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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不堪,就连床架上的雕花都失去了它原有的色彩。
这一切都很正常,雅索可以肯定绒布后的这一切都已经封存了太久,久得连味道都浓重的让人作呕,但是……
这个老人为什么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变成干尸,或者是一具挂着破衣服的骷髅?他看起来保存得太完好了,虽然枯瘦,但却像睡着了一样。
雅索慢慢地走了过去,在离老人一米远的地方站住了脚。她先举起手电筒左右照了照,在确定没有另一个出口时,重新将手电筒照向面前的老人。
他的皮肤虽然干瘪,但似乎还存有某些弹性,雅索试着伸手触摸了一下,的确还有弹性。
他的胡子长而邋遢,错乱夹叠,毫无章法,头发秃得几乎没有几根银丝。
他的手指细而白净,不像是一个干活的人。
他的身子略微弯曲。
……
不对!
雅索的心突然跳得异常厉害,她记得刚才自己伸手触摸他的皮肤时,竟然感觉到了……
“第九具。”老人突然睁开了双眼用力地看向雅索说道。
“你……”活人,他竟然是活人,雅索感到心快要飞出去了,紧接着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第九具……第九具……第九具……
什么第九具?他在说什么?虽然听得很清楚,但是好像又很遥远……
雅索眨巴眨巴眼睛,房顶一片乌黑,几根厚重的房梁交错着横在那里。雅索咽了一口唾沫,她这是躺在哪?刚才她在……雅索猛地坐起身,她想起来了,刚才她看到了一个活人在跟她说话,然后她就被吓晕了。她以最快的速度望向身旁的那个破床。
床在,被褥在,活人却不在了。
难道刚才是幻觉?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活人,而且他看起来那么老,就像死人一样。可是雅索记得自己伸手触摸他的皮肤时,明显地感觉到了人的体温,死人是不可能有体温的!想到此,雅索拾起地上的手电筒,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在哪!”她相信刚才那里的确坐着一个活人,这不可能是幻觉,他一定是在她晕倒的时候离开了,她要找到他,也许从他口中能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
“你出来啊!你不要躲起来,我知道你就在这里!”不管雅索如何嚷嚷,都得不到任何的回应,雅索像泄了气的皮球站在床铺旁发呆,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活人?
“第九具”雅索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这三个字,雅索记得在她昏迷前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那个活人说的话,到底是什么‘第九具’呢?雅索拍着脑袋使劲地理解着这三个字的含义,也许这句话就是在告诉她什么。
“第九具……九具……”雅索小声念叨着,眼睛四处张望,直到目光停留在对面那个通体的床铺前才恍然大悟。“他一定是说第九具尸体!”雅索明白了,她开始兴奋,快步跑到床铺前,从左边数起,数到第九具尸体前停住了脚步。
翻翻衣服,掀掀枕头,什么都没有,甚至将尸身侧翻也没有发现底下藏有什么东西。
雅索没有放弃又跑到右侧开始从一数起,数到第九具的时候再次停了下来。衣服里没有东西,枕头下也没有东西,但是尸体的右手却握着一个发黄的东西。雅索开始兴奋,她知道自己一定是找到了,也许这个能帮她了解一些事情的原由,她敏捷地自尸体手中取过了那个发黄的东西。
是一个包着的手绢,雅索猜它本来的颜色应该是白色的,只不过时间太久了它已经显得昏黄晕暗,破破烂烂。
雅索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床头,慢慢地打开手绢,深怕一不小心就将它撕烂了。
手绢打开的时候,雅索看到了一张幽黄的纸,碎烂的四角让雅索几乎无从下手去展开它,她不得不小心认真地一点一点将它拉开,直到全部展开。
原来这是一个名单。
第二十五章
三个字的、两个字的、甚至四个字的名字由右自左密密麻麻整齐的排列着。虽然年代已久远,但仍能看清。字迹刚劲有力,不拖不腻,每一笔都恰到好处,让雅索很是佩服,甚至她还能闻到那种清凉的墨香。
这些名字加起来有一百多个,全部写在了这张十六开大小的黄纸上。他们有什么用途?为什么那具尸体的手中拿着它,而且还用手绢包着它?那个活人又为什么提醒她找到这份名单?这份名单到底有什么用途呢?雅索随意地翻看着这份名单,她找不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咦!有一个名字用红笔圈了一个圈。
“幽子墨。”是个好听的名字,雅索一边轻念一边想着,这是个男人名?还是个女人名?她在猜。但她最想知道的是这个名字为什么会被圈出来,显然是有些特殊,可是特殊在哪?雅索想不出来,不管她怎么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她放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感觉到有些累了。
那看起来像是书,一摞一摞,整齐地堆放在那。
雅索苦笑,她在这里呆了这么久,竟然刚注意到这个通体的床铺下堆着这么多厚厚的书籍。她随手从里面抽出了一本,上面还覆着薄薄的灰尘,雅索小心地掸了几下,却发现除去灰尘,这本书根本就没有名字,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字迹,雅索随手翻开了第一页。
没有字。
第二页,依然没有字。
第三页、第四页、直到整本书都翻遍了,也没有一个字。
“无字天书?”雅索嘲讽道,也许这只是一个还没有写字的本子,雅索随手扔在了地上,接着从那摞书里又抽出了另一本书。
一页、两页、三十七页……最后一页,依然没有一个字。
雅索感到说不出的烦躁,她开始一本本的拿,一本本的翻,扔在地上的书越来越多,雅索感到疲倦,她叹了一口气,也顾不得恐惧和那作呕的气味,将半个身子斜靠在了床铺边上,她需要休息一下,她轻轻地合上了双目。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环境,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气味,恐惧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她只想闭目好好休息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一阵凉风轻轻拭过。
困意淡然而去,雅索揉了揉眼睛,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她终于感觉自己身体好了很多。她睁开眼睛刚好看到被她扔的满地都是的书,不禁摇了摇头,伸手一本一本地拾起来,将它们重新摞好放回床铺下面,然后揉了揉自己发麻发酸的小腿,那个地方又开始酸痛。
雅索呆在这里太久了,甚至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她站起身,最后又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雅索的脚步停在了房门口,就在走出的那一刹那,她眼角的余光似乎……雅索快速地转过身重新奔回了屋子。
老人又坐在了那张床上,正像雅索刚看到他时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变化。
雅索捂住了嘴,她不想让自己叫出声来,他又回来了。
“你是谁?”雅索轻问一声,她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
老人没有出声,依然是双目紧闭。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知道你不是死人,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告诉我?”雅索走到了另一个方向警惕地看着老人道。
老人依然没有出声。
“你不要在这装神弄鬼了,你真的以为我会怕吗?”雅索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开始发颤。
“我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座百年老店,也不知道你让我找到这张破名单有什么意义,总之这些事情麻烦你直接告诉我好吗?”雅索开始感到有些不耐烦了,她向前走了几步,伸手轻推了一下老人。
老人向右侧倒去,僵硬的身体发出“咯吱——”的声响,那只下垂的右手在身体倒向右侧的时候不经意地被折断了。他死了,而且死了很久。
雅索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她倒退了几步,紧接着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这间屋子。
雅索一口气喝下了整整一杯凉水,她现在需要的就是镇定,镇定,再镇定。她竟然在同一间屋子里看见一个活着的老人,一个死了的老人,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她感觉自己现在的脑子很乱,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处理发生的这些事情,她现在只能逃避,也许这是最好的方法。
院子里响起了开门的声音,雅索惊地站起了身。这是岳清的房子,除了她和岳清之外,别人都没有这里的钥匙,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将门打开。雅索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周围,随手拿起了一个古旧的花瓶,也许家里来贼了,她一个闪身躲在了门后。
房门开了,一个人很熟练地走了进来。
雅索举起了手中的花瓶准备砸下去。
对方感觉到了门后有人,以最快的速度转过了头。
雅索举着花瓶的手僵在了半空,她看见了谁?她看见一个不该看见的人,她惊呆了。
“雅索。”他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的亲切,让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岳清……”花瓶掉在了地上碎成多片,雅索几乎要晕过去,岳清竟然回来了,而且是活着回来了。
第二十六章
真婆将头探向窗外。
西门雨婷正在不远处的羊肠小道上随意地溜达着,陪在她身旁的是温喜喜,她们二人似乎正在谈论着什么。
张海天则站在百年老店旁的一棵老树下闷头抽着烟,看起来似乎在深思。
余曼正从百年老店里走出来。
没有看到魏劲,也没有看到岳清。
真婆关上了窗户。
“他们看起来都很正常。”真婆转过身时随口说道。
店主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道:“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所以我才感到意外。”
“那天晚上放的烟花……”真婆突然将声音放低了道:“店主,您认为是发给谁的信号?”
店主只是冷笑一声并不作答。
真婆不敢再出声,低着头站在一旁不语。
“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店主在沉默了片刻后突然问道。
“据我观察也看不出来他们之间有什么良好的关系,但也看不出来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好的关系。”真婆谨慎地回答着店主的问话。
“看那天放烟花的地点似乎像是……”店主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废墟!”真婆惊叫道,但紧接着伸手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知道自己失言了。
“没错,是废墟,一定是有人去了那里。”店主将轮椅转了一个方向也走到窗户旁向外望去。
西门雨婷和温喜喜已经各找了一块平坦的草地坐在上面,同时跟他们坐在一起的还有张海天、魏劲和余曼。
“岳清呢?”店主问道。
真婆向窗户处探了探头道:“也许他又跑到哪个店里去询问去了。”
店主笑了“他看起来还挺勤快的。”
“什么私人侦探,在我看来也只不过是个混混。”真婆嘲讽道。
“他是不是称职的私人侦探对于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店主的手指轻敲着椅背,仔细看着外面五个人的动向。“也许我们也应该加入到他们之中。”
“店主您的意思是……”真婆对于店主的决定感到意外。
“推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