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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也无妨。」
说着,淳一回想着昨晚巡绕的珠宝店格局。其中有叁家可以不费工夫下手!
膺品与唐璜
1
「啊,好无聊哦。」
真弓在沙发上一边伸个大懒腰,一边嘟哝道。「怎麽没有好玩的事可做呀。」
淳一咧嘴笑着说:「这不是很好吗?你和我都没事可做,就表示社会很太平。」
「你说得跟电视上的钱形平次一样。」
「可是这是事实呀。警察和小偷两个人都没有工作,没有比这种情况更太平的了。」
「小偷又不是只有你一个。」
「警察也不是只有你一个,难得不值班,好好休息一下,不是很好吗?」
丈夫是小偷,妻子是警察,虽然是始无前例(这还用说)的组合,夫妻情感却极为融洽……「去搞个外遇好了。」真弓说着,淳一则眼睛圆睁。
「喂,再怎麽无聊也不可以这样埃」
「可是那对於已经变得公式化的夫妻,也许会是很好的刺激也说不定。来一次看看?」
「你呀,我只要稍微看了一下漂亮女人,你就会狠狠踢我一脚,现在怎麽心境改变啦?」
「想要飞一飞天看看。」真弓装腔作势地说。
「是吗?那太巧了。」
淳一说,真弓不可思议地问道:「为什麽?」
「老实说,我有女朋友了。跟你说了,会被你用菜刀追着跑,隐瞒你也很累,正在想着该怎麽办呢!你既然变得这麽明理,那就太好了,一切事情都可以解决。」
真弓的脸上木无表情。突然从客厅冲出去,一只手拿着枪枝回来,双眼充血。
「那个女人是哪里的?」
「果然不出所料,开玩笑的啦。」淳一苦笑地说。
「开玩笑……」
「我是想要试探你是不是真的认同外遇,所以顺口说说。你看你,一点都飞不起来嘛。」
「你真是的,把人当傻瓜!」
真弓狠狠瞪了丈夫一眼。「有的玩笑可以开,有的是开不得的!」
「知道知道,跟你道歉好了。枪口朝下吧,太危险了。」
「你以为道个歉就没事啦?」
「那麽你要怎麽样?」
真弓把手枪放在旁边的桌上,拉上通往院子的玻璃窗帘子,开始脱衣服。
「你要好好用身体跟我道歉。」
「喂,大白天呢。」
「反正你的生活是昼夜颠倒的,有什麽关系。如果你不想和我亲热,那就……」
「我又没那麽说。」
淳一叹息。将手上的书插上书签,往旁边一放……电话铃响时,两人还躺在沙发上,平缓发热的肌肤。
「电话。」
「讨厌。好色!」
真弓一边文不对题地抱怨,一边赤裸裸地往电话走去。「喂,我是今野。
」
声音显得很不耐烦。「哎,靖子!好久不见了!」
真弓马上就迸出高八度的欢呼声。「嗯,很好呀……唔?现在……没有在忙什麽,只是做了一下运动。怎麽了?谁……什麽?直子?」
真弓的声音再度升高。
「到底是怎麽回事?哦,我明白了。好,到时候我们再慢慢谈。」
切断电话之後,真弓仍然呆立着。淳一看不过去,便劝她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可是你这个样子会感冒的。」
「你好烦!」
真弓歇斯底里地叫道。「现在不是担心感冒的时候!」
「可是……」
「你闭嘴!好朋友都死了,还穿衣服干嘛!」她好像头脑混乱不清了。
「哈啾!」
话一说完,她立即打了个大喷嚏。
「穿上这个吧。」
真弓於是披上淳一递过来的便服。
「好冷酷的人哦!为什麽不早点让我穿上!」
淳一软了一口气。女人实在真难侍候。
********
「直子是自杀的……」
对於真弓的疑问,平松靖子默默点头。
「真难以相信呀!她看起来那麽幸。」
真弓摇摇头说。「到底是为什麽?她先生不是前一阵子年纪轻轻的,就被破格升为部长吗?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也都很乖……看起来真的很幸埃」
淳一为真弓和客人送来红茶。
「啊,对不起,让您做这种事……」
觉得不好意思的平松靖子是真弓的高中同学,可能是有孩子的关系,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没有关系。」淳一愉快地说,「我是自由业。」
「真的啊?我一直都没有问真弓您从事什麽行业。」
「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工作。」
真弓暧昧地说。小偷可以算是自由业吗?虽然的确不是靠薪资过活……「那就谢谢了。」
靖子喝了一口红茶,「直子的先生如果也能多陪陪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是什麽原因?告诉我。」
「外遇。」靖子说。真弓的脸马上转为潮红。
「丈夫胡作非为的行为逼得妻子走上死路这种事,绝不可原谅!全世界的先生都应该全部枪毙!」
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竟然说这种话,淳一不禁叹息。
「不,不是那样子的,真弓!」靖子慌忙说道。
「不是?」
「有外遇的是直子。」
真弓一时愕然,一直眨着眼睛。
「怎麽会这样?你骗人!」
「很遗憾,真的是这样的。」
靖子悲伤地说。「直子自杀前一个礼拜来我家,什麽都跟我说了。」
「直子会有外遇?难以相信!」
「我也是不敢相信。如果说真弓的丈夫是小偷,我还比较会相信呢!啊,对不起,讲这种怪话。」
「哪、哪里,不用在意。」淳一连忙咳了几声说。
「我很恨那个男的!」
「你知道是谁吗?」
「知道,名叫桥本龙叁的男人。」
淳一陡然皱起眉头。
「慢着。桥本龙叁……那个美术评论家吗?」
「是呀,您知道?」
「只知道名字,我对美术品有点兴趣。」
不过淳一有兴趣的只限於盗取的对象。
「那个桥本龙叁是喜欢玩弄女人的人。就我所知,有许多女人为他吃尽苦头。」
「倒是直子怎麽会认识那种男人呢?」
「因为她先生工作的关系,有一次参加一个餐会时被盯上的。後来一想,才觉得应该不是巧合,总之过了不久,他们就在书展中遇到,他请她喝茶……以後就任他摆布了。」
「没想到意志那麽坚强的直子竟会被攻破防线。」
「是啊,那个男人真是可恨!」
「她先生知道她有外遇吗?」
「不知道。可是直子也不原谅她自己。她跟我吐露时说:『自己做的事情得自己负责』,好像很想不开的样子,我那时就有点担心……我觉得不如跟她先生说个明白,她先生一定会谅解她,并原谅她的。」
淳一插嘴道:「就是知道她先生是这样的人,她才会更加痛苦吧。」
靖子看着淳一说:「就是啊,所以只能以自杀赎罪……」
「那种家伙,应该处死刑!」真弓愤然说着。「让我来毙了他。」
「喂,你可是警察呢。」
「警察又怎麽样!」
当真弓在气头上时,别人对她是无可奈何的。
「真的应该给他一些惩罚。」
靖子叹了口气说。「他诱骗的对象都是上流家庭个性实的太太。如果是以好玩、有闲暇的太太为对象,互相抱着同样的态度倒也无妨,可是由於一方是认真的,所以後来就发生悲剧了……据说因此被逼得离婚的夫妻,就不只叁、四对呢。」
「他真是女性的公敌!我们来对他处以私刑!」
真弓越来越激愤。
「你们知道卡萨诺瓦和唐璜吗?」淳一平稳地说。
「两个人都是有名的猎色高手。」靖子点头说。
「没错。可是这两个人有很大的差别。」
淳一停了一会,又继续说。「卡萨诺瓦是把『用爱情让女人幸』当成人生的目的,所以可以说,他是女人的奉侍者。相对的,女人总是仰慕着卡萨诺瓦,绝不会恨他。可是唐璜爱的不是女人,而是征服女人。因此他总是不时地引诱贞洁的有夫之妇。对方不屈从时,更会激起他攻坚的意念,然後一得到手……就结束了。只要达到了征服的目的,他对那个女人就失去了兴趣。不管女方多麽迷恋他,他都不理不睬。所以被唐璜抛弃的女人全部都恨他入骨……」
「桥本龙叁是属於唐璜的类型喔。」
「好像是。在莫札特的《唐乔凡尼》歌剧中,唐璜是被石像抱住而死亡,在现实里就没有这种天惩了。」
房里一时被沈重的静默笼罩祝
「我去试试看。」靖子说。
「试试……试什麽?」
「报复呀!不能让那个男人继续在那里逍遥!」
「怎麽做?我来帮你!」真弓自告奋勇地说。
「你是警察,不行的。让我来就好。」
「怎麽可以。我也是直子的好朋友呀!」
「总之我先去接近那个男人看看,也许以後会要你帮忙也说不定。」
淳一蹙眉道:「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比较好。」
「为什麽呢?」
「那个人是野兽。我不赞成非专业的人轻率地进到狮子笼子里面去。」
「我知道他是野兽,没关系。」
靖子微笑道。「非得为直子雪耻伸冤不可!」
「小心点,靖子。」
真弓的表情有点担心。「不要太冒险。有什麽事就立刻叫我,我会开巡逻车赶过去。」
「别担心。那个人也不是黑社会的,不会动粗啦。我会假装被他引诱,再给他一顿好看。我会打断唐璜的鼻子。」
平松靖子回去之後,淳一无法置信似的摇摇头问:「你的朋友为什麽会这麽莽撞?是不是受到你的影响?」
「你不要随便找我的碴。」
真弓苦着脸说。「那种男人,应该要给他一顿排头吃。」
「我不是反对给他排头,那个人的确是不应该。」
「靖子不会有事的。」
真弓说着,有点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2
「真弓小姐。」
真弓吃完中饭,回到座位上时,道田警察过来搭声道。他是个二十四岁的年轻警察,也是真弓的部属。
「有什麽事吗?」
「有客人找你。」
「找我?」
「我说你去吃饭,客人就说会在前面的咖啡馆等你……」
「是谁?」
「名叫平松的女性。」
是靖子。怎麽了?竟然会到警视厅来。自从靖子去真弓家拜访以来,已经将近两个星期了。真弓虽然很挂心,可是搜查本部正在为重大的杀人事件忙着,也没有时间和她联络。
那个事件好不容易解决了,正在稍喘片刻的时候……「我出去一下。」
真弓对道田说着,从位子站起。
「你请便。那位女性是真弓小姐的朋友吗?」
「是高中同学,怎麽了?」
「看起来比你年纪大的样子。」
「你在说什麽呀,我们同年呢,只是她有小孩了,所以显得比较成熟。」
「是吗……」
说起来道田虽然是警察,却没有看人的眼光。对他而言,女性只有美人和非美人两种类型。
「靖子,让你久等了。」
一进入咖啡馆,在里面的位子看到靖子,真弓正要开口说话时却……「怎麽了,靖子?」
她不禁问道。也难怪道田会觉得「她看起来年纪大很多」。