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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李德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还是安慰道:“你也不用太上火,什么人有什么样的福,比如你。现在找个杀猪的人那么难,可当你需要的时候,不也立刻就出现了吗?依我看,还有这六天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出现转折、保你无忧的情况也说不定的。”
这虽然只是句安慰话,赵多心里还是稍稍觉得安慰了一点,毕竟还有好几天时间,什么都有可能。
他正要起身告辞,忽然想起了一个还没有问的大问题:“对了李大师,我差点忘记了还有件事要请教您的。”
“什么请教不请教的,你说。”
“昨天晚上我在地下室遇到的那个脏东西,按理说我跟它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去敲我的门,要害我呢?难道真的会有鬼找人作替身,换自己去投胎?”
李德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如果要找替身,往年的鬼节,它应该早就出来了,又怎么会等这么多年才出现?当然,也不排除一个可能,那就是由于这段时间的遭遇,你身上的阴气特别重,容易被脏东西感应到。”
赵多恍然大悟。不过,只要那女鬼不是特意来找自己就行了,大不了自己以后再也不去地下仓库。赵多心想着,千恩万谢的告了辞,临走又跟李德要了一些朱砂和盐。
连续两个晚上,没再出什么事。
由于在地下仓库的惊魂遭遇,赵多只能睡到那套130平方的房子里。
虽然他知道陈瑶迟早会出来,而且也能感应到那种邪气,但他见识了朱砂的威力后,心里的恐惧也就稍稍减轻了一些。洗手间里依然会在半夜里传出哭声,但赵多根本不靠近那里,当然他也不敢靠近。
只是,有时赵多半夜睡着的时候,会产生一种感觉,好象有个人在床前,弯着要注视自己。而当从模糊到清醒过来的那一瞬间,这种感觉却忽然消失。几个晚上都是这样,却也没伤害自己。只是,有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放在床边椅子上的衣服全部被摊放在地上,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等物品也掉在了地板上。
不知道这是不是陈瑶在向自己示意她的存在,可如果她的魂魄要害自己的话,应该早就下手了,看来她最起码现在还不想对自己动手。
等何刚回来就好了。赵多这样想。
虽然已经深更半夜,却还有人没有睡。市二人民医院,医生黄通正在值夜班。根据医院的规定,主治医生每三个月要轮流值一月夜班,他已经值了几天了。
白天,他就在家休息,对于在庭院里发现阿琪跟赵多在一起,并把脑袋靠到他肩膀上的事,他装作不知道,只字不提。
只是他在偷偷观察阿琪有没有反常之处。
阿琪心情看起来似乎比以前好了,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异常,反倒是对自己三番两次上班时间回家产生了不满:你没事怎么老往家里跑,是不是怀疑我什么?阿琪认为他频繁跑回家是来查岗。
不过,尽管阿琪自认为并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但毕竟自己以前的确跟赵多有过那层关系,这是她感觉最对不住黄通的地方。况且几天前,她又跟赵多来了次亲密接触,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所以,她尽量克制着不满,对待黄通更加温存体贴。
但黄通的感觉却是,阿琪对自己这么好,分明是心里有鬼。她背着自己跟赵多约会,心生愧疚,才对自己更好的。
从第一次知道阿琪跟赵多的关系后,黄通就预感到她们之间总有一天会再出事,现在,自己担心已久的事终于发生了,怪不得阿琪从开始不同意搬到他在中新小区的家里,到后来愿意搬过来,原来是为了跟赵多接触方便。
他并不知道赵多最近的遭遇,他只知道赵多是条淫棍。想让赵多不再打阿琪的主意,除非狗不吃鼻子底下的肉。
现在自己上夜班,阿琪是在家睡觉、还是溜到了赵多家里?甚至,她可能会把赵多叫到家里,在他黄通的床铺上偷情。心念至此,黄通就有种窒息的感觉。可是,他连续两个夜晚偷偷返回家中,阿琪都安分的呆在家里。不知道今晚会怎么样呢?
此刻,他正小心翼翼的解剖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是前天刚送来的,也是死于煤气中毒。死者是一名在南远市打工的女孩,听送她到医院的工友介绍,她在内地并无亲属,因此尸体便一直放在停尸房,等候医院领导批示如何处理。
黄通听说后,打申请要了过来,说是要进行研究用。医院的技术骨干申请,自然马上获得了批准。
尸体的皮肤呈紫色,距离远一些看,又呈现出乌黑色,与陈瑶死时皮肤樱桃红色截然不同。
死者安静的躺着,丝毫感觉不到手术刀在身上划过。黄通一刀一刀解剖着相关部位,锋利的刀片切到尸体上,就像切豆腐一样,发出轻微的“咝咝”声响。
他仔细的看着翻开的皮肤,观察了很久,若有所思的样子。
忽然,他发疯一样咬着牙,用尖利的手术刀在尸体上狠狠划了起来,无辜的死者全然想不到,自己的遗体会受到一个医生的摧残。
血液早就凝固了,所以并没有血流出来,紫色的皮肤被划的横七竖八,像蜘蛛网一样。他终于累了,抱住脑袋,蹲在地下抽泣起来。
二十三 齐美来到了南远
还有四天就是鬼节。
赵多正在开车,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齐美的号码,便随手挂掉,把手机丢到副驾驶座上。
自从被赵多捉奸在床后,齐美打了很多次电话,每次都被赵多挂掉了。他不想和她说话,就算接通了电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卧室那一幕对他的刺激太大了。
电话又固执的响了起来,他厌烦的看了一眼,继续开自己的车。响了一会儿,齐美见无人接听,也就挂了,却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赵多心想,电话我不接你知道,短信息我看不看你可就不知道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话好说,他把车子靠路边停下,打开了手机。
是这么一条信息:“赵多,不管你打算如何处理我们的关系,我都是自作自受。我们还是见一面吧,有些东西谈清楚。我现在已经到南远火车站了。”
多次联系不上赵多,齐美竟然乘火车来了南远。
“呸!你还有脸来南远?臭婊子,不过就是想跟老子划分财产罢了,大不了老子不干了,回政府机关更快活!”他吐了口唾沫到车窗外,尽管如此,他还是调头向火车站开去。
他也想把关系划分清楚,免得想起自己的婚姻来,心里就发堵,日子过的也很痛苦。
齐美穿着十分端庄,三十岁几岁的皮肤光滑细嫩,一点儿也没受整日操劳的影响,只是气色不太好,眼睛有些红肿,看样子除了没休息好,在火车上也是一路哭着过来的。
赵多没有接她手中的行李,直接掀开了后备箱,示意她自己放进去,然后自己径直回到驾驶坐上,冷冷的等待齐美上车。
齐美不介意赵多对她的冷淡,冷淡才是正常的。
中新大厦的家里,房间里乱糟糟的,何刚走后,赵多根本就没打扫过卫生。齐美放下行李,找到扫帚就要动手打扫。
赵多不愿接受她的殷勤,更怕她会把地上的盐打扫掉,冷冷的说:“你不用忙了,先坐一下,我就送你去宾馆吧。”
齐美的身子一震,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眼泪就掉了下来。看来,赵多已经在心里把自己排斥的很远了。
她可怜巴巴的坐到赵多对面,主动把自己出轨的过程一五一十讲述起来。
当初,公司快速发展过程中遇到了很多麻烦,幸亏那个副市长同学大力帮忙协调处理。尽管在大学的时候他曾追求过齐美,现在帮她的忙,却没有提任何要求,同时也拒绝齐美的任何物质感谢,只是说同学关系,都是应该做的。这让齐美很过意不去,又不知道如何报答,后来接触越来越多,又加上大学同学的感情,一时糊涂就做出了不应该的事。
齐美说,她很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但并不奢望能得到赵多的宽恕,她想把大部分财产转移到赵多的名下,至于赵多如何处理他们的关系,自己都听天认命,谁让自己背叛了自己心底的爱人呢,也算是惩罚吧。
这番诚恳的话语,虽然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却也让赵多有一些感动,眼圈忍不住红了。他假装上洗手间,趁机洗了把脸。
洗脸的时候,他本来有些软下来的心猛然又硬了起来。这个诡异的洗手间里不久前曾死过一个年轻女子,而她那充满仇恨的魂魄就在房子里潜伏着,既然生前未了她的心愿,今天看到他的合法妻子,谁能保证她不会在鬼节到来前突然暴躁呢!
他回到客厅时,又换上了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虽然这件事对我打击很大,但还是谢谢你这么坦诚的告诉我。你现在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吧,我现在送你去宾馆吧。”
齐美伤感的望着赵多,虽然自己对不起他,但主动跑这么远的路来看他,又把家产尽数划归他的名下,却换不到一张客房里的床。
她幽幽的说:“你真的就把我这样赶出去了吗?连客厅的沙发都不肯给我睡,把我赶到宾馆去吗?”
“你还是去宾馆住吧,对你更好一些。”
其实话说回来,齐美虽然严重伤害了他,但他背着她在外面做的偷鸡摸狗的事更多,况且齐美现在的行动,已经让他十分感动,毕竟十年的夫妻了,我怎么可能连一张床都不给你睡呢?赵多心里痛苦的呐喊。
齐美无言的站起身,提着行李要出门。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赵多看到有大颗的眼泪从她腮边滑落下来。
“等等。”赵多忽然叫住了她,他心里怨恨积聚起的冰山,顿时被齐美的眼泪彻底砸坍了,刹那间原谅了她。“齐美,你不要难受,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为了不让你难受,我也跟你坦白的说吧……”
赵多低头狠狠吸了两口烟:“这间房子里有鬼,我每天都是和鬼住在一起,让你去宾馆住,其实是不想让你受伤害。”
“你没事吧?”齐美惊讶的望着赵多。
“我现在还没事,但以后就不好说了。”赵多对齐美的惊讶表现丝毫不觉得异常。
“不是,我是说你人没事吧……不是人,是大脑!你大脑没事吧?是不是糊涂了?”
“我大脑当然是好的,你难道不相信我?你看,我房间里的角落上都放了盐,大师说是可以驱邪,难道你还不信吗?”
“赵多,我真的对不起你!我一时糊涂做错事,竟然把你害成这样,我实在太该死了……”
齐美说不出话来,丢下行李,走上前来,双手紧紧捧住赵多的脸,禁不住泪流成河。她以为赵多现在已经被自己和副市长偷情的场面,刺激的神经错乱了。但是,赵多受这么大刺激,也说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让她如何不感动?
赵多苦笑不得的抓住齐美的手,也感动了。虽然自己不知道她跟那个人的关系,到底是一时糊涂还是蓄谋已久,但她对自己的关心,以及主动要把自己辛苦经营起来的公司转给自己的做法,却显示出她对自己的感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他忽然又觉得生活其实还是很有希望的,还是充满阳光和温暖的,只看自己怎么去理解。
赵多一刹那对陈瑶的鬼魂产生了厌恶,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