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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的东西。这些,探子都告诉了他们的首领,从这一刻起,咱们就注定了要被洗劫一空了。”
“那么现在呢?”
“现在?,现在咱们安全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很高兴。”
“我想这是真的,我了解这些人。告诉酋长咱们的车上有一种‘巨大的能量’,这是我的一个高招儿,嘿嘿嘿嘿!他本来已经把车上所有的东西看成是稳稳攥在他手心里的战利品了;这是他的第一步。可现在我深信,现在已经没有一个印第安人再敢碰车了。我甚至希望,以后还能再利用一下他们的这种害怕心理。我要装一罐油浸沙丁鱼,让他们相信里面装的是一种炸药。您有一个铁皮罐,装纸条的。万不得已时您记着我这个主意。”
“好的!我希望这招儿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可您对和平烟斗的事儿怎么看?”
“奇奥瓦人肯定是说好了不抽烟斗。不过现在我想,他们要重新考虑了。我的话已经让首长明白了,也会让其他人信服的。以后咱们无论如何都不能信任他们。”
“您瞧,塞姆,我前天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您想在奇奥瓦人的帮助下实施您的计划,却让您和我们都落入了他们的控制之中。我倒很想知道最后结局会怎样!”
“只会像我估计的那样,这您就放心吧。酋长当然是想先抢劫咱们,然后自己去解决阿帕奇人。可现在他会想到,对方大狡猾了,不会乖乖地按他的想法任他抓、任他杀的。正像我说的,他们肯定会发现他派出去的探子的踪迹;然后,要想让对方像不长眼的草原鸡一样飞到他手里,那他就等着去吧。快看,他们商量完了,酋长过来了。这下该有个决断了。”
不等他走近,我们就已经看出这个决断了:“狐狸”喊了几声,印第安人围住我们的圈子就散开了,他们都下了马,我们于是不再被层层包围了。唐古阿的脸色不再像先前那么阴郁了。
“唐古阿和他的战士们商量过了,”他说,“他们一致同意他和他的兄弟塞姆袖和平烟斗——这代表所有人。”
“这正是我所希望的,因为你不仅是个勇敢的人,也是个聪明人。奇奥瓦人的战士们应该围成半个圆圈儿,做你我抽和平烟斗、互相表示友谊的见证。”
于是唐古阿和塞姆按照前面已介绍过的程式抽了和平烟斗。这样我们就可以认为,至少在今天和以后的几天内他们不会再对我们打什么坏主意了。再以后他们会想什么、做什么,我们现在当然还不知道。
我说抽和平烟斗,是按照我们习惯的表达方式,印第安人不说“抽烟”,而说“喝”烟。他们确实也“喝”烟,因为他们把烟全部吞到肚子里去,然后再一口一口地把它喷出来。
在奇奥瓦人和我们之间达成了暂时的一致之后,唐古阿要求召开一次大议事会,所有白人都要参加。我可不喜欢这样,因为这使我们不得不停下手里的工作,而工作又是那么紧迫。因此我请塞姆斡旋一下,把议事会拖到晚上再开,——我读到过也听说过,红种人遇到这种会,除非出现了什么危险,否则就会无休无止地开下去。霍肯斯去和酋长协商了一下,回来告诉我:
“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印第安人,决不肯放弃自己的打算。阿帕奇人还暂时来不了呢,他就要开个会。不过我要在会上实行我的计划。会后肯定还会大吃一顿,我们有储备,奇奥瓦人驮东西的马也带着足够的干肉。幸运的是他答应了只需要我和迪克·斯通、威尔·帕克参加会议,你们其他人都获准去工作。”
“获准?”我皱起眉头问道,“就好像我们为此还需要获得印第安人的批准似的!我要用我的行动向他们证明,我认为自己是完全独立于他们的。”
“您别在这儿打乱我的计划,先生!您最好装作没注意到这种事儿!要想一切顺利,我们就决不能让他们反对咱们。”
“但我也要参加会议!”
“没有这个必要。”
“没有?我看正相反。我得知道会做出些什么决定啊!”
“这您在会后立刻就会知道的。”
“但如果做出了一些我不赞成的决定呢?”
“赞成?您?快看这个‘青角’啊!他还真以为,塞姆·霍肯斯做的决定先要获得批准呢!如果我认为该剪指甲或者补靴子了,是不是也该先求得您的允许啊?”
“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确保不会做出什么可能会危及我们那两个阿帕奇人性命的决定。”
“说到这个,您就对您的老塞姆·霍肯斯放心好了。我向您保证他们肯定会毫发无损的,这够了吗?”
“够了,您的话对我来说是有力的保证,我想,您说出来的话,一定能兑现。”
“那好!那您就去干活儿吧!要相信,即使没有您插手,事情的发展也会像有您插手一样进行的!”
我只能听从,因为对我来说,最要紧的就是赶在与阿帕奇人遭遇之前完成我们的测量工作。于是我们又勤奋地干起来,并且进展格外地快,班克洛伏特和其他三个测绘员也都很卖力气,我事先对他们进行了劝诫。
如果我们不竭尽全力的话,阿帕奇人就会在我们完工之前到来,那时我们就只得听凭他们——也许还要加上奇奥瓦人——摆布了。但如果我们能在他们来之前完工,也许就能够悄悄地溜之大吉,使我们自己连同所有宝贵的测量仪器和图纸安然无恙。这些我已经跟人们讲清楚了,因此他们都开始以一种当初从未有过的勤奋和耐力工作,我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但我自己暗地里并没想要逃。我心中牵挂着温内图的命运。别人要做什么,随他们去做好了;我可是决定,在确保他没有危险之前决不走。
我的工作实际上是由两项任务组成的:测量,并且做记录、画图。图纸我画了两份,总工程师作为领导,得到一份;另一份我悄悄地藏了起来,以防万一。我们的处境很危险,这种谨慎看来是很有必要的。
议事会确实像我想的那样,一直开到晚上我们不得不停止工作时才结束。奇奥瓦人情绪好极了,因为塞姆犯了个错误,或者说也是做了件聪明事:他把所有剩下的烧酒都交给了他们。他根本没想到要事先征求班克洛伏特的同意。火生了好几堆,红种人围着火团团坐下,大吃大喝。马匹在一边吃草,外围有酋长派出的岗哨儿站在黑暗之中。
我坐到塞姆和斯通、帕克旁边吃我的晚饭,一边放眼整个营地。在我这个初到西部之人的眼里,它显出一副陌生的面貌,战争气味是够浓的。我把印第安人的脸孔一张张看过去,发现恐怕没有一张脸会对敌人流露出同情。我们的烧酒只够让他们每个人喝上五六口的,因此我没看见一个喝醉的;不过这烧酒毕竟还是对他们起了一定的兴奋作用,只见印第安人的一举一动比常态下活跃多了,说话声音也放大了。
这时我向塞姆问起议事会的结果。
“您可以满意了,”他说,“您心爱的那两个人什么事儿也不会有。”
“可他们要是反抗呢?”
“绝对不会,不等他们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已经被制服并且绑起来了。”
“是吗?您到底是怎么计划的,塞姆?”
“很简单。阿帕奇人肯定会走某一条路,您能猜出来是哪条吗,先生?”
“能。他们会先去遇到咱们的地方,然后跟踪咱们的足迹。”
“对!您倒确实不像您这张脸看上去那么蠢。也就是说,咱们必须知道的第一点,即他们来的方向,已经清楚了。第二重要的是他们来的时间。”
“这不能确切地计算出来,但可以估计出来。”
“是的,有点头脑的人还是可以猜出这种事的。但只是猜对咱们没用。在咱们这种情况下,谁要是按照猜测行事,那他肯定是把自己卖出去了。咱们现在需要的是准确。”
“那咱们只有派出侦察,才能得到准确消息,而这又正是您要避免的,亲爱的塞姆。您不是认为,探子的踪迹会暴露咱们的吗?”
“是印第安人的探子,您记住,是印第安人,先生!阿帕奇人知道咱们在这儿,他们如果发现了白人的踪迹,是不会怀疑的。但要是他们看见印第安人踩出来的脚印,就是另一回事了。他们会提高警惕,非常小心的。您既然有个如此聪明的脑袋瓜儿,那就想一想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猜测吧。”
“奇奥瓦人就在附近!”
“对,您果然猜出来了!要不是必须小心保护我的假发,我就会立刻摘下帽子来向您表示我的无比敬意。您就当我已经这样做了吧!”
“谢谢,塞姆!我希望,您的敬意不会毫无结果。还是接着说吧!也就是说,您认为咱们不该派红种人,而是要派白种人去跟踪阿帕奇人?”
“是的,但只派一个人。”
“这太少了吧?”
“不少,因为这是一个靠得住的家伙,他叫塞姆·霍肯斯,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而且他还吃田鼠,嘿嘿嘿嘿!您也许认识这个人吧,先生?”
“认识,”我点点头,“如果他能接下这件事,咱们就不用担心了。他不会让自已被阿帕奇人抓住的。”
“不,不会让他们抓住,但会让他们看见。”
“什么?要让他们看见您吗?”
“当然。”
“那他们会抓住您或者杀死您的!”
“他们才不会这样做呢,他们大聪明了。我要做得让他们肯定能看见我,而我要是十分悠闲地在他们眼前走来走去,他们就会认为,我们自以为处境非常安全。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因为如果我不返回营地,你们就会起疑心。在他们看来我迟早要落到他们手里。”
“可是,塞姆,难道就没有可能,他们看见了您,而您却没看见他们吗?”
“先生,”他开着玩笑咆哮道,“您要是这么扇我的耳光,咱们两人之间就算完了!我会看不见他们!塞姆·霍肯斯的小眼睛虽然小,但却很尖。阿帕奇人当然不会来一大群人,而是会先派几个探子,但就是他们也别想逃过我的眼睛,因为我会守在一个地方,这样我肯定能发现他们。您知道吗,有的地方,即使是最精明的探子也找不到藏身之处,你要想盯探子的梢儿,就得找这样的地方。我一发现他们,就通知你们;然后等他们在营地周围刺探咱们的时候,你们就要表现出很放松的样子。”
“那他们就会发现奇奥瓦人,并把这个报告给他们的酋长!”
“他们会发现谁?奇奥瓦人?天呐,您这个‘青角’、可敬的年轻人,您以为,塞姆·霍肯斯的脑子是棉花或者吸墨纸做的吗,啊?我当然会留心不让奇奥瓦人在他们眼前露面,也不暴露踪迹,明白吗?奇奥瓦人——我们这些可爱的朋友——会小心藏好,等时机一到再出来的。但阿帕奇人的探子只准看到温内图和他父亲在这儿时在营地看到的那些人。”
“啊,这当然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是吗?就让阿帕奇人的探子绕着咱们转悠好了,这样他们就会确信咱们对危险毫无觉察。如果他们要离开,我就跟踪他们,查出大队人马是从哪儿来的。但他们不会在白天来,而会在夜里尽可能地接近咱们的营地。然后勇猛的阿帕奇人就会对咱们发起袭击。”
“把咱们抓住,或甚至杀死咱们,至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