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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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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和温宝裕叫:“什么叫灵魂和肉体的转移?”

良辱美景道:“就是,我们也不很明白。”

他们一起身我和白素望来,我和白素也莫名其妙,我道:“听起来,好像是使一个灵魂,进入了一个身体这内,他们善于制造身体,什么时候又和灵魂扯上关系的?转移,那又是什么意思,把甲、乙两个人的灵魂和身体互换?”

我自己也觉得越说越玄,所以没有再说下去。温宝裕忽然神情十分严重地盯著良辰美景:“你们用什么方法和班登联络的?”

两个女孩子齐声答:“那是我们的秘密”

胡说也加入了不满,和温宝裕一起说:“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

良辰美景一撅嘴:“好朋友之间,也还是有自己的秘密的。”

胡说和温宝裕的脸色难看之极,显然,他们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而且良辰美景又绝没有补救的意思,自然而然,接下来的谈话,就不免有点格格不入,虽然不至于不欢而散,但也没有前那么融洽。

等他们走了之后,我和白素道:“好朋友之间,不应该有秘密。”

白素想了一想:“那要看朋友到了什么程度,双方是不是都认为是那么好而定。”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感到位四个年轻人之间,就此可能出现感情裂痕。不过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不值得去多想。

第二天,我想邀白一起去,我才到过芬兰,北欧又没有什么特别好玩的地方,有人作伴,总比较好一点,可是白素却不肯去,甚至没有理由,只是道:“我想不论情形如何,你是可以应付,我不必去了。”

我拗不过她,只好独自启程。

在长程飞行中,我有机会,静下来把整件事,好好地想一想。

我发现,至今为止,发生的事,实在相当简单,只不过在事情发生时,蒙上了层层烟雾,所以才会有极度的模糊迷离之感。

例如那只“会说话的八哥”,在当时,简直神秘之极,但一瞭解是怎么一回事,也就简单得很。

尤其,当知道事情和“主宰会”有关之后,就更加明朗化了!剩下的令人觉得惊心动魄的只是“主宰会”是那么厉害的一个组织,难免使人一想起就心头生寒!

这时我想到的是,假设我是阿加酋长,要去参加旁听“主宰会”的会议,我会到什么地方去?一个会议听?所有出席者都在?

这实在难以设想,若照传说,“主宰会”的成员,会是第一流的大人物,那么,他们之中,一个两个,秘密行动还可似,若是世界上有数的大人物,忽然一下子全神秘地集合在一起,那决不可能保守秘密。

所以,所谓会议,一定不是普通的形式。

在飞机上,做种种的设想,时间倒也不难消磨,到奥斯陆时,恰好是傍晚时分,在酒店安顿好了,打电话向当地的电讯局,问了那个号码,得到的答案,是那个造纸厂的地址。

我性子急,租了车,直驶向郊外的那个造纸厂,造纸厂在奥斯陆的北郊,一个叫科夫塔的小镇上。

等到到达,已经是午夜时分了,虽然只是初秋,但是一下车,寒风漫漫,大有凉意。

那造纸厂的规模相当大,有铁丝网围著,产地上还堆著相当多木材,和一些机器,厂房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造纸厂需要大量用水,所以在厂房不远处,有一条河流过,夜半静寂,只听得河水泊泊作响。

我不知道该如何著手,心想,先进去看看,什么地方有电话的,或者可以有点线索。

当时,实在一点绪也没有,铁门锁著,我轻而易举,翻了过去,远处有犬吠声传来,老大的造纸厂,看来早已空置,一个人也没有。

一直到走进厂房,什么障碍都没有遇上。我著亮了小电筒,照著,在厂房走著,不一会,推开了一道门,里面像是办公室,在一张桌子上,发现了一具电话,走过去,拿起来听了听,一点声音也没有,早已剪了线。

在接下来的两小时中,我一共发现了二十多具电话,每一具都失了功用,在一间看来是工厂首脑的办公室中,有一具电话,电话机上的号码,正是通过玻璃所得出的密码,我拿起来听,一样一点声音也没有。

不过,这具电话,却和一个电话录音装置联结在一起,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了十分奇特的一点点:在那录音装置上,有一个立方形的凹槽,大小恰好和那块玻璃一样。

我心中一动,取出了那块玻璃来,放了进去,不但恰好填满了空间,而且在两边,都有小红灯亮起,录音带的转盘转动,电话铃也陡然响了起来。

在那样空无一人的厂房之中,陡然听到了电话铃声响,著实吃了一惊,但心中的高兴,也难以形容  那块玻璃,竟然有那么大的用处!

我连忙拿起了电话听筒来,先听到了一阵“嘶嘶”声,接著,便是一个十分动听的女人声音:“请注意留心听,以下的话,只说一遍。下午三时,港湾三巷,里斯音响行,第十六号试音间。”

接下来,又是一阵“嘶嘶”声,再是一句话:“请取回你的的证件。”

又等了一会,再没有声响发出来,我放下电话,取起了那块玻璃,迅速地离开了纸厂。

当我又驾著车,在公路上飞驶之际,我对这种联络方法之秘密,不禁叹为观止。

我见过许多秘密联络的方法,可是绝没有一个比这个更复杂隐秘的了,简直差半分都不行。

一家音响行的试音室,我不知道在那里会发生什么事,或许,会有更进一步的指示。

同时,我也想到,作为“证件”,像我手中那一块玻璃,一定不止一块,多半是每一个旁听会员,都有一块。如果是独得的一块,酋长已受到了制裁!自然也早就应该作废了。

回到酒店之后,和白素通一个电话,白素立时想到:“卫,`主宰会'的会议,一定是电话会议。”

我“啊地一声:“对!我只有旁听的资格,在音响店中,我一定可以通过装置,听到会议的过程。

白素的声音紧张:“不论听到了什么,绝不能随便对说起。”

我也不禁心头怦怦乱跳  一个那样隐秘组织的会议,我有机会旁听!我所能听到的,不知是什么样的秘密?

当晚我睡得并不好,索性盘腿而坐,静坐到了天亮才睡了一会,好不容易到了下午,我离开酒店到了港湾三巷,那是港湾旁的一条大街,两旁都出售高级商品的各类商店。

我找到了那家音响店,规模很大,由于时间还早,我双徘徊了片刻,才走进店一个女职员迎了上来,我看到店堂后,是一列试音间,就向那里指了一指,迳自走了进去。

在第十六号度间前站定,门上的锁上,红色的字标著“有人”。我不禁怔了一怔,看著时间,还有三分钟就是三时了。

等了半分钟,没有什么动静,我心想,如果是“主宰会”的安排,绝无此际`有人”之理,我仔细察看著锁孔,看到有一个小盖可以移动,一个移开,又是一个小小的方形凹槽,我心中“哈哈”一笑、取出那方玻璃来放进去,轻轻一推,已推开了门来,取回玻璃,闪身进去,把门关上。只见试者间中,有一副耳筒,一副英文字的字键。

我吸一口气,拿起耳筒来戴上,坐了下来,看著墙上的指示牌。原来想听什么歌,只要在那副英文字键上,打出歌名,自然可以听到。

我不是为听音乐而来的,应该怎样做?

踌躇了片刻,正不知如何才好,耳筒中突然传来了报时的声音,接著,便我在造纸厂电话中曾听到过的那个女人的声音:“旁听者请注意,以下,你所听到的,是最近一次会议的录音,你必须明白,会议的内容,是极度的机密,泄露机密,会最到严厉的惩处。”

我吞了一口口水,不由自主,伸手在胸口轻抚了一下。我就快可以听到的,是主宰会世界一切运作的一些人的会议记录!

这种联想式的组织,不但真的存在,而且也一日不断地在实施他们无所不在,无所不能权力。

耳筒中略有杂音传出,接著,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那声音显然曾经过变音处理,决不是原来的声音,所以,无从辨别那是什么人。

那种变音一传入我的耳中,我就想到,变音,无非是转变声音的频率。只要找出这个频率,就很容易把声音还原的,那并不复杂。

而我的身边,又带著小型录音机,把声音记录下来,就可以知道讲话的究竟是什么人了。

我把小型录音机联结妥当,那首先讲话的,像是会议的主持人,他的第一句话是:“常务执行小组处理了一些非常事故,惩戒了通过不正当手段而成为旁听者的阿加酋长,惩戒了原驻东南亚联络人和他的手下,委任了新的驻东南亚联络员。”

【第十四部:消灭二十亿人的特种病毒】

我听到这里,心中就陡然一动。

“原驻东南亚联络员和他的手下。”自然是指包勃和与他一起死于小型飞机失事的那几个人了!

所谓“惩戒”,就是处死,其间竟连一点余地都没有!

而令我心动的,是听了“委任了新的驻东南亚联络员”之故。新委任的,是什么人?替代了包勃那位置,成为“主宰会”的联络员,会是青龙吗?

那男人的声音在继续著:“斐将军的野心,超越了大家的决定,所以决定开除,已经执行,这项决定,有利于这局势的均衡,也可以制裁自以为是的成员。”

我吸一口气,继续听下去,那男人顿了一顿,忽然道:“燕麦有什么问题?”

所谓“燕麦”,自然是一个代号。我立时又听到了另一个变音,相当苍老:“一项政治婚姻,会在北非洲进行,应该让它如期实现吗?”

我迅速转念,自然也立即想到了那宗婚姻是哪一宗,接下来,是好几个人的讨论,有的赞成,有的反对,表决的结果是“听其自然”。

然后,接下来讨论的一个问题,又令得我心头乱跳。提出的问题是:“航道再受到阻扰,考虑使用强大的武力行动。”

我自然知道,“航道受阻扰”是怎么一回事,稍留意国际时事的人都知道。

结论是一个响亮的声音所作出的:“武力去,情报证明,唯有武力行动,才是最好办法,要战争,也在所不惜!”

我喉际有点发乾,移动了一下身子,又在若干和世界的局势有关的讨论和决议之后,是一个相当尖利的声音道:“散布计划在实验室中已到了决定性的阶段,是不是要实行?请讨论。”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什么计划?计划太多了。”

尖利的声音提醒:“请参阅一七一号绝密文件。”

记录中居然有“刷刷”的、翻阅文件的声音。我自然无法和道那文件是什么内容,奇怪的是,我听到了几下不显著的低呼声  由于惊骇而发出来的那种。

显然,那表示有不少人看到了令他们感到恐惧的东西。

像是那个苍老的声音:“十分可怖,也很理想,最后选定了哪一种?”

一个声音道:“看到个活人了?瘦成那样的人,才一出现的时候,会使人为那是由于饥饿形成的,要好久,才会有人发现那是一种特殊的病毒所形成。”

我一直在用心听著,虽然不是完全听得明白,但是也可以知道,这个“会议”,正在决定许多世界大事,会议所作的决定,的确能左右世界的大局。但是我也在想:“与会者通过什么来执行他们的结论呢?如果根本不能实行,那就只是痴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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