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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克斯,他只写到由熟悉柳艾美个性与习惯的陈绍裕负责在冰块和冰水里加入FM2,再制造一场争执。果然,柳艾美一气之下离开民宿,外出散心。然后他跟陈绍裕故意留在房间制造不在场证明,由另一名同伙杀害柳艾美。当华勒西描写这位同伙时,是用法文的她来称呼,因此断定此人为女性。
同时,为了打乱警方的判断力,他下了一步闲棋,特地用绳子绑在栏杆,溜了下楼,再沿着水管爬到陈绍裕的房间,隔天再叫陈绍裕把水管擦拭干净,让警方摸不着头绪。不过,他极为渴望当个观众,站在旁边观看柳艾美被女人奸杀,这可能是从未有过的性高潮。
警方研判这个女人应该认识华勒西,而非陈绍裕。
另外,关于陈绍裕的部份,语气充满了不屑,直讽他胆小如鼠,因此只让陈绍裕知道谋杀的前半段,避免他在警方面前露出马脚。不过,最让警方惊愕的是,在西班牙之前他们只在台湾匆匆见过一次面。由此可以解释,为何在柳艾美案发当晚,他们的对谈与表情会那么自然,两个人根本就不熟,又怀着介意,而且陈绍裕不了解整个过程!
虽然这些名字都是用代码表示,警方仍然从内容分辨出这三个人的身份。
除此之外,笔记本上面还记载五位被害人,其中三位被杀。从资料上研判,警方怀疑是华勒西在法国犯下的案子,于是把关于这五位受害人的部份传真到法国,希望法国警方能追查到那位杀害柳艾美的女子,问出幕后的指使者是谁。
检察官认为陈绍裕涉嫌重大,向法院申请羁押禁见。
其实,他的目的是保护陈绍裕这个重要证人,而不是急着起诉。不管程志宁究竟是谁,当华勒西发现那本笔记本忘记带出来,在狗急跳墙的情况下极有可能先杀害唯一的证人陈绍裕,以后再做打算。
但是法庭上,因检方无法提出陈维达并没有死亡,更甭说陈维达就是程志宁的确切证明。另外,检方也没有陈绍裕涉及三件命案的直接证据,只有间接推论。因此法官将羁押驳回。
所有人忍不住担忧起来。不是害怕陈绍裕畏罪潜逃,而是惧怕几天之后看到他的尸块!
在一连串的命案中,这种情况一再发生。这并非空前﹑更不会绝后,类似的情形太多了。而且,嫌犯交保出来之后再次威胁受害人,甚至犯下严重的罪行,履见不鲜!
有人有错吗?没有,所有人都是依法行事,没有人玩忽职守。既然皆是依法行事,为什么会一再出现如此重大的问题点?这个法和制度,是不是藏着看不到的肿瘤?而老百姓只能把身家性命交给不知是对或错的制度?
就像政府官员与民意代表,一旦受到舆论的质疑,只要祭起依法行事的旗帜,谁都对他们没折!这四个字,是不是已经变成现代的免死金牌?只要大旗一挥,所有人只能伏首缄默,无可置疑!
“喂,我是老林。”
“艾琦发生什么事了?”徐杉略带惊慌地问道。
“我猜想这几天凶手就会下手了,所以才不得不打电话给你。”
“你要问什么,快问吧。”
“你会这么关心艾琦,应该对柳家很熟吧。陈维达你认识吗?”
“陈维达……是谁呀?”
“以前在科特迪瓦做生意,后来在当地遇抢,除了被杀之外,还被焚尸。”
“……”
“拜托,你一定要想起来。”
“嗯,我知道这个人,他不是死了好几年吗?”
“我们猜他可能没有死,而且在非洲从事走私活动,这次他回台湾应该是报仇,对象就是柳家。你还知道什么内情的话,赶快告诉我,时间紧急呀,不然艾琦跟施秀青可能在这几天就会被追杀。”
“他怎么没死呢?连骨灰都运回来了。”徐杉惊讶地说。
“拜托……你在黑道混假的呀!到东南亚找具尸体来诈领保险金的新闻你又不是没听过!当年陈维达只要随便找个相同血型的替死鬼就行了,何况当时科技又不发达,无法用DNA技术鉴定身份。而且那里是西非,塞点钱就可以解决。”
徐杉叹了口气,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施秀青的丈夫叫柳旭威,他们跟陈维达一起开贸易公司,专做中东﹑非洲和中南美洲的生意,因为柳旭威私吞公款,被陈维达发现,而且公司的营运也不佳,柳旭威可能利用陈维达到科特迪瓦出差的机会杀他。除了可以掩饰侵吞公款,公司又能领到保险金度过难关。因为公司帮所有员工都保了人身意外险,这对于经常到落后地区出差的公司是很正常的事。
“后来保险公司要提高保费,他们干脆把公司收起来,也避免陈维达的妻子来公司找麻烦。同时再成立新公司,也换了家不知情的保险公司。天晓得真正的原因是不是这样?”徐杉鄙夷地说。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这个主意是你想出来的对不对?”
“干!当时我也是那家公司的股东,刚才我说的是依照当年所知的公司情况,以及针对柳旭威的个性所做的单方面猜测。是不是真的这样?警方必须去调查,不是我!你搞清楚好吗?”徐杉不耐烦地说。“帮你找出可能的答案,你还给我栽赃;
“还有,艾琦是不是你的女儿?”
“别忘了,你现在是老百姓,不是刑警。如果你敢乱讲话的话,给我小心点。”徐杉撂下狠话就挂上电话。
果然,艾琦是徐杉跟施秀青的私生女。不然他为什么那样关心艾琦?老林想着。
老林打开车门,朝十几公尺外的分局走去。他并没有说出柳艾琦的生父可能不是柳旭威,这非关案情。他只向小队长说透过以前的管道,获悉柳旭威和陈维达以前是合伙的关系。如果说出是徐杉告诉他的,除了对案情没有帮助,更可能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于是老林把徐杉提供的内幕转换成他的推测。
每位刑警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特殊管道,因此小队长并不觉得讶异。如今又有关系人提供当年的内幕可以跟老林的揣测前后呼应,程志宁就是陈维达的可能性相对的也越来越高,当下就没追问他的消息来源。
另外,陈维达离开台湾好几年,对台北根本不熟,至于华勒西更不用说了。因此他们躲藏的地点可能是当年所居住的区域。但是,在那里呢?施秀青晚上才会回国,陈绍裕交保之后就失踪,警方根本来不及派人追踪,至于陈母现在依然处于歇斯底里的状态,无法寻问。
最后,小队长只好再拜托老林询问那位网民。
“一大早就婆婆妈妈的,你还真烦耶!十几年前的事了,我那记得那些呀;徐杉不悦地说。
“算我拜托你好吗?”老林哀求地说。
“喂,我是黑社会的。虽然有时候为了交情会跟警方透露一点线索,但是不会帮警察调查刑案!你别搞错对象。”
“唉,艾琦失去父亲,母亲又为了事业经常不在家,她等于是个孤儿呀。而且她又双眼失明。唉……可怜的孩子!如今凶手已经步步进逼了,她却看不到凶手就在身边虎视眈眈,可悲呀!”老林用哀怨的口吻说道。
“在板桥啦;徐杉怒不可遏地说。“真的,我只知道这些而已。为了艾琦,我能做的都做了。”
“千万别派你的小弟出来,现在警方二十四小时都在保护她,别把事情搞大了。”
“我没那么笨!所以我才告诉你这些事情,希望透过你让警方早点找出那几个家伙。”
“嗯,这几天你最好二十四小时开机。就这样。”这次,换老林先挂上电话。
他再次走进分局,悄悄对小队长说陈维达以前住在板桥。这时小队长才恍然大悟,为什么陈绍裕会把房子租在板桥。
“你这个月的手机费我们来付。”小队长笑脸说道。
“呵呵……不用啦,这是我应该做的事。快去追查啦,晚上施秀青就回来了。”老林害怕警方经由电话账单的受话号码查出徐杉,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干脆婉谢。
当他就要步出分局时,却被急忙跑出来的副局长秘书喊祝“林先生,我们副座请你到办公室一下。”
老林的翻了个白眼,瞥着站在秘书后面的小队长,他猛地摇手表示不是他密告的。既然副局长邀请了,老林只好放下生意乖乖上楼。
半晌,分局出动大批干员,会同板桥分局的警察大举搜索板桥地区。检察官也签好搜索票,准备进行围剿。
皮耶佯装若无其事地走到阿提拉身边,悄声说。“台北传来消息了,他们找到华勒西的笔记本,杀害柳艾美的凶手是女人,应该是华勒西的女朋友才对,不是陈绍裕。”
阿提拉想了一会,才说道。“你跟探长要求带冈亚到蒙彼利埃找人。”
“蒙彼利埃有几十万人呀,那不就大海捞针吗?”皮耶惊愕地说。
“不然还有什么方法能找到那个女人?你别忘了,还有一个嫌疑犯法马瑟也住在蒙彼利埃。如果要澄清威尼斯的疑点,就必须找到他,说不一定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喔,那我就去跟探长讲。”皮耶扭了扭困惑的脖子,朝探长室走去。
探长紧紧盯着皮耶思索,交握的双手磨搓着下巴。如果请蒙彼利埃帮忙的话,面子肯定又挂不祝然而冈亚现在正交保中,他只好打电话跟检察官沟通此事,检察官也认为由艾克斯主动出击比较好,蒙彼利埃则负责支持。于是探长挂上电话,点了点头。
皮耶欣喜地跑了出去,却被探长叫住。“盯着阿提拉!”
“阿提拉?”皮耶故作迷糊地说。
“我还不晓得他会跟你去吗?所以才要你盯着他,更不准他碰枪知道吗?他现在不是警探了!”
“喔!我走了。”皮耶像做错事的小孩子赶紧逃出去。
当皮耶经过阿提拉时,头也不转地说。“走吧!”然后直直走出去。
阿提拉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双手插在裤袋,跟服务台的警察打声招呼才晃出去。皮耶的侦防车停在六十公尺外,他悠悠走过去,若无其事地左顾右盼,才迅速闪进车子。
皮耶踩下油门,直奔医院。
冈亚对那位发生一夜情的女人恨之入骨,除了让他蒙上不白之恩,逼他四处逃命,还身受重伤,年轻的生命差点就玩完了,甚至被迫对枪管口交好几次。他咬牙切齿地下了床,换上日常服,跟随阿提拉和皮耶离开医院。
此时的他已不是抱着前进﹑或死亡的念头,而是像被赶尽杀绝的难民怀着报仇的气愤,用自己的肉身当武器奔杀而去,要为自己复仇。
他们从A8公路拐到A7,然后连接A9直奔蒙彼利埃。阿提拉嫌皮耶开的太慢,干脆由他接手,拉起警笛狂奔。其间阿提拉连络了雷欧纳,请他先到法马瑟的住处埋伏。而皮耶和冈亚紧紧抓住手把,皮耶虽然经常搭他的车,还是不习惯这种把车当子弹的飚车。冈亚则不时喊着,开慢一点﹑开慢一点。阿提拉甩都不甩,照样在公路狂飙。
这时,艾克斯的探长已经通知蒙彼利特,皮耶带着冈亚到蒙彼利埃寻找那位不知名的女子,以及盘问法马瑟,请他们在必要的时候支持。
华勒西的笔记蒙彼利埃也已经收到,立即展开项目会议。
那五位受害人他们也揣想应该是在法国遇害,而非台湾。毕竟以他的性情研判,他会在台北耐心等待,而不会一时冲动犯下性侵害案,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