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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冯小姐,好清纯的一个女孩!
谈判的时候,她似乎在偷偷看着我。
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是不是在想我?
唉!
只可惜今晚不能与她单独见面。
改天吧!
应该有机会。
……
3
业务洽谈在紧张的气氛中继续了两天,最终的谈判结果非常圆满。为了庆贺谈判的圆满结束,也为了预祝今后双方能成功合作,谈判结束的当晚,双方举行了盛大的宴会。
席间,倪伟廉留意到冯焰欣起身离席,他也找了个借口跟了出去。
冯焰欣被宴会嘈杂的气氛搞得昏昏沉沉,她漫步到酒店的平台上透透气。冯焰欣刚撑着栏杆站定,就听到身后响起“哒哒”的脚步声,她回头看去,立时心如鹿撞,亏得有夜色的掩护,否则,她真怕让他看到她脸红的样子。
是他?!
是倪伟廉!
他怎么也上来了?
倪伟廉微笑着、大方地走过来:“冯小姐,你好。”
“你好,倪先生。”冯焰欣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羞涩地垂下了头。
倪伟廉双手支撑着栏杆,让晚风轻拂过他的面颊:“冯小姐,怎么你也不喜欢那种嘈杂的环境吗?”
“嗯。”
“哦,冯小姐,你不介意我吸烟吧?”
“不介意。”
“冯小姐,听你的口音,好象是江南人吧?”
“是的。”
“那冯小姐是一个人出来闯天下啰?”
“嗯。”
“你们现在这些女孩子真的很不错。”
“我们不算什么,其实,倪先生,象你这样,才真的是事业有成呐。”
“哈哈,你就别夸我了,我是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到现在,感情生活还是一片空白啊。”
低垂着头的冯焰欣心中一阵窃喜,嘴角不由得挂上了一抹抑制不住的笑容:“你骗我的吧?倪先生,象你这么成功的男人,会没有女孩子追?”
倪伟廉侧身看着冯焰欣娇羞的模样,真诚地说:“真的不骗你。冯小姐,你明晚有时间吗?”
“我、我——有时间呀。”
“那冯小姐,可不可以留个电话号码给我?”
……
是夜,冯焰欣冲了个淋浴之后,躺在酒店柔软的床上,莫名的兴奋让她怎么也睡不着,她反复回味着平台上倪伟廉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体会着自己当时的激动和无措。
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爱吗?
当爱情降临的时候真的是这般的甜蜜。
真没想到,他居然也……
明晚,我穿什么衣服呢?
好紧张啊!
……
倪伟廉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
今晚在平台上,她的样子好美啊!
她正是我想找的那种女孩。
明晚,真希望明晚早点到来。
……
4
闪着浪漫彩灯的斯芬克司中西餐厅门口,车水马龙,一辆铮亮的黑色奥迪A6稳稳地停在餐厅门前。
倪伟廉穿着一身笔挺的铁灰色西装,下车绕过车头,动作优雅地打开了右侧车门。冯焰欣身穿一件宝蓝色旗袍,胸前绣着一朵素雅的白牡丹,手提一只宝蓝色的小坤包,黑瀑布样的长发垂落到腰际,脸上精心修饰了一番,化着淡淡的晚妆。她弯腰轻盈地跨出车门,带出一阵清幽的茉莉花香。
斯芬克司餐厅装修典雅的小包厢里,冯焰欣和倪伟廉对面而坐,小包厢里到处点缀着深红色的玫瑰花,一支造型古朴的三叉烛台上燃着三支温馨的红蜡烛。
微微垂着头的冯焰欣,感到倪伟廉正用热辣辣地目光仔细欣赏着她的美丽:“倪先生,你干嘛老看着人家?”
倪伟廉微微一笑,带点调侃的语气说:“你不看着我,又怎么知道我看着你呢?”
冯焰欣脸颊有些发烫:“讨厌!你取笑人家啦。”
“我怎么会取笑你呢?今晚的这一切,都是我精心为你安排的。”
“呃!”
“你喜欢吗?”
冯焰欣不吭声,轻轻点点头。
倪伟廉看着冯焰欣在红蜡烛橙红的光线中,那略显羞怯、妩媚的脸庞,由衷的赞道:“冯小姐,你好漂亮呢!”
“倪先生。”冯焰欣爱娇的将头偏向了一侧:“你又在取笑我了呀。”
倪伟廉的眼角都漾起了笑意:“我是认真的,说的可都是实话啊。冯小姐,你能跟我谈谈你自己吗?”
冯焰欣脸色有些微变,眼神开始迷离,她犹豫着将身子正了正,清了清喉咙,用涩涩的声音,平淡地象在叙述别人的事情般,将自己的身世讲给了倪伟廉听。
倪伟廉耐心地听完冯焰欣的述说,渐渐的收起了笑容,他沉默良久,略带歉意地说:“对不起,冯小姐,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我不该,我真的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冯焰欣轻轻摇摇头,用纸巾小心地擦去了眼角即将滴下的一滴泪水:“没关系,倪先生,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都熬过来了。你看,我现在生活得不是挺好的吗?你不用替我难过的。”
倪伟廉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转换了话题:“嗯——冯小姐,我听你们黄总说过,你是名牌大学中文系最优秀的毕业生。”
“黄总他过奖了。”冯焰欣的情绪似乎好了些,“因为我的家庭环境不好,所以,我从小就立志,各方面都要做得比别人好。等到长大了,我一定要高人一等,我要过让别人都羡慕的好日子,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我要做个有钱人,为着我的梦想,我不得不加倍努力啊!”
情绪有些激动的冯焰欣没有注意到,倪伟廉略微皱了皱眉,他仿佛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倔强中内心深处的贪婪。
……
冯焰欣心中升腾起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快乐,她回到家之后,还倚在临街的窗口,久久凝视着倪伟廉离去的方向。
他真的很特别。
他不象别的有钱男人那样张扬。
我要的正是这种有钱而又体贴的男人。
我好幸福啊!
……
倪伟廉将冯焰欣送回家后,让车慢慢地行驶在深夜寂静的林荫道上。
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样?
冯焰欣?!
哼!
她也不过如此——仗着自己的脸蛋子,就想钓个金龟婿。
俗!
俗不可耐!!
不过,倒是可以利用利用她。
5
一连三天,冯焰欣都没有倪伟廉的任何消息,她开始魂不守舍起来。她考虑了很久,终于决定放下女性的矜持,主动打电话给他。
冯焰欣没有倪伟廉的手机号码,她于是便厚着脸皮将电话打到他的办公室,却总是被秘书告知——他不在。
冯焰欣的神思变得恍恍惚惚,工作中老是出现或这或那的错误,由于这些事,还被董事长训斥过好多次。
时间,在冯焰欣苦苦地相思中过去了半个月,倪伟廉终于拨通了她的手机,冯焰欣欣喜若狂地接了电话:“喂——?”
“……”
“是你啊?!倪先生。”冯焰欣忍住内心的激动,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
“今晚?几点?”
“……”
“在哪儿?”
“……”
“你来接我?好吧。”
“……”
“再见!”冯焰欣放下电话,终于忍不住无声地哭泣起来。
在灯红酒绿、乐声高亢的霹雳火酒吧,倪伟廉拿着一支可罗拿,斜着眼睛看着面色酡红的冯焰欣:“冯小姐好酒量啊。”
“哼哼!趁着酒兴,我想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给我打电话?”
“哦,秘书没告诉你吗?我到美国总部办事去了。”
“你没骗我?”
“没有,我干嘛骗你呢?”
“都是你啦。”冯焰欣小嘴一撇:“也不跟人家说一声,我老打电话到你公司找你,还不知你那秘书怎样笑话我呢?找不到你,害得我好惨呢。”
“呀,对不起,我赔罪。来,喝酒!”倪伟廉举着可罗拿和冯焰欣拿着的酒瓶碰了一下。
冯焰欣猛灌下一瓶酒:“好,就算我不怪你了,但你知不知道,人家这段时间过得很不舒服——工作上老是出错,被黄总骂过好几次,晚上还老是做那个噩梦。”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做噩梦?做什么噩梦?”
冯焰欣流着泪,将从小一直伴随着她的那个噩梦告诉了倪伟廉。
倪伟廉叹息了一声,递过一张纸巾,又摸出一包女式香烟,抽出一支,伸到冯焰欣面前:“冯小姐……”
冯焰欣一把推开那个男人的手:“不要老叫人家冯小姐好不好?我也不想总叫你倪先生。”
倪伟廉摸了摸头发:“那、那我就叫你欣欣,你就叫我伟廉吧。欣欣,抽根烟吧。”
“抽烟?我不会啊。”
“欣欣,其实,我最欣赏女孩子抽烟的姿势了。再说,抽了这根烟,你就可以忘记一切烦恼。”
冯焰欣疑惑地看着倪伟廉殷切的眼神,她伸手接过香烟,倪伟廉为她点上火,她试探性地吸了一口,却引来一阵猛咳,倪伟廉轻轻拍着她的背:“没关系,慢慢来,习惯就好了。”
……
随后的半个月里,倪伟廉每晚都约冯焰欣到霹雳火酒吧。冯焰欣每天都期待着夜晚的来临,陶醉在初涉爱河的甜蜜里。
正如倪伟廉所说,吸了那种香烟之后,冯焰欣有种腾云驾雾、忘我的感觉,也不再做噩梦了,她渐渐开始依赖起那种香烟了。
有一天,冯焰欣又主动向倪伟廉要烟,倪伟廉为难地说:“欣欣,这种香烟很贵的。”
“贵?伟廉,烟再贵,能贵到哪儿去?”
“唉!实话告诉你吧,这不是普通的香烟,这里头我是加了工的,放了一点别的东西,我是想、想让你今后能快快乐乐的。”
“放了别的东西?什么东西?”
“嗯——怎么说呢?就是放了一点能使人兴奋的,忘记一切不愉快的东西。”
“哎呀,伟廉,你不要卖关子了好不好,快告诉我嘛,那是什么呀?”
“呃——,白粉。”
“白粉?”
“是啊,学名叫‘海洛因’。”
“‘海洛因’?那不是毒品吗?伟廉,你……”
“嗯,没关系的,稍微吸一点是没事的。啊——,欣欣,你不是说,你想做个有钱人吗?”
“是啊,可是……”
“现在,我有个赚大钱的好机会,只看你把不把握得住。”
……
6
不谙世事的冯焰欣最终由于她对金钱的贪婪,落入了倪伟廉精心策划的陷阱里,在毒品的旋涡中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冯焰欣为了倪伟廉所说的“赚大钱”的生意,辞去了外资公司董事长助理的职位,开始接受倪伟廉的指令,为他负责起了他的毒品买卖。
冯焰欣的银行存款渐渐翻倍增长,为了庆祝自己的二十四岁生日,她为自己买下了她现在居住的那幢二层小别墅。
又是半年之后,倪伟廉因为冯焰欣的“工作”成绩,“奖励”了她一辆崭新的大红色三菱跑车。
倪伟廉从不到冯焰欣的别墅来,他们每次见面都是在霹雳火酒吧。冯焰欣也渐渐开始明白,倪伟廉并不爱她,因此,她对他的感情也冷却了下来,慢慢的他们之间,就只剩下了纯粹的金钱关系。
冯焰欣接着倪伟廉的秘密指令,频繁的在各个买方、卖方间周旋,有时她是麻木的,有时,她又是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