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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技巧地留下了冯焰欣的电话号码,还约好出差回来就联系。
在云南的那几天,洪峰一有空就琢磨,怎样进一步取得冯焰欣的欢心。云南的事情一办完,洪峰就一刻也不停留地赶了回来,才出机场,他就拨通了冯焰欣的电话。
从此以后,洪峰就对冯焰欣展开了猛烈的爱情攻势,他觉得冯焰欣逐渐对他产生了依赖感。因此,当一个风雨交加之夜,洪峰接到冯焰欣的电话时,尽管早已睡下的他实在是不想离开舒适的热被窝,但他还是迅速穿起衣服,冲进了雨幕。
那一夜,当冯焰欣瑟缩着依偎在洪峰怀里的时候,他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
差不多了。
这个女人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我要抓紧时机向这个女人求婚。
哈哈!
我们一旦结婚,这个女人的财产,不就是我的了吗?
冯焰欣答应了洪峰的求婚之后,自觉已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的洪峰,没料想,又被命运再一次捉弄。看到冯焰欣惨状的洪峰反映激烈,在医院的长椅上大哭了一通。
天哪!
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眼看着就有钱了啊!
我眼看着就要出人头地了啊!
那个女人,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
当那个警察——卓越向洪峰问话的时候,却提醒了洪峰一件事,他想起了冯焰欣前一天交给他那只小包时神秘的样子。
兴许还有机会。
我不能将那个包交给警察。
赶快回去看看。
……
7
洪峰边看着冯焰欣的日记边沉思着。
怪不得那个女人那么有钱。
原来,她在帮那个叫倪伟廉的男人贩毒。
冯焰欣出事,一定是那个男人搞的鬼。
只要我找到他,不就能猛敲一笔了吗?
可是,怎么找到他呢?
洪峰在窗帘紧闭的出租屋内,满头大汗地翻着冯焰欣的日记,终于他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神情。
有了!
紧急联络号码?!
暗语?!
太好了!!
洪峰拿起出租屋座机电话的话筒,做了个深呼吸,定了定心神,用颤抖的手指,一下一下拨下了信息台的号码,他紧张地听着电话里“嘟——嘟——”的长音,他觉得话筒有点滑滑的拿不稳。洪峰急切地等着,仿佛过了很长的时间,话筒里才有“喀哒”一响,机械的声音过后,传来了信息台小姐甜美的嗓音:“喂?您好!……”
“喂~~麻烦~帮我发条信息……”
信息发出去之后,洪峰困兽般坐立不安地等待着,眼睛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桌上那台电话,好象生怕它跑掉了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叮铃铃”一声响亮的电话铃声,惊得洪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一下扑到电话机前,心“嗵嗵”地狂跳着,身体犹如被电击过似的一颤,进而,开始不停地哆嗦起来,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用汗津津的手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两把,犹豫不决地拿起了话筒……
第八章
1
由于靳东明的出差归来,庄梦楠的心境也开朗多了,她象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进厨房,哼着歌儿忙碌起来。
换了衣服的靳东明悄悄走进厨房,从后面一把搂住了庄梦楠的纤腰,庄梦楠吓了一跳,回头见是靳东明,她撒娇地在靳东明手上轻拍了一下:“干嘛呀?人家在做事呢。”
靳东明笑着说:“你没听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我走了一天多,想你了嘛!”说完,在庄梦楠后脖颈上吻了一下。
庄梦楠脖子一缩:“讨厌,你的胡子扎得人家痒死了!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你老是不剃掉。”
靳东明跑到洗手间镜子前,用右手食指摸了摸胡子,又拿起小梳子梳了梳:“难道,你不觉得有胡子很帅吗?”
“有胡子是帅,但是,你不知道胡子藏细菌吗?脏死了。”
“我的好老婆,我也想听你的,可是,象我这个年纪,跟人家谈生意,不显得老成点,怎么能行呢?”
“好了,好了,懒得跟你争了。快摆桌子吧,要吃饭了。”
“是!老婆大人。”靳东明走到庄梦楠面前,开玩笑地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惹得庄梦楠“噗嗤”笑出了声。
吃过午饭,靳东明接到公司一个电话,匆匆忙忙地吻别庄梦楠,赶去了公司。庄梦楠收拾好餐桌,看着空荡荡的家,她心中不由得又升腾起一种空虚感,于是,她庸懒地跌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2
那天,是那个危重病人冯焰欣入院的第二天,庄梦楠匆匆吃过晚饭,由于心里记挂着那个病人,所以,没等靳东明回来,就急急地赶到了医院。
值下午班的护士看到了庄梦楠:“庄护士长,你这么早就来了?”
“嗯,我放心不下那个病人,所以就提前来了。她怎么样?”庄梦楠拿起冯焰欣一天的病情观察记录看着。
“没什么变化,还是老样子。”
“哦,你辛苦了,早点下班吧。”
“谢谢你,庄护士长,那我先走了。”
等下午班的护士走出门,庄梦楠便来到冯焰欣病床前,仔细地检查起各种仪器的工作情况来。
夜,渐渐深了,四周万籁俱寂,只有偶尔吹过的微风拂动树叶的声音,病房里呼吸机的“呼哧”声和心电图仪“嘀嘀”的跳动声显得特别刺耳。
庄梦楠又检查了一遍仪器,站在病床前低头看了看昏迷中的冯焰欣,轻轻叹了口气,想了想,转身出了病房门,守在门口的刑警小田站了起来:“啊,庄护士长。”
“田警官,你帮我看一下,我去办公室拿点东西。”
“好的。”
“谢谢!”庄梦楠走向她的办公室。
庄梦楠拿着一本新的病情记录本和一支笔,又回到了特护病房,刑警小田和另一个警官正坐在特护病房旁边的椅子上,各自低着头翻看着一本书。庄梦楠跟他们打过招呼,轻手轻脚地走进了特护病房,走到病床前看了看,转身来到病房那头的小桌子边坐下。
半夜,正当庄梦楠昏昏欲睡时,窗外起风了,院子里,高大的树木猛烈地摇晃着,“沙沙”地响,一道闪电照亮了空旷的特护病房,随着“轰隆窿”一声闷雷,大雨“哗哗”地倾泻下来。
庄梦楠换了种姿势,单臂支着头,病房里呼吸机和心电图仪单调的声音空洞地响着,象催眠曲一样,令庄梦楠的眼皮越来越重,一阵浓浓的睡意袭来,她支着头的手软塌了下来,头耷拉着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里一声轻微的“喀哒”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庄梦楠,睁开眼睛的庄梦楠,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向病床上的冯焰欣,窗外淡青色的微光穿过摇曳的树林在那里投下了班驳的树影。
一个黑影俯身站在冯焰欣的病床前。
一种从未感觉过的恐惧爬上了心头。庄梦楠的意识正被恐惧攥抓着在墙壁、天花板和地板之间撞来撞去。脖子、肩膀、胳膊上的肌肉松懈、乏力。意识正离她而去,但头脑的空白和肉体上的乏力比失去知觉更让人难以忍受。当思想胆怯地回到她的头脑中的时候,却被一堵黑暗的、无形的恐惧之墙阻住了。
有人,病床前有人。
那个黑影在飘忽的阴影中显得模糊不清。
庄梦楠不知道她在这种可怕的状态里坐了多久,象被注射了麻醉剂一般,全身瘫软却又神志清醒。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她发现自己甚至无力闭上双眼躲避那个黑影。
那个黑影就那样在病床前站着,没有任何举动。
这里除了你和冯焰欣没有别人。
庄梦楠,病床前的那个黑影不过是你的想象罢了。
那个病床前的黑影——那不过是由风、树影、一点点微光和噩梦造成的幻影——那个本不存在的黑影有没有向门的方向偏了一下头呢?
那儿确实站着一个黑影。
那不是幻觉,不是风、树影和臆想造成的假象,那也不是噩梦的延续。
“谁——?”起先庄梦楠只能发出一声细小的耳语,她舔了舔嘴唇,停了一会,又鼓足勇气,双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这使她感到一阵阵痉挛的疼痛,“你是谁?”
那黑影没有回答,转身象一阵风似的窜出了病房门。
庄梦楠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什么也不顾地追出了病房门,病房门外的刑警小田迷茫地看着庄梦楠,眨巴眨巴眼:“怎么啦?庄护士长。”
庄梦楠完全平静下来,左右看看,昏暗的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哦,田警官,你刚才看到有人出去吗?”
“人?什么人?我只看到了你啊。”
“哦,那——没事了。”庄梦楠皱着眉轻轻摇了摇头,推门走进了特护病房。
小田看到庄梦楠的神情,他疑惑地双手抱胸,盯着特护病房的门。
有人?
我刚刚打了个盹。
感到有阵风刮过。
难道……
小田眉头一跳,转身紧走了几步,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另一个警官正从洗手间那头走过来。
3
由于要接受警察的问讯,第二天,庄梦楠十点多钟才回到家,将房间随便收拾了一下,也就到了中午。
庄梦楠正在厨房里做饭,客厅门开了,靳东明进了家门,听到厨房里锅碗勺瓢的碰击声,他探头进来:“咦?梦楠,没睡觉啊?”
庄梦楠刚想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但一想到警官们的嘱咐,只好撒了个谎:“上午班的护士有事来晚了,所以我多值了会儿班。”
“这人怎么这样?梦楠,你歇着吧,我来做饭。”
“不用了,反正就快做好了。”
……
午饭后,庄梦楠哈欠连天,迷迷糊糊地爬上床躺下了。靳东明收拾完碗筷,也躺在了床上。
庄梦楠喃喃地问:“东明,你也睡啊?不用去公司了吗?”
靳东明帮庄梦楠掖了掖被子:“忙了一上午,我也累了,再说下午又没什么事,我就算陪陪你吧。”
靳东明话音还没落,庄梦楠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庄梦楠置身在一片浓重的黑暗中,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她什么也听不到。
我不是在家里睡觉吗?
怎么会到了这儿?
这是哪儿?
我一定是做梦了。
远处隐隐约约闪烁着一点亮光,庄梦楠似乎不为自己所控制般,朝着亮光走去。
不要再走了,庄梦楠。
醒来吧。
可是那亮光仿佛对庄梦楠的心有着巨大的诱惑,她依然不停地走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当庄梦楠走进亮光中时,却发现自己正站在特护病房中。
这是梦吗?
难道我还在工作?
特护病房笼罩在夜色中,窗外,还是那风,还是那雨,依旧有树影在摇曳,病床上的冯焰欣静静地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只是没有了呼吸机和心电图仪的声音。
呼吸机没有工作?
心电图仪也停了吗?
职责驱使着庄梦楠一步步走想病床,可走到半途的庄梦楠象被突然钉在了地上一样,停下了脚步。
黑影?!
有个黑影在病床前?!
病床前,微光下,摇曳的树影中,佝偻着一个黑影,他缓缓地朝庄梦楠转过了身,无声地向庄梦楠滑了过来。
他没有脸!
帽子下是黑糊糊的一片!
他越来越近了!
他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