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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以往征信社也侦办过几次委托人本身精神异常的案件。不过,廖叔绝对不会接手这一类的案件,通常是案子查出真相来以后,才确定是委托人的精神状况出了问题。
那么,我该接这个委托吗?廖叔一定是不会准许的。他喜欢接办一些案情看似不可思议、稀奇古怪的委托,因为这一类的事件,也许只是委托人疑心生暗鬼,在揭开真相后,往往会发现答案仅仅是一些无聊的错觉,根本没有灵异成分在内──但是,却能够争取到极为优渥的酬金,他说,这个叫本小利大,四两拨千斤。
即便真的有超自然现象发生,只要是不涉及刑案、没有安全顾虑,他也认为蛮划算的。
廖叔非常重视我的安全。一旦侦办过程有发生危险的可能,他就会紧急出马,甚至回绝委托。精神失常的委托人,提出来的通常是非常无理的要求,背后甚至藏有某种恶意,廖叔说这种钱不赚也好。
我很清楚,原因没有别的──他不希望我出事。他知道我有某种灵能,可以在某种特殊的心理状态下,看到人的意识或魂魄。他必须保护我这种与生俱来的特异能力,才能持续为征信社解决各种“本小利大”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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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暗房
作者: '台湾'既晴
可是,我却喜欢跟他唱反调。我非常喜欢冒险──这又是一个跟亚森·罗苹神似的特质。我也喜欢看到廖叔一开始为我担心、最后总算松一口气,那种滑稽的表情变化。
冒险是我的天性,也是廖叔认为我最危险的人格特质。
所以,我才会甘愿当个成天东奔西跑、跌跌撞撞的侦探,一直留在专办诡异、离奇案件的廖氏征信咨询协商服务顾问中心!
呼吸着黑色房间内充满湿气的空气,我沉思良久。最后,我还是屈服在无可阻挡的好奇心。我决定要办这件案子,当然,也决定要对廖叔说谎。
我想,当我回到办公室以后,会递给他辜崇希手上的支票,并且对他说:“我想,这又是一桩女孩子疑遭网友诱拐的失踪案。”
“咦?怎么又是这一类的案件?”他一定会这样问。
“现在网络变得这么发达,”我也必定会找好借口。“但小女孩却永远是无知的。”
“喔……没问题吧?”
“当然。”
再一次,我又显露出与亚森·罗苹相似的性格──我喜欢说谎。亚森·罗苹为了窃取珍贵的名画或首饰,总是会冒充各种身份,甚至不惜欺瞒恋慕他的盲目女性,以达到夺宝的目的。他的生命,仿佛就是一部庞大复杂、专为法国人而创造的谎言史。
没错,特别是这个部分,他真是我的知音!
好,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我也不再迟疑了。
除了白色吊索之外,最先引起我目光的注意,是立在黑色书桌上的一座小相框。当然,整个相框都是黑色的,根本看不出是否置入照片。
我伸手拿起这面相框,翻到背后,将四边的卡榫打开,移去背板。果然,里面有一张相片!
我将照片翻到正面。但是,这张相片的正面也全被涂黑了。
这层黑色颜料涂得很厚,不管以什么角度,都没有办法看出相片到底是什么内容。
至少我得先确定辜明卉是否存在。于是,我打开抽屉,想找出一些相关线索,却只看到犹如被墨雨洗礼过的抽屉内层。里头有一些小笔记本和女孩子的小饰物,但全被染黑了。
几本笔记本被黑漆黏成一团。我试着将纸页轻轻分开,却徒劳无功。
很显然,这个房间被人以极为细腻的手法染成黑色。
我实在是不死心,继续找其他的抽屉。拉开书桌底层最大的抽屉,我发现一本相簿。
翻开这本相簿,我开始感到事态非常诡谲──同样的,每一张相片都被涂黑了,但不像相框里的照片涂得那么彻底。结果,却让这些照片看起来更恐怖!
看得出来,每一张照片都是人物的独照,全身照或半身照都有。从纤细的身材来看,应该是一名少女。然而,黑色的颜料涂满了脸孔,让人根本看不出这个女孩的外貌。
所有的照片全数只毁去脸孔……
这样的处理方式,使这个女孩的存在感显得极为妖异。颈部以上,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团黑块,犹如一轮深邃的无底黑洞。就像是日本怪谈中的无脸女。
这些照片有些在室内,有些在郊外,少女的姿势相当多变,想必表情应该十分开心。然而,一旦罩上黑色的面具,就会令人陡觉不快。注视着这些相片愈久,我的肌肤就愈感冰凉。
此时,我的心底突然出现一个新想法。
有某个人,企图抹消这个女子的外型特征!
这个人,不想让别人知道辜明卉的长相──如果,相片上的女子就是辜明卉的话。
我又找了其他抽屉,以及黑色书柜上的书本,但再也找不到其他相簿了。另外,像是同学录或身份证一类上头可能会留着照片的物品,也全都找不着。这更增强了我此一推测的可能性。
所幸,我还是找到一张去年过期的健保卡。虽然上面并没有照片,但我至少可以肯定辜明卉这个女孩的存在了。
渐渐地,我开始有一种感觉。漆黑这个房间的主要目的,也许并不单纯只是精神错乱下的妄行,而是在进行某种幽暗的诡计?
我放下相簿,将它收入抽屉。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努力让相片的阴森感在心底渐渐散去。然而,床头柜上陈列的数只黑色的HelloKitty玩偶面对着我,却令我有种遭到夜鬼凝视的错觉。
站起身来,我的头顶差一点碰着白色绳套。我信手拉住绳套,将吊索缓缓地左右摇晃。水晶吊灯也跟着摆荡起来,橘黄色的灯光烁动,无形间增加了黑色房间的迷魂气氛。
我试着紧握绳圈,感觉吊索的支撑力。令我意外的是,吊索似乎真的可以承载一定程度的重量。换句话说,一个体态窈窕的少女,确实有可能吊死在这样的绳套上。
辜明卉是否已经死亡?死因是否就是缢死?──我想,我还需要更多的线索。
既然,书面资料的搜寻无功而返,我将目光投向房间里黑色的个人电脑。尽管不确定泼洒过黑漆的电脑能否使用,但至少屏幕阒暗的液晶屏幕,并没有沾上太多的黑漆。
检查过电脑桌背后延长线的电源没有问题,我谨慎地按下电脑开关。主机发出运转声响,屏幕画面上很快就显示了主机板品牌及内存容量,令我的心中一阵振奋。
──好极了!电脑可以使用!
很快地,系统进入WindowsXP的登入窗口,画面停留在登入窗口。
接下来我遇到的是密码的障碍。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问题,只是我没料到必须在这种场合解决这类问题,并没有随身携带相关的破解程序。
是这样的。从事侦探行业这几年来,我经常遇到一些不得不面对电脑的状况。拜科技所赐,无论是我的客户或是我的“目标”,往往都会使用电脑来储存某些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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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资料被盗
作者: '台湾'既晴
为了工作方便起见,破解这些形成屏障的密码,就变成侦探的必备技能啦。
不过,虽然我从国中就开始学电脑了,高职读的也是信息科,但对于黑客技巧这类秘密技能可是一窍不通。相关的破解程序,完全是廖叔透过特殊途径花钱买来的。
然而,没有破解程序也没关系──一般人设定的密码,多半跟个人资料有关。虽然信息安全专家早已不断提出警告:“千万别使用个人资料当作密码!”还有“定期更换密码,以确保数据安全!”但复杂难解、不易记诵的密码,却完全是违背人类习性的。
比起“忘记密码”的窘境,人类的自尊心似乎还宁可选择“资料被盗”。
更何况,这部电脑的使用者,只是个专二的小女生!
我预定给自己二十分钟的时间。如果二十分钟之内无法破解,那我就立刻打道回府,回办公室拿破解程序的光盘片。
刚刚所找到的健保卡,有辜明卉的身份证和出生年月日。
我先试试出生年月日的排列组合。我拉开黑色座椅坐下,开始在触感粗糙的键盘上敲打。键盘虽然沾了黑漆,但大部分的按键仍可使用。鼠标光标也能够自由移动。
结果,令我意外的是,我试的第一组密码,就让我通过密码验证了!实在太快了,快得令我讶异!在我的侦探生涯中,这是破解密码最迅速的一次!
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真的变成实力超强的黑客了!
好了好了,也别高兴得太早──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
在侦查个人资料时,最关键、能透露最多重要讯息的,是此人的通讯纪录。
有些人有写日记的习惯,但这样的人通常不会以流水帐的方式记录,而是以个人情绪转折、心灵感受为描写重点。所以,日记在侦查工作上的用处,主要是用来研究“心态”和“动机”,这两者是案情的主观角度。
相对来说,通讯纪录记载了此人的交友状况,属于人际关系一类的客观处境。再配合通讯时间的交叉比对,更可以掌握住此人的生活作息形态。
其次,通讯纪录的内容,能直接观察出此人关心的事物,以及与他人互动的详细过程──假使有时间仔细分析的话,此人的行为模式,就可以被归纳整理出来。归纳出一个人的行为模式,尤其在侦查失踪案有很大的帮助。
科技给人无上的便利,同时也暗中留下个人最完整的私密线索。通过密码的考验,就可以通向彻底了解他人的快捷方式。
前阵子侦办菱涓小妹的失踪案,已经让我学习到许多崭新的经验──如何透过Outlook、BBS、网络信箱的信息,汇整出个人隐私面的全貌。
举例而言,参与某些BBS或网络聊天室,必须经过身份认证。这些认证信将被寄到个人电脑的Outlook里。倘若使用者没有删去这些认证信,那么信中就留有此人在这个BBS的ID。知道ID后当然好办,接下来会回到猜密码的古老游戏。
──没有猜不到密码的问题,只有猜密码耗费多少时间的问题。
一旦进了BBS或聊天室,里面的线索更是多得让人合不拢嘴。此人的信箱、好友名单、简讯纪录……多到甚至可以让你帮对方写本”个人网络传记”。
只要本社接办更多类似的委托,我想以后我应该可以闭着眼睛办案、廖叔闭着眼睛数钞票了吧!
打开辜明卉的Outlook,令我最先注意到的是,信箱里接收到的信,都是同一个人所寄。亦即,除了这个人以外,没有其他人与辜明卉通信。而,日期最晚近的电子邮件,也已经是今年二月份──也就是两个月以前的信了。
寄件人:小哲
寄件日期:二○○四年二月九日
收件人:卉儿
主旨:你还好吧?
开学一阵子了……很快地考试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