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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耕助忽然醒悟过来说:
“对了!宫本太太先前好象说有话要跟我说,我们先听听她要说什么好吗?”
在众人的期待之下,进来的不只加奈子一人,只见须藤顺子也跟在她身边,她的眉毛依然竖起,表示她正在生气;从早上收到那封信之后,她的眉毛一直都是这样。
须藤顺子以一副想吵架的粗暴口气说:
“警官,抱歉,弄乱你们的顺序,但是我担心那个人会逃走……”
“谁会逃走?”
江马刑警立刻反问道:
“是画家水岛浩三。”
山川警官从剪裁桌上探出身体说:
“水岛浩三?那个人要逃走?”
“是的,刚才……”
须藤顺子笔直地站着,看了一下手表说:
“十二点左右,也就是两个小时以前,水岛先生来我家问我说为什么社区里吵得要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于是我跟他说警察,在后面的水池里搜索,结果他露出惊讶的神色……我那时候没心情理会他,后来我走到外面去看水池的情况,却看到水岛先生往社区入口走去,他一只手拿着风衣,一只手提着旅行箱。”
“那时候是几点?”
“我吃过午饭出来外面的时候……下午一点左右吧!”
“距离现在一个小时以前。”
她看了看加奈子,继续说道:
“当时我并没有很在意,后来宫本太太来我家找我,我们彼此坦白地说出很多事情,我灵光一闪,才想到水岛先生一定是逃跑,所以我们两人赶紧跑来这里。”
须藤顺子一口气说完所有的事情。
“水岛先生为什么要逃走?”
“关于这一点,宫本太太知道。”
“好,江马……”
山川警官一发出声音,江马刑警人已经冲到工作室门外。
“那么……现在请宫本太太和须藤太太说一下这件事情。”
江马刑警出去之后,等等力警官回头看这两个女人说:
“你要谈关于水岛先生的什么事情呢?”
加奈子的双手在肥胖多肉的膝盖上扯着手帕,说:
“嗯……很抱歉,我过去一直隐瞒这件事,还好我丈夫也能够体谅。我本来想跟金田一先生商量,后来须藤太太说,这种事情还是请警方一起听比较好,所以……”
“原来如此。”
“‘蒲公英’的老板娘被杀的那天晚上,我在银座有看到须藤先生。”
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警官一听,不由得惊讶地对望着。
“那时候是几点?”
“七点半。”
“嗯,然后呢?”
“当时须藤先生喝醉了,还硬把我拉到附近一家咖啡厅里面。”
加奈子神情痛苦地回头看着须藤顺子。
“须藤太太,我可以说吗?”
“你不用顾虑我,把一切事情都说出来吧!”
加奈子露出牙龈笑着,转向等等力警官警官说:
“须藤先生劈头就问我:‘夫人,当丈夫知道老婆另外有男人的时候,应该采取什么态度才好呢?’”
山川警官、等等力警官和金田一耕助对望着,须藤达雄当天晚上的心情想必很不稳定,会有这种感受也不足为奇。
“我惊讶得无法回答,然后听他说了很多,才知道他好象也收到这类的怪信,内容说他太太另有男人……后来须藤先生跟我讨论到怪信的寄信人会不会是‘蒲公英’的老板娘?我又吓了一跳,还替老板娘辩护,后来须藤先生又说如果不是老板娘的话,那一定是水岛做的!”
“须藤先生怀疑水岛先生,他有什么根据吗?”
“我也问他,结果须藤先生说他曾经跟踪须藤太太和某人去横滨。”
“须藤太太,你知道须藤先生跟踪你的事情吗?”
“不知道,我也是刚才听宫本太太说起,才觉得很惊讶,我先生也没把这件事情告诉日疋……不,没告诉那个人。”
“原来如此。然后呢?”
等等力警官将目光转向加奈子说。
“他们俩走进旅馆,须藤先生正在犹豫该怎么办,在旅馆四周踱步的时候,却看到水岛先生。”
“宫本太太,水岛先生也在跟踪须藤太太吗?”
“关于这一点,我有问过须藤先生,结果须藤先生说好象不是,因为水岛先生比他老婆早到,他手上还抱着素描本,像是到那附近写生。不过,看他一直偷偷注意旅馆那个方向,表示他一定有看到须藤太太。”
看来水岛浩三在这个案子里所扮演的角色,似乎越来越重要了。
金田一耕助静静地搔弄着鸟窝头,接着开口道:
“宫本太太,当时水岛先生有看到须藤先生吗?”
“须藤先生说他应该没看到,听说须藤很胆小,他怕被水岛先生看到会很丢脸,因此马上躲起来,而且他马上就回东京。”
金田一耕助就此收兵,但等等力警官又开口问:
“然后呢?”
“我叫须藤先生要耐心地调查过以后再说,然后我们就分手了。”
“你之前隐瞒这件事不说,是害怕有损须藤太太的名誉吗?”
加奈子听了,霎时满脸通红。
“不是的……其实那天晚上我本来跟水岛先生约好要见面,我是在前往约定地点的途中遇见须藤先生的。”
加奈子此话一出,负责侦讯的三人都震惊地看着她。
加奈子一发现金田一耕助张嘴笑着,立刻出声说:
“金田一先生,你在笑我吗?”
“抱歉。”
这下子换金田一耕助脸红了,他不停地搔弄鸟窝头,鞠躬道歉着。
等等力警官则一脸严厉地说:
“那么你跟水岛先生从以前就……”
“不是的!那天晚上是第一次,还好遇到须藤先生,我也因此得救,这件事情我已经取得我先生的谅解了。”
“那天晚上,水岛先生应该在虎之门的红叶馆料理店吧!”
山川警官在一旁说道。
“没错,志村是这样说的。”
“你跟他约好在哪里见面?”
“在鸟森的田村家。那天晚上我跟朋友去新桥舞蹈场,水岛先生教我中途偷溜出来,他说只溜出来一个小时,戏刚才演得正精彩,朋友应该不发现我中途跑出去。”
“接着你就在路上碰上须藤先生。”
“是的,须藤先生简直就像是我的救世主。”
“所以你就没有去田村家?”
“是的,我被须藤先生纠缠了一些时间,而且听到他说的话,也让我觉得毛毛的……而且正想要红杏出墙时,却有人问你:‘当丈夫知道老婆另外有男人的时候,应该采取什么态度才对了呢?’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啊哈哈!”
等等力警官这会儿终于笑出声来,山川警官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见须藤顺子眼睛含泪地说:
“宫本太太,你想要红杏出墙吗?”
加奈子笃定地回答:
“当然,我先生以前曾经外通过,因此我想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不过有了这次教训后,我再也不敢了。”
“水岛先生有溜出红叶馆去田村家吗?”
山川警官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水岛浩三如果有去赴约的话,那他有不在场证明就有待查证了。
“他没去,而我也不想放他鸽子,所以我打电话去田村家交代说我不去了,结果听对方说水岛先生有打过两次电话到田村家,说等我到了之后,他再过去,因为他也找不到机会溜出来。”
这时候,三浦刑警走进来对等等力警官说道:
“警官,京美的姨丈——冈部泰藏说有事情要告诉你,他人已经来到店前了,好象是有关怪信的事。”
“怪信?”
金田一耕助与等等力警官对望一下,问道:
“姬野三太还在店里吗?”
“是的,他跟夏本谦作在一起。”
“警官,不如请姬野三太再等一下,先听听冈部先生要说些什么,打铁要趁热啊!”
“好吧!山川,你还有话要问宫本太太吗?”
“没有,大致上就是这样。”
“我想说的也都说完了。”
加奈子说着从椅子上起身。
“须藤太太,你也辛苦了。两位如果还有什么发现,请通知我们。”
“对了,冈部先生还带了一个女人,就是昨天那位……”
三浦刑警对等等力警官和山川警官眨了一下眼睛。
“请他们进来吧!”
“宫本太太,请等一下!”
金田一耕助把加奈子叫住,问道:
“对于‘白与黑’这几个字,你会联想到什么吗?”
“‘白与黑’?它有什么特殊意思吗?”
“没什么。”
须藤顺子跟加奈子一起走出工作室时,看到冈部泰藏身边的女人,不禁讶异地睁大双眼。
她就是昨天在池袋S百货公司门口等着同部泰藏的女人,须藤顺子不太友善地观察对方。
白井寿美子今天穿着和服,脸上的妆化得比平常浓。昨天须藤顺子眼中的她看起来很笨拙,现在的样子倒还不错。
“冈部先生,这边请。”
听到三浦刑警的声音,本来在跟夏本谦作讲话的冈部泰藏马上站起来,白井寿美子也跟着起身。
她回避须藤顺子刺眼的视线,穿过店里的帘子时,小声询问冈部泰藏:
“那个人是谁?”
虽然她已经尽量压低声音,但这句话还是传进须藤顺子的耳中。
冈部泰藏身后跟着一位年轻的未婚妻,显得十分得意。
一进工作室,他对大家介绍道:
“突然跑来打扰,真是抱歉。这位是白井寿美子,是我的未婚妻。”
生平极少和警察打交道的冈部泰藏,一看到两位警官,不禁有些紧张。
白井寿美子恭敬地低头行礼,一张脸红得像要烧起来似的,那是因为她现在已经是冈部泰藏的人了。
等等力警官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两个人,并说:
“请坐,听说你们要谈怪信的事?”
“是的。”
冈部泰藏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封信。
在场所有人一看到信封上生硬、端正的字体,有如用尺量过一般,不禁吃惊地对望着。
“我这里也有一封怪信,在你们看信之前,可以请你们保密吗?”
“我们当然会保密。”
“我知道你们严守逼京美自杀那封怪信的秘密,因此我要向你们致上深深的谢意,希望你们对这封信也以相同态度处理,如果这个人的名字上了报纸,那我就太对不起她的父母兄弟了。”
“你不用担心,我们绝对会严守秘密。”
“谢谢,那么在你们看这封怪信以前,先听听关于这个人的事情。”
他抬高下巴,指着白井寿美子说:
“她曾经结过婚,后来离婚了,现在寄居在她哥哥家。她的亲哥哥,也就是这封信的收信人白井直也,目前是中学老师。”
“这样啊!”
“寿美子也有国中老师的资格,事实上,她目前就在我前妻担任校长的国中任教,我不想让她哥哥和她卷入这件案子。”
“当然。”
“我前妻去世后,她帮忙做一些联系的工作,就在那段时间,我们才开始交往。我们的亲事谈得很顺利,本来早该举行婚礼,不料直也竟收到这封怪信,我们的亲事因此触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