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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倩柔说道:“玉姊姊,别把话说得那么疏远,有什么我能做的,玉姊姊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得到的。”
玉蝉秋说道:“倩柔,我相信你的话和你的为人,正因为如此,我才来找你。”
方倩柔说道:“事情很急吗?好就请玉姊姊快说吧!”
玉蝉秋说道:“倩柔,有一个人你认识是吗?”
方倩柔仍然是柔柔地说道:“我自从眼睛瞎了之后,就从来没有出过门,桐城县的人我也只有耳闻,比方像玉姊姊,你在桐城县是十分有名气的人物,可是,如果你今天不来,根本就没有办法认识你的。”
她说到此处,又说道:“玉姊姊,你说说看,这个人是谁?”
玉蝉秋说道:“这个人自称是江湖浪子,实际他是一位有仁心、讲义气、有道德的侠义之士……。”
方倩柔忍不住接着说道:“玉姊姊,你说的是金盏花?”
玉蝉秋说道:“倩柔,你果然认识他?”
方倩柔缓缓地站起来,不小心手一动,将一杯水碰落到地上,这是她以前从没有发生过的事。
她站在那时,忽然又坐下来,说道:“在几天以前,他不知为什么喝醉了酒……玉姊姊,你相信吗?他借住在后槽看马的老雇工那里……。”
玉蝉秋说道:“我当然相信。”
方倩柔说道:“他不是一个会喝酒的人,可是那天晚上不知受了什么事的激动,喝得大醉,半夜,大吐呛得出血,是春兰和秋连发现了他……。”
玉蝉秋说道:“幸好姑娘们救了他的命。”
方倩柔说道:“直到第二天晌午,他才醒过来。为了我留他吃一碗粥,耽误了他约会的时间,为这件事找一直不安。玉姊姊,你也认识他吗?他现在人在哪里?也还好吗?”
玉蝉秋说道:“倩柔,我要坦白地告诉你,那天的约会,他要见的人,就是我。”
方倩柔“啊”了一声,轻轻地说道:“对不起呀!玉姊姊,我耽误了他的时间,你没有生气吧!”
玉蝉秋笑笑说道:“倩柔,我们之约并不是儿女私情,而是牵涉到一件重要的奇案。所以,没有可生气的理由。”
方倩柔又轻轻地“啊”了一声。
玉蝉秋继续说道:“倩柔,我不会骗你,金盏花对于那天的事印象深刻,关于你的恩情,对于你的……总而言之,对于那天的一切,都念念不忘。”
方倩柔一点也不掩饰地露出可爱的笑容,说道:“是真的这样吗?”
玉蝉秋说道:“是真的,我怎么能骗你呢?”
方倩柔忽然问道:“玉姊姊,金盏花他知道我是一个瞎子吗?”
玉蝉秋说道:“他一点也不知道。”
玉蝉秋“啊”了一声,又轻轻地说了一句:“真的是那样吗?”
玉蝉秋说道:“真的是那样。但是,我也不晓得不知道你的眼睛……我是说,我想不到他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你的眼睛有病。”
方倩柔不觉站了起来,问道:“玉姊姊,你的意思是说……。”
玉蝉秋说道:“是的,我无意中说出你的眼睛……。”
方倩柔姑娘的身体忽然一摇晃,人向后面一倒,裁了下去。
玉蝉秋上前一伸手扶住。
春兰和秋连也双双抢上前齐声叫道:“小姐……。”
玉蝉秋将方倩柔姑娘扶到椅子上,在她的背后轻轻推拿几下,又轻轻地拍了一掌。
方倩柔姑娘悠悠地醒转过来。
春兰上前说道:“小姐,你可醒过来了,阿弥陀佛,可把人吓死了。”
方倩柔姑娘脸上竟带有一点惨淡的笑容,轻轻地说道:“傻丫头,有什么好吓的呢?死了,对我来说那才真是一大解脱。”
说着话,不觉流下两行清泪。
玉蝉秋在一旁说道:“抱歉得很,倩柔,我让你伤心了。”
方倩柔姑娘说道:“玉姊姊,为什么这么说呢?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件事,让我知道了金盏花他不再到这里来的原因。人对某些事情,想知道它的原因,却又不能知道时,那才是真正的悲哀。玉姊姊,我真的要谢谢你。”
春兰这时候接口说道:“玉姑娘,你的话已经说完了,你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你可以请了!祝福你跟……。”
方倩柔姑娘立即拦住她说道:“春兰,你怎么这样讲话?可见得我平时教诲无方,还不快些上前向玉姑娘赔礼。”
春兰委屈地叫道:“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心肠这么好……。”
方倩柔沉声说道:“春兰,你是要让我生气是吗?”
玉蝉秋此时却含笑说道:“倩柔,不必啦!”
也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玉蝉秋伸手按住说道:“倩柔,你坐着,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她又转向春兰说道:“春兰姑娘,你是一位可爱的姑娘,赤胆忠心,敢怒敢言,我是最喜欢你这样率直的个性。不过,有一点你错了,我并不是专程前来告诉你家小姐这件事的,我要告诉她的,是更重要的事。”
方倩柔姑娘叫道:“春兰,你还站在那里不动吗?”
春兰这才转过身来,行礼说道:“玉姑娘,春兰方才失言,请你原谅,春兰在这里向你磕头!”
玉蝉秋说道:“我说过,我很喜欢你这样率直与忠心。不过,任何事一定要等到了解全盘真象之后,才能下结论。”
方倩柔姑娘说道:“玉姊姊,是我对不起你!”
玉蝉秋说道:“现在不是谁对谁不起,请让我把话说完,因为我有求于你!”
方倩柔姑娘伸手摸到玉蝉秋的手,双手紧紧地握住,诚恳地说道:“有什么话请随意地说,千万不要说求字。我不懂得江湖上的规矩。但是我也知道你们讲究的是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只要我可以做得到的事,玉姊姊,你可以尽量的吩咐。”
玉蝉秋说道:“倩柔,你这样的说,我就直说了。”
方倩柔姑娘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
玉蝉秋说道:“金盏花对倩柔你是十分倾慕的,甚至于他把你当作是宫里的仙子……。”
方倩柔姑娘止不住叫了起来:“啊!不……。”
但是,她立即缩住口,没有再说下去。
玉蝉秋说道:“我说的话,都是真的,而且也没有任何一点夸张,我必须而且也是应该把金盏花对你的印象,真实地说出来,是不是?”
方倩柔是那么柔顺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玉蝉秋接着说道:“在他的心目中,你倩柔就代表着完美,没有任何一点缺陷。而且,他是那么深深地记住你对他的恩情。”
方倩柔姑娘忍不住说道:“那不是恩情,是任何人都会做得到的事。”
玉蝉秋说道:“倩柔,金盏花并不这样想,我也不这样的想。恩情有什么关系呢?有时候是需要感激做基础的。”
方倩柔姑娘几乎是呻吟般地叫了一声:“玉姊姊!”
玉蝉秋说道:“当金盏花知道你眼睛有病的时候,他是很激动的,他甚至说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方倩柔姑娘“啊”了一声,她的泪水又流下来了。
玉蝉秋说道:“金盏花当时告诉我一句话:他要踏遍万水千山,寻找灵药、寻访名医,要治好你的眼睛,而且,他十分有信心地告诉我,绝对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方倩柔姑娘泪水成串地落下。
玉蝉秋拿出丝巾,为倩柔试去泪水,温言劝慰道:“倩柔,我知道你还在服药,流泪对你是很不好的。如果你不能坚强听下去,下面的话,我就不敢说了。”
方倩柔姑娘立即说道:“玉姊姊,我不哭,请你说下去。”
春兰这时候说道:“玉姑娘,真的对不住,同时我要感谢你跟我们小姐说这后半段的话。现在金盏花,不!我是说花大侠是不是已经去访名医、找灵药去了呢?”
方倩柔姑娘说道:“春兰,你愈来愈放肆了。”
玉蝉秋说道:“金盏花并没有去访名医、找灵药。”
春兰“啊”了一声。
玉蝉秋说道:“他是被另一件意外的事绊住了。”
春兰急着说道:“玉姑娘,照你方才所说的,花大侠他对我们小姐是如此的……如此的……。”
方倩柔姑娘轻轻地叱道:“春兰,你今天是怎么啦?为什么要在玉姊姊的面前表现你这样的放肆呢?”
玉蝉秋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没有关系,她应当有此一问的。”
春兰说道:“请问玉姑娘,他为什么又耽搁不下了呢?”
玉蝉秋说道:“一个意外的约会……。”
春兰说道:“玉姑娘,请恕我放肆。在花大侠来说,还有比对我们小姐访医采药更重要的约会吗?”
玉蝉秋说道:“春兰,你不是江湖上的人,你不明白江湖上的事。而且这是不能相比的。”
方倩柔姑娘问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江湖上的事,我只是乱猜。金盏花跟别人之约,是比武吗?因为我只听说武林中往往为了比武,把这件事看得重得不得了。是这样吗?”
玉蝉秋说道:“是这样的,不过,这个约期未到,却在昨天晚上碰到另外一个人。”
方倩柔姑娘问道:“是什么人?是金盏花的仇人吗?”
玉蝉秋叹了口气说道:“也谈不上有什么仇人,唉!这中间的事,也说不清楚。总而言之,当时金盏花与对方拼了一掌……。”
方倩柔姑娘急着说道:“金盏花的武功很高对不对?他不会输的,对不对?”
玉蝉秋说道:“不错,金盏花的武功是很高,可以说在当今武林是第一等的高手。但是,倩柔,你应该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有一个人可以说他的武功是天下第一的……。”
方倩柔姑娘抢着问道:“玉姊姊,这么说金盏花他……他不会……。”
玉蝉秋说道:“是的,金盏花跟对方拚了一招,对方用的是玄阴掌,所以……。”
方倩柔再也忍不住了,急着问道:“玄阴掌?什么叫玄阴掌?”
玉蝉秋说道:“是一种很霸道的武功,任何人只要中了这玄阴掌,就会中阴寒,浑身冻僵而亡!”
方倩柔姑娘“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很快用手捂住自己,春兰和秋连二人上前扶住,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玉蝉秋将这一切在心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沉重,她仿佛看一场凄凉的戏文,而她自己很像是戏文中悲凉角色。
她重重吸了一口气说道:“倩柔,你不必伤心,情形并不是所想的那么坏。”
春兰忍不住有一些责备的口气说道:“玉姑娘,你吓坏了我们家小姐。”
玉蝉秋说道:“倩柔,我很抱歉,我不得不将真象说出来。”
方倩柔姑娘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说道:“玉姊姊,我失态了,你不会笑我吧!”
玉蝉秋说道:“怎么会呢?不过我要告诉你的,金盏花由于当时救治得巧……。”
她说到这里,立即想起自己与裸裸相拥,整整拥在一起睡了差不多一夜。她的心忍不住向下一落,尤其面对着倩柔姑娘那一种毫不掩饰的柔情,她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重。
方倩柔姑娘等了一会,不见玉蝉秋说下去,忍不住又问道:“玉姊姊,救治得巧,是说救治好了,是吗?”
玉蝉秋说道:“是的,本来玄阴掌除了对方的解药,是无药可救的。当时急切之中,一个偶然的偏方,救住了金盏花的性命。”
方倩柔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