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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艾诺是一个心思巧妙、手脚麻利的人。只要委派给他的事,他都可以十分顺利地完成,所以老人对他十分信赖。过了没多长时间就让他到实验室里去了,帮助米切尔。
“当时,老人疯狂地沉浸于炼金术的钻研,也就是利用铅等廉价金属来提炼黄金粉末的方法。
“对这一点了如指掌的艾诺就起了偷取秘方的心思,所以他便更加拼命地为米切尔老人工作。
“米切尔老人越发地信赖艾诺,让他协助自己进行许多实验。不过,与炼金术有关的实验,还是不让他参与,都是老人独自一人在深夜里做。
“但是这种至关重要的实验,老人都不在实验室里进行,而是在沙洲上的鸽房里做的。老人在那个地下室里安装了各种各样的实验器具,一切事情无论大小都由自己亲自进行而不让艾诺插手,也不允许他随随便便地到地下室里去。
“艾诺尽管好几回都想偷偷地钻入地下室里,但都由于米切尔先生小心提防而没有实现这个企图。
“所以艾诺就想:‘难道真可以提炼出黄金吗?几千年来,炼金术流传不衰,但无论是历史典籍或传记都没有记录可寻。这只不过是妄想发财人的痴心臆想罢了,而事实上根本实现不了,这种不可以用科学解释的事根本不可能。
“‘这个老东西是不是在胡言乱语?还是太热衷于实验而精神失常了?’
“艾诺这么想着,就感到从前他绞尽脑汁想偷窃炼金术方法的构想真的是愚不可及。但是,当他得知老人已经提炼出黄金粉末时,并且还分给了倍尔迈公证人一小撮,他简直诧异极了。不过,他确实不愧是一个聪明过人的歹人,他马上又想到:“这个老家伙一定是没有提炼出黄金,所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来一些金粉送给了公证人倍尔迈先生,而谎称是自己提炼出来的。
“‘不错!一定是这样的!但是,他手里的金粉又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呢?这个老东西根本没有出去的机会,也从未见他去过城堡以外的地方……这么说,一定是拉达尔·叶达庄周围有出产黄金粉末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一定位于实验室的小岛旁边。只要在那附近搜寻,也许就可以找到金子。’你是这么想的吗?艾诺?”
罗宾冲着仰面倒在地上的艾诺问道。艾诺阴险奸诈地笑着说:
“不错,你的脑子挺好用的,不仅揭开了我的真面目,而且也识破了我的计划。”
听了他的话,姐妹二人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地睁大了双眼。因为向来忠厚淳朴的老仆人艾诺,突然之间仿佛脱胎换骨似的,用了一种流氓的语气讲话。
“哈哈,你终于现了原形了。你的想法对极了,艾诺,米切尔老先生根本没有提炼出什么金砂、金粉。”
罗宾说着,又扭过头对贝修说:
“我一直不相信这种反科学的事情。米切尔先生对倍尔迈先生说他已经获得成功了,但是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老人很有可能找到了一些黄金粉末或砂粒,但对外人宣称这是他提炼而成的。
我认为这些金砂必定是在古堡附近发现的,所以我就到罗马人的丘陵与三棵柳树所在的山谷之中搜寻,连那条河的底部我也探索过了。
“正在这个时候,我忽然记起了河流的名字,人称‘奥勒路’河。我想:‘奥勒路’这个名字有没有可能是从拉丁文“奥勒奥路思’(金光闪烁)或“奥勒沃思’(黄金的)推演而来的呢?
“于是,我就天天乘着小船装作垂钓,事实上,我是在探查河的底部。我采集了一些河底泥沙与两岸的泥土作样本回去研究,但没有找到一粒金砂。”
罗宾扭头盯着艾诺说:
“我想你也同我一样做过这些事吧?而你却没找到金砂。所以你又开始信了——米切尔先生确实成功地炼出了金子。
“而后你就开始四下寻找提炼金子的秘方,但是一无所获。过了没多长时间,米切尔先生过世了。你认为遗嘱中保存着提炼黄金粉末的方法,于是便将遗嘱偷出来看了一下,但却找不到任何一处关于炼金术的内容。这时候,你认定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找不到那份有关炼金术的秘密文件,所以你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对凯山先生坦白了,要他协助你寻找文件,是这样吗?
“因为生意上的不顺当,凯山先生面临破产的危机,所以他十分痛快地答应了你提出的建议。
“因此,你们二人开始秘密地商讨研究遗嘱的内容。遗嘱上表明米切尔先生要将自己的土地一分为二留给贝兰得姐妹俩,并且以三棵柳树与主宅正门屋柱相连的直线为分界线,但卡得丽继承的土地面积大一些,包括了河的大部分。
“所以你们两个暗地里思忖:“米切尔老先生比较偏爱妹妹卡得丽,他一定会将炼金术的秘密留给她,所以才在分配土地时那么失公平。’我没有说错吧?艾诺?”
艾诺沉默不语地点点头。
“所以,你与凯山先生又想:“他将大部分的河域遗留给卡得丽,那么河边的某个角落里一定埋藏着那份机密文件。’
“于是,你们二人商计一番后决定把那三棵柳树挪到罗马人的土丘之上,将界线改变一下,让大部分的河城变成姐姐贝兰得的。受你们俩指使挪走三株柳树的人正是卜切尔婆婆的独子多蒙尼格。
“就这样,你们二人天天去河边调查搜寻,但依然一无所获。你们俩人大失所望,但又不得不交出米切尔先生的遗嘱。因为如果遗嘱找不到,那么贝兰得与卡得丽姐妹俩就无法分配财产,到那时,法院就会命令她们俩平均分开的。
“这样一来,那条河流也势必会被分为两半。那么,记载炼金术的文件落入谁的手中就不一定了。你们不愿让事态发展得这么糟糕,就让凯山先生去收买书记员伏莫路先生,用两万法郎的钱财命令他将米切尔先生的遗嘱放回金库中。
“这么一来,因为三株柳树已经被挪走了,河域的大部分就划归到姐姐贝兰得的名义之下。由此你们便可以放宽心,从容不迫地搜寻了。”
罗宾说到这儿停住了。
这当儿,气氛十分压抑、沉重,谁也不开口说一句话。特别是贝兰得,当她听到自己丈夫的所作所为后,脸色惨白,那双紧合的眼睛里泪如雨下。
夏乐克也吓得面无人色,她在一边浑身颤栗不止。艾诺却满不在乎地在一边冷笑着。看到他这种令人作呕的表情,贝修气愤地大声叫道:
“枪杀凯山先生的凶手是你喽?”
“为什么说是我?我与凯山先生一块儿搜寻炼金术秘方,他是我的协作伙伴,我怎么对他下得了手呢?”
“你欺骗凯山先生,拖他下手,中你的阴谋诡计,而后又诱骗他挪走三棵柳树、放回遗嘱,在这之启他就再没有可利用价值了。而且,如果留着他这个活口,你根本别想一人独占炼金术的秘方,是这样吗?”
“你别胡言乱语!凯山先生死于沙洲鸽房前面,而那个时候,我正在厨房那儿和夏乐克讲话,你不是亲口告诉推事们这一点的吗?”
贝修大张着嘴无法回答,因为他的确是这么对推事们提供证言的。
罗宾笑眯眯地插嘴。
“贝修,艾诺并没有对凯山先生下毒手。不,应当说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凯山先生下毒手。”
“什么?我分明听见了枪响,并看见凯山先生倒地身亡的啊!”
“不错,凯山的确是死掉了,但他没被任何人谋杀。”。
这句出乎众人意料的话让大家惊骇得不知所已。
“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呢?难道你要说凯山先生是心脏病突发或者是中风而死?”
“不是中风。贝修,他的死是由于误中了机关造成的。”
“机关?你究竟在说什么?”
“我来说给你听,贝修。米切尔先生是个脾气古怪、性格执拗的怪人,而且到他临死那一段日子,他更加怪异了,已经快到疯狂的程度了。
“米切尔先生经过千辛万苦地钻研,确实得到了不少的黄金粉末,但那不是他亲手提炼出来的。
“但是,老人还一直执拗地认为自己的实验获得了成功,然后他将记载炼金术的秘方与金砂保存在地下室中,以免被外人发现。而这个地区,每到冬季气候就会变得寒冷异常,上了年纪的米切尔先生实在承受不了了,所以每年冬季便返回巴黎。
但他又担心这段日子里会有人悄悄潜入鸽房里。
“于是,米切尔先生便在沙洲鸽房的门扇上装配了可以自动开枪的手枪,他用电线连一条线勒住手枪上的扳机。这样一来,一旦有人把门打开,电线上便有电流通过,这样子弹就出了膛。
“不过,老人返回巴黎的当日就由于脑溢血而辞世了,所以手枪也一直维持着原来的样子。
“然后,又过了20个月。在这段日子里,没有人敢冒性命之优绕过木桥,亦或靠近沙洲上的鸽房,所以什么意外也没有发生。过了不长时间,卡得丽一夜之间消失了,凯山为了寻觅她就到小岛上鸽房附近搜查,但不幸被手枪打死了。因而,凯山先生的死与任何人无关,而是被米切尔先生生前布置下的机关害死的。”
这时候,贝修插话道:
“那么,凯山先生去世以后,艾诺为了占有炼金术的秘方,或者不为人知地找到金砂矿,于是他便对知情的卜切儿婆婆与多蒙尼格下毒手?”
“不,不是这样的。他并没有杀任何人。”
罗宾答道。
“但是,多蒙尼格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被砍下的大树压死呢?而且,没几天之后,卜切儿婆婆为什么也突然从木梯上掉下来了呢?再者,那梯子的支撑腿上有被人动过手脚的印迹。
“这都是始料不及的意外。艾诺是一个诡计多端、阴险狡黠的坏蛋,他不会愚蠢到下手去谋杀的。不过,他确实对卜切儿与多蒙尼格疑虑重重。
“多蒙尼格挪走了那三株柳树;卜切儿老婆婆精神失常以后,常常对外人胡言乱语关于三株柳树的事情,这让艾诺极不安心。但是他们两个人并不是死在艾诺手下的。”
“那么,究竟是什么人对卜切儿老婆婆母子下了毒手的呢?”
“根本就没有人谋杀他们母子二人,我方才不是告诉你了吗?他们是由于突发的意外事件致死的。
“多蒙尼格是头部失血过多而致死的,而且在他旁边还遗留着一根血迹斑斑的棍子。
“这是艾诺干的勾当。”
“这就是说,是他用这根棍子击死多蒙尼格的吧?”
“事情是这样的:多蒙尼格确实是被大树压死的。艾诺得知这件事情后,就把他从树下拉出来,然后把一根血渍斑斑的棍子丢在他的身侧,造成多蒙尼格被人谋害致死的假象,以混淆视听。
“至于卜切儿老婆婆的死呢?那是因为她根本没发现梯子上的螺丝已经松动了,所以才会摔死的。艾诺为达到让别人误认为她也是被人谋杀的目的,便也将一根沾满血迹的棍子扔在她身边。”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艾诺想给人造成一种恐怖的气氛,让人以为这个地区有神出鬼没的杀人犯活动,以便于迫使贝兰得与卡得丽姐妹尽早离开古堡。然后,他就可以在荒无人烟的古堡里或者在河边、河底等地方随意地搜查了。但是,贝兰得姐妹一直没有离开古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