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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稍微欠欠头看了一下报靶,啊?脱靶了。第一枪居然靶子都没粘到。我调整了一下姿势,睁睁眼睛,继续瞄准,这个时候,连野的枪也响了,十环!完了,今天肯定输了。来不及再多想了,继续瞄准,第二枪射出后,我没敢看报靶,却听见口令“停止射击!”我闭上眼睛,“你怎么搞的?”睁开眼睛三排长正趴在我的身边。“多少?”“什么多少?脱靶了,你把靶杆打折了。”我日了,靶子那么大没打着,靶杆那么细小,我居然打上了。“排长,我不行了。”“你怎么不行,没事,没事!”我的靶子重新按好,我努力稳住情绪。再一次将准星套在靶上,突然觉得靶子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屏住呼吸,枪响后。我看了一下,十环。继续射击,九环。接下两发子弹分别是,九环,十环。连野那边,十环,十环,八环,十环,八环。总数上我输了,排长跑过来,“不错不错!”“排长,再给我一发子弹……”我慢慢地将最后一发子弹压进弹夹。整个靶场静了下来,其他人都趴在那里看着我。我打开保险,瞄准靶心……“砰!”弹壳飞出弹仓,落到一边,我闭上了眼睛,直到我听见后面的掌声我才敢睁开眼睛,没错,是十环!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连野小声地说:“你输了。”我没说话,从地上趴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土。连长非常高兴,因为他他妈又发现一个射击苗子,左手持枪的连野。回去的路上,大家说着刚才的体会,我却一句说不出来,虽然补上的一枪没丢脸,但是连野看我的眼神却充满了自信。
第八章
第八章
新兵集训已经倒记时了,眼看着再有十几天,我们就可以下老兵连了,也就是说,我们终于挺过去了,这期间自然也有挺不过去的,被部队退回地方。回想这不到一百的日子,心情百感交集。
五公里照旧一天一趟,已经不感觉有什么难过的了。一路跑下来却觉得神清气爽。跟战友们嘻嘻哈哈的,感觉自己已经来了好长时间了。集合哨吹过之后,我们穿着短裤站在操场中央。班长挨个点点人数,便带着队伍一流小跑奔着东营门而去。
当我们正在做准备运动的时候,看见一辆丰田越野车冲着我们开过来,后面还跟着一辆213吉普车。从丰田车上下来几位军官,我们一看肩膀上的军衔傻了。黄灿灿的一片,隐约看见一枚金星。少将?接着又下来几名军官,都是大校、中校。团长、参谋长陪在周围,人群中我看见二叔的身影,他就装没看见我一样,跟着身边的将官说着什么。连长急忙组织队伍,跑过去报告首长:“首长同志,第四十集团军,118师,354团,一营新兵三连正在准备轻装五公里越野请指示,连长孙兴国!”少将看看孙连长身后的队伍后说:“我不想看什么轻装,我想看全副武装。”“是!”小孙同志一个标准的立正。“一班长,队伍带回,准备武装越野。”一群大白腿又颠颠地跑了回来。连野边跑边跟我说:“我操,少将!真牛逼。”我没提我二叔也在里边,因为我突然觉得他在将官面前显得不是那么权威了。
开枪库,打背包,装弹药,十五分钟后,队伍装备完毕,青一色崭新的迷彩作训服。平时训练根本舍不得穿,都拿冬装祸害。此时,连长背了一个小背包,手枪也挎上了,好象有点紧张,站在队伍前做战前动员:“弟兄们,平时怎么样我不管,今天看见了吗?军区首长都在,我希望大家别给我掉链子,跑出我们三连的威风来,大家有信心没有。”“有!”回答的响亮。连野小声说:“咱们有什么威风。”多庄严的场合,我没搭理他。“三排长带队,出发!”武装越野很少跑,这大包小包的,再加上G…U…N弹药,最可怜的就是炊事班了,平时狗屁不干,还挺牛逼。现在可好了,大铝锅都背上了。一个个胖乎乎的,尤其是炊事班副班长,越看越像大乌龟。
到达东营门的时候,几位首长仍站在那里。那位少将军官看着远处的高粱地说:“今年一定是个好收成。”旁边几位校官急忙附和着。少将接过秒表,“今天我给大家掐时间,看看谁第一。”二叔看了我一眼,什么表示也没有。哼哼,不是瞧不起我吗?等着,今天给你跑出个成绩来,老子豁出去了。这话不吹,因为平时五公里我都是前几名。
“预备……开始!”队伍开始行动,我急忙追上连野跑在队伍的前面,这个很重要,否则不出两公里就会被前面落得很远,再追就难了。我一只手拎着步枪,一只手牢牢扣住背包带,看着地面闷着头就向前跑。不到一公里的时候,老毛病又犯了,肚子又岔气了。很快就被队伍落下了,我索性站在原地休息一下。连长一直在后边,“怎么了?”“没事儿,岔气了。”“快,跟上。”他拉起我,继续跑起来。不到六十人的队伍却足足扯了半公里长,前前后后的,到处是被落下的士兵,有的背包散了,有的干脆跪在地上重新叠被,那叫一个丢盔卸甲。还别说,属炊事班快,把背包往大锅里一扔,几个人居然抬着锅跑。连长跑到我的前面去了,我一看后面除了那个死胖子,已经没人了。我一边跑一边琢磨着。在跑到两公里多一点的时候,我看见一条小路穿进高粱地,看路面已经踩得异常平整,而且还有自行车印。我突然转下马路,直接扎进高粱地,这条小道一直伸向东营门东北角的马路上。
我顺着小道一路狂奔,我估计这条路起码可以让我少跑一公里的距离。想着二叔惊讶的神情我就开心,我一边跑一边笑。果然不出我所料,当我从高粱地里钻出来的时候,后面的人还没上来,跑在第一的不是别人,正是野驴。他看见我从高粱地里杀出来吓了一跳。我故意跑在他前面跟他保持不到三十米的距离,此时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做人不能太老实。
我趾高气扬地冲向终点,当我冲过终点的时候,我傻了,因为二叔和那位将官已经走了。只有一个参谋站在那里拿着秒表。很快连野冲了过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上衣。我看着他呵呵一笑,“这驴啊就喜欢抱道跑。要不怎么能拉磨呢!哈哈哈。”
队伍陆续回来,大家累得够戗,纷纷倒在地上,连长看我站在那里先是一愣,也没说什么。几辆车也开了回来,第一个从车上下来的居然是那个死胖子,满脸通红。少将居然拿着他的枪。连长急忙集合队伍。我二叔走过来的时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又没落后为什么瞪我。
“首长同志,一营新兵三连五公里越野完毕,请指示!”少将军官点点头:“稍息!”旁边几个校官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少将走到队伍前,“今天我看了你们的武装越野我实在痛心,这样的素质怎么能应对突发的战争呢。这次军区授命中央军委组建一只超精英特种部队,面向全军选拔优秀的士兵。我站在高地上,看了全部的过程。你们连我只选中了三个人。”说着他指了一下连野和四班的程夺,二班的倪永生,“出列!”连野他们向前一步。居然没我,我觉得莫大的耻辱,当时脸上就挂不住了。一位中校将连长叫到一边,分别记下他们的名字。
队伍带回,我走在队伍中头都抬不起来。特种兵?多牛逼的称号。我第一次有了一种受挫的感觉。弄好被褥后,我将班里的G…U…N交回枪库,路上正好遇到倪永生。他阴着脸。“咋地不高兴啊,我他妈想去还去不了呢。”“我不想去,太累,眼看着新兵就要下连队了,总算熬过去了,在当什么特种兵又要开始了。”“你的意思你是不愿意去了。”“我不想去。”“那我跟你换……”
“绝对不行,你是连里培养起来的射击苗子,连野都已经选上了,你绝对不行。”
“连长,我是真想去啊,连长求你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看着名气好啊,你不知道那种训练要比新兵训练还要残酷,你想都别想,再说,这一次选拔是军区,听说直属中央军委,你二叔只是咱们师的师长,你去了军区,就出了他的管辖范围了。”
“他根本就不管我,我就想去锻炼锻炼。”
“说的轻巧,哼!”他转身走了。
我出了连部,看见连野站在那里:“兄弟,要说再见了。”“唉,刚他妈认识,就要分开了。”“你想去吗?”我问连野,他点点头。“我他妈也想去啊,连长不放我啊。”“你就别去了,你在这儿,还有你二叔罩着你,去了军区,就借不上什么光了。”“他?就没想过借什么光。”“不行,我找参谋长去……”
“你小子是什么意思?你师长在里边吃饭呢?要不你自己跟他说去。”
“他不管我,我真想去,我射击水平不差,咱们就不能当特种兵了。”
“这个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你没看见这是军区亲自下来选拔的吗?这个走不了后门的。”
“我没想走什么后门,我就想去。”我彻底失望了。“怎么了?”我一回头,正是那位少将军官,我低着头站在那里。“他想去特种部队。”参谋长说,二叔跟在后面。“去什么去,赶紧滚回去。”大师长,我亲二叔骂道。少将急忙拦到:“我记得这个小子,超近道跑第一的。”完了,这一下更没门了,我说我没选上呢。“好了,我不去了。”“别的,这个小子一看就是调皮捣蛋的那种兵,特种兵需要的就是灵活的思维。我看行!”二叔在少将耳边说:“这个就是我那个惹祸的侄子。”“啊?他就是你们师通报的新兵‘赵一枪’。刚才我们吃饭还说起你呢,听说枪法不错啊。”“什么赵一枪,蒙的。”“我没蒙,这次打靶我成绩最好,不信你问我们连长去。”二叔瞪了我一眼,示意我闭嘴。“唉,老赵,孩子的意愿是好的,我们做长辈又是首长的应该支持,我看这小子行。你也别拦着,看孩子自己的意思。”二叔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把我拉到跟前说:“小赵博,你想好了,别因为特种兵听着好听,我怕你受不了那苦。”“别人受得了我就受得了。”我急得眼泪都下来了,少将拍拍我的脑袋说:“行!如果你们师长没意见,这小子我就带走了。”“当然没意见,没意见。”
回去的路上我哼着小曲,终于得逞。我谁也没告诉,直接回到班里。过了一会通讯员叫我到队部去。我推开连长屋子的门,发现他正在找东西。“连长!”“我听说你去找师长了,你就那么想去当特种兵?”他一边翻东西一边说。“连长,我想去。”他终于找到了,是一张奖状,他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张1980年对越反击战的全军嘉奖。上面清楚地写到:因该同志在战斗中表现勇敢,战斗出色,特授予特种兵孙兴国同志四十集团军优秀士兵称号。“你原来也是特种兵?”“怎么不像是吧?”我拿着证书站在那里。“我不是不让你去,我是觉得你是一个好苗子,有股子虎劲,素质又好,明年完全可以担任新兵班长。”“连长……”“没关系,估计你们明天就得动身了,以后能不能再见到都是一回事。”眼眶有点热,他继续说:“好兵谁都喜欢,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正常,正常。”(注:1998年,哈尔滨洪水,354团奉命前往支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