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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会如此不清洁■■■■■■■■■■。
讨厌讨厌讨■■■■■■■■■■何办不到。
这些不清洁的体液为何■■■■呢?就算绑紧了■■■■■■■■■■也还是不断流出。境界变得暧昧■■■■。
■■ ■■■
(中断)
——无法判读——
(继续)
街上充满了缝隙,放眼四处充满空虚,真叫人不愉快。多余的东西就该搬到这些空隙里填补才能保持均衡。取其长处紧密地填补短处。常觉得,干脆用灰泥把全部都埋起来还比较好。
(中略)
(继续)
拿到照片了■■■■■■■■■■■■这是命运的启示吗?
经过三次■■■的实验,这次实行起来自然得心应手。细心■备之后,■次绝对没问题了。 ■■
■■■
(中断)
——无法判读——
(继续,但是记录在栏外)
真是糟糕的母猪。多亏她,好不容易写成的原稿又被弄脏了。
(中断)
没有时间重写原稿了,这次又失败了。
因为灵魂污浊才会变得腐败的。看来最后是这个女人并非偶然。
既然那个医生知道的话有必要走一趟。现在立刻出发,去找那个女孩。
(中断)
9
木场慢慢地想起来了,那是战前的事,大概是昭和十五年前后吧。忘了是在大胜馆还是邦乐座看的。
名称是……对,叫做《科学怪人的复活》。那是第一次。其实这是相同演员演出的相同怪物电影系列的第三部,之前还有两部,可见还算卖座吧。
记得那是美国的电影。
战后,忘了在哪看过第一部。对木场而言,电影里登场的怪物一点也不恐怖。相反地,木场觉得怪物的形象彷佛与自身重叠,令他觉得很悲伤。
言语不通,容貌丑陋,怪物之所以为怪物与他异常的出身没有关系,世人的判断基准是外型与表现能力。
既然如此,自己与怪物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稍一不慎就可能受到扑灭。
这些就是当时看完电影的感触。
木场昨天打破了与京极堂的约定。
不会应付他的理论,老是不知不觉间就认同了他的观点。
不知道他的理论是诡辩还是真实。
京极堂大概是想阻止木场继续深入事件吧。虽不知他在隐瞒啥考虑啥,但木场并不想中了他的计谋。
能冲多远就冲多远,管他前方有什么状况在等着他。
其实木场也知道听从京极堂的建议是明智的行为。他总是能看清状况。所以木场想,照这样继续冲下去,最后等待着木场的肯定是痛苦的现实吧。
——管他那么多。
不管在前方等候的是地狱还是考验,接受这样的现实才适合自己。管他啥纤细心情的变化或是微妙的男女情感,木场不懂这么麻烦的东西。
所以木场爽约了,主动继续搜查。身上没有警察手册与手枪、逮捕绳虽十分令人不安,但木场还有顽强的肉体与莫名所以的执着。
昨天木场改去找川岛新造。
川岛是木场战前以来的朋友,听说他战争中在满州以甘粕正彦(注)的心腹身分相当活跃。
注:公元一八九一年~一九四五年。日本陆军军官。曾参与过九一八事变的策划。满州国成立后担任过满州映书协会理事长。表面上的形象虽是强权派军人,但对流行文化也十分敏感。到德国访问之际将最新的电影技术带回满州国,影响了战后日本电影技术的发辰。
木场与他还算亲近,不过关于他是在何种经历下成为甘粕上尉的部下,这段时期的内情木场完全不清楚。
川岛现在在一个小型的独立制作公司制作电影。只不过木场也不知道他的职位是导演还是什么。
当然,木场认为他在战后会转行进电影业界应该是受到甘粕影响,可是那只是出自于木场的想象。毕竟木场已有两年没见过他,且两年前遇到也只是在路上小聊一下而已。这之前彼此都没聊过工作的事,所以木场直到那时才知道川岛在搞电影。
而且,木场自己也想不太起来为什么突然会想要见川岛。那是前天晚上与京极堂通过电话后突然想到的。想必是基于阳子——电影——川岛这么简单的单纯联想吧。
川岛的事务所在池袋。木场被调到本厅前曾于池袋的警署服勤,所以说这一带算是木场的地盘。两年前曾讨了地址,原本想说想见面随时能见,可是木场终究一次也没去过。昨天是木场第一次造访这里。
听到川岛的职业时,木场觉得两人所属的世界差异太大了,有点不好意思去叨扰。电影对木场而言是用来观赏的,而不是去创造的。事务所名称很独特,叫做“骑兵队电影公司”。
川岛独自一人躺在沙发上,看来很闲。木场一到,他立刻啪喳啪喳地眨着小眼睛欢迎他。他的五官只有眼睛一带看起来还算可爱。
“是你啊木场修,真难得一见。随便坐吧。”
“你还是一脸很不景气的样子嘛,川新。”
彼此以外号相呼。
这是夏木津帮他取的外号,也就是说川新跟夏木津也是朋友。
川岛站起来时身子显得很长,不清楚身高有几尺,总之是个高耸入云的汉子。他的头发剃得光溜溜的,随时——即使现在——都穿著军服,加上平时还戴着墨镜,所以看起来比木场更可怕。
不过他的个性很温和,是个好人。
川岛为木场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情报。
他很熟悉美波绢子的消息。不只如此,他也知道许多关于柴田弘弥的事情。过去弘弥在电影界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不过他似乎并不知道绢子——阳子与弘弥的关系。
听川岛说,美波绢子似乎曾遭人勒索。
他说业界一致传闻这才是绢子息影的真正理由。
倘若绢子真的遭人恐吓,理由肯定是那件事吧。
可是向柴田勒索也就罢了,恐吓者为何要以阳子为对象?害怕事实曝光的应该是柴田家而非阳子吧?不——当时弘弥已经死了,对柴田家而言就算曝光了也不是很要紧。木场总觉得这件事情听起来有股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虽说这次的事情全部都让人有这种感觉——
而且,恐吓者又是谁?
川岛说曾有人见过摄影棚里有身分不明的男子——恐吓者出没,川岛本人也见过一次。只不过川岛自己当时没想到他是恐吓者,但综合见过的人的话,怎么看都是他。
“那个男的身高很矮,头很大,感觉起来就像是有点肥的小孩身体配上市川右太卫门(注一)的头。小绢她,啊,大家都叫美波绢子为小绢。我虽然没跟她合作过,不过她是个很有气质的女孩子。虽然演技十分差劲就是了。本想如果有机会就要跟她合作看看,可是突然变得有名所以就——小绢跟那个右太卫门小鬼走在一起,小绢看起来满脸厌恶,不过右太卫门笑得恶极了。”
注一:公元一九○七年~一九九九年。日本著名演员。生涯主演过三百二十部电影之多。
木场不太喜欢右太卫门。只看过去年年底他演出的《大江户五人男》,而且看也是光看阪妻(注二)而已,所以一时之间实在想不起来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注二:公元一九○一年~一九五三年。日本著名演员。艺名为阪东妻三郎,阪妻为其昵称。
况且就算想起来了,由电影里戴假发穿戏服的样子大概也很难联想吧。
至于弘弥,则是在电影界以散财童子闻名。出钱的时候很阔气,性格却很胆小,在玩女人的方面完全不行。说什么害怕蜡烛病(注三),就算有女人主动送上门,他也碰都不碰就回去了。弘弥还在世的时候,川岛完全不认识他本人,不过公司里的灯光师跟他很熟,常在庆功宴听他说些有的没的。
注三:一种传闻中的病症。得到这种病的男性的性器会像蜡烛一般逐渐融化。或说是对梅毒的误解而来。
“欸,到头来有钱还不是没用。”
那个中年的电影工作者经常以此作结。
令人惊讶的是,川岛竟然也听说过美马坂的事。
川岛说是从甘粕那里听来的。
“我国有个能制造出科学怪人的科学家。军方高层不相信他的能力,总是报以轻蔑的眼光,但这是错的。应该多出一点钱,让他创造出人造军队才对。就算实际上没用也无妨,这个研究是个让列强知道日本有多优秀的绝佳机会——”
甘粕当时醉得差不多了,所以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他当时的确如此说过。那个科学家的名字,叫做美马坂——
川岛如此说。
——人造军队?
缺乏科学想象力的木场想不出任何具体的形象。
不过他记得曾看过同名的电影。
所以木场总算慢慢地想起来了。
想起美马坂要创造的那种怪物的样子。
记得那似乎是个——由四分五裂的尸体组合起来创造而成的人工生命的故事。
——或许要拿去作什么材料
——胴体或头颅或许要用在某事之上吧
——不这么想的话,实在没有道理。
手脚用不到吗?
用来创造那个的时候,
※
“手被嵌在武藏境的民家石墙里。”
青木脸色苍白地为我们说明。
“一切都是因为我无能,我明明就掌握了跟大家一样多,不,更多的情报——却什么也不懂。昨天中禅寺先生都特意给了我那么重要的提示,我却只是听过就算了。都是我的过失。我看过御筥神的名册,也听过对名册的解说——连下个有可能被害者的都受到各位老百姓的提示。所有的事情都交由各位思考,我只是傻傻地等待今天到来。就在这段期间,楠本赖子被杀了。”
他似乎受到很大的打击。青木垂头丧气,但看起来也像是在愤怒。
京极堂的反应也与他相同。提倡保护赖子的是他,想必比其它人更不甘心。这由他的表情也能明显看出。他经常都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一旦生气面相会变得更凶恶。
可是比任何人都还动摇的应该是我吧。
若是青木能更敏感地做好安排,或者京极堂能更早发现真相,并申请保护赖子的话——我的确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但是就算他们没能这么做,警察也已经在大前天就出动了,所以事态并不会有什么变化。
但是我就不同了。我在事件发生的前夕正巧与当下嫌疑最浓厚的嫌犯以及正朝往该名嫌犯处的被害者见过面。
夏木津难道不在乎吗?
京极堂说:
“如此愚蠢的发展完全超乎我的预测,太快了。青木,既然如此的话请你及早逮捕久保。如今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在这里啰唆了。虽然仍有他不是犯人的可能性,但现在已经没时间考虑这些了!不能继续纵容他的罪行。他没有罪恶的意识,放任不管的话说不定明天就会产生新的被害人。总之先将他逮捕,搜索他的房子就对了。而且虽然机率很低,但赖子或许还有气!”
接着又说:
“好,我们也不能继续坐视不管了。有些事即使我们不去干涉也会发生,但既然我们已经涉身其中——”
“你打算做什么,京极,你要行动了吗?”
夏木津问。
“必须去驱除妖怪了吗?去驱除那个魍魉?”
京极堂回答:
“没错,得去驱除了。虽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