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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盏花说道:“阳世火!你是什么意思?”
阳世火转身就走,鄙夷地看了金盏花一眼,说道:“我看你装得真像,要不你就是一头猪,你记着,如果玉蝉秋有意外,我就要你的命。”
金盏花拉着阳世火不放说道:“告诉我,玉蝉秋她到底会怎样?”
阳世火愤然一推,说道:“玉蝉秋为恢复你的武功,踏遍千山万水,受尽了千辛万苦,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为你治疗,结果你这个猪……。”
金盏花急急分辩道:“我怎么啦?”
阳世火伸手指着金盏花,摇着头说道:“我真想现在就活劈了你!”
他转身就走,口中说道:“等着吧!小子!我会来找你算帐的。”
说着话,凌空一跃,掠过池塘,再度点地就起,飞出墙外。
金盏花愕然站在那里。
倩柔悄悄走过来,低低地问道:“花大哥,玉蝉秋姊姊她为什么要走得如此匆匆?”
金盏花仿佛突然一震而醒,大声叫道:“蝉秋!……”
人如冲天而起的一支急矢,转折落在一棵树上,平飞而过,掠出墙外。
墙外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不但失去玉蝉秋的踪影,连阳世火也不见了。
金盏花站在墙外发楞,满心的混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黑影里有人低声叫道:“金盏花!”
金盏花这才一惊而觉,回过身来说道:“厉如冰姑娘,你怎么也跟我来了?”
厉如冰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淡淡地说道:“看情形这一切都由我而起,没有想到惹出这么大的麻烦。金盏花,我很抱歉。”
金盏花说道:“厉姑娘,对你我只有感谢,千万不要说抱歉,目前是一个误会,只要是误会就总有解释的时候。”
厉如冰说道:“但愿你能解释,但愿我也能解释。”
金盏花黯然说道:“玉蝉秋是如此气愤而去,茫茫人海,要我到那里去寻找她呢?”
厉如冰淡淡地说道:“名震江湖的金盏花,竟然变得如此没有自信,真是令人意外。”
金盏花就在黑影中深深一揖,说道:“多谢姑娘如此及时当头棒喝,金盏花愚昧顿消,江湖上常说的一句话;大恩不敢言谢,姑娘对我金盏花有再生之德……。”
厉如冰说道:“已经说过几遍了!”
金盏花认真地说道:“就是再说千遍万遍,也不足以表达我感恩怀德的心情,只是无以为报,只有永记心中。”
厉如冰笑笑说道:“我还是早些离开吧!方家老夫妇俩,特别是倩柔的面前多代我告罪,原谅我不辞而别,至于我们……你所说的江湖上有句老话,青山不改,缘水长流,后会有期。”
金盏花慌忙说道:“厉姑娘,你……交代这告别之事,可真为难……。”
厉如冰忽然黯然地说道:“人生黯然销魂者,唯离别而已,倩柔是影响我这一生的关键人物,我很喜欢她,可惜我不能跟她多相聚,告诉她,等待她洞房花烛大喜的之日,我一定前来看她。”
说着话,人在黑暗中掠身而去,一声“珍重再见”
声音已经飘渺得不可追寻。
金盏花黯然站在黑影中,良久,才翻越这围墙,回到后花园。凉亭里仍然是灯光明亮,只有人声寂然,方家二老、倩柔姑娘、以及春兰、秋连两都惴惴不安地等在那里。
金盏花刚一出现,二老和方倩柔都走上前,争相问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厉姑娘呢?”
金盏花扶着方老爷子老夫妇两回到凉亭,对方倩柔点点头说道:“倩柔,没有跟令尊、令堂两位老人家说明玉蝉秋的事吗?是不是等到我来说明呢?”
方倩柔不安地说道:“花大哥,我真不知道一时从何说起,而且我也吓着了,也不知该怎么说。”
金盏花点点头说道:“那倒是实情。”
他对方老爷子拱手说道:“老爷子,我真的要很抱歉的说,我要告辞了。”
方老爷子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吸着水烟。
老夫人可就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走了呢?金盏花,你这次要走是……”
金盏花很严肃地说道:“两位老人家待我金盏花天高地厚,倩柔对我更是恩重如山,我金盏花不是个没心肝的人,我会知道好歹。”
他对方倩柔看一眼说道:“倩柔如今邀天之幸,双眼复明,这是方家积德行善的报应,真是老天有眼,明察秋毫。倩柔如此丽质天生,真正说得上是:秋水以神玉为骨,将来必然有美满的婚姻,幸福人生……。”
方倩柔微微摇晃了一下,她立即伸手扶住椅背,面容显得有些苍白,但是她很镇静。
她对金盏花望着说道:“花大哥,为什么要尽说我呢?说你吧!你当然是离开这里了,能说一说你是打算到哪里吗?”
说到此地,语气一转为黯然说道:“你还会不会再回来……我的意思是说,再回来看看我们,你会吗?”
金盏花说道:“这正是我要说的,人不辞路,虎不辞山,桐城方府是我一生之中最不可忘怀的地方,我当然要来的,只是何时能再来,就很难说了!”
方老爷子说道:“你一定要走,我不能拦你。但是,为什么不能再回来?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我可以看出那位……叫做是……”
方倩柔低声应道:“爹,她叫玉蝉秋!”
方老爷子说道:“金盏花,你跟玉蝉秋之间,有着一些误会是吧?把误会解释清楚,你当然还可以回来,是不是?”
金盏花说道:“老爷子说对了一半,玉蝉秋确实对我有些误会,更重要的玉蝉秋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欠她太多、太多,多到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
他回头看了方倩柔一眼说道:“老爷子,金盏花是江湖客,说话只是粗莽不文。倩柔在双目尚未复明之前,我确有留在方家大院的心愿……。”
方倩柔突然提高声音叫道:“花大哥!你……”
金盏花说道:“倩柔,你千万不要误会,我那样做绝不是同情,更不可怜。因为,我喜欢你……。”
这句话一出口,确实使在场的人一震。
“我说这句话,正如方才说明在先,粗莽不文,但是却是说的心里的话,事实上,春兰姑娘也可以证明,她曾经严辞痛斥我对不起倩柔,而我曾经剖心披胆说明我对倩柔的感情。”
方老爷子说道:“孩子,既然这样,那就留下来吧!或者给我们一个期限,我们等你回来。”
金盏花说道:“老爷子,倩柔双目复明,改变了这种情势。”
方老爷子说道:“岂有此理,你这话怎么说?”
金盏花说道:“倩柔复明,是方府的大事,她自然应嫁一位有家世,有名望的世家子弟。如果嫁一个来路不明,连父母是何人都不知道的人,方家对亲朋好友如何说法?”
他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老爷子,人是不能离群索居的,方家在桐城不是无名之辈,方家独生女儿出嫁,不能不是一件大事,如何杜众人之口?”
他用眼神扫了倩柔一眼。
倩柔低头无语,神情黯然,他又接着说道:“我曾经也跟老爷子说过,金盏花是一个江湖客,萍踪无定,四海为家,不是适合守住一亩三分地的。我是多么诚心诚意地打算留下,但是,我不能,我不能那样的自私。”
金盏花说到这里,他又调整了声调说道:“当然,玉蝉秋的出现,也是促使我提早离开的主要原因。”
方老爷子问道:“金盏花,你跟玉姑娘之间,有白头之约?”
金盏花说道:“没有。但是,有一种道德上的束缚,超过了任何形式上的盟约。”
老爷子说道:“你说的我不懂。”
金盏花说道:“按理我是不应该说的,因为名节交关,不过,如今说出来,也就无甚重要了。”
他转向方倩柔说道:“倩柔还记得,我的武功突然丧失,那是因为中了厉如冰师父的一记玄阴掌,当时阴寒入骨,我已经昏迷,在五里拐子一家豆腐店里,玉蝉秋以黄花闺女之身,与我裸裎相拥,以她的体温,特别是她的内力,温住我的身体,才没有被冻僵。”
“啊”地一声,二老和方倩柔都发出惊叹。
金盏花继续说道:“一位黄花大姑娘,如果裸身相拥一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当时是昏迷的,但是,她还能再嫁别人吗?”
凉亭里此时一片沉寂。
金盏花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玉蝉秋把我安顿在方家后院,自己千山万壑地去找寻药,要给我恢复功力,那份辛苦与真情……。”
方倩柔忽然说道:“花大哥,不要再说了,如果我是你,我也会离开此地去追寻玉蝉秋。”
方老夫人叫道:“孩子!你……”
方倩柔说道:“娘,人心都是肉做的,人总要讲理。玉蝉秋姊姊真是太了不起,她那种舍己为人的行为、女儿做不到,她做到了,还有……。”
她走过来,牵着老爷子的手,说道:“爹,你也说过,金盏花是一条游龙,他是要以五湖四海为家的,不能把他拘限于浅水池塘里。”
她望着金盏花很诚恳地说道:“花大哥,对你,我是有太多的感激,是你改变了我的一生,我……不会忘记你的,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金盏花连忙说道:“倩柔,这样的说话,就显得我们太生分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倩柔说道:“花大哥在遨游四海,遍走五岳之余,如果能抽暇路过桐城,不要忘记探望我们。”
金盏花说道:“倩柔,你太言重了,我说过,桐城方家后院,是我这一生永远难忘的地方,两位老人家和倩柔,乃至于春兰和秋连,都是我永远不能忘怀的人,只要有暇,我一定常来桐城。”
他拱拱手说道:“能得到两位老人家,特别是倩柔的谅解,是我最心安的事,就此告辞。”
方老爷子不觉站起来说道:“为什么要走得这么急?咱们爷儿俩还没有好好地聊一聊。”
金盏花说道:“方才厉姑娘再三不肯再进来向大家辞行,她要我向两位老人家告罪,特别是对倩柔,她说:她最怕告别,那是十分令人神伤的事,的确如此,我再要留一刻,便增加我心里的离情别绪。”
他深深地施礼,连声说道:“日后再来,当可稍作盘桓,金盏花告辞。”
他快步出得凉亭,经过春兰和秋连的身边,说道:“二位姑娘忠心耿耿,令人敬佩!将来侍奉小姐,获得一个好的归宿,再见!”
只见他从原地一拔而起,飞身惊过一棵大树,从树梢穿身一弹,夜空里有如掠翅凌空的一只大鹰,飞越过围墙,悄然落于墙外。
金盏花离开了方家后院,他的心里真诚地为方倩柔姑娘祝福,祝福她有一个美满的婚姻,享受一个女人最幸福的生活。
后来他也暗自觉得好笑,像方倩柔这样的姑娘,能不获得美满与幸福吗?自己也太多心了,也可能这是自己对倩柔还是有一份难释的情怀,才如此惦记在心。
金盏花长吁一口气,站在围墙之外,稍稍想了一下,玉蝉秋走了,要到那里去找她?
茫茫人海,那是一件困难的事,但是,对金盏花来说他没有困难的心里负担,因为他已经为自己订了一个目标,不论是天涯海角,千山万水,他这一辈子只有一个目的,要找到玉蝉秋。既然有了这份决心,也就一切坦然了。
他刚一迈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