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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司马玉茹坐在《安达园》宾馆某客房的沙发上,望着窗外阴森森的天空发呆。漫天的乌云黑沉沉地压在城市上空,那云层是那样地低,似乎紧贴着树梢,几乎使人透不过气来。司马玉茹不由得想起了在高中时代读过的一句古诗:乌云压城城欲摧。此刻,她自己现在的心境不正如同那句古诗所描述的那样,面临着崩溃的边缘吗?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沮丧地闭上了眼睛,几滴苦涩的泪水顺着她的面颊滚落了下来。
她已结婚5年。现在回想起来,5年前的事情可以说是如同昨日一样清晰,可又是那样遥不可及。一切都过去了,一去而不复返了。想想结婚前后的那一段日子,丈夫刘历文是多么爱她、多么宠她,天天粘在她身边,他的双眼里始终充斥着无限的柔情蜜意。可是,婚后还不到两年,丈夫似乎就对她产生了厌倦。他虽不曾说过什么伤感情的话,但她却能真切地感觉得到丈夫的变化。比如说,下班后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急着回家,而是到什么地方去转悠转悠,或是与朋友们去酒吧喝喝酒之类的。即使是在家里,也不再一味地粘在她身旁了,而是干他自己喜欢的什么事。当时她想,男人嘛,毕竟有他们自己的生活圈子,总不能成天围着老婆打转吧。可是到后来,没想到他越来越与自己疏远了,晚上经常搞到很晚才回家,回家后也几乎不大和她亲热,偶尔还有彻夜不归的情况。
结婚伊始,丈夫的性要求是比较强烈的。但是,渐渐地,她发现丈夫对自己的态度日趋淡漠了。到后来,经常是一连两个月也没有性要求,这就不免令她生疑了。有时候甚至于当她试探性地主动提出性要求时,他也百般推托,要么说是工作累了,要么说是没有心境。即使是偶尔发生几次性关系,他也只是应付而已,丝毫没有激情。她终于意识到,他已经不再是原先的他了,他对自己已经有些儿厌倦了,他变了。
其实,以上那些还仅仅是表面现象,丈夫在内心里早已经暗暗地开始准备追逐新的异性目标了。后来她终于发现,丈夫早已有了外遇。那小妖精叫王潇萍,她与刘历文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是前不久新招聘的仓库保管员,只有19岁。司马玉茹也曾秘密侦察过两次,那小妖精并不见得怎么漂亮,但是她既年轻、又风骚,衣服穿得十分妖娆而暴露,走起路来屁股有意地一扭一扭的,胸部一颠一颠的,看了都令人恶心,但或许男人就喜欢那样的货色吧?否则为什么她那么吸引男人的目光呢?司马玉茹和丈夫闹了几次,没多久,丈夫与那小妖精的关系似乎断了。但那并非是由于司马玉茹闹的缘故,也并非是丈夫回心转意的缘故,而是那小妖精另外找到有钱的相好了。丈夫虽然回到了自己身边,但是以前的感觉再也找不回来了。夫妻之间就好像有了一层隔膜,再也不能融合如初了。
司马玉茹虽然暗自叹息,但也常常这样自我安慰道:大多数的夫妻也就是柴米夫妻而已,只能这样了,过日子哪来那么多的柔情蜜意呢?只要丈夫能安安稳稳地呆在自己身边也就满足了!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半个多月前,花心的刘历文似乎又有了新欢。通过多方打探,司马玉茹发现,这次的新欢叫胡玉明,也与刘历文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但是她与上次的王潇萍不一样,她是一个白领,据说还是某名牌大学毕业,而且人也长得十分漂亮。司马玉茹一开始还不大相信这事,她想,人家一个漂漂亮亮的年轻女大学毕业生,凭什么会看上自己的丈夫刘历文呢?刘历文长相平平,连大学都不曾上过,正所谓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才没才,人家图什么呢?难道是他特有女人缘、特招女人喜欢?经过几次秘密跟踪,察形观色,她终于推断自己丈夫与那小婊子说不定真的有那种不正当的关系。可是,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只有将他们二人在床上双双捉住,才能够令丈夫哑口无言。即使是想离婚,在法庭上也将对自己有利。
她终于拿定主意,要捉住他们的现行。于是,她昨晚对丈夫说,第二天自己要去上海出差,大约三天后才能回来。今日一大早她就拿了手提包,装了些洗换衣服及随身用品,煞有介事地出了家门。但是她没有去火车站,而是来到了离家不远的《安达园》宾馆租了一个房间,静等着晚上去捉奸。
想想自己走到这一步,也确实是窝囊。结婚刚刚5年,怎么就会闹到这种地步?是自己平时对丈夫关怀不够吗?不对,回顾婚后的这些年,自己对丈夫一向是嘘寒问暖、关爱有加。那么就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女性的吸引力?那也不对,倘若是没有吸引力,结婚前后那一段时间,丈夫为什么对自己爱得死去活来、整天围着自己打转呢?难道是自己年老色衰、韶华已逝?自己现在才31岁,还远远没到那人老珠黄的年龄,平时走在大街上,不是经常有一些男人带着色迷迷的目光不断地回头看自己吗?
她不由得走到穿衣镜前,扭动着腰肢,认真地审视一下自己的风姿。镜子里的她身材修长,皮肤白皙,乳房尖挺而富有弹性,充溢着女性美。她又踮起脚尖转了半个圈,显露在穿衣镜里的丰满臀部与那苗条的腰身构成了动人的曲线。自己并不难看呀,非但不难看,而且还可以说是颇具魅力的,怎么丈夫就变了心呢?只有一种解释:或许大多数的男人都是花心的,都喜欢新鲜的。不是听到过这样的说法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难道妾就一定比妻漂亮,而偷来的情妇就一定比妾漂亮吗?看来,只有偷来的禁果恐怕才最具有诱惑力呢!男人就好比是猫,猫不就喜欢偷食吗?哪有猫儿不偷吃鱼的呢?
今晚去捉奸,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既然丈夫以为妻子已经出差,十之八九会带那小婊子回家过夜,那么今晚就能够捉奸在床!一定要用手机将当时的情景拍摄下来,明天便可以拿到他们公司里去公之于众,让他们好看!即使是打算离婚,将来也可以拿到法庭上作为证据。如果万一是自己推测错误而捉不到,也可以解除自己多日之疑虑。
现在还早,才下午5点多,必须等到晚上天黑以后,而且必须等到他们熄灯以后才能行动。司马玉茹手中抓着手机,想象着晚上冲进门后看到那两个狗男女浑身赤条条的情景,浑身都不由得紧张起来。
第二章
天色渐渐地黑了,司马玉茹退了宾馆的房间,来到玉湖路327号公寓楼对面的人行道上。她的家就在那儿:玉湖路327号公寓楼403室。她站在路边的树荫下,遥望着自己家里那亮着微弱灯光的窗户。对面四楼的窗户正是她家卧室的窗户,拉着紫花窗帘。根据透过窗帘的灯光强弱,她可以判断,卧室里的吸顶灯没开,仅仅是沙发旁的壁灯亮着。刘历文以前每当与自己在沙发上搂搂抱抱亲热时,总是喜欢那种半明半暗的感觉。估计此刻丈夫与那小婊子正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相拥着卿卿我我呢!想到这里,司马玉茹不由得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凭什么鸠占鹊巢呢?她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将那个小婊子撕咬得粉碎!可是,必须冷静,现在还不能去捉奸,因为他们还没有上床。既然是捉奸,就必须一次成功,捉她个实实在在,绝不能功败垂成、无功而返。如果此次不成,下次再捉就没那么容易了。她看了一下表,已经7点半了,干脆自己先去吃点儿东西吧。
她知道这附近有一家面馆,便走过去吃了一碗面。8点钟左右,她又踅回到自己家的马路对面。她索性坐在路边花园的木头栅栏上静静地等着,因为她知道丈夫的习惯,每次上床后都要先关灯,然后再行云雨之欢。由于丈夫的身材比较干瘦,脱光了衣服后看起来就不那么上眼,或许在丰腴的女性裸体面前会感到自惭形秽吧。
由于这条马路上店面比较稀少,虽说是才8点多钟,但已经没多少行人了,偶尔路过的行人会以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她一眼。司马玉茹耐心地等待着,一阵秋风吹过,稀稀落落地飘下了一些枯叶。她看着那些躺在地上的枯叶,不由得突然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想法。自己还没老,难道就要像那些枯叶一样被冷落、被抛弃了吗?她由心底里感到了一丝寒意,便把风衣领子拉了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9点半了,怎么对面楼上那房间里的灯还不熄灭呢?难道是那小婊子习惯于亮着灯干那苟且之事?不要脸的东西!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再等一会儿吧。否则,倘若他们还不曾上床,尽可以辩解说他们只不过是在一起聊聊天,又有什么不正常的呢?自己还是无法捉住他们的把柄。
已经是10点10分了,那房间里的灯光依然故我,丝毫也没有熄灭的迹象。倘若那灯亮一夜,难道自己就要在这马路上坐一夜?司马玉茹越想越生气,怪只怪自己不长眼,嫁了个花心丈夫,害自己在晚上10点多钟还在这外面马路上受罪!其实,如果自己在结婚前多个心眼,理应能尽早发现他的花花肠子。那时候他整日里围着自己打转,就像馋猫见到鱼腥一样,在自己身边粘粘糊糊的。当时还以为他是只对自己一个人好,只喜欢自己一个人,谁又能知道他竟然是见一个爱一个呢?结婚才5年,他平时与其他女人的打情骂俏就算不计较,比较有凭据的出轨已经两次了,以后还不知道怎样呢!这样的日子是哪个女人也不能忍耐的呀!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试想,两个偷情之人,好不容易获得了苟合的机会,就如同干柴烈火一般,又岂能使春光虚度?那两个狗男女此刻必定是在床上颠鸾倒凤、如鱼得水!必须立即上去捉奸!
既然想定了,就要立刻行动!说时迟,那时快,司马玉茹三步倂作两步,一口气奔向四楼,很快就来到了自家的门前。她站在门前停顿了一会儿,她必须使自己纷乱的心境镇定下来,她在思考着进门后应该怎样做。
她终于掏出钥匙插入锁孔,轻轻转动了一下,房门居然开了,门锁并没有从里面扣住。她本来在提包里还准备了一把利斧,如果门锁被从里面扣住的话,只要使用这利斧,一下子便可以将那门锁劈开。她原以为那两个狗男女听到开门声会有一阵骚乱,可是里面安静得很,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她感到有些奇怪,难道那两个人干完了云雨之事后居然搂在一起睡着了?但她此刻也顾不得多想了,拿着手机直奔卧室,打算将床上的两人赤裸裸地拍摄下来,明日拿到他们公司里就有好看的了。可是等她来到床边,她突然惊呆了!
丈夫刘历文被捆绑在床上,面颊及嘴唇都现出樱红色,浑身呈痉挛状,嘴巴里塞满了棉布,那样子可怕极了!不会是死了吧?
那小婊子呢?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婊子,只有丈夫一个人被捆在那儿。
司马玉茹赶忙扔掉手机,急急忙忙地将那些棉布从丈夫的嘴巴里掏出来,希望他还能活过来。那些棉布都是湿漉漉的,而且塞得又比较紧,掏了好一会儿才全部掏了出来。可是,丈夫仍然没有丝毫动静。司马玉茹用手指头试试他的鼻息,鼻息全无。她又赶忙掀开丈夫的上衣襟,将头伏在他的胸口听听心跳,但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是感觉丈夫的皮肤已经开始变凉。她这才真正意识到,丈夫已经是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