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迪简单地向布伦达谈了她来费尔波特的任务,但始终未提人名和事实。
“伪造的可转让银行汇票正在大都市地区的广大市场上流通,”朱迪笼统地说,“银行方面不愿谈这一问题,因为他们恐怕损害消费者的信任,他们宁愿损失现金而不愿冒引起骚动的风险。我们正在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追查……”
布伦达只是点头,并没有认真听。这是她的一身孩子气的妹妹在说话。生活变化得这样快,近来她们一直没有足够的时间互相了解,互相欣赏。布伦达笑了。从朱迪那可爱的举止,烂漫的热情,表面的温柔和风度后面,布伦达已经瞥见了她燧石般的强硬。
“我的小妹,一位调查员,一位秘密侦探。真有趣。过去,你总是爱动感情,时常眼泪汪汪。你小时候是那样的害羞,进教室的时候,你紧贴着墙走,生怕别人注意你。”
“小时候的印记顽固得很,我现在还是爱动感情。不过我已经学会了大胆地说话,表现内心的快乐甚至偶然发发牢骚。我对自己很严厉,但我仍然觉得我的感情太内向,不能更多地表露出来。”
布伦达向前倾倾身,把手放在朱迪的膝盖上,说;“这叫作成熟,妹妹。”
“对,也叫老练。当我失去耐性的时候,我并没有损害任何人,而只是损害了我自己。”
吃过茶以后,布伦达提到了辛迪遭受的心灵创伤和病情恢复的详细情况。“朱迪,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早晨辛迪的表情,还有她说的话……‘爸爸,爸爸︰是他杀死了我的洋娃娃︰’”布伦达哆嗦起来,朱迪的心一下子飞向了她姐姐。
她感到谈起辛迪,就象是踫一根擦伤了的神经。
“没有灵丹妙药,”布伦达说,”我们每次都花一天时间,”她擦掉一滴就要流出的眼泪,“它只能靠爱和感情去医治。”
“治起来容易吗?”朱迪问。
“不,很困难。”布伦达断然说。
“朱迪,伤害心灵……那是极可怕的事情……特别是当伤害的是你的……”她没把话说完。布伦达低头看着地板。
朱迪以为布伦达要哭了,但是,这种情绪马上消失了,它被一口清茶压住。当布伦达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浮现出笑容。“我一定要记住。你动身离开之前,一定要查出根底。”
两姐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长时间默默无言地坐在沙发椅上。
朱迪谢绝了午餐,也没有答应使用姐姐家的客房。她说,“邦德一邦德”公司要她在旅馆工作,她还要在旅馆等皮特?邦德的电话。她说她急切地想见到吉姆,但是没有太多的机会。她不想介人邓普西的事。
朱达正要起身回旅馆,辛迪从小睡中醒来,她走下楼梯,进了客厅。看到辛迪苍白虚弱的面容,朱迪的心跳了起来。这孩子直愣愣地凝视着,瞪大了眼晴,眼球四周都露出了白色。于是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不确定的沉默。
布伦达跳起来拉住了辛迪的手。
“辛迪,亲爱的,记得朱迪姨姨吧?”
辛迪茫然地凝视着。
朱边走到小姑娘跟前,跪在地毯上,一边说话,一边仔细观察辛迪的眼楮。“我给你带了一件礼物,”说着她解开一个包,把那个已经打开的盒子送给了辛迫。
“这是从夏威夷带来的,是‘卡美哈美哈国王’娃娃,送给你的。”
她看到孩子的眼楮变大了,流露出一种相当难以揣摩的表情。在可怕的一剎那间,朱迪以为辛迪想转身跑出房间去。
一滴泪水沿着小姑娘的脸颊淌下,她哭了。她把玩具娃娃抱在胸前,泪水突然停住了。就象它们流出时那么突然。
辛迪想试着说话,声音非常低,朱迪使劲听才能听见。
辛迪只说了一句;“谢谢你,朱迪姨姨。”
两姐妹的眼楮都模糊了。她们互相挽着胳膊出了房间,向梅塞德斯走去。
布伦达轻声说︰“谢谢,妹妹。这是一个小小的奇迹。”
小汽车开动了,朱迪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小姑娘的轮廓,她紧紧地抱着玩具娃娃,脸上挂着笑意。
满载联邦特工人员的专机于下午3时35分飞抵布里奇波特机场。詹姆斯?撒切尔指挥下的3名财政部特工中途搭上了一辆地方特工的汽车。汽车沿着高速公路飞快地向斯坦福的谢拉顿汽车旅馆驶去。他们将立即着手调查罗克的伪造钞票活动。
鲍怕?德林格领导下的4名联邦调查局特工分乘两辆出租汽车驶向布里奇波特市度假旅馆,萨姆?格雷迪在此迎接他们,他向他们简要介绍了全部7起谋杀案的情况。格雷迪建议德林格的小队独立进行有关沃勒法官和本森参议员妻子的谋杀调查。这两起谋杀都属于联邦管辖范围。格雷迪将负责同费尔波特警察局和康涅狄格州警察局联络。他的地方警察将继续同他和邓普西一道工作。
格雷迪和德林格是老朋友了。鲍伯?德林格在联邦范围内是最自信、最受信任和最受赞扬的人。最初在联邦调查局供职时,德林格这个名字常常使他感到窘迫(注︰德林格的英文Dillinger是玩具手枪的意思)。人们和他见面打招呼总是那句话’“最近抢劫什么银行没有?”但是这个名字却有其优越性,它能引起人们的注意。他的上司首先为这个名字发呆,然后就记住了它。结果,他们总是派他去执行特殊任务。
”玩具手枪”因为有不同寻常的才智,所以干得很出色。
现在,他被认为是联邦调查局最好的侦探之一。他具有所有正常的才能,还有一种附加的本领,即瞬间直觉,那几乎是一种神精感应。他对谋杀案有灵敏的嗅觉。
玛丽。本森谋杀案再次震惊了全美。费尔波特眼下已蒙受了7次谋杀案,在一周时间内每天发生一次。这场连续谋杀案已被认定是奥顿制造的,但奥顿是一个幽灵,他不可能被找到。尽管费尔波特警察局和四邻地区的警察、州警察和联邦调查局作了各种努力,但奥顿依然逍遥法外。甚至更为糟糕的是,奥顿还在杀人,而且是在杀名人。
今天,6月8日,是费尔波特历史上的一个重大节日,本城将举行二百周年庆祝会。但是,玛丽?本森之死,一周来的连续谋杀案,混乱和挫折,已经使一切都改变了。局外人可以党察到这个城市居民的感情和情绪的微妙变化。一种弥漫全城的不祥气氛已经形成,而且还在进一步发展,实际上已经影响了每一个人。
最初是忧虑。到了星期三,已经变成了一种恐惧,一种对于死亡的麻木的恐惧。星期四,恐惧发展成了歇斯底里,接近恐怖了。当把奥顿确认为其人时,过种歇斯底里的浪潮升到了顶峰。现在,歇斯底里正被怨恨所取代,人民正在对他们的警察和执法机构发怒,他们闹不明白,为什么警方当奥顿已被确认为其人时,还不能抓住他。
接着,整个国家都到了疯狂的边缘。相对于费尔波特来说,奥顿正变成全国闻名的英雄,成为现代枪手,他的枪上有7道刻痕,这使他成了特殊人物。在电视屏幕上,奥顿为人们提供的娱乐超过了今年夏天一再重放的“科杰克和查利的天使”。奥顿博士现在有一批追随者,地下奥顿俱乐部正在形成。赌徒们已经开始在奥顿身上呼么喝六,看奥顿到底能制造多少谋杀案。赌奥顿能成功地制造13次谋杀案赌注已让至20︰1。赌52次谋杀案赌注已让至1000︰!”
街上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奥顿只杀名人,普通人不必担忧。他们可以坐在场外打扇子,看热闹。奥顿是一出戏里的名星演员,这出戏一天天地演下去,它远比人们每天收看的电视肥皂剧刺激和富有活力。
当人们明白了奥顿只杀重要人物之后,从费尔波特逃离的风潮慢慢开始平息,最终停了下来。许多背乡离井的人返回了家园。而名人,思想领袖,决策者,幕后策划者以及鼓动者们还在继续逃离。没有任何人,而只有奥顿知道下一个要杀谁。但是,人们正根据一周来有关奥顿行迹的记录研究他的活动方式和他凶恶的志趣,猜测他的下一个目标。
邓普西又坐在办公桌前烦恼起来,但他不是为自己烦恼。他希望在任何时候和奥顿短兵相结地大干一场,并让奥顿选择武器,这是费尔波特,人们相信警察,而他使他们失望了。7场谋杀案,他应该被打屁股。“弗雷德”是尊敬的弗雷德里克斯牧师。真该死,他们本可以把奥顿堵在教堂里,告诉人们︰“收场了!”从而逃脱指责。然后是罗科和本森。
妈的,下一个会是谁呢?
烦人的头疼每天都在加重。他又吞了三片阿斯匹林,用最后一点“弗莱斯卡”冲了下去。有人说,阿斯匹林刺激胃壁,能引起胃出血,胃灼热,呕吐,以及过敏性反应。如果奥顿的谋杀继续下去,这些疼痛他可能都得尝尝。
他不得不在事后琢磨奥顿,每次谋杀案他都落后一步,他必须加快速度……必须抓住那个杀人的狗杂种。那位穿红衣的女士,奥顿的信使在哪儿呢?60%以上的重大犯罪都是通过告密者破获的。因为这种或那种原因,有人会妒忌、害怕或愤恨,这足以使他们说出能够引导警察逮捕凶手的信息。
天哪,他开始模仿警官学校的语言来思考。上周内,他得到了不止一个有根有据的线索,但没有从普通市民那里得到一丝证据,尽管警方一再要求他们提供帮助。这样做毫无意义,这不符合正常的方式。
奥顿忙忙碌碌地按照一天一个的速度杀人,但是没有人看到过他。曾有数百人次报告发现了奥顿,但没有一次是确实的。这就奇怪了,实在太奇怪了,不能不令人疑心。
邓普西继续思考着。德马克看见了……他发誓是奥顿无情地砸了他一锤……看见他的时间仅有一两秒钟……蓝灰色的眼楮……永远不会忘记。但是一个化装大师……熟练地完成这种伪装只是几秒钟的事……可以偷偷地戴上一副隐形眼镜,使其引起人们注意。蓝灰色眼楮可能是人们能够记住的重要特征,就象大胡子或红头发那样……很容易卸装……
眨眼的功夫,这些东西就可以消失,回到你的口袋里去,真是其妙无比。
奥顿的那些众所周知的活动不断地在邓普西的脑子里浮现着。他必须理出头绪,必须找出一种线索,发现某种模式,抓住要害。他拿起一支铅笔,做了一份奥顿星期五的活动表,尽可能精确地估计了时间。
邓普西检查了他的表,赞赏地吹起了口哨。表中包括了剎那间的时间选择。基督啊,假如某个下午,奥顿能在不到一个半小时内干完这一切,那么,上帝才知道这天的其它时间他在干什么。他可以把本城居民杀掉一半;即使这样,也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星期六,奥顿甚至更为活跃。邓普西根据自己掌握的情况,草草地记下了这些活动,包括奥顿给罗科打电话,把玛丽?本森的尸体靠在塑像上等。
这位警长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