直挡着他的去路。
自从他对剑术有了自信之后,这还是他头一次遭遇如此令他束手无策的敌人。虽然已经砍断了好几根绳索尖,但立刻又会有新的绳索出来,而且数量越来越多。这时有一根绳索从下方攻来,缠住了他的脚踝,割伤了皮肤。好不容易才把这绳索切断,草地上已经到处滴着点点鲜血。
他从没想过没有长距离的武器竟有如此致命的弱点。在银色精英赛上,他打斗时还不断地想要制止那股莫名的能力,但现在根本不会这么想。他用尽所有能力移动剑刃,总共也才勉强切断了四根绳索。
“来,你给我下水。啊,对了,这种天气下河去洗个澡,可能会有些冷。”
玛丽诺芙踢了一下伊索蕾被绑住的脚,要把她扔进河水里,后来她干脆自己先到水里,再用力拉,想把伊索蕾拉到更深的地方。伊素蕾没有说话,只是死命用劲要扯开玛丽诺芙的手。情况实在很糟糕,要是伊索蕾可以用剑快斩就好了,要斩断这样的绳索并不很困难,可是现在她的手根本就动弹不得。唯一比较幸运的是,抓住伊索蕾的这个怪力女子无法做出攻击动作。虽然伊素蕾不知道原因,但她猜想这两人奉命要活捉,而不是来杀他们的。
“不准我把你们杀掉,这种任务可真折磨人!”
玛丽诺芙一面喊着,一面不管三七二十一,硬要把伊素蕾的身体浸到水里。伊索蕾挣扎着,结果水都溅到了玛丽诺芙身上,使她不禁皱起眉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在这一瞬间,情况反转了过来。波里斯没有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伊索蕾在手腕被抓住的状态下,双腿直接弯曲,往手臂之间窜出,用膝盖蹬了对方的胸部之后,接着用腿缠住对方脖子。这一招是一般人想像不到的特技。
“呃,呃,你在干嘛!”
玛丽诺芙一个重心不稳,摔到了水里,坐在她脖子上的伊索蕾也跟着一起浸到水里,此时情况大乱,两人纠缠在一起,伊索蕾的手腕终于被松开。
“可恶、可恶!”
玛丽诺芙因为浸到水里,衣服都湿透的关系,动作也变慢了。她以为可以瞬间站起,但眼前却突然溅起水花,感觉到剑刃闪现光芒,就要直刺过来。玛丽诺芙当场坐回水里,翻转身体,并且很快伸出手来,抽出刚才插在河边的长竿。然而伊素蕾瞄准心脏直刺而来的剑,已经深深刺中了她的肩胛骨。
“啊!”
玛丽诺芙完全没穿甲衣之类的东西。鲜血顿时如同喷泉一般喷出,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